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山不理他,罵道:「雖然你行事乖張,但我一直以為你還算一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可是沒料到你卻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事來!」他越說越激動,長劍挽成劍花向鍾痕刺了過去。
鍾痕大急:「南煙,我知道我曾做了許多傷害你的事情,但是這次的事情你給我點時間解釋一下,再打下去只怕會驚動楚王府的人。」他就算著急,也只是眉眼間有急色,整個臉還是冷漠一片。他沒料到他們這麼快就趕了過來,居然還混進了楚王府,難道她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嗎?
南煙聽得他話裡有話,再說驚動了楚王府的人,只怕不但對付不了鍾痕,連帶著她也沒辦法脫身,便對方武山道:「方大哥,我們便聽聽他要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方武山長劍一收,負劍而立,雙目直盯著鍾痕,生怕他再耍什麼花招。
鍾痕見他們兩人眼中均有敵意,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澀,只是現在不是他傷感的時候,他低低的道:「這件事情和你們看到的不一樣,現在這裡也不太方便,我就長話短說好了,我只能告訴你們韓王他沒有死……」正在此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南煙聽得鍾痕的話,心裡平靜了許多,不管他是騙她還是事實,這樣的消息對她來講都是一件令她開心的事情。只是如果白洛飛沒有死,他人又在哪裡?為什麼馬問天說他已經死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聽得敲門聲,心裡不由得一驚。
南煙向鍾痕望去,只見他的神色間也滿是驚訝,還有些擔憂,卻鎮靜的拉著南煙與方武山躲到了裡間,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大,聽得楚寒在喊道:「殿下,請開下門!」
鍾痕將南煙與方武山安頓好後打開了房門,冷冷的道:「五公子深夜造訪,所為何事?」心裡也在盤算,楚寒這個時候來找他做什麼。不知為何,他極不喜歡楚寒那雙陰寒的眼睛,一般有這樣眼睛的人,心機都極深,而且心狠手辣。
楚寒朝他施了一個禮道:「剛才我在巡邏的時候,聽到殿下的房裡傳來了刀劍相撞的聲音,怕有刺客打擾殿下,所有來看看。」他非常清楚的聽得屋裡傳來的說話聲及打鬥聲,可是看鍾痕出來的時候卻是一副睡覺被打擾的模樣。要麼是他聽錯了,要麼就是鍾痕認識那個刺客,故意放走了。
鍾痕斜眼看了他一眼,滿眼裡都是鄙夷的目光,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是五公子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本宮的眼睛出了問題,本宮一直在這裡呆著,現在連只蚊子的聲音都沒有,哪來的打鬥聲!」他說話也完全不給楚寒面子。
楚寒聽得心裡極為不快,無論是他的眼睛有問題,還是自己的耳朵有問題,這都沒辦法承認。以他的身份似乎也不能說是他的眼睛有問題吧!說話間,又傳來刀劍相撞的聲音,楚寒略有些得意的道:「殿下,我剛才聽到的就是這個聲音,敢問是怎麼回事?」
鍾痕冷冷的道:「依本宮看來,五公子似乎對本宮有極大的意見,你這麼想看,我就讓你看個夠。」說罷,走到側窗那裡,指著窗戶的風口上一個掛著鐵片的一個東西道:「五公子說的可是這個!」剛好一陣風吹來,那些小鐵片又噹噹的脆響了起來。
楚寒一見那個東西,面色難看至極,向鍾痕輕輕一揖道:「深夜打擾了,還望殿下恕罪!」
鍾痕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本宮知道五公子一直對本宮有成見,但是你也似乎太多疑了些。要知道人活在這個世上,若是整天疑神疑鬼,只怕活的也不自在,五公子,你說是也不是?再說了,本宮活了幾十年,還從來沒有人敢搜本宮的房間!今晚這件事情,明日我自會向楚王討個交待。夜深了,本宮要安寢了,五公子請回吧!」說罷,他也不待楚寒答應,冷冷的便要去關門。
