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秋夢菡為狼群的退去稍稍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唐玉龍已經帶人抄了她的後路。
「不許動!全都給我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蹲下!」秋夢菡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厲喝。
待秋夢菡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對上的目光正是唐玉龍的。就這樣,由於狼群的誤打誤撞,唐玉龍不僅躲過了秋夢菡的伏擊,還俘虜了她。能把秋夢菡俘虜,唐玉龍非常之開心。把狼王誇了一通。
密林深處,指揮部。
兩位老者還是靜靜地下著棋。
忽地,通訊員跑了進來,「長,敵軍已擺脫特勤大隊的追擊,阻截,正朝這趕來。大隊長來電說,將會派一位秋夢菡上尉帶領小分隊協助指揮部的轉移和撤退。」
「怎麼搞的?整整一個特勤大隊竟然攔不住區區二十八人?」秋元年把棋一丟,怒道。
「唐玉龍在圍殲特勤大隊前沿偵查小分隊後,命副隊長帶領七人假扮偵查分隊,從俘虜口中問知口令,謊報說是現敵人,把特勤大隊全都給調虎離山了。當現時,已經追出了1oo多公里,根本就來不急回追。而,所有被識破的敵軍隊員全部自殺,沒有從他們口中得知任何情報。因此,大隊長也不能確定現在唐玉龍的隊伍到底身在何處。只能請求長轉移。」通訊兵解釋道。
「好一個唐玉龍,好一個調虎離山。既然這樣,政委,那我們就跑,看唐玉龍怎麼完成這次斬行動。」秋元年道。
「呵呵,我說老秋,你這是作繭自縛啊。現在落的如此下場。還要自己的女兒來救你。這還好,還要硬拉我來陪你受罪。」政委笑道。
「不過說實話,雖然受點罪,這次演習還是值得。就單憑唐玉龍這一連串的計謀和表現,已經證明他的確是個人才。現在就看他怎麼樣完成任務了。哈哈,走,政委,準備準備去,咱們和他來個捉迷藏。看他怎麼斬。」
唐玉龍留下了其他俘虜,帶著秋夢菡開始向指定的坐標挺進。眼前,一道高聳的懸崖擋住了去路。
唐玉龍提著攀巖繩,借力懸崖上突出的石頭,三下五除二,飛上了懸崖,然後放下繩子,讓隊員逐個上來。就這樣,花了一個小時,總算是過了懸崖這一關。再往前,果然如地圖上標的那樣,又遇到了一條大河。沒有選擇泅渡,唐玉龍還是用輕功飛過河面,然後拉起了繩索,讓所有隊員滑過。過河後,離指揮部已經越來越近。就在距離目標只有五公里的時候,前方出現了沼澤。面對一望無邊的沼澤,唐玉龍束手無策,急得滿頭大漢。秋夢菡在一邊看著唐玉龍的窘態暗笑著。
唐玉龍看了秋夢菡一眼,心中頓生一計。
「呼叫你們特勤大隊總部,叫他們派直升機過來。」唐玉龍臉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你……」秋夢菡給氣得半死,但沒辦法,誰叫自己成了人家的俘虜了呢?
