飛揚趴在地上,躲避著噴射過來的毒標,又惱怒的問身人。「我說,你能給我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就在十分鐘前,聯盟所謂的領導人漢斯藉著它哨兵回來的空檔,不動聲色的沖風飛揚發了逐客令。「需要我幫您引薦下嗎?」
風飛揚不置可否,卻也站起身來。面對著對方這麼強的戒心,他很難再問出這位漢斯隱藏在暗地中的身份。也許等到下次合作有了可能,這樣的情形就會好點?
他這樣想著,又跟在漢斯後面走出了金屬帳篷。門外的七隻鳥身人正輕張著雙翼,微微屈膝對著漢斯行禮。
她們自然不是「恰巧」飛回來的——在聽***的幫助下,風飛揚能清楚的知道,這七個呼吸聲在剛才就一直盤旋在他的頭上。只是在漢斯發出了某種信號後,她們才裝作剛剛返回的樣子落下來罷了。
漢斯也許對這群在聯盟裡也稱得上「厲害」的鳥身人頗為在意,此時正作出副隨和的樣子來,親切的與她們說著閒話,又很有禮貌的為風飛揚引薦著。
只是某人卻對這樣的事情興趣缺缺——他若是懂得社交樂趣的話,也不被會被譽為「宅」了!而且鳥身人的力量在他眼裡也算不得什麼——他連自己那那兩隻鳥身人使魔的名字都不記得——又哪裡會有拉攏的意思?
於是他帶著標準線以下的禮貌態度,衝著鳥身人們微微點頭。就準備回頭與漢斯再確認次聯繫方式,好回家去哩。
只是在他漫不經心中,並沒有察覺到鳥身人隊伍中發生地小小騷亂。一字排開由左向右數的第三位鳥身人,在看見風飛揚後竟然臉色微變,繼而站立不安起來。
她微微擺動身體,想要引起風飛揚的注意。更再察覺到風飛揚的心不在焉後,數次微微張口,想要開口說話。但她又像是怕這樣做會引起同伴的注意,努力了半響後仍沒能敢發出聲音。
在那頭。風飛揚正笑道:「那麼我們就說死了,到時候請務必聯繫我!」
漢斯也笑道:「一定,一定!」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走出五金交易市場,漢斯又提議道:「我還有事不能走遠。就讓我們這些美人兒來送你一程吧!」
風飛揚本想拒絕,可又馬上停漢斯道:「這裡離大路還有段距離,我們的人又分佈在不遠處,還是和她們走方便些。」
風飛揚自是不懼這些低級惡魔。可也怕麻煩,又不想再惹上什麼誤會,當下笑著應了,跟隨著稍稍飛起的鳥身人們往來時的路走去。
而他並沒在意那幾隻無傷。包括隨他一起來地那位都隱去了身影,消逝不見了。
如此走了十數米,那只一直想要引起風飛揚注意的鳥身人。終於在自己的諸多努力依舊無果後下定了決心!她忽然脫離了七隻鳥身人組成的三角隊列。轉身直衝沖地向著風飛揚飛來。口中還大叫道:「主人,小心!」
正是這聲叫喊。才讓風飛揚沒把手裡俺攥了好久的空氣彈衝她扔出去。只是風飛揚仍對這位叫他「主人」感到不解,他不動聲色的將她擋在一米外,一邊上下打量著一邊問道:「你是?」
看到風飛揚還是一副溫吞的樣子,鳥身人更是焦急起來,她自我介紹道。「我是翠柳啊!」再急急道:「主人離開這裡,這裡有陷阱!」
聽見這個名字,風飛揚方才恍然大悟,算把她與自己地使魔聯繫上——這種古怪的名字,也只有他能起的出來……可他仍有些疑惑。「可你的羽毛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不是黃綠相間地嗎?」
正如風飛揚的疑問,此時的翠柳與其它六隻鳥身人一樣,羽毛呈現出濃郁地黑色。與風飛揚記憶裡地鳥身人模樣差了老遠,一向靠衣裝來認人地他,自然認不出她來。
現在有了她的提醒,風飛揚才知道她地身份,又一氣想起了另一隻鳥身人使魔的名字——那個叫「碧空」,羽毛是白與藍相間的顏色。同時風飛揚又隱約的記起,當時為她們兩起名,是用了「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這句詩吧?
