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光明教廷竟然還有這種合擊之術,不但抽乾了五百多人的力量,還將他們的身體乃至靈魂當做獻祭以換取神力,而合五百人燃燒生命和靈魂的力量,所發揮的那傾世一擊絕不是禁咒就可以詮釋的,即使岳川也沒膽量敢正面面對這一擊,是以才會在這一招初現端倪時不顧形象的懶驢打滾,遠遠的逃了開去。可是再回頭看去,除了那五百人所站之處,廣場上再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而那散落一地的千多把兵器卻是如此的詭異,令人遠遠看著就不寒而慄。
「開胃小菜就是如此的難以下嚥,教廷,你們也太看得起我岳川了……」運轉靈力調整一下身體狀態,岳川轉身向光明教廷更深處邁進,至於身後的殘垣斷壁……岳川只想將光明聖山整個拆毀,又怎麼會在意那些。
「年輕人,你竟然敢在光明聖山屠戮我教信徒,那麼,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褻瀆主的後果吧……」一個手執銀白色長棍的矮個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向岳川走來,每走一步都會將手中銀棍重重的杵在地上,將雕工精湛的白玉石地板砸出一片片龜裂的蛛
岳川凝重的看著這個一身麻衣的赤足老者,聲音冷硬的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傑森擄我妻子,所以我來光明聖山,至於那些光明武士……哼,難道我就站著任他們砍殺?」
「好啊。你到現在都沒有悔過之心。哼,任你有百般理由。可也不能掩蓋你屠殺千條人命地事實,我也容不得你這種惡魔再存活世間!」那老頭話音剛落,雙腳在地上一點。整個人飛撲而上,右手中長棍猛然一掄,由後至前,帶著一陣耀眼的光芒向岳川兜頭罩下。
岳川眼睛微微瞇了瞇,避過那強烈地白光,還是清楚的看到了老頭的攻擊路線。只是岳川沒想到,光明教廷竟然隨便拉出來一個就有聖級地實力。而自己眼前這個老頭還是武士一類的職業。並非康斯坦丁那種一見到自己就拔腿跑路的魔法師。不知道教廷有多少老頭這種的強者,還好自己讓小白他們在上面隱著。不到關鍵時刻自己也不會亮出底牌的。
舉刀一個格擋架住那老頭的棍子,岳川只感到自己雙臂猛然一麻。雄渾地巨力陡然襲遍全身。岳川只感到自己全身骨骼呻吟著,顫抖著。直有散架的趨勢。
發狠地一拖長刀,刀鋒上迸射而出地刀芒挾著千鈞之勢猛然襲向老頭脖頸。那老頭雖然修為高深,可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還不能和這種刀芒一類地東西硬碰。藉著棍身上傳來的反震之力,老頭腳尖再次在地上輕輕一點,身子卻是直直地向後拋飛十多米,正好避過岳川的刀芒。
岳川飛身而起,如同蒼鷹撲兔般猛襲而下,挾全身之力地一刀狠狠的斬在老頭剛剛舉起的棍子上,只聽「叮噹」一聲,雖然老頭格擋時已經在棍子中灌注了渾厚的光明鬥氣,可是岳川的長刀風破雪材質非常,銳利無雙,老頭的銀棍再怎麼了得也是無法與其比擬的。剛才岳川格擋時還看不出來,可是這一刻風破雪作出猛烈攻擊時,它那銳利的鋒芒完全的綻放出來,只聽一陣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岳川的風破雪竟是從中間狠狠的斬開了老頭的銀棍。只是這老頭雙臂力量不知幾千斤,嘿喝一聲,竟然憑借兩截斷棍死死的夾住了風破雪的刀身,金屬的摩擦聲卻正是斷棍和刀身摩擦形成。
岳川腰身用力,死死的壓住風破雪,想要突破老頭斷棍的招架,一刀將其劈成兩片,可是老頭雖然上了年紀,但是這一雙手臂的力量卻半點不小,反而比岳川這種小伙子還高上一籌。以兩根斷棍招架一柄長刀,本就是處於有力難使的劣勢地位,可是這個老頭雖然脹紅了臉,卻穩穩的架住了岳川。岳川幾次催力,可僅僅是在刀鋒上激發出幾道罡氣,卻是半點沒能壓下。
猛然撤刀後退,岳川左手連捏幾個印訣,隨後一陣無形的威勢從他身上放射而出,整個人再次拎刀衝上,卻是多了一種泰山崩於眼前的凝重威壓。那個老頭好容易從岳川長刀下脫身,卻是趕緊向後退去,身形飛退的同時還不斷的將一道道治癒之光灑向自己身上。岳川的刀子雖然沒有擦到他的身上,可是那凜冽的刀罡卻縱橫呼嘯的四射飛濺,不知有多少擦過了老頭的頭臉。也幸好老頭臉皮較厚,那麼鋒銳的刀罡竟然只是在他臉上開了幾道血淋淋的創口,只是皮肉外翻,卻還沒有傷及筋骨,只是老頭幾道治癒之光灑下,傷痕轉眼間痊癒,卻是連疤痕都沒有留下。
