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相公倒霉妻 正文 第八十八章求婚方式
    南煙聞言微微一怔,想過很多次要嫁給他,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她坐好看著白洛飛道:「你是在向我求婚嗎?」

    白洛飛微怔,問道:「求婚是什麼意思?」求婚他不懂,猜測著是不是上門提親之類的。

    南煙想起上一輩子少女時的夢想,可能是電視看太多了,她也一直想要一場浪漫的求婚,只是以前的男朋友給不了她。她看著眼前的白洛飛,眼晴眨了眨,眼角眉梢裡閃過一絲調皮與開心,她一直想要找一個能令她真正心動的人,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當然要他來完成了。

    南煙細細的解釋道:「那是我們家鄉的一個習俗,就是兩個相互仰慕的男女,男子想娶那個女子,又怕她拒絕。於是就想出一系列討女子歡心的辦法,比如說讓人拉小提琴,對了,這裡沒有小提琴,用古琴也可以,一邊彈琴一邊送上玫瑰花,這裡沒有玫瑰花用月季也可以,然後單膝跪她,對那個女子說『嫁給我吧』,那個女子若是答應了,就讓男子把戒指戴到左手的無名指上,戒指能是你們說的指環。」

    白洛飛一聽就頭大,不就是娶個親有這麼複雜嗎?他有些為難的看著南煙道:「這些我都要做嗎?」

    本來他不問的話,南煙可能也就想像一下就算了,可說聽得他略有些為難的語氣,心裡就有些不快,冷冷的道:「你不做也可以啊,你去娶其他的女人去!」說罷,扭過頭不理他。

    白洛飛第一次現娶個特別的女子真的不是容易的事情,她還真不是一般的麻煩,但是細細想想,以王府的人力,這些要實現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算了,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為了幸福,他就豁出去了。當下跳下床,吹了吹那個笛子。

    這次過來的人是黑影,黑影問道:「主子有什麼吩咐。」

    白洛飛道:「你讓鳳顏找兩個極會彈琴的姑娘到王府裡來,再讓她去採一些月季來。」

    黑影一愣,這是什麼任務,實農是有些古怪,不過他的主子向來是不按規矩出牌,這樣做必有他的道理。當下應道:「屬下馬上去辦。」說罷,便從窗戶邊一躍便出去了。

    南煙看著白洛飛的舉動,嘴角劃過一絲微笑,心裡暖意溶溶。看來他是真把自已放在心上了,眼眸裡有著淡淡的得意。

    白洛飛走到南煙的身邊抓起她的左手比了比大小,有些討好的看了看南煙道:「娘子,那個單膝跪她,是不是就免了?那個實在是太有些傷男子漢的自尊了。」他白洛飛上跪天,下跪他.中間跪父毋.就是沒有跪過女人。這件事情若是被徐清長知道了,定會笑他一輩子。

    南煙知道讓古代的男人這樣做是有些過分了,卻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你覺得你該怎樣做,就怎麼做好了,不用問我。」

    一句話把白洛飛噎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是情場高手沒錯,他是愛南湮沒錯,是……(該處缺半行)馬面前不會皺一下眉頭,與人斗計謀他不會頭痛,可是這個問題卻讓他犯起難來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南煙看了看他愁的樣子,心裡竊笑不已,面上卻不動聲色,今天折騰了很久,走了那麼遠的路,也累了。往床上一躺,眼睛一閉,也不理會他,讓他自己決定好了。不過不管他跪還是不跪,她都已經很開心了。

    她是被一陣喧鬧的聲音吵醒的,睜開眼睛一看,不由得一愣,整個房間裡滿是鮮紅的月季花,中間還點綴著開著星星點點的白色茉莉。若不是房間古樸,南煙真懷疑是不是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某個花店之中。空氣中滿是花的香味,正在怔,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得一陣清雅的聲音傳來,是鳳求凰。

    白洛飛手裡拿著一束月季走了過來,對南煙道:「煙,嫁給我吧!」他豎著耳朵聽了半晌,終是單膝跪了下去。南煙一見他的舉動,不由得一呆,當時在跟他講這些的時候有些圓夢的想法,也有些許的捉弄,卻沒料到他居然來真的,還這麼快!

