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後,呂曉媚等人趕緊跑過來拉著冷凝煙問道:「煙姐,沒事吧。」
「沒事,多虧了樊甫。」說完冷凝煙看了他一眼。
樊甫似乎還沒有從被吻呆了的狀態中恢復過來,只是撓著頭傻笑。其實樊甫是在想:應該是多虧了剛才的那個吻,要不是剛才那個吻,蔡傑那不要臉不知道還會想出什麼方法來為難她。
「表弟,我先走了,以後有人要是找你麻煩,你打我手機就是了。」說完周方就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了。
林濤一看,也拉著馬華和陶仲軍說了聲:「大哥,我們幾個也先走了。」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冷凝煙。
樊甫明白了這幾個臭小子的意思,剛想說等等,三人已經飛快地在眼前消失了。轉身一看,剛剛還在的藍芯和呂曉媚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蒸了。整個人群一瞬間現在只剩下了樊甫和冷凝煙兩人。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地尷尬了一陣。
「讓我送你回家吧。」樊甫總算是先打破了尷尬。
「嗯,那謝謝你了。」冷凝煙低著頭,手中玩弄著自己的衣角,輕聲答道。沒想到平時冷若冰山的冷凝煙在樊甫面前會是這樣子。
月亮在前面為他們引路,兩人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月光撒在冷凝煙的臉上,彷彿為她上了一層淡淡的妝,使她看起來更加動人嫵媚。
樊甫偷偷地看了冷凝煙一眼。那雙水靈靈的丹鳳眼中似乎有暗波在流動。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珠。緊身的T恤和牛仔褲使她玲瓏浮凸,優美曼妙的身材暴露無疑。一頭披肩的秀在微風的撫弄下飄逸起來。空氣中瀰漫著她的體香。讓人有擁她入懷的衝動。
之前樊甫自認為定力不錯,不會輕易對一個女孩動心。可今天,只是這偷偷地一望,已經讓他心動不已。而冷凝煙則低著頭,手中仍舊在玩著自己的衣角。心中默默地感謝上天給了她這麼一個能與自己偷偷地喜歡了一年多的男生獨自相處的機會。
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第一次看見他的情形。那天,是她高一剛進學校的第二個星期六。在校學生會競選的小禮堂上,她遇見了他。就在競選即將開始,主持都已經上台,全場觀眾都安靜了下來時,「硼」地一聲,她旁邊的側門被撞開了。一個男生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他沒有理會眾人轉頭盯著他的目光,看見她旁邊剛好還有一個位置,逕直走過去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一邊看了看手錶一邊自言自語道:「剛剛好,還好沒遲到。」冷凝煙側過頭一看,頓時為他那俊美的臉蛋而暗暗吃驚。
過了好久他好像才現自己身旁坐了一個人。忙伸手說:「你好,我叫樊甫。」
「你好,冷凝煙。」
兩人象徵性地握了握手。但就是這一握已經讓她心動不已。可是樊甫好像沒感覺似的,開始了沉思。之後,兩人就再也沒講過其他話。直到冷凝煙輕輕地拍了拍樊甫:「誒,讓我出去一下,輪到我了。」
「啊,哦,到你啦,加油啊。」樊甫站起來把冷凝煙讓了出去。「謝謝。」冷凝煙自信地走向了講台。可以說她的表現是完美的。但是當她下來後,卻沒有得到樊甫的一句讚美,他仍舊在想著什麼。
「我要進去啦。」她把他從沉思中叫醒了過來。
「哦,完了?」他問了一句把冷凝煙讓了進去。
「嗯。」
又是一段時間的無語。
終於,輪到了樊甫。他站了起來,理了理坐皺了的衣服,從容地走向了講台。
男人的剛強,氣質,自信全都在他的一舉一動中體現了出來。單是憑這個就可以迷倒千萬女生了,再加上那俊美的臉龐,全場的人都為樊甫身上所透露出來的美而動容。這才是真正的美,氣質與容貌的完美結合。
可以說,競選還沒開始,他就已經贏了。接下來的競選演說,樊甫以一種完全不像高中生應該有的大家風範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博古論今,慷慨激昂。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加上精彩的演講讓連競爭對手在內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站起來為他鼓掌。
如果之前樊甫只是讓冷凝煙心動的話,那麼在這氣勢磅勃的演講之後,樊甫徹底地征服了她。可是樊甫那冷漠的樣子又讓她敢愛卻不敢及。
「小心車」樊甫一把把冷凝煙拉到了身邊,也把她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一輛摩托車從他們身邊急駛而過。
這是兩人的第二次拉手。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握著冷凝煙那白如玉,柔如水的纖纖細手,陣陣電流傳來,心中既興奮又緊張。樊甫就這樣一直握著冷凝煙的手,感受著她的體溫。冷凝煙則低著紅透了的臉,任由樊甫拉著往前走。一路無語,一切的交流都由電波通過那握在一起的手傳遞給對方。
走到路旁拐角的一處黑暗處,樊甫停了下來。冷凝煙剛想問干麻了,樊甫已經一把把她拉到了身前。看著眼前近在直尺的愛人,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含情脈脈地望著對方,體會著對方呼出的氣息,感受著對方的心眺。
樊甫突然把冷凝煙擁入了懷中。她掙扎了一下,隨即也緊緊地抱住了樊甫。「煙兒,做我女朋友好嗎,我會照顧你一輩子的。」樊甫動情地在冷凝煙耳邊說道。
此時的冷凝煙完全沒有了冰山美人的風範,只是小鳥依人般任由樊甫抱著。她不相信自己期待了一年的愛情現在真的來了:「再說一遍好嗎?」
「做我女朋友吧,我愛你。」
「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讓我等得好辛苦。你知道嗎?在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愛上了你。可是你對人家的態度總是冷漠的。從那以後我就不願再和其他男生交往,成了聞名全校的冰山美人。因為我心裡只有你一個,我寧願做一輩子冰山,也不會讓任何人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移。」說到最後冷凝煙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任何一個男人聽到女人對自己講這些話都會動容的,更何況是個美女呢。樊甫緊緊地摟住了冷凝煙,兩顆心在此刻融在了一起。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好久好久,樊甫才鬆開雙手說:「凝煙,該回家了。」
「嗯。你送我。」冷凝煙低著頭輕聲說。
「到了,這就是我家了。」冷凝煙指著面前的一幢小別墅說。
「那好,我回去了,晚安啊。」
「等等。」冷凝煙站到樊甫面前說:「甫,今天是我過得最幸福的一天,謝謝你。」說完,踮起腳在樊甫臉上親了一個,然後頭也不回地飛快地逃回了家裡。樊甫頓時魂飛魄散,愣了好才回過神來,到家後還興奮地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