他說話的語調一直是清清冷冷,卻聽得楚寒頭皮麻,楚寒承認,他是看鍾痕極不順眼,而且他總覺得白洛飛的死有些古怪,只是雖然他覺得古怪,但是他細想來又沒有一絲破綻,彷彿事情本該如此。更何況那日還是他設下的天羅地網把白洛飛逼得走投無路的,他自己下的手怎麼會有其它的差錯。再則父王卻極為相信鍾痕,而且因為白洛飛的死,對青楚那邊的軍隊也放鬆了不少,父王認為只要白洛飛一死,青楚便是他的囊中之物。他心裡隱隱有些擔心,但又說不出所以然來。
楚寒這些年來傾盡了心裡欲討馬問天的歡心,現在又要挾到馬致和能得到世子之位,在這個時候,他不願意再因為任何事情而破壞他在馬問天心裡的形象。而鍾痕明日要將這件事情向馬問天討回公道,只怕會馬問天對他產生不快的情緒,當下心裡直怨自己,心急了想要立功現在反過來卻被人要挾,當下只得把腰再壓低一些道:「我知道深夜打擾殿下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在這裡向殿賠不是,還請殿下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父王。」
鍾痕眉頭一皺,眼裡寒意更重,嘴角滿是嘲諷,冷笑道:「你若再在這裡陰魂不散,明日裡我便回去,楚王若問起原由,我便告訴他在這個楚王府裡我還得受人監視,晚上連個安生覺都不能睡!」他是看清楚了這個楚寒心裡的打算,做為皇子他再明白不過楚寒的心理。
楚寒心裡對鍾痕心生怨念,卻又不敢作,也不敢再耽擱下去,只得怏怏的道:「打擾了,殿下好生休息。」說罷,便關上門,領著侍衛出去了。
鍾痕見他一走,便將門反鎖上,逕直走到了裡間,南煙淡道:「太子殿下好大的本事,居然能將那個陰狠的楚寒三言兩語就打掉。只是殿下又怎麼知道那個風鈴的?我當時留下來的時候都沒人現。」原來那是南煙在楚王府無聊時,見到問情苑裡有一些細碎的貼片,閒著無聊,便做來玩,沒料到今日裡卻幫上了忙。
鍾痕歎了口氣道:「我只不過是知道他的弱點罷了,那個東西叫風鈴嗎?我那日住進來的時候現的,是你的東西吧?只是楚寒今晚對我起了怨念,只怕這個屋子的周圍都佈滿了暗衛,你們今晚只怕是出不去了。明日再尋個機會出去,這裡既不安全。你若是被馬問天抓住了,我與韓王的計謀便毀於一旦了。」
南煙見他巧退楚寒,現在言語間又處處透著對她的擔憂,又說出這樣的話,忙問道:「你說飛沒有死,那他又在哪裡?這中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與我們原定的計劃差了那麼多?」
鍾痕歎了一口氣,雙眼望著南煙道:「你一來就問了這麼多的問題,我該從哪裡回答呢?還是我先問你一個問題吧,如果被傳出死訊的那個人是我,你是不是也會這麼緊張,這麼關心?」
南煙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我也會擔心你,但是肯定和現在的心態不一樣。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鍾痕嘴角扯過一抹苦笑道:「你就不會騙一下我啊!雖然知道你說的是你的心裡話,但這個時候我倒寧願你騙我。」說罷,又歎了一口氣道:「白洛飛,你還真的有魅力。」又看了看南煙道:「反正你也不是多關心我,你我也讓你擔心一回,詳細的情況就讓白洛飛告訴你吧,我現在只能告訴你,他沒有死,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日他應該會到楚王府。」
南煙聽他講的莫名其妙,白洛飛明日又怎麼可能到得了楚王府呢?他們中間到底有什麼事情?她心裡著急的如老鼠在抓,偏偏那個鐘痕彷彿看不到一樣,自顧自的去床上睡覺去了。
南煙一急,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也爬到床上去,拉開鍾痕的杯子,扯住他的衣襟道:「鍾痕,我命令你現在就說,要不然你今晚別想睡,還有,你要是不說,我便認為是你殺了飛,我讓方大哥殺了你!」
鍾痕睜開了雙眼,笑得有些無賴道:「反正我的話都講得差不多了,你要殺便殺吧!只要你不會後悔,我無所謂。更何況,死在你的手裡,我雖然死了,也還笑的開心。」
南煙一愣,沒料到那個冷冰冰的鍾痕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鍾痕看著她的模樣,心裡有些好笑,又接著道:「你這樣子在我的床上,是我一輩子都想的事情,雖然你現在的腦子裡滿是別的男人,不過我不介意。這樣吧,今晚我們一起睡好了!床雖然不大,但擠擠也好,我也不介意!」
妖孽聽得他的話,才現她現在坐在他的床上,又掀開了鍾痕的杯被子,兩人間氣息可聞,她是現代人,不覺得怎麼樣,但在古代,這樣的舉動是極其不雅,而且有傷風化。更兼鍾痕在旁胡說八道,原本只有三分的曖昧也頓時變成了七分。