    白洛飛見如怔,心裡緊張的不行.明明都依她說的做了,她還有哪裡不滿意?見她不說話,便問道:「我知道可能和你的家鄉會有些差距,但是時間有些倉促,就只能做到這樣了,你要是還不滿意,我再叫人去弄。」再要怎麼弄他是不知道的。

    南煙聽他講話,才回過來神,一把拉住他道:「不是的,你做的很好,只是我有些意外罷了。」

    白洛飛終於鬆了一口氣,南煙看他的樣子,忍不住有些想笑,問道:「戒指呢?」

    白洛飛急急忙忙從懷裡掏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差點就忘了。」說罷,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翠綠的玉戒指道:「本想找一個更漂亮的,但是就只有這一個你能戴了。」他三言兩語帶過去了,卻不知道那些工匠一聽說他來找指環,急得整個工坊裡人仰馬翻,這一個還是根據他提供的尺寸做出來的。這裡只有人戴在大姆指上的,還從未有人戴在無名指上。而且極少有女子會戴,如果不是定制,是無論如何也沒有的。

    南煙看著那個略顯粗糙的玉戒指,突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幸福,淚水忍不住就流了下來。前世的她,由於生計所迫,每日裡都在拚命工作,辦公室裡的人情極為淡漠,男友也整日的忙忙碌碌,極少有時間陪她,更別說這種寵愛了。在這一世,只有莫大學士對她是真心的關心,遇到馬致和時他的心裡還有多半是為館館牽絆,又怎會用心去寵她?而白洛飛為了她跳下了懸崖,又做了這些,她只覺得她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為了她放下了男子所謂的尊嚴,她也知道,她要的愛情,在這個世上,也只有這個不拘世俗的白洛飛才給的了。

    白洛飛見她一哭,頓時手足無措,問道:「怎麼呢?」他以前身邊的女子都是笑著面對他,還從未有對著他哭過,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南煙抹掉眼淚,笑道:「沒什麼,只是太開心了。」她想起一件事情問道:「你為什麼讓人在屋外彈琴?」

    白洛飛有些尷尬的道:「她們若是進來了,看到我向你下跪,到時候一傳十,十傳百,我在下屬面前哪裡還有威嚴。」

    南煙一聽,忍不住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又問道:「怎麼采這麼多的花?」

    白洛飛答道:「你說要一些花,我也不知道要多少,鳳顏也不知道要多少,只好按越多越好的要求來做了。怎麼樣,還滿意吧!」

    南煙點了點頭,靠在白洛飛的肩膀上道:「飛,你會一輩子對我這麼好嗎?」

    白洛飛鳳眼裡笑意濃濃道:「一輩子,怎麼可能!」南煙一驚.(,)

    他按著道:「一輩子實在是太短,若是可以,我要生生世世這樣寵你,讓你永遠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南煙嘴角上揚,伸手環住他的腰,將頭理在他的胸前。時間若是在這一刻停住該有多好,不管是甜言蜜語還是其它的什麼,她都願意相信。多年之後,她回憶起這一幕,也是滿滿的幸福,只是人生中有太多的不確定,幸福也是有個長度的。

    這一晚,她是在花香中安睡的,睡夢中還含著淡淡的笑容。白洛飛看著她的笑容,心裡也滿是幸福。窗欞取響,薛離一閃身便進來了,見到滿屋的鮮花,頓時愣住了。

    白洛飛問道:「查到呢?

    薛離答道:「下午去了一趟段府,他們似乎早有所料,屋裡只剩下一干僕役,主子們早已逃循,我已派人去追殺。但是還現了一個驚天秘密。」

    白洛飛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問道:「什麼秘密?」

    薛離道:「段家是近十年才起來的名門望族,而且是老韓王一手提拔起來的,也就是說他的富貴是老韓王所給,但是段家並非青楚土生土長的人,而是西泰人。」

    白洛飛嘴角扯過一抹嘲諷:「白天城啊白天城,你到底還做了多少像這麼愚蠢的事情?怪不得前段時間段玉程總是出入王府,我早該想到的。薛離,下至死方休劫殺令,殺了所有段家人。」不是他心狠,而是不得不斬斷這條禍根。

    薛離不禁一怔,至死方休劫殺令一下,段家人就是逃到天涯滲角,也是必死無疑。只是主子會不會太過,用這麼狠毒的方法。

    白洛飛何乎猜到了他的想法,淡淡的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王府裡的銀子無故消失之事,是段家人所為。他們帶著這筆銀兩,若是回到西秦,便是拿自己的銀子打自己人。這些年來我們吃的苦頭已行夠多了,沒必要再放過他們。」對敵人的心軟就是拿自己兄弟的命在開玩笑。

