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壞相公倒霉妻 正文 第七十三章借刀殺人
    采兒嗔道:「還好我有先見之明,嫂子你要小心一點咧!」

    南煙看到那個東西,只覺得一陣頭痛,這些人在玩什麼啊?那是一個巨大的打*炮,漆黑的洞口正對著她們,炮的直徑和南煙在遼海被白洛飛所劫時看到的差不多。自從那次事件之後,她是一看到這些東西就覺得頭疼。

    她努力將心神穩了穩,忽然覺得有些事情不太對勁,王府又不是兵工廠,放這麼大的打*炮做什麼?還有,這個打*炮是從哪裡來的?是誰放在這裡的?放在這裡做什麼?

    南煙忍不住問道:「采兒,你帶我來看這個東西做什麼?」

    采兒眼裡閃過一絲驚奇,似乎還有一絲不信,反問道:「你不是與二哥一起回來的嗎?這個東西自二哥回來後就在這裡了,你不會不知道吧?」頓了一會又問道:「二嫂,你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嗎?」看剛才二嫂驚奇的樣子,想必認識那件東西的,她一直覺得奇怪,那長長的圓桿到底做什麼用的。

    大炮是白洛飛帶回王府的?她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她努力理了理自己的思緒,采兒帶自己來看那個大炮,看來還不知道那是一個殺傷性很強的武器,只是想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她該如何跟她解釋呢?說那個大炮只需一炮便能將一座大樓給擊倒?

    南煙努力穩了穩自己的心神道:「采兒,那個東西我也見了,我們先下去吧,下去了我再跟你解釋,這裡實在是太高了。」她只覺得頭痛無比,真的不知道如何跟這個可愛的小姑娘講那麼可怕的事情,只怕是講了她也不會明白。

    采兒點了點頭,帶著南煙輕輕一躍便從樹上跳了下來,嚇的她不敢睜開眼睛。采兒看著南煙的摸樣笑道:「二嫂,我平日裡覺得你膽子挺大的,沒想到你怕高。」

    南煙有些好笑又好氣,膽子的大小好像從來都不是這樣定的吧!卻也不願意跟她辯駁,見到旁邊有個涼亭,便走過去坐了下來。

    采兒趕緊跟了上來,有些神秘的問道:「二嫂,那到底是什麼啊?」

    南煙自從樹上下來後,就一直在想白洛飛把這大炮帶回來的目的,想著想著她只覺得心底寒意頓生,記憶又拉到了遼海之上,他那些訓練有素的軍隊,那晚上聽到的秘密。他的想法在她看來已如司馬昭之心了,昨夜他匆忙的離去,想必是有大事要生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是覺得這些事情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父子之間的鬥爭,似乎牽扯到更多的東西。

    她雖然聰明,但對於權術以及鬥爭的那些東西,她素來是沒有太多的興趣,也沒有問起過白洛飛過多的事情,很多問題她一時也無法串聯起來,只是女人的直覺讓她覺得事情變得有些可怕。他若見到白洛飛,一定得把這些事情問個清楚。

    她聽到采兒的問話,歎了口氣扯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剛才見到它嚇了一跳是因為看到那個漆黑的洞口。」她見到采兒眼神裡滿是失望和不信,只得接著道:「但是我之前在宵鳴韓王府裡曾見人使過一次,相當好玩的一個東西,朝天上一放,便能看見天下間最燦爛的煙花。」

    將什麼東西都能炸開花,世上什麼樣的煙花能比它燦爛?

    采兒的眼裡閃過一抹興趣,高興地道:「我知道了,二哥把那個東西拿回來定是要討父王開心的,再過幾日,便是父王的大壽,二哥定時給父王一個驚喜!」

    南煙一聽,身上冷汗直冒,采兒的話好似給了她一些提醒,她隱約的感覺到了什麼。又覺得有些無奈,這個世上或許也只有像采兒這麼單純的人才會做出這樣的聯想,拿大禮當禮炮,到時候只怕只需一炮,整個王府也就化成灰燼了。她突然有些後悔這樣解釋給采兒聽,看著采兒開心的摸樣,她突然有一絲犯罪感。

    南煙輕輕的問道:「可能是吧,采兒,那個東西的事情你有跟其他人講過嗎?」

    采兒也附在南煙的耳邊輕輕的道:「誰都沒有講,父王老是凶我,我本想問他的,可是又不敢。大哥老師冷著臉對著我,我也不想問他。府裡其他的人,只怕是更不知道了,我想來想去,也只覺得二嫂你可能會知道。你看,我多聰明,一問就問對人了。」言語間滿是得意。

