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愛卿什麼時候有空,朕現在就送兩位回去可好,至於朕那沒有家世沒有人品沒有修養的妻子就不勞兩位費心了,必定朕沒眼光選中的太子妃給諸位添亂是朕該去死為天下謝罪,朕和太子妃說不准就是錯誤,一個受你們嫌棄的一個什麼都不是,不如你們把我們反了吧,讓朕這種沒眼光的人當皇帝委屈各位的赤膽忠心了,你們看看誰合適,我就退位,然後帶著我沒有家世沒有人品朕瞎了眼看中的妻子去隱居,免得妨礙了諸位扶持新皇為焰國盡忠的偉大的決心,朕和太子妃就是礙眼了,選個女人都讓受卿們不滿意,朕以後也別指望帶領……
兩個幾人之下的二品大員除了磕頭什麼都不敢幹了,只求他們的皇帝快點喜怒不要在火時抄家滅族,兩人勤快的磕頭,-恕罪-都不敢說出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花了整張老臉,這個皇帝性格肯定有問題,像他這麼蠻不講理的話死幾遍都不夠死的!老天啊!求你了!放過他們吧,他們以後都不提立後了,放過他們吧!
愛卿們似乎還不滿意,是不是又看我也礙眼了,你們磕頭幹嘛,難道要證明朕是昏君還是向天下昭示朕登基之初就虐待大臣,如果你們是這個心思,朕也可以成全你們。
兩個人連磕頭也不對了,那他們要幹什麼啊,蒼天啊!他們出門就沒看黃歷嗎!——大凶!兩個人弓著身匍匐在地,渾身顫抖著沒一個敢再動靜。
小豎子見兩人可憐夠了,主子說了這麼多-廢話-也應該消氣了,兩位老大人也原諒他偶然的私心吧,必定沒人願意面對不火來的主子:「皇上息怒,兩個老臣的意思是,以後都擁護太子妃為後,太子妃雖沒家世沒人品沒涵養,但是太子妃有經驗有度量有領導能力,兩位大臣其實是在擁護太子妃,擁護帝王,擁護焰國,效忠太子妃為後效忠天閻,忠於大焰國領土,兩位大臣是不是奴才的意思。
龍潛遠看向下面。
兩個老者雖不懂小豎子為什麼這麼說,但是想必不會害他們,他們兩家也都是幾朝臣了,活了五六十年不想這麼不明不白抄家,於是痛哭的附和道:「太子妃為後實是順理成章之事,吾皇英明,吾皇萬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潛遠聞言,簡單的閉上嘴,保持好他慣有的冷漠,拿起龍案上的奏折、提起硃筆、低下頭批閱今天沒完成的工作,說了這麼多他也累了,堅決不再看地上跪著的兩人。
小豎子偷偷的瞟龍潛遠一眼:看來是好了。
十分鐘後,兩位跪著不敢把關的老人,見遲遲沒有聲音也悄悄的擠出道縫,用餘光瞄了皇上一眼,突然見皇上恢復如初的冷著面孔千年不變的工作情形,兩人重重的舒口氣,萬分慶幸今日有驚無險,他們一直認為龍潛遠是仁德的,就算不仁德也是個睿智的帝王,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回事,這個帝王明顯是沒事找事,以個人心情和喜好決定個人喜惡,憑借那麼嚴重的理由隨意抄家滅族,比昏君還不講理,嚇死了,以後一定不能錯看他!
