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許久都沒說話,只不過他的精神波動很劇烈,十分暴躁。岳川擔心宙斯會受不了神王和奴僕之間的地位反差,抱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態跟自己火並。暗中已經引動靈力,準備要給把電池毀掉。
岳川只要引動法訣,精氣逆流,那麼會牽動週身氣血崩壞,到時候與他性命交修的電池也免不了就此報廢。裡面的器靈,也就是現在的宙斯,根本躲不過這一下,立刻就會殉主。
可是岳川顯然高估了異界的神。他們對於生命看的實在太重了。萬年的囚禁算什麼,神是不死不滅天地永存的,只要能活著,就算再低聲下氣也無關緊要。歲月如梭、萬年彈指即過,那時候自己又能恢復自由之身了。哼……我就不信你還能活得比我長。
「你可敢對天立誓,當你壽命自行終結時會解除對我的限制?」看樣子宙斯是準備臣服了,可還是對岳川的人品不太放心,想要迫他立誓,也好給自己增添點安全感和自尊心。
岳川心中暗笑,要是道爺也修為有成,那就是天地同壽,日月齊輝,想盼著我壽終正寢那是不可能的。於是岳川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也不答應宙斯的請求,卻向宙斯反問道:「如果你敢立誓不對我心懷二意,忠心耿耿為我做事,我就如你所願。」
「哼!吾之父神創世在上,宙斯心甘情願為眼前生靈之奴僕,直至其壽命終結!契·成!」
「三清道尊在上,宙斯若為我盡心盡力辦事,我在有生之年絕不會虧待他,當我壽命終結前將會解除法寶之認主,歸其自由之身。如有違,天棄神惡人共戮!」
「但願誓言對你有約束力,否則吾父創世定會為我主持公道。」
岳川暗笑,創世神在YY小說中不都是創世完畢後遊歷宇宙不知所終了嗎?要不然怎麼會任由你們這群神魔禍亂天地?你宙斯都被人打得只剩一個靈魂了創世神也沒出來為你主持公道,看樣子你也是那種姥姥不疼舅舅不親的傢伙啊。
不過為了宙斯能為自己盡心盡力的辦事,岳川還是順著他的意思說:「你放心吧,我們三清道尊最是公允,若是門下弟子仗著祖師威名胡作非為,他自會清理門戶。但若是門下弟子受了欺凌,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宙斯雖然不知道三清道尊是什麼人物,可是卻也不敢得罪。他身為神王的時候,也知道其他位面有一些強大的存在,說不定這個三清道尊就是其中之一。寧信其有,莫信其無,忍他個百十年,咬咬牙就過去了。
「哼,我就信你一回。你不是想要學習雷系魔法嗎?你剛才看的那本書也有其可取之處,只是那人對於雷系魔法的體悟還很膚淺,我傳你一些雷系魔法的真諦吧……」
說著,一道精神力觸角探到岳川的精神識海,岳川探出自己的精神力與其接駁,一道道信息就順著這道精神力流了進來。
「好了,人間能夠動用的力量,我都告訴你了,但是你也看著點自己的承受能力。你現在的修為,極限就是中級魔法,也就是四級到六級的魔法,七級的就會對你造成損害。如果你強行施展禁咒,就算我及時救助也不敢保證你能活下來。要是……」
聽到宙斯說話賣關子,岳川不爽的問:「現在我們條件也說了,誓言也立了,你還有什麼顧忌?有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宙斯那個氣啊,這傢伙還真把自己當成奴僕來用了。可是他說的也是,條件也說了,誓言也立了,還有什麼話說不得的。於是宙斯坦然說道:「只要我神力充足,就算你魂歸冥界我也能把你拉回來。但是現在我的力量只有這麼一點,連一個禁咒的力量都比不上,要是耗費太多神力救你,我自己保不住就魂飛魄散了。所以呢……」
「知道了,我會多向電池裡輸入電能的,這樣總行了吧。」
「嗯……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這時,岳川想到同為靈魂沒有身體的克萊爾,現在宙斯也是這種處境,自己可得為克萊爾敲到點好處啊。於是岳川通過靈魂契約囑咐小白全力施展禁制屏蔽屋子裡的氣息,然後溝通克萊爾,令其現身。
克萊爾很久沒有出來了,一見到外面的天地,頓時激動不已。可是還沒來得及感慨一下便感受到一股令自己靈魂戰慄的威壓。這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這就是那個令自己熟悉的雷神的氣息啊!
克萊爾恭敬的想岳川傳音道:「克萊爾參見主人。」
岳川給克萊爾回了個話,然後向宙斯問道:「宙斯,既然你是神王,那麼你可定知道如何給靈魂恢復肉身吧?你瞧瞧我這個手下,該怎麼給他個身體?」
宙斯強橫的精神波動從克萊爾身上掃過,克萊爾的靈魂氣息一陣紊亂,險些崩潰。好在宙斯的精神力一閃即逝,也沒令克萊爾受到傷害,可是克萊爾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宙斯……宙斯啊,神名宙斯的之後一個,那就是奧林匹斯山的眾神之王,雷神宙斯啊!
宙斯看了一下克萊爾的情況,心中驚訝的說:「沒想到,這個女的是我兄弟哈迪斯的信徒啊。看你靈魂的強度,以前的修為也是法聖了吧。神級在望卻失去肉身,真是可惜啊……」
岳川納悶,女人?克萊爾是女人?岳川心中嘀咕道,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呢?也是,克萊爾跟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是精神力的傳音,所有的信息都是精神力,沒有聲調什麼的,自然也就無從分辨男女。
「對了!岳川忽然一拍額頭,自己當初沒衣服穿,還是克萊爾給自己的第一件衣服,也就是那件法袍。自己就聞到衣服上有些香味。原想問一下,可是隨即小白出現,自己嚇得只想著保命,也就沒有多深究。沒想到這個克萊爾竟是一個女的,要不是宙斯今天看出來,自己還真得被她蒙上千百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