    薛離領命而去。

    白洛飛望著窗外的月光.微微的歎了口氣,這看起來平靜的日子似乎也快到盡頭了,有人終是會忍不住打破這份平靜的。平靜下的風起雲湧有時候比混亂中的風浪更加可怕。

    他望著床上南煙平靜而安詳的睡顏,微微一笑,自從她在身邊後,他的一切都似乎都變得有意義了。他答應要給她幸福,所有阻礙他們幸福的東西,他都要踏平。想起師父對自己的期望,現在好似不是他要得到這些,而是成王敗寇。人一旦被推到某個位置了,似乎就有些身不由已了,很多事情不能不去想,不去管,因為身邊有太多的人需要去保護。

    南煙睡醒時,白洛飛已不在身邊,她微微有些失望。卻在看到那滿屋子的鮮花時,心情又好了起來,一番洗漱好後。采兒又跑來找她了,看來采兒離家出走的那張字條說恨她也就是說說罷了。

    當來兒看到滿屋裡的鮮花時,驚得眼珠差點都出來了,看了看南煙才道「我昨天就說怎麼光往王府裡送月季了,原來都是送到這裡來了啊!」

    南煙不理會她,問道:「前段時間都跑到哪裡去了,怎麼被鍾痕給抓住了。」

    采兒笑嘻嘻的一邊看著花,一邊得意的講述著她的經過。南煙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她的大概意思,原來她那次離家出走後,才走出王府沒多遠,就由於大手大腳把銀子花掉了大部分。又碰上了小偷,她追小偷時,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僻靜的角落。那小偷想佔她的便宜,結果被這個大小姐打的滿地找牙,把自己的銀子搶回來不算,「順手」把小偷身上所有的銀子也給牽走了。

    她在路上又看到一個漢子欺負一個老婆婆,她便出手相助。才打完那漢子,老婆婆拎著掃帚便來打她,她才現原來他們是母子。她心裡難過,身上銀子又快沒了,又想念在王府裡的娘,又想念南煙。想回去,又覺得有些丟臉。結果在路上碰到了段玉程,段玉程把她帶到一個小屋裡,趁她不備點了她的麻穴。後來就聽說要拿她換什麼人,她鬧的厲害,便給她吃了一種藥丸,讓她失去力氣,卻能行動自如。

    她覺得吃大了虧,那日趁人不備一把火將房間給燒了,想趁機逃,結果被人現,抓起來關了好幾天。又一次她從段玉程那裡偷了一根迷香,將看守她的副將給迷暈了,本來馬上逃跑的,又在那人的頭、眉毛、鬍子全剃光,又在那人的臉上畫了幾隻烏龜。結果耽誤了時間,又被人現了。又將她關了幾天,她又實在是無聊透頂,便將那房間的東西全毀了。鍾痕只得讓她在院子裡活動活動,她又拿了把剪刀跑到存放衣物的櫃子裡,將裡面所有的衣服全部剪碎了。鍾痕連殺她的心都有了,好在段玉程在旁勸住。終是忍到了交換人質的那一天。

    南煙聽她講的好笑,這個大小姐,闖禍的本事比她還要高。日後也不知道誰敢娶她!

    說笑間,一群人走進了碧荷居,說是韓王爺叫來的裁縫,給王妃做大婚時的禮服。才量好尺寸,又進來一波人,送來了一大堆五顏六色的衣料,說是王爺送給王妃做新衣用的。那衣料堆滿了房間裡的一個角落,南煙大致數了一下,有二十幾匹之多。她不禁感歎,她穿得了那麼多嗎?見采兒在旁邊,便道:「你也挑些回去做漂亮衣裳吧!」

    采兒一聽,大眼晴頓時明亮亮的,歡歡喜喜的抱著一匹粉色、一匹淡黃、一匹淺藍回去了。

    南煙剛想坐下來喝口茶,又一群人走了進來,這次是一些漂亮的飾,都是極其精緻,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她隨手挑了些喜歡的,餘下的便命他們帶了回去了。

    沒一會,又是送胭脂水粉的,她只覺得有些頭大,把這些事情處理完,便到了下午。她走出碧荷居,一眼便看到那一池有些破敗的白蓮,有些哭笑不得,沒料到昨日的怒氣把白蓮毀成這般,心裡微微有些愧疚。

    正想著,腰上一緊,她知道是白洛飛,輕輕的道:「對不起。」

    白洛飛一笑置之,問道:「那些東西那還喜歡嗎?」他本想親自陪她挑選,只是一早上便有些急事要去處理,便讓鳳顏找了最好的東西送了過來,希望她會喜歡。

    南煙輕輕的笑了笑,對她來講,白洛飛此時陪在她的身邊便好過那些東西干百萬倍。只是那也是他的一番心意,東西本身也是極好的,她便笑道:「都喜歡,不過都太多了,我一時也用不完。」