小豎子揮動拂塵,感覺龍主徹底進入了以前的軌道,才示意兩悄悄的退下。
兩個人接受他暗示,半點聲音不敢出的往外爬。
小豎子也跟在後面退出了上書房,這個時候他也不想一個人候在裡面找氣受。
出了上書房大門,兩個大臣手腳終於不負眾望的沒了知覺,迅癱軟在地上:「嚇死老夫了。
小豎子拍拍胸口也鬆口氣:出來了就好。
兩互相攙扶著起來對小豎子感恩道:「多謝公公搭救之恩,老夫定銘記於心。
小豎子趕緊回禮:「不敢,大人們都是大焰國的忠臣,奴才能為大人效力是奴才的榮幸。
尉遲孝虛弱的道:「豎公公客氣。」要不是小豎子,他們所有的功績都交代給這一天了,真想不到立個皇后是如此危險的大事。
小豎子見兩人可教,於是好心提議道:「如果二位大人信得過小豎子,小豎就在此多說一句廢話,小豎子絕對是為兩位著想,皇上雖然平時很好說話,但是……」小豎子停住,嚴肅的看著他們。
尉遲孝、冷益上也緊張的聽著,潛意識裡都認為是決絕機密。
小豎子挺直腰板道:「事關太子妃時,永遠順著皇上的意思說,否則再有下次,小豎子也無能為力。
多謝公公提醒。」兩人退去,一致納悶為什麼太子妃的事就必須順著皇上呢,皇上寵愛太子妃?沒聽說啊,皇上怕太子妃?絕不可能的。皇上迷戀太子妃?一個月就去兩次還都是國規的時間,這叫迷戀嗎。太子妃人品一流?別逗了,據說她那個宮殿就夠救助七年天災了,人品一流個屁。兩個人沉重的走著,怎麼想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唉!順著吧,也許是皇上認為他的和太子妃的出身都不好,同病相憐呢。
兩位老臣剛走出皇宮,付再添就吩咐家丁把馬車停在了他們二位面前,付再添笑瞇瞇的探出頭招呼道:「兩位大臣辛苦了。
尉遲孝挫敗的搖搖頭,臉上連虛偽的笑容都擠不出來:「付大人,老臣恐怕有負所托,今日身體不適先行告退。
冷益上也搖搖頭拱手道:「付大人多保重,老臣也先行告辭。
付再添看著紛紛離去的二人,這是怎麼了?進去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保舉染衣為後絕對沒有問題,現在怎麼就成這樣了?不過他是不會放棄的,儘管孫女說不用他插手,但是他始終愧疚沒有讓孫女光明正大的出嫁,這次他一定要給她一個正妻的名號……
龍潛遠登基一個月後,一切交替才處於了相對平衡階段,龍歸一和龍回一好不容易回來了,迎面就受到三個弟妹的熱情歡迎,三碗看起來不能吃的東西擺放在他們面前,還跟著三雙期盼他們誇獎的大眼睛。
幻惜在裘皮毯上坐著,鼓搗著新研究出的線團織毛衣好意解說道:「呵呵,他們三個做的很努力的,都放了半個月了不讓別人吃,都是為了你倆。」其實是別人都不吃,就等你倆倒霉了。這三碗東西熱了二三十次了就等你倆落網了,本就不咋滴的飯在熱了這麼多次放了這麼多天後,其面目只能越糟,絕不可能越好。
歸一鷹眼一掃就知道她在幸災樂禍:「娘,你吃了嗎,素一他們做的東西不該母親第一個品嚐嗎?
幻惜聳聳肩。
素一比她更快一步的護住他的-寶貝-飯:「不讓媽媽吃,她最壞了不讓素一吃餃子,素一也不讓她吃愛心晚餐,素一最喜歡哥哥了,所以給哥哥吃。
幻惜勾出一個花樣,斜眼看眼歸一賊賊的笑道:「恭喜啊,在弟弟妹妹們心中的地位直接過我,好好吃飯哦,我已為你們準備了新的馬桶。
歸一和回一看向三碗飯,在六隻渴求的目光中滴下一滴冰冷的汗珠,回一勇敢的上前道:「那個……那個……你們是不是要先給父皇嘗嘗。」汗,終於想到這個借口。
也不給爸爸吃,爸爸也是壞人,只給索心最敬愛的哥哥們吃。
好有義氣的言啊!多麼感人的兄弟情啊!
幻惜在這邊溫柔的為兩人祈禱,希望吃了之後別請太醫就好。
一直躲在外面的龍潛遠聽到不給他吃後,沒事人般的駕臨東宮。
小豎子皺皺眉毛,總算是明白主子瞟了一眼就一直躲著不進去的原因了:原來是怕三位皇子的愛心啊!