看到老頭施展魔法。岳川忽然想起一個叫做苦修士地存在。傳說教廷中那些清修地神職者都是苦練肉身。精研輔助魔法。而且由於他們堅定到近乎偏執地信仰和狂熱。他們可以通暢地使用魔法和鬥氣。而且能夠將兩者修煉到很高地境界。只不過他們都是以鬥氣為主。魔法僅僅是不多地幾個治癒和輔助。不過即使如此。他們也像是打不死地小強版。是極為難纏地角色。
「一個腦子轉不過圈地苦修士而已。我還不放在眼裡!」岳川身如鴻雁般地飛掠而起。手中長刀遙遙指向那個苦修士。整個人卻是拖著一溜殘影瞬間即至老頭頂上。
老頭惱怒不已。這個傢伙剛才就是仗著兵器之利損了自己銀棍。現在竟然想故技重施。不過老頭也不敢大意。若說力氣上。他絕對比兩個岳川還要有餘。可若說兵器。不好意思。一向主張清修地苦修士都是赤腳麻衣。手中地棍子也是世代傳承地鐵棒。雖然經過一代代地加持有了些許地質變。可跟岳川那以五色石為材地風破雪比起來還是不在一個檔次。
老頭心知不敵。可是卻將兩截斷棍握於掌中。如此一來倒是分擔了壓力。或許不會再一照面就被劈斷。可是斷棍和長刀甫一接觸。老頭立刻就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麼離譜。並非岳川地兵器忽然鋒利了許多。而是岳川地力氣猛然增大了十倍有餘。老頭原本還能仗著一身蠻力和岳川僵持。可現在岳川地長刀剛一斬下。老頭立刻感覺到一陣直欲將自己週身骨骼碾碎地力量當頭砸下。先是雙臂一震。隨後耳中轟鳴一聲。老頭便失去了知覺。
看著仍保持舉棍招架地老頭。岳川輕輕擦拭了一下長刀上地血跡。用旁人無法聽聞地聲音說道:「你地力氣是比我大。可是你地法術太爛了。你不會移山符。」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岳川地話語。老頭地身體輕輕後仰。隨即狠狠地摔在地上。「噗通」一聲悶響。卻是沿著椎線裂為兩片。創口處平滑整齊。如同鏡面。可是在地上震了兩震。哧哧地鮮血猛然灑落。瞬間染紅了地面。
「我用了移山符。就連巨龍都能抓起來。你一個人類再怎麼了得。也無法和巨龍相比吧。看樣子你們苦修士原本就是走了歧路啊。」岳川輕歎兩聲。卻是繼續向光明聖山內部走去。
而在大教堂中的教皇格裡高利卻是神色悠然地躺在座椅上,透過身前一面光幕,岳川和神職人員的戰鬥清晰的傳了過來,所有的細節歷歷在目。看到那被岳川劈成兩半的苦修士,教皇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得的笑容,只聽他嘿嘿冷笑著說:「你們苦修士不參與日常的行動,我還真沒法剷除你們這群老頑固呢。哼,現在終於把你搞死了……傑森……」
「小……小的……小的在……哎呦……」傑森惶惶的跑了上來,卻是心情慌亂之下,一腳踩住了袍襟,竟是很不雅的撲倒在地上。可是傑森卻渾身顫抖的趴在地上,根本不敢站起來。對於教皇,傑森現在是從心底的恐懼,此刻猛然聽其傳喚,心中是七上八下的,唯恐教皇一個不悅斬了自己。
格裡高利扶在椅子把手上的右手輕輕的敲著,可是那清脆的音符卻如同巨錘一樣狠狠的敲打在傑森心頭上。傑森自然不會看不到光幕上的畫面,尤其是教廷中苦修士的頭領人物如今也慘遭分屍,傑森心中真的惶恐不已。對於教皇的那些齷齪打算,他也是有所耳聞,而正是有所耳聞,他才更怕被教皇滅口,看著光幕上血腥的畫面,傑森心中一歎,終於,又沒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輪到我呢……
格裡高利不知道傑森心中的念頭,也無暇考慮他的想法,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隨後輕聲問道:「我們教廷有多少個部門?」
「內……內廷……還有外廷……還有暗廷……細分下去就是……」傑森不知道教皇為什麼有此一問,可是對於教廷的權力機構他是熟爛於心。教皇就是外廷的首領,而內廷卻是聖女把持,除此之外還有宗教裁判所這個隱藏於黑暗的暗廷,而傑森前段時日投靠的就是暗廷。難道,教皇跟我秋後算賬?
「苦修士的頭領死了,內廷也算毀了一半,現在,該暗廷了,你去給我……」被教皇囑咐一番,傑森趕緊逃也似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