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大吃一驚,臉上全是汗水,知道自己是做惡夢了。白洛飛什麼時候來的,自己是一點都不知道。再看看兩人的姿勢,實在是有些尷尬。
南煙雙手抱著白洛飛的腰,想必是睡夢中把白洛飛當成船樑抱了,頭埋在白洛飛的胸口,鼻子中聞到的是淡淡的草香味。
若不是看過白洛飛殺人不眨眼的手段,若不是惡夢初醒,南煙此刻只怕是沉迷了,必竟那個懷抱是那麼的溫暖,那麼的舒適。
白洛飛此時束的環早已取下,黑隨意的散在床上,單手支起腦袋,溫柔的看著南煙從自己的懷裡鑽了出來。
南煙看著白洛飛模樣,邪魅而又充滿誘惑,高高的鼻樑配上細長的鳳眼,讓他看起來俊逸非凡。此時的他柔情款款,早沒有白日裡見到的修羅的模樣。
南煙不禁暗歎,這個男人還真是善變,到底有多少張臉孔,只是他若是良善之輩,撒旦也要失業了。
白洛飛見到南煙的舉動心底不由得冒火,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離那麼遠做什麼。嘴角卻含著裡,眼裡也滿是柔情蜜意。長臂一伸,便將南煙重新抱到懷裡。輕輕的道:「從今以後,沒有人能傷害你!」聲音是那麼的溫柔,令人想要沉醉。
南煙聽的一愣,努力讓自己不受他的迷惑,心裡也馬上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暗夜的修羅跟你講他從今以後再不殺人,你會相信嗎?
南煙也不理會他那許多,輕笑道:「公子的意思可是要保護南煙一生?」
白洛飛一愣,這個女人可真會順竿爬。仔細想想自己是紅顏遍天下,相知無一人,輕歎了口氣道:「你可以這麼理解。」
南湮沒有忽略掉白洛飛的輕歎,卻知道像白洛飛自小就送到朝京當質子,能在吃人的皇宮裡活下來,並將自己的勢力展到這麼大,這個男人的心只怕是藏的很深。自己現在落入他的手中,生與死只在他的一念之間。
南煙盯著白洛飛的眼睛道:「希望公子說話算話。」唯今之計只得用話套住他,讓他不得傷自己分毫了。
白洛飛沒有忽視南煙眼裡一閃而過的精光,只覺得那眼眸間的光彩那麼的閃亮,只是太快了,如天邊的流星一閃即逝。心中暗笑,這小女子也太看不起自己了,白天在甲板上沒殺她,那便再也不會殺她了。她這麼有趣,怎麼捨得殺了她。答道:「我自然說話算話。」
但一想到下午吻她的時候她嘔吐的樣子,還是讓白洛飛很受打擊,本來留戀那個香甜的吻,想再吻南煙,卻又怕她再吐出來,想起她晚上吃了那麼多東西,再吐的話實在是不敢想像。只把南煙在懷裡再圈緊了些,吃不到,便聞聞吧,必竟南煙身上的味道是那麼的好聞和舒心。
南煙只覺得喘不過氣來,想從白洛飛的懷裡掙扎出來,卻感覺大腿間有什麼東西頂住自己,白洛飛聲音有些沙啞的道:「別動,再動我也不管你會不會吐了。」
南煙臉一紅,再不敢動,抱著難受總比那個好吧!更何況白洛飛身上的青草味似乎也不是那麼難聞,南煙這樣安慰自己。
海風溫柔的吹過南煙的臉,吹過白洛飛的頭,也吹過南煙的頭,黑在空中飛舞,糾纏……
南煙早上醒來時,白洛飛已不在床上。將衣裳整了整便下樓了,想去甲板上透透氣。穿過長廊,卻引來了眾人驚異的目光。南煙微微皺了皺眉頭,他們為什麼這樣看自己?
走到甲板上時卻見到白洛飛和昨天跟他說話的中年文士在說些什麼,偷聽人家說話似乎不太好,但內容關係到自己又豈能不聽。
只聽得中年文士問道:「少主確定執意如此嗎?
白洛飛笑的有些溫暖道:「這樣難道不好嗎?那莫南煙聰明無雙,留在身邊又有何不可?
中年文士輕歎道:「王爺那邊怎麼交待?」
白洛飛聲音劃過一絲冰冷道:「他的眼裡只我大哥,我的事情他什麼時候真正放在心上過。更何況莫南煙還是他替我求的婚,這下隨了他的願了,他應該高興才是,有什麼好交待的?」
中年文士長歎道:「你們父子之間的隔閡也不知道何時才能消除掉,少主的才能遠勝於大公子,王爺的心思也真的是摸不透。」
白洛飛冷冰冰的道:「只希望他自己好自為之,不要欺人太甚。這麼多年來,他也許只為我做對了一件事情,就是幫我求了這個婚。」
中年文士笑道:「前幾日你可不是這麼想的,看來那莫小姐實在是不簡單啊!」
白洛飛嘴角含笑,眼裡含情道:「她的確是個特別的女子。」
聽到白洛飛這般說自己,南煙心裡突然升起了異樣的感覺,心跳驟然加。是愛情嗎?也許是吧,只是白洛飛這樣的一個人愛上自己只怕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他志在天下,心機深覺,手段凶狠,這樣的人適合做帝王,不適合做伴侶。便想回到船倉,不想讓白若飛現自己聽到了這些。
只是天不隨人願,正在此時,一個小丫環過來對南煙道:「莫小姐,請去用早餐吧!」
一句話引得白洛飛和那中年文士都看了過來,南煙尷尬的朝他們笑了笑道:「好巧啊,我出來透透氣,你們也在這裡啊!」這句話南煙自己聽的都覺得很怪。
白洛飛眼裡露出瞭然的神情,戲弄之心油然而起,笑意轉濃道:「娘子,來認識一下,這是徐清長徐先生,我的老師,他可是個世外高人。」
南煙一聽白洛飛叫自己娘子,微微一怔,心裡又羞又怒,卻還是對著徐清長輕輕一福道:「見過徐先生。南煙還是提醒一下白公子,我與公子尚未拜天地,你便叫我娘子,似乎太過唐突了吧!「
白洛飛臉上閃過一絲捉弄的表情道:「昨夜都與我同床共枕了,你不嫁我嫁誰啊?」
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