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真把婠婠氣得咬牙切齒,她卻裝做雲淡風輕的樣子道:「我與和哥哥自小一起長大,你覺得他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我?」
南煙笑的有些張狂道,晶亮的眼裡滿是屑,卻悠悠的道:「郡主莫忘了,我最大的本事便是勾引男人。一般的男人在被勾引的情況下,你覺得他會相信誰呢?」
婠婠咬了咬牙道:「你也不去照照鏡子,就你那份姿色,還想勾引人,丟死人了!」
南煙淡淡的道:「我的確沒幾分姿色,不過有的男人就好這一口,你難道沒現你的和哥哥自打我一出現,眼睛便沒有離開過我?」
婠婠的臉色慘白,只氣得說了一個「你」字便再也接不下去了。饒是她極其能裝,但她自小嬌生慣養,何曾被人如此威脅過,這口氣如何嚥得下去。伸手就要去打南煙,南煙打不過白洛飛,但是對付這個蘇婠婠的還是不在話下。
人說女人打架無非就是抓臉,扯頭,撕衣裳,南煙雖很少與人打架,但是沒見過豬跑總見過豬吧。一隻腳受了傷,另一隻還是好的。婠婠還沒欺身上前,南煙一抬腳狠狠一踢便將她從床上踢了下去。
從來只有婠婠欺負別人的,何曾有人敢這樣對她,自小到大,便如同珍寶般被人寵著。稍有她看不過去的人,都她整死了,只有這個喬風,居然那樣都淹不死她。婠婠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被跌的生疼,身上的疼痛及心裡委屈全湧上了心頭,當下毫無形象的大哭了起來。
婠婠一走開,馬致和便對白洛飛道:「你不用再裝了,你騙得過我父王,卻騙不了我。你的那些把戲看著著實令人生厭,野心若太大,遲早會把自己害死。」
白洛飛冷道:「對於你,我也沒打算要騙你什麼,因為你根本就不是我對手。你說我在裝,你又何嘗不是,裝著對那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寵愛有加,你不累,我看著還嫌累。」
馬致和眼光轉厲道:「我的那些私事,我勸你還是還管為妙,你還是好生看緊喬風,說不定哪天她就跟我走了。」
白洛飛眼裡滿是浮冰碎雪,寒茫四起道:「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我的娘子我自有我的方法征服他。我倒是同情你,你的後半生都要與那個個蛇蠍女子為伴。為了這個世子之位,你把自己的終身幸福搭進去,值是不值?」
馬致和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可奈何,轉瞬間便冷冷的道:「這件事情我也不勞你操心,你還是回去好好想想你的父王會怎麼對付你吧!」
白洛飛眼裡閃過一絲恨意,正待反駁,卻聞得婠婠淒慘的哭聲。兩人同時眉頭一皺,都往南煙的房裡走去。一進去,便見到婠婠頭凌散的坐在地上,南煙支著一支腳坐在床沿上,一雙靈動的黑眸冷冷的盯著婠婠。
馬致和從未見過婠婠如此狼狽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但好歹她也是他的未婚妻,便將他扶了起來,問道:「怎麼呢?你怎麼這個樣子坐在地上?」
白洛飛強忍住笑意,這個莫南煙也實在太有趣了,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令這個驕傲的像孔雀一樣的女人這般沒了形象,傍晚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
婠婠抽泣道:「和哥哥,你可得為我做主!喬風他居然敢打我!」
婠婠此言一出,馬致和與白洛飛均恍然大悟。馬致和不用猜也知道,定是婠婠又去欺負南煙,南煙不客氣的反擊了。眉頭卻又不由得皺了皺,他正打算安慰婠婠。
南煙便道:「郡主這樣說,便是要置喬風於死地了。試問郡主金枝玉葉,喬風只是一個小小的畫師,平時郡主說上一句話,喬風都不敢違抗。今日就是借喬風十個膽子,也斷不敢將郡主推倒在地,更何況是打郡主。我知道郡主平日裡看我極為不順眼,時常讓我難堪。可是喬風實在是不知道哪裡得罪郡主了,讓郡主如此陷害於我!」語氣含悲帶怒,似是受極了委屈。淚水也在眼眶裡打轉了。
編故事,誰不會。就許你冤枉我,我就不能贏回一局啊。南煙想起上次婠婠去問情軒欺負自己的事情,反過來還反咬一口,今日就讓你嘗嘗被冤枉的滋味。
馬致和一愣,覺得南煙說的十分在理,這樣的做法確實符合婠婠的個性,見到南煙又眼裡含淚的樣子不禁心痛無比。
婠婠一見馬致和神情有所變動,這樣的暗虧她何曾吃過,見到馬致和的神情知道他是信了南煙的話,只氣得不打一處來,哭道:「和哥哥,你是相信他還是相信我?」
馬致和有些為難,婠婠的性格他很清楚,但是他也怎麼也不相信南煙真的會打婠婠。婠婠見馬致和猶豫的樣子,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一把將馬致和推開,掀開簾子便跑了。
白洛飛在旁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幕,見馬致和呆愣在旁,便「好意」的提醒他:「還不快去追!」
馬致和歎了一口氣,看了南煙一眼,終是追了出去。
南煙冷哼了一聲,突然現自己有些好笑,這樣的一個男人,以前怎麼會喜歡。難怪有人講初戀是盲目的,看來一點都不假。南煙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放下了,舒服了許多。
白洛飛看著南煙,淡淡的道:「你打郡主呢?」
南煙瞪了他一眼道:「我才被郡主污蔑完,你又來陷害我,你實在是居心不良。」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