    白洛毛親了親她的秀道:「你喜歡就好。我這幾日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在大婚前沒有什麼時間陪你。而且這幾日,你可能也會比較忙,我已經跟陳管事講了,王府裡日常的開支的事情,讓他直接來問你。」

    南煙一怔,他這樣講便走要將王府裡的事情交由她處理了。她只覺得有些頭大,以前看過小說,知道一個像韓王府這麼大的家庭,那些細碎的事情是足以把人煩死的。只是這裡以後就是她的家,她不管誰管?便道:「要我打理也行,不過我現在對王府裡的這些事情並不太熟悉,還是等大婚後再說吧!」能躲一時便是一時。

    白洛飛知道她的打算,也不點破,便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日,南煙便在試衣,試飾中度過,還有一個嬤嬤專門來教她禮節,她只覺得頭都開始痛了起來。卻也知道不管白洛飛有多疼她寵她,她的身份都是王妃,是王妃就得有個王妃的樣子。在他的面前她可以亂來,他都可以接受。只是在人前,他還是希望她有自己的威嚴,有個王妃應有的模樣。

    她微微的歎了口氣,縱使她深愛著白洛飛,卻還是極為討厭處處都被人盯著的感覺。這幾日她都能看得到她未來要過的日子,心裡莫名的有些害怕。深吸一口氣,人終不能太自私,兩個人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但是成親之後,就是一大家子的事情。

    下午她收到了一封來自朝京的信,信是她在王宮裡做王妃的姐姐莫青煙寫的,看著她實在是有些想笑,卻又有些無奈,她不由得想起她離開朝京時,莫大學士對她說的話:「朝庭對你嫁到青楚,是希望你能做盯著青楚的那雙眼晴。」

    眼晴?她不禁有些苦笑,她與莫青煙並無什麼感情,國家大義對她也只等問於空氣。她愛的是白洛飛,而不是大燕朝,想起昔日的遠嫁之舉,她不就是一枚棋子嗎?只是她自己都沒料到,她深愛上了白洛飛。她的嘴角扯過一抹嘲諷,將那封「姐妹情長」的信隨手丟進了火爐。

    終是到了大婚那天,南煙的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不由得想起以前有一個姐妹出嫁前跟她講的話:「當你愛他的時候,出嫁時就會覺得緊張,因為你在乎他。」是的,她在乎他,她也害怕他突然反悔了說不要娶她。她不由得暗罵自己,她怎麼也變得如此患得患失,想起那日咬他的一口及求婚的儀式,心裡又忍不住失笑,他那樣在乎自己,又怎會不娶她!

    由於她住在王府裡,大婚的前一日是住在驛站的,白洛飛迎親也只是從釋站迎回王府,路途並不遙遠。南煙看到他騎著高頭大馬過來,心裡還是輕舒了一口氣。喜娘忙給她蓋上蓋頭,白洛飛看著一身紅裝的南煙,心裡也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她沒有逃婚真好。來之前,真怕這個小女子再出什麼花樣。

    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跨過火盆,走上紅紅的地毯,兩人正要拜天地,忽聽得有人叫道:「楚王道賀!」白洛飛的眉頭微皺,由於時間倉促,他並沒有請各大番王前來觀禮,對他而言,他們來不來都無所謂。只是他是怎麼知道訊息的,來這裡又是做什麼?

    馬問天遠遠的笑著對白洛飛道:「賢侄啊,恭喜啊!」身後跟著楚寒和馬致和。

    白洛飛心裡絲有絲不快,自白天城死後.他便已繼承了番王之位.與馬問天算是平起平坐,他這樣叫他便是另有所圖了。卻還是一臉笑意的道:「飛成親時才些倉促,都沒有通知馬伯伯,馬伯伯此番到來,實在是讓飛受寵若驚啊!」馬問天不說身份之詞,他也自不需叫他楚王爺。

    馬問天心裡有一絲不爽,卻見白洛飛一身紅衣,鳳眼裡精芒閃爍,便知道這個人極不好惹,心裡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此人是虎,當日就不該放虎歸山。

    南煙聽得馬問天到來,心裡微怒,那老傢伙到這裡來做什麼?

    馬問天道:「賢侄的喜酒我是一定得來喝的,只是今日賢侄還是聽本王一句勸,此女娶不得。」受定南王所托,阻止這件事情,雖非他本意,但是卻是一定要說的。

    南煙一聽,火氣四射,他憑什麼來阻止,一把掀掉蓋頭道:「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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