等了半個小時,天空中傳來了轟鳴的引擎聲。飛狐小隊的隊員們穿著特勤大隊的軍服和裝備,再加上秋夢菡這個上尉,又一次騙過了特勤大隊的飛行員。隊員們戀戀不捨地告別了「野狼一號」和狼群,迅登上兩架直升機。然後在唐玉龍的指示下,秋夢菡被迫命令直升機向指揮部所在的經緯度飛去。
「報告長,有兩架直升機向我們飛來。」通訊員跑進來報告道。
「走,政委,出去看看。」
待秋元年和政委走出指揮部,兩架直升機已經開始緩緩下降,準備著陸了。
直升機穩穩地停在指揮部前的空地上。警衛連的士兵上前大聲問道,「你們什麼人?」
直升機的艙門滑開,秋夢菡半個身子鑽了出來,「特勤大隊的,接長轉移。你們快點,協助長上飛機。敵軍就快逼近了。」當秋夢菡抬頭的那一刻,她後悔了,她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被俘虜,為什麼要給唐玉龍逼著說這些話。因為眼前向直升機走來的正是自己的父親。所有的人都認為直升機上真的是特勤大隊的人,就連秋元年也沒有任何懷疑就和政委向直升機走來。只是他們沒有看到,艙門內,唐玉龍和其他隊員正摩拳擦掌。
秋夢菡很想大聲喊出直升機內是個陷阱,她不想自己被俘虜後還要幫組敵人俘虜自己的長和父親,但,演習的規則不允許她這麼做。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向陷阱逼近,然後在心裡一遍遍的對父親說對不起。
「眶!」直升機的艙門在秋元年蹬上飛機後快關上。然後迅升了起來,向唐玉龍之前給出的方位飛去,而,那個地方,正是演習規定唐玉龍他們斬後逃脫的目的地。下面的警衛連給隊員們以直升機位置不夠擋在了艙外。秋元年不知道,此刻,他已身在狼群。
「怎麼樣?上次跳傘沒事吧?真是丟人。」雖然沒有去醫院看望,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心裡還是擔心的。
「爸,我對不起你,又給你丟臉了。」
「你還有臉說。不過這次你算是救了你爸一命,就不和你計較了。」秋元年這話一出,秋夢菡更是無地自容,深深地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一句話。
「爸?」秋夢菡的爸爸竟然是眼前的這位中將?所有不知情的特種隊員全都轉過了頭,驚訝地看著兩人。
秋元年在眾多的目光中,忽地看到一個熟悉的臉頰。唐玉龍?再仔細一看,沒錯,是唐玉龍。此時看過唐玉龍資料的政委也現了,他和秋元年兩人疑惑地對望著,然後兩人同時大笑起來。
唐玉龍沒有理會,逕直走到兩人面前,一個標準的軍禮,「中將同志,你們已經被俘虜。現在我要求你們交出身上的武器。」
「哈哈哈。」秋元年一邊大笑起來,一邊解下身上的佩槍遞給唐玉龍,然後問道:「你就是唐玉龍?」
「是。士兵唐玉龍向長敬禮。」唐玉龍拿過秋元年和政委的佩槍,又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唐玉龍,你別太過分了!」秋夢菡看唐玉龍收繳了自己父親的武器,怒道。
「閉嘴。我現在是俘虜,他有權要求我這麼做。倒是你,丟人。」秋元年罵道。
秋夢菡委屈地站到了一旁。看著父親和唐玉龍交談。
「年輕人,不錯,不錯。我從軍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當了俘虜。哈哈,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能回答我這個俘虜不?」秋元年點頭道。
「長請問。」
「怎麼知道指揮部的坐標的,又是怎麼搞到直升機的。」
「報告長,全因為我有幸俘虜了一個人。」唐玉龍幸災樂禍地看向了秋夢菡。
「好,第二個問題,犧牲八名隊員的生命去引開特勤大隊,你認為這值嗎?為什麼?」秋元年嚴肅了起來
「值!在戰場上,如果一個人,或是一支隊伍的犧牲,能換來整個戰鬥,或者是整個戰場,甚至是整個戰役的勝利,那麼我認為這非常值。今天,我犧牲了八名隊員。但我完成了斬行動。對整個戰局造成了影響。要是在真正的戰場上,我想,這八名隊員的生命換的來可能是八十名,或是八百名,甚至是八萬名或者更多因為戰爭提前結束而倖免於難的人的生命。作為一名軍人,只有戰死沙場才能體現他們的真正價值。」
「好,好,好。」秋元年和政委同時站了起來,拍手叫好,然後兩人相望一眼,又大笑起來。
「好一個唐玉龍,果然沒有看錯你。政委,我看演習可以結束了。目的達到了。」秋元年笑道。
演習就這樣在兩個軍區巨頭的談笑聲中結束。而唐玉龍也因為這次演習名聲大振,成了所有士兵眼中的兵王,軍官眼中的好兵,長眼中的未來之星。
是夜,cd軍區會議室。軍區正副司令員,政委,參謀長等等悉數到場。列席會議的還有軍區特勤大隊的大隊長。他們,正在緊張激烈地討論著。而,討論的話題,只有一個——唐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