所有人見龍潛遠進來驚愕片刻,除幻惜外,一致行跪拜禮:「參見皇上/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潛遠冷著臉也不搭腔,逕自坐幻惜身邊,拿出一本《策論》品讀。
其它人自的趲,又開始各忙各的。
兩個大的依然在三個小的注視下冒冷汗。
幻惜熟練的翻針,一隻可愛兔子已經平鋪在波羅花紋的毛衣上:「怎麼過來了。」看來恢復的挺快的,已經臉不紅心不喘了。
龍潛遠氣定神閒道:「看看你。
兩個大的身後退退,三個小的往前追追。
幻惜瞧他們一眼,手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年關快到了,你不忙嗎。
還行。
今天過年有什麼好玩的嗎?
不知道。
歸一被逼到牆角突然捧起素一的麵食,深情的道:「素一,哥哥實在是太感動了,你身為皇子竟然為我做飯,哥哥感覺今生無以為報,所以哥哥決定
素一期待的眼睛更亮了:肯定是吃。
哥哥決定一輩子珍藏讓後人景仰,等素一封王拜爵之後讓子孫後代瞻仰我們的兄弟之情,你等著,哥哥把食物藏起來。」說完歸一抱著碗推開門跑了。
回一見狀也接過索心手裡的碗,但又看空零可憐,勉強也把他的碗接過來:「五哥也不珍藏。」說完,兩個大的都跑了。
三個小的奇怪的看著他們,互相道:「我們做的晚餐有那麼偉大嗎?
幻惜界面道:「有,你們記得以後要經常做給哥哥吃,讓哥哥們保持感動的心哦。
三個小傢伙異口同聲道:「是。
千辛萬苦跑回去的回一、歸一險些沒被門坎絆倒:不好的預感。
此時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宮女——孫小藝、風簾依從裡面出來,急忙接過各自主子的碗筷恭敬道:「殿下,奴婢們去熱熱您再吃。
兩個人瞬間臉色鐵青:「不用了,誰准你們進來的,沒有我的命令你們就在外面伺候著。」收她們只是做給那個女人看,別指望她們兩個能揮什麼不可告人的作用。
孫小藝和風簾依同時低下頭,眼底莫名的傷感,這兩個小主子都是人中龍鳳,讓她們這種身份低下的人以通房丫頭的名義服侍確實委屈了兩個小主,可今天惜娘娘才交代她們,必須讓她們以長宮女的形式服侍兩個小主,況且惜娘娘還為她們請來菜娘娘教她們她當年服侍龍主的手法,她們現在誰也不敢違背。
歸一看她們的樣子就猜到是她的主意,可他不會配合,臉色也冷了下來,和他父皇真有異曲同工之妙:「出去!再讓本殿下看到你們進來,打斷你們的腿!
龍回一也一臉嚴肅,可愛精緻的娃娃臉一點也看不出可愛,反而帶著和歸一一樣的肅殺。
孫小藝、風簾依怯弱的退後,咬著唇不敢火的主子。
東宮側院的門被重重的關上,兩個同病相憐的丫頭黯然跪地,不敢離開也不敢進去。
……
龍回一自己為自己斟杯茶,好意的看大哥一眼提醒道:「你明年就十五了。
龍歸一反應激烈道:「那又怎麼!
回一毫不畏懼的開口:「該娶妻了。
歸一被迫冷靜下來,他何嘗不知道自己該娶親了,他還知道自己該有府邸離開皇宮居住了。
回一走到他們面前把茶杯遞他面前,認真的看著他的雙眼:「為什麼排斥,這不是我們的願望,等將來我們有了實力一定離開朝夕院,向父親一向征戰天下為焰國效力,然後為娘親報仇,為什麼要排斥,孫小藝的身份雖不高但是有好處。
龍歸一接過茶,晃晃裡面漂浮的嫩葉同樣的看著回一道:「你呢!