    南煙卻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好在韓王還不知道這些事情,否則又不知道出什麼亂子,白洛飛還真的百密一疏,都忘了府裡有這個麼一個好奇的妹妹。他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那個怡然軒放著那個東西,其它的人都不知道嗎?」

    采兒的神情有些神秘道:「當然不會知道啦,那個怡然軒裡曾經起過一場大火,聽說還燒死了好幾個人,後來常會聽說那裡鬧鬼,父王便把它給封了,不讓任何人進去,所以王府裡也沒有人會現的。」她頓了頓看了四周道:「聽說二哥的娘就是燒死在裡面的!」

    南煙又狠狠的嚇了一跳,聽到采兒的這句話,她終是確信不疑那竹屋的女子就是白洛飛的娘,因為那女子臉上的傷明顯就是燒傷。只是她是怎麼逃過那一劫的呢?她想起那女子滿臉平靜的摸樣,實在是想不出一個那麼美麗的女子被毀了容還能保持那樣平和的心態和從容的姿態。她對那女子越好奇愛來,她到底有什麼樣的過往呢?

    南煙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采兒看了看四周,小聲的道:「這件事情是王府裡的禁忌,父王是不讓講的,我也是有一次聽到父王和我娘吵架裡聽到的。二嫂,這件事你可不能隨便對人講,就是二哥也不行,要是讓父王知道是我說的,會打死我的。」說到後面,已有些懇求了。

    南煙也小聲的道:「這件事情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你不用擔心。」看得出來,采兒很是相信她,才會跟她將這些。她怎麼可能去害這樣一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子呢?

    忽然聽得旁邊傳來一個男音道:「采兒,在跟莫小姐講什麼講的那麼親密?」

    南煙回頭一看,是白洛天。采兒一見是他,趕緊站了起來,施了一個禮道:「采兒見過大哥!」

    南煙一看這種陣式,心裡莫名的有些生氣,這個架子還真是不小,當下微微一笑道:「我正與采兒聊些女兒家的體己話,大公子可有興趣聽?」采兒在王府這樣的環境裡長大,還能有那麼善良而單純的心性,也著實不易。

    白洛天在涼亭上坐了下來,對采兒道:「上次娘讓你繡的白鳳朝陽圖繡的怎麼樣呢?」

    采兒一聽,一張小臉馬上變成了苦瓜臉,低低的道:「我這就去繡。」說罷,不捨得看了南煙一眼,那眼神委屈至極,卻又逃也似的跑了。

    南煙不用猜也知道事情大概的原委,只是采兒那副摸樣(,)

    ,舞刀弄槍可能還在行,拿針弄線南煙是想也不敢想。王府裡這些事情,她初來乍到,似乎也不應該是管的太多。更何況那白洛天的摸樣明顯是要支開採兒,他有話要對她說,她也想聽聽他想說什麼。

    白洛天冷冷的道:「莫小姐真是好手段,來王府不過三四天,就把采兒馴的服服帖帖。」

    什麼叫把采兒馴的服服帖帖?南煙心裡有些生氣,這個王府裡氣氛真的不是很好,好像女人就不是人?在王府的地位都只能聽男人的。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她,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觀念。

    當下冷冷的道:「大公子此言差矣,南煙不懂何為馴服,我來王府後,只是將采兒當做親生妹妹一樣對待,以心交心,她感覺到了,自然與我走的近些。南煙倒是想為采兒說一句,若是一味的強求與用權力讓她屈服,只怕會適得其反。」如果他想跟她談如何教育采兒的話,她也不介意搬出二十一世紀的教育制度來。

    白洛天今日卻明顯不想在這件事上與她糾纏,他神情有些淡漠的道:「我知道你牙尖嘴利,真不知道二弟是如何忍受你的。你日後只要不要王府內生事,我保證韓王府會讓你衣食無憂。」

    南煙心底劃過一絲驚訝,這人轉變大的還真是快,雖不及白洛飛變色龍般的度,卻也差不到哪裡去,當下笑瞇瞇的道:「大公子似乎話裡有話啊,我來到王府的這段時間,好像一直都安分守己。再則飛是我老公,我與他一直相親相愛,他又何須忍受我?」

