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召喚師 都市鏡影之都市獵手 VOL60 巍崖
    於地狼,東晉年代的干寶曾在《搜神記》上有過記載「地有犬曰地狼,有人,曰無傷。」

    可這短短的一句話,卻不能明確的說出地狼與無傷之間的關係。地狼與無傷,就彷彿冰與火,就像吸血鬼與狼人一般,是永遠仇視,永不可調協的敵對關係。

    地狼與無傷的見面後,永遠只會有一方能活著離開。

    而它們為什麼會這樣,卻沒有人知道真實的原因。李強也只是在該巍崖做肉的時候,曾聽它斷斷續續的說過那麼一點。

    因為同是地屬性的惡魔,在能力上又頗為的相似,這就叫地狼或無傷在吃食對方時,得到提升遠比吃食其他惡魔的來的要大。

    而且,同樣住在地底深處的他們,在食物的選擇上並不太多。相對弱小一些的無傷會群居在一起,共同生活著。他們會合作捕食地狼、及它們的幼崽。吃掉地狼的肉,將地狼的皮、骨、爪等物,做成自己的裝備。

    而更為強大的地狼——就算是一隻剛剛出世的地狼,也有著超過中階天使的C級評價。他們則在地底中獨行所居,單獨過活。若是僥倖的碰見的同類,那麼同性間會發生戰鬥,以力量爭奪居住地,而異性的話則會發生愛情,事後母狼會帶著自己的小狼單獨離開,而公狼則會繼續遊蕩,知道再次碰見同類。當然,目前還沒有人能夠證明,裡世界的惡魔是有生殖能力地……

    而在地狼遊蕩的過程中。他們也會碰見無傷的居住地。於是地狼他們就會為了無傷的地能力、以及他們地儲存下來地食物,展開一場暗殺。直到地狼將無傷盡數捕食完,又或者無傷將地狼圍殺掉……不過,若是複數的地狼同時發現一群無傷。那麼無論性別。他們都會合作無間地與無傷戰鬥起來。

    這樣的合作,會持續到自己或無傷地死亡為止。

    因此。地狼巍崖在感受到追逐李強那只無傷的波動後,就開始了自做主張的轉移——雖然他與李強的契約是關於看守基地的。但因為要捕食食物的緣故,地狼每天都會有自由離開的時間。

    它邊跑邊聯絡著李強,當他們兩位終於談妥了條件後。它已經奔跑到了李強的周圍,開始向著地面下潛起來。

    深沉地大地對於地狼來說,就是歡暢的大海,它們能夠在大地中任意的穿行,它們能夠透過大地看見外面的萬物,它們能夠嗅出殘留在大地中的種種氣味。李強的土遁之術。就是地狼教的。

    當巍崖在地底前進了一會後,他就看見了裹著泥土鎧甲的李強,以及同樣裹著泥土鎧甲的無傷。很明顯,李強的這個技能就是轉換無傷而得到地。

    地狼不動聲色的潛行起來,控制著周圍的泥土遮掩住自己的氣味、自己的存在。再通過契約告訴李強,叫他將那只無傷慢慢的引到自己的周圍來。

    李強雖然詫異著地狼的速度,可依舊按它的話照做了。他向著地狼的方向前進,又微微暫緩了自己的前進速度,叫身後的無傷能夠貼的更緊些。

    當那只無傷毫不知情的經過地狼時,巍崖張開了自己的血盆大嘴。向著無傷咬去!

    狼牙輕易的刺穿了泥土的鎧甲,咬碎了無傷的肩胛。並在泥土向鎧甲湧來之前,發出了驅散的命令!因為巍崖比無傷更為強大的緣故,週遭的泥土在重新匯聚成鎧甲還是向別處散去間,輕易的服從了後者。

    而在這強大的命令下,無傷其他部位的鎧甲也開始消散了起來。

    這是巍崖在獵殺無傷時,最常採用的手段。它們在無傷的身後咬住他們的肩,去除掉他們的鎧甲,然後用有力的雙爪壓倒對方,並將鋒利的爪子掏入無傷的背心。就這麼簡單的一擊,就能叫無傷輕易的喪命。

    只是,眼前的這位無傷,卻是特例中的特例。它在黑魔術的強化下,身體也有著變態的再生能力。那副泥土鎧甲只是習慣,卻並不重要。

    巍崖的嘴不住的撕扯著無傷的傷口,將它的血肉一一拉扯出來。而那傷口就一邊冒著血,泛著肉,一邊又再次的長出了新的血肉。那無傷更像是察覺不到痛苦,也不管傷口會不會變大,強行的轉過身來,混合了自己的鮮血而凝固出的泥土長矛,往地狼這邊刺來!