南煙臉不由的一紅,瞪了鍾痕一眼道:「沒想到平日裡那個冷冷清清的鍾太子,也有這樣口不擇言的時候。」說罷,便跳下了鍾痕的床,想想又覺得氣悶不過,悶悶的道:「堂堂的一國儲君,還學別人耍無聊,把你們西秦國的臉全丟盡了!」
她一下床,又見到了方武山微紅的臉龐,以及似笑非笑的模樣,心裡不由得又生幾分尷尬。
鍾痕獨自躺在床上,雙眼望著床頂,輕笑道:「其實我這副模樣,都是跟某人學的,好像他也是堂堂的一個王爺,而且以他的實力,只怕也是未來的國君。怎麼,他可以耍無賴,我就不可以?」話說到這裡時,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今晚的他與以往有太多的不一樣,只因為他知道到了明日只怕就是他們分別的時候了。他也感謝老天爺,在這個時候,把她送到他的身邊,雖然他沒有其它的想法,但是能在這個時候與她呆在一起,他也心滿意足了。
南煙斜眼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那萬年寒冷的臉上居然也冰消雪融,眉眼間裡滿滿的輕鬆,淡笑濃濃,整個人也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不再冷漠,臉上的表情若三月的春風,溫暖而又舒心。她不由得一呆,她現在才現鍾痕原來也長的這麼帥氣,他不同於白洛飛的陰柔,整個人滿是陽剛的味道,除去了冷漠的臉孔還顯的有幾分孩子氣。這樣的他看起來有幾分陌生,卻又讓她覺得舒心無比。
南煙忍不住笑道:「鍾痕,你以後還是多笑笑吧,別老是板著一張臉。我突然現,你笑起來的時候比你板著臉的時候要招人喜歡的多!」
鍾痕淡笑的看了南煙一眼道:「你的這句話我是記住了,只是如果不是自內心的笑還是不要笑得好。明日就要見到白洛飛,你開心嗎?」
南煙又問道:「他明日真的會來嗎?他會怎麼來?」
鍾痕笑的有些壞道:「他明日一定會來的,你就不用擔心了,至於他怎麼來,你明日看到了就會知道了。我本來還在想,明日裡王府只怕不太安全,想讓你和方兄弟先出去。你既然那麼想見他,在王府裡等他便好。明日只需躲在這裡不出去,應該不會被人現的。」
南煙撇了撇嘴,他既然現在要賣這個關子,那就讓他去賣吧,反正最終的結果也不過是明天而已,要是明天的結果與他所說的差太多,或者白洛飛真有個什麼事情,她也定不會放過鍾痕。但是她見鍾痕一臉安然的模樣,是怎麼都不像是出賣朋友的人,能這樣坦然的面對她,白洛飛應該沒有事情的。她懸起來的心也放下了不少,但無論怎樣,心裡都不會太安生。
南煙的心裡也不禁怨起白洛飛來,他既然都沒有事情,為什麼不放個煙花告訴她他是安全,難道他就不怕她會擔心嗎?
問情苑裡一燈如豆,昏黃的光茫灑滿了一室,柔和而又安寧。鍾痕躺在床上,聽得秋日裡不時傳來的一兩聲蟲鳴,以及秋風吹動那個風鈴不時傳來的噹噹的響聲,王府裡安安靜靜。只怕明日裡這樣的安靜將不再好,這般的安詳寧靜倒真有幾分暴風雨前的安靜的感
第二日一早,鍾痕便將南煙與方武山藏到了問情苑的閣樓之上,不管王府裡鬧的有多厲害,都不要出來。若是事情順利的話,他會來找她,在他沒來找她之前,就呆在閣樓裡,不要下來。
南煙知道有事情要生,心裡實在是好奇,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鍾痕笑的有些神秘道:「你以前不是在戰場上料事如神嗎?你再去算一算吧!這一次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插手了,男人的戰爭便由男人自己來解決,女人還是少想些事情,享些清福比較好!」
一句話,把南煙梗的有些哭笑不得,也不再理鍾痕,和方武山安安靜靜的呆著閣樓裡,她倒想看看他們男人之間的戰場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心裡再想想,又不禁覺得好笑,她什麼時候願意去管這些事情了?與鍾痕的戰爭,是逼不得已!設計想逃出宵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只是人真的很奇怪,關係到自己的事情,總想去一探究竟。
戰場自古以來便是男人的事情,南煙自己也覺得好笑,怎麼就糊里糊塗的捲了進來,捲進來後還不自知,還在那裡暗自焦心。她嘴角邊的笑意更濃了些,如果要是有選擇的話,她是寧願遠離戰爭,能逃多遠逃多遠。
南煙雖然沒有采兒那麼強烈的好奇心,但是好奇是人類的天性,再則這件事情不但關係到她最親近的人,更關係到自己的心危,心裡又如何放得下?尤其是當一個人身陷險境,外面又廝殺聲後成一片的時候,她又如何呆得住?