回一突然笑道:「比你好,我還小呢。」然後夢幻般的轉身,長長的秀飄浮的那般動容,晚霞散落在他的讓他看起來像個漂亮的娃娃:「況且我身體不好,等該我出宮時,我就不吃藥我就天天生病,一直留在這個東宮側房。
龍歸一有種被耍的憤怒,他握緊雙拳忍著莫大的怒火才沒一拳打向他得意的笑臉:「你就不想我一奪天下。
龍回一撤下夢幻般的午間,有些擔憂的看向窗外:「哥哥,我以前想的,當她第一(更新最快ap.)次把我帶出朝夕院讓我接觸隴墓堡的權利,給我生存下去的希望時,我想過要奪取天下,保她在宮中太平安寧,可是,後來我不這麼想了,因為哥哥你也一起出來了,如果我們兩個爭,她會生氣吧,況且對她也沒好處,所以我放棄。」回一轉頭看向歸一很認真的道:「大哥我會輔佐你的。
龍歸一聽了這話一點都不興奮,倒不是說他對皇位沒興趣,而是他有說不出的秘密,為什麼當年她偏偏錯嫁呢,如果她不錯嫁,他們付出的多些也一定會有今天。
大哥,我昨天出宮時碰到優一了,他在此和宮女們玩遊戲。
龍歸一與龍回一的眼神同時變的凌厲:「是嗎。
回一點點頭,他看著哥哥重新燃起的鬥志,希望大哥還和以前一樣,敢做什麼時絕不手軟,可是明年也許大哥會很可憐吧,以娘的脾氣,她會不擇手段的,回一望著大哥漸漸剛毅的側臉實在不忍心看他痛苦,但是要走帝王路這是必須吧,只是娘親逼開他衝刺的防線,他相信大哥會是一個優秀的帝王……
三個小傢伙見哥哥們不見了,改圍著龍潛遠要東西吃。
空零比較乖點坐在地上拉扯著比惜織的毛衣研究上面的圖案:「娘,這個是織給我的了吧?
不是,這個是你五哥的。
為什麼,為什麼索心都有了,空零還沒有,娘偏心,娘不好,娘欺負空零。
幻惜打量下他的體型,好意解釋道:「你不急,你那麼小剩點毛線就搞定了。
龍潛遠見空零嘟著嘴不滿意的看著幻惜,主動抱起他道:「沒事,爹都沒有。
空零童言無心道:「才不跟你比,你又不受寵。
龍潛遠聞言心情一陣糟糕:他不受寵嗎!他竟然不受寵?
幻惜換個毛線團,叫來是兒和小景:「抱三個小傢伙沐浴就寢。
素一、索心攬住龍潛遠的脖子:「不要,除非爸爸和我們一起去洗。
是兒抱她的手一頓:真是有難度的要求。
幻境惜無意道:「放心,你爸爸陪著你。
真的!太好了,索心要洗澡!
龍潛遠滿臉國境線,但是也沒有反對的抱起三個孩子大步向內室走去。
……
天氣越來越冷,小雪飄了一粒貌似感覺不夠冷又縮了回去,東宮的爐火燒的殿內百花齊放溫暖如春。
幻惜穿著簡單的冬衣看完是兒送上來的年貨採辦。
三個孩子舉著筷子圍著桌子打鬧。
龍潛遠吃完最後一口午餐起身離開了東宮。
幻惜翻完最後一頁,想了一下道:「拿筆來。」抬手為孫多添了幾樣飾,然後按上小小的鳳印,對這打鬧的幾個人吼道:「吃飯!再鬧把你們趕出去。
龍素一再別後瞪她一眼:「壞媽媽,媽媽最凶,爸爸從不凶我們。
他啞巴,你們也要當啞巴嗎。
三個人老實的噤聲,埋頭吃飯。
是兒為幻惜夾好菜提醒道:「娘娘,孫娘娘幾乎天天都來求見。
哦,再來就讓她進了吧,反正過年啊大家多樂呵一下。
是,娘娘。
靜妃現在是不是住在芙蓉軒。
是的娘娘。
她的女兒叫可可吧。
是。
今天我們去看看。
是兒還沒答話,素一就擠過來道:「我也去,去看可可姐姐。
幻惜看向小景:她不希望他倆跟回一和歸一之外的人接觸,倒不是怕他們受傷害,而是就不希望他們走出被保護的範圍。
小景不得已的插話道:「有一次七皇子自己跑進了冷宮見過六公主。
幻惜不高興道:「可可的大名是龍溫爾吧。
是兒賠笑道:「娘娘記性真好,她因為母親的關係從小是跟大殿下在朝夕院長的,後來大家都離開了朝夕院,六公主就跟母親一起住了。
皇上應該還有一個女兒吧,不算素一和索心,是四個皇子三個公主,大皇子小歸,二皇子再一,三公主龍親芢,四皇子龍優一,五皇子小回,六公主可可,還有一個呢?