    巍崖輕輕後跳,躲過了這凌厲的一擊,並有些詫異的向李強詢問了起來。而李強也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向巍崖道來。

    於是地狼裂開沾滿鮮血的大嘴,對著無傷嘲笑道:「你這泥土中蠕動的蛆蟲,連自己族人那僅有的自尊心也一併拋棄掉了嗎?」

    而被黑魔術所控制、強化的無傷,早已經沒有了神智。所剩無幾的本能,也儘是些殺戮、進食等等的玩意。它雖然服從了自己本能的厭惡對著地狼大吼著,卻又連一句話也完整的說不出來。

    「可悲的東西……」見到它的模樣,巍崖愈發的反感起來。它一邊向無傷快速的突進著,一邊大吼道:「我們是大地中的王者!沒有人夠資格將我們的存在抹去!不是自己的蛆蟲,就叫我地狼巍崖送你回歸黃土吧!」

    巍崖不住突進著,又用自己特有的低吼控制住周圍的泥土,將它們化為無數的巨劍、無數的利刃,盡數向無傷砍去。而那無傷,因為在操土方面比不過地狼,所能控制的僅有沾染了自己鮮血的那麼一小塊泥土。

    可它卻無所畏懼,不管不顧的向著巍崖刺出了手中的長矛!

    長矛被巍崖所作出的泥盾所阻擋。巨劍、利刃將無傷斬的遍體鱗傷,並在無傷地再生能力發揮前。鑽進了它的體內。由內部展開了新一輪的攻勢。

    在強大的巍崖面前,就算是強化過地無傷,也抵擋不住它兩輪地攻勢。被泥土破壞的無傷,慢慢嚥下了最後地一口氣。蒼白的身體也變成了土黃色。又漸漸地與體內、體外的泥土混在一起,變成了毫無生命的大地。

    唯一證明過無傷存在的。是它那顆在無盡黃土中閃光的網球大小的球體,它一般被人們稱為「內丹」。

    若是地狼吃了它。力量就會再次得到提高。可巍崖卻只是靜靜的望著它,一動也不動。當李強有些奇怪的走到它身邊後,巍崖才一尾巴地將

    內丹掃給了它,並用蘊涵了怒意的雙眼注視著李強,說道:「孩子,以此為交換物。我要變更一下我們的契約。我對你的敵人很感興趣,把他讓給我吧!」巍崖低聲吼叫著,嚷出了自己的恨意。「我會叫那種低微、卑劣的人類知道。我們這樣的大地王者,可不是他這樣的蛆蟲能夠任意玩弄地工具!」

    在地狼巍崖的叫聲中,週遭的大地也開始了有節奏的顫抖!——

    在李強與巍崖簡單的商議後,光頭男子首先浮出了隧道,在表面裡做出怎麼樣找不到薛寒的樣子,一邊再次與那強化後的牛頭人交戰,一邊用話語挑逗著暗處的召喚師與他進行對話。

    而在暗處,地狼巍崖穿行在這片大地之中,用它銳利的目光、敏感的聽覺、出色嗅覺尋找著薛寒的蹤跡。然後,地狼會用自己的狼牙讓那人知道。什麼叫做絕望!

    因為巍崖的手段,那只無傷在死亡後沒有化作流光回歸戒指,而是變成了泥土進入了真正的長眠。這一變故,叫藏在暗處的薛寒並不知道大地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他只是一心以為是李強用某個手段控制住了無傷,叫它不能再跟著他。而沒有往無傷死亡那方面想。

    所以,他在再次看見李強身影後,還顯得有些高興。於是薛寒一面命令牛頭人持續的進攻,一面迫不及待的回應了李強的挑逗。

    「楊超在哪裡?告訴我?」這個問題依舊是李強最為關心的,他總是這樣的問道。

    而薛寒也會這樣回答他。「扔下槍,束手就擒我就會告訴你!」

    因為需要演戲,這次李強並沒有對著薛寒破口大罵,而是作出個思考的模樣後,對著不知在哪裡的某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怎麼能確實楊超就在手裡。我要聽見他的聲音,或者看見他的人!」

    「不可能,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你這個肌肉長到腦袋裡的傢伙!你不過是想用這方法找我而已!我說了,你只要放下槍,就能見到楊超!」

