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強如此說著,又自電腦裡招出個液體形態的惡魔,隨後他命令那使魔變成了自己的模樣——還是個拿著槍的李強的形象……隨後,他對風飛揚說了聲「小心」就緩緩的沉入了腳底的大地裡。
這個技能大概是土行術,又或者是土遁之術,總而言之,是叫人能在土地裡行走的技能。李強利用這技能可以迅速的通過他與對方之間相隔的那數條小巷,排排民房,而且還不會被人察覺!
等到李強完全消失,風飛揚就打腿部抽出把匕首來,遞給了變成李強的使魔,並命令道「你做出想要偷偷摸過去的樣子來。不過,偶爾要露出點蹤跡來叫他們瞧見。」那使魔點點頭,照做了。
風飛揚之所以下這樣的命令,除了要幫李強做出他還在的跡象外,也還存著支開它的意思。若是一會事態不對,風飛揚自然會使用到箕星的力量,可是那些卻是不能讓他人看見的。
在風飛揚與李強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那些弩手們也沒閒著——他們指揮著使魔在屋頂上快速轉移著。很快的,風飛揚藏身的那個牆角就不再安全。
弩矢擊打在風飛揚構建出的空氣盾上,產生了爆炸。而風飛揚藉著這個時機,引爆了埋在路下的小量炸藥,弄得這一片地方塵土紛飛,叫人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隨後,他趁著塵霧的掩護,快跑了幾步,翻進了一家有著後院的三樓民宅。
這家原本應該是做熟肉生意的店面,在這小小的原子力堆積了許多肉與骨頭,它們堆在地上,放在盆裡,在這後院擺的密密麻麻的,幾乎叫風飛揚站不腳。不過風飛揚進來也不是為了避難,他只是想用自己的方法來看看那幾個弩手在哪裡。
風飛揚心念微動,左臂上的契約微微發熱。一個若有若無的身影漸漸出現在了風飛揚的背後,繼而逐漸清晰起來,那正是與風飛揚簽訂守護靈契約的風神箕星。他低垂著臉,一步步的走上前來,到了後來竟是與風飛揚的身形重疊了起來。若是別人看見的話,就是在風飛揚的身形外側,還籠罩著一個朦朦朧如幽靈般的古裝男子。
這樣的狀態被稱為憑依或者降神,使用者可以不經過命令,由自己意識來直接使用守護靈的所有技能,還能用意識來操縱守護靈來進行一點範圍內的肉搏攻擊。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是,在這種狀態下,使用者受到的攻擊中的大部分都會轉嫁到守護靈身上去,直到守護靈不堪這樣的攻擊為止。
我們前面就有說過,風飛揚在借助箕星力量時,可以使用出許許多多的風系技能來,同時自身的風系技能也有著顯著的提高。他此時就在這樣的狀態下,側耳傾聽起來。
這個叫做***的技能,可以叫施術者將周圍的空氣擬人化,並與之對話。從而得到許多空氣能夠接觸到的情報。像風飛揚這樣,雖不是全力施展,卻也能夠將周圍數百米的動靜全收在心底。
持弩者卻是如李強所說,一共有四個。目前有兩人藏在高處的隱蔽點,來回著偵測著,而另外兩人,則在墮天使/天使之類的使魔幫助下,緩慢卻極有效率的向他摸了過來——可以想見,他們一定是經常在這附近出沒,對這裡的地形也是瞭如指掌。
再過了一會,風飛揚已經清楚的知道:摸過來的那兩人,已經將弩的方向,對準了他剛剛躲藏的地方。不過正如李強所說的那樣,使用暗殺的條件有些過於苛刻,一旦使用了那把弩,就不能再使用過多的技能,以及太多的使魔。所以,那兩人只是牢牢的將弩對準那個方向,卻沒有做出下一步動作來。
此時最近的那兩人離風飛揚有近三百米遠,均躲藏在不易被發覺的隱蔽地裡,他們又招出丹龜盾擋住身體露出部分的大半,只剩下兩隻眼睛與一隻手還露在外面。
風飛揚也召喚出暗殺弩來,並在院子內小步的調整著自己的位置。他平端著弩對著牆靜靜的站定了,而隔著牆的那一邊是一棵參天巨木。可若是透過樹葉的縫隙看過去,就能瞧見,那兩人明亮的眼睛。
咪咪緊緊的靠著牆,一直手也對著風飛揚瞄準的那片牆上。他與她還在等待著,等待著同伴發給他的信息。
再過了幾分鐘,遠處那兩弩手附近果不其然的多出了一個人的身影。那人一自土來鑽出來,就衝上前去向著最近的一人揮出右拳!
遠程傳來的一陣爆炸聲,而咪咪就趁著這爆炸聲,一拳放倒了她依靠的圍牆。風飛揚啟動了靜寂之心,略略調整了弩的方向,准心穿過茂密的樹冠,露出躲在丹龜盾裡的那半張有些驚恐失神的臉。
風飛揚扣動了扳機,弩矢立即命中了對方。可想像中的血雨並沒有出現,那人只是後仰著倒地,身上又出現了奇怪的黑色銘文,然後立刻翻身躲進了盾牌裡,再不肯露頭出來。
其實這個結果也不算是不可接受,在這個裡世界裡,人類本來就比那些惡魔要脆弱的多,而且在召喚師互相對抗時,解決對方的人可要比解決對方的使魔要省事的多,且還快的多。所以,打一開始,召喚師們的重心就放在了怎麼防禦之上。
而且,對方也算是與那死與破壞伯爵有交情的一夥人了。那哈爾帕斯也未必沒有交他們幾招能防禦自己的弩矢的技能……就算是萬一,走個火也是不好的啊。
在瞭解了這些情況後,風飛揚對這個結果根本沒有驚訝,而是又變出神聖之球來,交與和自己重疊箕星手裡,又啟動了山椒之力——這也是守護靈的妙處一件,無論是被守護者還是守護靈都能將自己的技能為對方使用,兩者間並沒有明確的彼此界限。
於是那個閃耀著白色光芒的球體,裹著一層青綠色的暈光,飛快的向前飛去。而在飛行途中,它又如同足球裡的弧線球般,劃出了如同微笑般的弧線,修正了有些偏離的軌道,拐到了那兩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