幾個人聞言支支吾吾的提醒道:「娘娘七皇子和八公主是東宮的兩位小殿下。
我知道啊,不感覺奇怪嗎?
康兒看主子的樣子就知道主子肯定不知道,她直接蹦出來道:「在隴墓堡時就過世了,當時娘娘正在欺負。
死因?
幾個努力的想想,好似那個時候都沒注意吧,東院當時秉持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方針,誰記得那些啊。福兒悄然道:「好像是熱。我記得當時經常給是兒姐姐講故事的大嬸提到了一些,是熱。
幻惜放下碗筷,熱會死人嗎?」她死時去過哪裡嗎?
這次幾個人默契的搖頭,真的不知道,誰顧得上在意那些小事。
幻惜瞪向是兒,是兒心虛的低下頭,這是怪她監視不周,有失第一宮女的頭銜:「娘娘恕罪。
算了,過去就去了年節快到了,各宮也該出個品級了,不要讓朝綱說我們皇宮沒了法紀,明日吃完飯讓大家都來坐坐確定下級位,方便夫人覲見。
是娘娘。
幻惜擦擦嘴,放下午膳又開始倒騰她的毛衣,她現在正幻想幾個孩子家庭裝,對毛衣的精力比後宮大,最主要的是後宮這幾天真聽話,見了她不但不低估了,竟然用的還是皇后覲見禮,就連付染衣和慕謠竹都不得瑟,莫非她的威望真的深入人心,修成正果?唉——。
中午時,康兒來報:「娘娘,靜娘娘偶感風寒太醫說不方便見客。
幻惜頭也沒抬的忙碌手中的工作:「哦,把那太醫拉出去砍了,為靜娘娘換個有本事的,最好能快點好起來見客。
康兒毫無表情:「是。
……
太陽西斜一點,金光灑滿京城最輝煌的建築時,各宮都收到了所謂的-品級決策邀請大會函-,還有原太子妃見太醫無能砍了扔出去的事實。
弄情宮的情殤捏著手裡的書信,真想問句:這是什麼?但是她沒問恭敬的塞了點銀子送走了東宮的信差,她怕自己問了,自己也飛了!
……
天姿宮的司徒雨昕瞧了一眼就笑了:「這種事也能決策,她啊,越來越放肆了。
書兒歪著頭看了幾百封皮的名稱也沒看懂,只瞧見下面那個入門費一百兩比較清晰,看來惜娘娘這次降價了,應該是顧念大家的經濟實力:「娘娘這是什麼。
司徒剪斷繡線,一幅清秀的山水圖已經繡完:「不用管了,把這幅刺繡收好,明日一塊送給惜娘娘。
是。
對了,昨晚誰在靜妃娘娘那?
憂散娘娘。
嗯,你去忙吧。
是。
……
天星宮的付染衣也沒書信,她現在決定什麼也管,明天去就好了,至於是什麼內容,不在意?不過真的不在意嗎?就不怕自己被貶到冷宮去。她更怕自己被砍了扔出去。
……
飛天竄的沈畫女和東方若都決定不去,前者是因為宵參加活動,後者是因為身體不適。
……
其它人一律都去,單純的不想挑戰這個原太子妃的手段,但這次見面之後她們才知道去是多麼明智的選擇,拍馬屁是多麼好的交流方式……
翌日,龍素一和龍索心帶著小空零在門口收-門票-,多多的好吃的飄進兩個孩子手中時,兩個笑的都看不見眼了。
空零真不懂這有什麼好玩的,兩個大傻瓜,他只想進去陪母親,但母親好想有很重要的事不能打擾,要不然他才不和他們這對白癡玩呢!
空零,你不要嗎?