    聽見這話,李強也表示出了自己對薛寒的不信任。於是,兩人就在李強與牛頭人的戰鬥中,繼續的扯皮起來。

    薛寒的藏身點並不在隧道裡,而是躲在牛頭上頭頂地面不遠處的一件二樓民居裡。他用著黑魔術特有的遠望技能查看著李強的戰鬥,用遠話技能與李強交談著,再用主機電腦裡的遠程指揮功能,不住的對牛頭人下達著新的指令。

    可他這樣的隱蔽地點,雖是能躲過李強的尋找,卻在強大的巍崖面前無所遁形,只是數分鐘,地狼就鎖定了薛寒的存在,慢慢的上浮到了薛寒的房間下,再通過牆壁一點點的移到了離薛寒最近的地方。

    巍崖的喉部無聲的顫抖著,當它的目標低頭觀看遠望球時,它就猛然的一躍撲向對方。不善近戰的薛寒被嚇了一跳,又幾乎被撲了個正著,可雷奧納多賦予他的黑魔術在這關鍵時刻又次發揮了作用,黑霧將巍崖擋了下,隨後薛寒一打滾躲到了窗下,又轉身跳了出去。

    薛寒騎上了堪夫爾——一隻有著水鳥腳的獨角公鹿,飛快的往遠處逃逸,以躲開身後的地狼,又自電腦主機裡不住招來自己的使魔,用黑霧簡單強化後,就拿它們對付不住逼近的巍崖。

    可地狼巍崖卻對這些使魔不管不顧,它用泥土的盾牌盡數擋下這些的攻擊;用吼聲控制著大地咋分即合,困住地面上的一切使魔,讓它們再不得動彈;用大地裡飛出的巨大箭矢,射向在空中盤旋的使魔,叫它們自顧不暇。

    而它卻在這樣動作下不住的加速,再加速,一步步的追近了薛寒!

    當他們首尾相臨的時候,薛寒套出把手槍來不住的射擊,又將黑霧化成黑箭向巍崖射去。可這些攻擊仍被土盾一一擋去。

    巍崖又怒吼著,用叫聲喚出了藏在大地中的巨大之劍,破開了黑霧的防禦,砍在了薛寒的背部。

    血流不止的薛寒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地上,恐慌看著地狼巍崖向他走來。然後他就聽見了飽含怒意的聲音:「吾乃數十無傷族群的毀滅者!數百桓羊的捕獵者!同族中支配地域最廣,百戰百勝,被他們稱為古都之王的地狼巍崖!你這卑微的蛆蟲,好好記住這個叫你膽寒的名字吧!」——

    「孩子,你到底問出什麼沒有?」

    當巍崖帶著薛寒回到地下,將他叼到李強面前,讓他首先審問後,它已經不止一次的這樣問道。而李強的回答也總是千篇一律的。「還沒,還沒。快了,快了!」有時他還會討好的撓撓巍崖頸部周圍的毛。而地狼雖然對著動作不以為意,且一臉不快,但也總是喉部發出舒服的呼嚕聲的受用。

    隨後李強又蹲在了薛寒的面前說道:「你瞧,我和他有了協議。在審問完後就把你交給他,任憑他怎麼處置你。所以請稍微配合下吧。」

    為對這一情況完全瞭解的薛寒,卻是淒慘一笑,破罐子破摔的說道:「既然都是個死,我為什麼還要幫你?」

    而李強卻一臉認真的說道:「那不一樣。我保證,只要你說了實話。我就會給你個痛快!」他又比了比手中的匕首,繼續道:「就那毫無痛苦的一下!」

    「呸!」拚力將唾液吐在了李強的臉上,薛寒奮力罵道:「痛快?告訴你,就算你是XX的人,也不能這樣對待我!」

    李強沒有回答,倒是巍崖又湊到了他的面前,輕輕的說道:「孩子,我現在能把它拿走了嗎?」

    在這樣的壓力下,薛寒沒有能堅持的更久,很快就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交代了出來。

    於是,自以為得到了最新情報的李強,終於拿出了自己的手機,對惠珺撥打了起來。經過短暫的通話後,李強掛斷了電話。一邊討好的為巍崖搔著癢,一邊對它說道:「這人現在就是你的了!不過在那之前,你還要和我去救一個同伴。他在大戰過後,被困在了坍塌的隧道裡,生命很危險。」地狼巍崖撇了撇自己大嘴,卻也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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