    白洛天心裡劃過一絲鄙夷,相親相愛?有哪個女子可以把愛情掛在嘴邊,真是不知道害臊,當下冷冷的道:「莫小姐有所不知,我那二弟風流成性,半年前回到王府時,就招了不了的姬妾,其中有一個叫鳳顏的最得他的寵愛。兩人用如膠似漆來形容都不為過,依我看來,莫小姐的姿容婦德都不及拿鳳顏的萬分之一,只怕在二弟心裡,你只因為身份特殊及尚有利用價值,他才會對你好。否則你自己也知道,以你的姿色只怕二弟連看一眼都不會。」

    南煙不得不承認,他的這一番話聽起來十分的合理。她知道白洛飛的一些行為舉止,因為她並不愛他,所以也一直不以為意,而且也知道白洛天的話挑撥的成分居多,但是她還是有些莫名的氣惱。在朝京見到白洛飛久違的那一幕又湧上了心頭,她只覺得胸中氣悶無比。

    她此時的臉色應有積分難看,白洛天眼裡劃過一絲得意,女人不過就是這麼回事,除了爭風吃醋外是什麼都不會。莫南煙雖然看起來還算聰明,卻也不過如此,父王真是高估她了。

    白洛天有些得意的道:「所以莫小姐可以考慮一下與我們合作,我幫你得到二弟的愛情,如何?」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原來真的是來挑撥離間的,心裡原本的不爽也全跑光。她現在在想如何「配合」他們才好,她不動聲色道:「我的姿容雖然並不出眾,卻相信飛定是愛我的,只是不知道大公子所說的鳳顏又是誰?」

    這句話應是恰到好處,一方面表達出她的嘴硬心軟,另一方面也表示出她的懷疑。那天晚上她聽到白洛飛與薛離的話裡有一個叫鳳顏的女子,那個女子只怕是白洛飛的心腹了。她倒想看看白洛天在玩什麼把戲。

    白洛天的心理滿是不屑,女人也真是口是心非,明明在乎的不得了,偏要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摸樣。臉上也不動聲色道:「二弟若真愛莫小姐的話,也早就該給你一個正妃的名份了,可是回來的這段日裡他卻沒有任何動靜。是什麼意思,以莫小姐的聰慧定不會難猜出來吧!」

    南煙心裡暗笑不已,白洛飛就是想娶她她還不一定願意嫁,只是這場遊戲已經開始了,她也想好好玩下去。卻見她臉色變了變道:「不知道大公子有何方法能讓我得到飛的愛情?」本來還有後半句「我該如何配合你」沒有說出來,只問前半句更加顯示出她的在乎。

    白洛天正色道:「很簡單,我會以振家風的名義替你除去他身邊所有的女人,讓你成為他身邊唯一的女人。」

    南煙心裡直想噴,這是什麼狗屁辦法,通常這樣的做法只會讓稍有點骨氣的男人適得其反。她拚命忍住不屑,正色道:「可是公子,據我所知,飛才是王府的世子,你的地位好像做不了這件事情吧!」不是她要揭穿他,而是這個男人實在是自大的有些可笑。

    白洛天的臉色又一絲的不自然,心裡把南煙恨得癢癢的,若是平時,只怕他已以翻臉了。今日卻因由任務在身,努力以平和的語氣道:「我的卻做不了這件事情,但是二弟世子的地位是父王給的,父王自然就有這個權力了。」卻閉口不談白洛飛不得寵的事情。

    又來又是韓王在搗的鬼,真是一個可笑的父親,又想起昨晚白洛飛說的話,南煙的心裡都有些替白洛飛難過,這些年也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

    南煙問道:「可是即使把飛身邊所有的女人全除去了,他的心裡若是沒有我,也沒有用啊!」既然要裝嫉妒,那她就裝到底吧,看他們還有什麼花招。

    白洛天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瓶子遞給南煙道:「此為迷迭香,你將此物打開放在床頭,這個香味只要聞到十日以上,這個世上的女人他便只認識你一個了。」還是父王厲害,就知道這個女人會提出這個問題。

    南煙心裡倒有些微的好奇,這個東西這麼的厲害,要是全天下的女人人手一瓶,世上也就沒那麼多的負心漢了,只怕所有的妓院都要關門了。

    白洛天的話音一落,南煙便要去拿,他卻又將那個瓶子拿了回去道:「莫小姐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呢?」

    南煙心裡暗笑,她就在等他的這句話了,忙問道:「大公子有何要求?」

    白洛天雙眼看著南煙道:「我的誠意莫小姐想必也看到了,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只需莫小姐將二弟每日的行蹤告訴我們便好。」