方武山見她一臉焦急的模樣,便安慰道:「莫小姐,你先不要著急,聽這聲音外面這樣只怕是打起來了。鍾太子讓我們不要出去,是為了你好。」
南煙其實從昨晚起就一直在猜整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她也猜出了七八分,鍾痕與白洛飛兩人在楚王府時,定是生了什麼事情,兩人便合計著演繹出假死的戲碼,以此來麻痺馬問天。白洛飛再趁機連夜趕回青楚,趁馬問天疏忽時,調集兵馬連夜攻城。
但是她對自己這樣的設想又存在幾個疑問,白洛飛與鍾痕極其不和,兩人又勢如水火,怎麼可能願意以身犯險,若是哪裡出點意外又該怎麼辦?再則楚寒明明見白洛飛掉下了無還崖,他又是如何脫離險境,她又見識了楚寒的心態,是不可能那麼輕易的放過他的。就算白洛飛逃回了青楚,攻陷了宵鳴的城池,他又如何做到無聲無息,不讓馬問天現呢?這些問題她都一直想不明白。
外面的撕殺聲越來越激烈,南煙心裡七上八下,從閣樓上往下望,卻只見到楚王府裡亂成一團,不遠處還有家丁丫環翻牆逃跑,到底生了什麼事情?楚王府怎麼會亂成這個樣子。
南煙抑制不住她的好奇心,待聽得撕殺聲稍微平息一些的時候,便拉著方武山爬下閣樓。方武山原本不同意,但是卻也拿她沒辦法,更何況他自己對這件事情都有些好奇,便由得她去。他只要保護好她便行,如果鍾痕說的是真的話,那麼此時楚王府應該已被他們控制的差不多了,他們出去,應該也再沒有多大的危險了。
南煙一出問情苑的門,不禁嚇了一大跳,門外到處可見屍體,鮮血流了一地,這種場景用血流成河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這樣的景狀與剛才慘烈的撕殺聲加在一起,只怕是最殘酷的戰場也不過如此,地上的屍體有穿著青楚的軍裝,也有她前幾日見到的宵鳴的軍裝,還有家丁與丫環。她心裡堵的有些難受,雖然這種場影她見了不少,可是心裡卻還是不是個滋味。
可能是因為已經打完了,她與方武山出來的時候沒見著半個活人。問情苑在楚王府的最西邊,南煙與方武山兩人對望一眼,便結伴往東面走去。楚王府的大廳在王府的正中央,兩人遠遠就看到了那裡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圍了起來。
南煙認得出那些裝束是白洛飛暗衛的裝束,她的心莫名的狂跳了起來。看到這些人,她便知道鍾痕真的沒有騙她,白洛飛真的還活著,因為她知道,這些人沒有白洛飛的手諭是調動不了的。
而那些暗衛大多也認識她,一見她過來,便向她行了一個禮,讓出一條道讓她進去。南煙一進大廳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只見馬問天頭披散著站在當中,渾身上下鮮血淋淋,馬致和在他的左側,楚寒在他的右側扶著他,婠婠坐在一把椅子上,雙眼紅。齊王站在旁邊,鍾痕冷冷的看著他們,白洛飛似笑非笑的負手站在旁邊。
眾人一見南煙進來,神色各異,有驚奇,有憤怒,有驚喜,有責備,有慚愧還有恨之入骨。南煙不禁感到好笑,她還是第一次現她這麼惹人注目,一屋子的人看她的神色居然有如此之多!
鍾痕淡淡的道:「白洛飛,我贏了,你欠我一個條件。」
白洛飛走到南煙身邊,拉住她的手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沒有受傷吧!」說罷,旁若無人般左右打量起她來,接著又略帶責備的道:「你這樣跑出來,我便欠某人一個條件了,那人那麼惡毒,你得幫我。」
南煙聽他的話聽得一頭霧水,她初見白洛飛心裡歡喜異常,只是他的話卻有些古怪。她在心裡祈禱,還好他沒有事情,否則她這一生都不會安寧!
她還沒說話,旁邊卻傳來婠婠惡毒而又帶著濃濃恨意的話語:「莫南煙,你這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之前勾搭和哥哥,見和哥哥不上勾就趁機勾引白洛飛,被白洛飛拋棄又跟那個侍衛不乾不淨……」她的話還未說完,白洛飛揚起巴掌一掌便將她打的嘴角溢出鮮血,他淡淡的道:「我雖然從來不打女人,但是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卻讓我破了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這樣說我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