對於某人的不緊不慢,翠柳更是焦急,她尖聲道:「那些事等會說,先讓我帶你飛上去!」
可因為風飛揚的不配合,鳥身人衝出自己隊伍已經過了十數秒,她的六位同伴也從這怪異事情中
過來,她們細聲尖叫道:「你竟然為了一個人類背叛不知對誰喊道:「動手!將這叛徒一起殺掉!」
話語中,風飛揚感到大地傳來陣陣波動。他立時曉得不妙,一把抱住想將他拉上天去的翠柳向一旁滾去,恰恰躲開了適才所站位置竄出的一根巨大尖尖石筍!
他趴在地上,用風吹開了蘊含著毒素的飛鏢——那是由鳥身人羽翼所化成的。再對懷裡抱著的翠柳問道:「能稍微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還能是什麼事情?就是這伙惡魔布下陷阱,想要除去風飛揚罷了。
可風飛揚對這答案並不滿意,他繼續向著鳥身人追問道:「我知道這是陷阱啦!可是,它們的動機呢!它們眼下殺掉我,對它們有些好處?」
看得出來,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刺殺,某人有些鬱悶了……
在這事沒有發生前,他可是一切感覺良好:不僅僅是將那些被抓小隊成員毫髮無傷的送了回去,還隨便打聽到了惡魔之所以會有這奇怪反應的原因。而比起其他幾處惠珺、白帆將惡魔盡數殺掉了事,他還成功的取得了對方惡魔的信任,將他帶到了聯盟領導人的面前;而他又憑藉著自己那三寸不爛之舌,成功忽悠的漢斯相信,他們聯手對付那群隱藏在背後的傢伙們,才是它們聯盟應該所做的事情!
短短一小時裡,風飛揚就成功化解了一個不小的威脅,又取得了一個可能的援手。這叫他怎能不得意?
可哪裡想到這才沒過多久,情勢就風雲突變——他由一位座上賓,變成了喊打喊殺的混蛋。而其中的原因,他竟然還不知道!
在毒標如雨下的現在,風飛揚也心如電轉,不住思索著「是哪裡不對呢?」這個問題。
也許是自己的謊話「我們也遭到襲擊。」被對方看破了?風飛揚猜測著,又自我排除了。除非對方與白帆組織的人類有著密切的聯繫,不然不可能戳穿這樣的謊話……而且退一步講,就算謊話被揭穿了,他也不應該馬上遭遇到這樣的待遇啊!難道對方在動手前,就不先個明白嘛?
風飛揚雖然胡思亂想個不停,手下卻也不含糊。他用微風吹開紛飛的毒羽,再趁著鳥身人喘息的機會飛快拉近了彼此間的距離。幾個躍縱後,他已經來到了鳥身人身旁,當下探出高振長劍向她刺去!
可他所要面對的敵人,並不僅僅是鳥身人而已。那幾隻在他不經意間悄悄離去的無傷,此時就隱伏在這片大地之下!它們用自己渾濁的雙眼密切注意這地面上的戰鬥,每當風飛揚一靠近鳥身人,它們就會發出巨大的石筍,將風飛揚逼離她們!
石筍接二連三的破土而出,風飛揚一一閃避,又慢慢退回到了原地。他再伸手為翠柳擋下來自她同伴的毒標,得到喘息的她這才有功夫回答起風飛揚的問題。「主人,您不知道?我們剛剛得到消息,駐紮在植物園的同伴們已經盡數陣亡了……漢斯大,漢斯說,那是您干的。」
「我幹的?我還幹他娘列……」對於這種莫名其妙就栽到自己腦袋上的屎盆子,風飛揚自然感到有些生氣,可又隱隱覺得不對,再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得到這個消息的?」
翠柳沒有猶豫,立即答道。「半個小時前!」
風飛揚微微回想下,半小時前他應該還沒有來到這裡,而是應該……應該和那群小隊的人在一起吧?對了,就是在那個時候無傷聯繫的漢斯吧?
看來這位自無傷嘴裡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後,就想著方要除去自己了,他向翠柳確認著,而鳥身人也很快的答道。「是的,主人。漢斯他除了對我們說起這個消息外,還囑咐我們隱藏起來,事先布下陷阱等您到來。」
「哦,他還說了我要來這裡?」
「嗯,他說,『他被我們的同伴騙了,正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往這邊趕了!』」鳥身人如此說著。「而且他還非常嚴厲的強調道:『那是為一人就能殺掉我們近百位同伴的敵人,非常強大!讓我們一手就用殺招,不要留情!』」
對於這個叫人驚訝的回答,風飛揚只能在那裡喃喃了許久後,狠狠的再次爆了粗口。「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