    南煙立馬苦著一張臉道:「他每日裡來去匆匆,我哪裡知道他要去哪裡?何況我只是一介女流,他去哪裡也從來都不會跟我講。」

    白洛天像是預料到了一樣,又從身邊拿出一包東西來遞給她道:「這個簡單,你若是也不知道他的行蹤,只需將這個粉末撒一點到他的身上,我便能找到他了。」

    南煙一把接過那個東西,自言自語道:「若是有了這個,我便也能時時跟在飛的身邊了。」又對他道:「可是這個東西要怎樣才能跟蹤得到他啊?」

    白洛天心裡愈加看不起南煙,淡淡道:「這個東西白天出特有的香味,用追香蜂便能找到了。」

    原來也不過就是散出一種香味,有了追蹤的線索罷了。南煙裝作大喜的樣子道:「我答應大公子的要求~」說罷,便將那瓶子搶了過去,一副眉開眼笑的樣子。

    白洛天見事情已成,看著南煙的摸樣,實在好笑,便道:「莫小姐在給二弟灑迷迭香的時候,可切莫讓他現了。」

    南煙應道:「這是自然。」卻一直在看那兩樣東西。

    忽聽得白洛飛的聲音道:「大哥與娘子在談些什麼,談的那麼開心,加上我一個如何?」聲音微微含著笑,卻又有些淡漠。

    南煙趕緊把那兩個東西收進懷裡,白洛天淡淡的道:「剛才只是和莫小姐在話些家常,為兄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夫妻倆慢慢聊。」說罷,便走出了那個亭子。

    白洛飛看著他越走越遠,淡淡的道:「給我看看是什麼東西?」

    南煙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一個淡淡的光圈道:「用得著那麼心急嗎?還有人在看著我們了。不如借一步說話。」

    白洛飛的臉色微微一變,歎了口氣道:「你可是越來越精了,怎麼現的?」

    那個光圈是最原始的望遠鏡,若不是此時是正午,光線正濃,那個光圈是現不了了。看來白洛天對白洛飛的突然到來,是有些懷疑的。

    南煙淡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看到了就是看到了。讀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白洛飛歎道:「我一回來,你不在屋裡,卻見采兒獨自一人在碧荷居外做刺繡,覺得十分奇怪,是那個丫頭告訴我你在這裡的。她見我回來,便回她的含雪軒去了。」

    南煙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身子一輕,才現已被白洛飛打橫抱起,她驚道:「你做什麼?」

    白洛飛咧嘴一笑道:「你小聲一點,既然要做戲,那就做足了吧!」說罷,便將她抱著往碧荷居的方向走去。

    韓王在望遠鏡裡看到這一幕,嘴角扯過一抹冷笑,這一次,就不信他不中計。

    一到碧荷居外,南煙便叫道:「可以放我下來了,他們看不到了。」這裡離韓王住的浩然居已是甚遠,根本就看不到了。雖然才幾天而已,碧荷居外的荷葉又長成了不少,碧綠的有些誘人,隱隱能看到一些小花苞了,再果斷時間便是「接連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景象了。

    白洛飛將南煙放下後,笑的有些曖昧道:「娘子剛才在大哥的面前表現實在是不賴,那妒婦的摸樣讓我看了都覺得入木三分。」

    南煙只覺得有些無力,不願再跟他在這些問題上扯太多,只是淡淡的道:「你都說了我與你是同坐一條船,我自然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剛才的舉動你也無需向太多,不過將計就計罷了。就當做是還你那天找了我一晚的人情吧。」

    白洛飛神色一暗,雖然早就知道她會這樣說,卻還是忍不住有些微的失望。將手伸了出來,南煙明白他的意思,便將那兩樣東西都從懷裡拿了出來遞給了他。

    他的臉色變了變,問道:「他有沒有跟你講這是什麼東西?」

    南煙趴在涼亭裡的桌子上道:「你既然連我妒婦的摸樣都看到了,自然也聽到了他跟我講了什麼,又何必再讓我複述一遍。」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裝的,都聽到的話還要她再講一遍,真是無聊。

    她這句算是冤枉了白洛飛,他趕來的時候只見到他們在一起,南煙的摸樣像是很生氣,又見到遞了東西,便猜是他們利用她來對付他。又怕被他們現,他一直都離得遠遠的,並沒有話裡的內容。

    他微微一笑,卻也不解釋,打開瓶蓋一聞,臉色大變,急忙合上。南煙見他臉色瞬間轉青,臉色難看至極,「啪」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嚇得她大驚道:「你怎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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