不要!」想吃直接下命令不得了,何必自己在這等著要。
兩個人看看空零,全當他不會享受,其實他們也不是喜歡這些禮物,只是喜歡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媽媽從小就教育他們,要給予被人討好自己的機會,所以他們才如此-犧牲-的讓她們討好,熟不瞧自己見了吃了就想往上撲的那點出息。
當禮物掩蓋兩個可愛的孩子,傳喚的太監把嗓子喊啞時,陸陸續續到達的人總算結束,三個孩子被帶走,東宮的大廳已安靜的坐滿了各式各樣的女子,除了沒來的那兩其它人都很-聽話-的賞光。
幻惜坐在主位,悠閒的剃著指甲,安靜的東宮大廳甚至能聽到她——卡嚓、卡嚓——的剪指甲聲,她現在雖不是太子妃,但她會在主位依然沒人計較,順理成章的製造著低氣壓,壓制著下面的眾家姐妹。
僅次於她而坐的依然是付染衣、赤炎、慕謠竹、司徒雨昕。
往下是從三品之女,排在三口第一位的是國子監的小女兒——西門佐;
司農填充總掌之女——孫多;
軍器監總領之女——俞之言;
和空出的唯一一個沒有出席的正二品武將之女——東方若。
再往下走從四品之女們:蓉兒、席姬、贏霜、姚雲初等二十餘人。
接下來就是沒有品級但家中富足的商業之女,他們以江南十八墳和狄秋商業圈的兩大愛女——童玉簫和宇文右西為,分做著七位小家碧玉的美人。
但基本這一層就沒人在意了,往後的更是不夠看,不是人不夠看是地位不夠看,因為下面的人們在皇宮之中和付染衣她們沒的鬥,除非她們像慕謠竹一樣有自己的黑社會勢力,要不然就像幻惜一樣命好成為正妻,否則一定都免談的。
坐在最下手的是錢菜菜、姜女、楚心。情殤的出身雖不如她們但她卻坐在她們的前面,因為情殤養有一子加上她又會說話,自然為她提了不少身價。
這麼多人坐著紛紛糾結的看著主位上的幻惜,不知道該稱呼她什麼、也不知道怎麼跪拜,不稱呼吧,總覺得危險,稱呼吧,但叫什麼呢,皇后?太子妃?主母?好似都過時了。
五十多個人就這麼沉默著。
幻惜也難得的卸了一層耀眼的皮,穿了件高雅的宮廷正服瞅下面的姐妹,她就在等,等識相的出來說話。
司徒雨昕見大家僵持著,歎口氣主動的站起來為大家解圍道:「妹妹參見娘娘,恭祝惜娘娘萬福金安,福壽永康!
下面的人立即如救命稻草般跟上:「臣妾參見惜娘娘,恭祝惜娘娘萬福金安,福壽永康!
赤炎沒有疑問的行禮,她問題感覺這個太子妃很陰,她一個外人行禮乖巧祈禱別出大錯;
付染衣和慕謠竹也沒找刺,慕謠竹這幾天心情很差,因為她打了蕭山把蕭山氣走了,她心裡惦念著自己罵出口的話,也沒心思爭地位,規矩的行禮;
付染衣是抱著不惹事的宗旨來了,不當炮灰是她的這段時候的目標,她行禮是必不可少的。
下面的人各懷心思的黑壓壓跪著:到底是什麼事呢。忍著好奇心耐心的等著主位上的女子表今天的-廢話-或者是惡劣整人手段,反正她們都準備好了,無所謂她幹什麼。
結果事情出了任何一個人的想像,就在她們等待幻惜說起身時,幻惜也跪了下來,對著門邊恭敬的道:「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付染衣、司徒雨昕、慕謠竹,同時驚愕,但轉過神來的眾位急忙重新叩:「臣妾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龍潛遠一身龍袍冷傲的從眾人讓開的通道中走上主位,小豎子低著頭乖乖的跟在他的身後。
龍潛遠今天是受邀嘉賓,籌碼是幻惜給他織件毛衣,要不然他才不來呢:「入座。
一聲令下,眾人拘謹的坐於座位,這下氣氛更沉重了:誰都不知道皇上來幹嘛,難道是撤東宮?
司徒雨昕疑問的看向幻惜;付染衣偷偷的打量龍潛遠;赤炎也不解的看著這個冷漠的男人,慕謠竹看他的眼光很複雜,貌似有些懺悔;下面的人基本看龍潛遠的目光比較一致:愛慕!地位和看不見的利益!
幻惜提著裙子慢慢的走到他身邊,對著眾人甜甜的笑:她把王牌請來了,嘻嘻,今天可是很莊重的一天,沒來的都去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