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染衣也不傻,但她只有這麼做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她的出生雖然佔有優勢但是在幻惜那種莽夫眼裡這些反而成了她的致命傷,司徒家雖有家世但必定軍權都握,在龍主眼裡她的出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不是後位的必得者,而她就不同了她是丞相之女,付家可以說握有一半的江山言權,不管為那點考慮她現在必須越弱智越衝動越有好處,最好幻惜也這麼想,才能給她時間或者讓她親手送她走上高位。
藥兒看向她的主子應當的提醒道:「娘娘,要不要送六小姐。
付染衣聞言毅然離開東宮。
孫多見她走了心裡稍微安心,她是在來的路上碰到她們的,她可不希望主母對她有任何誤會,以往這個時候她也常來,只是她不會要求進去,在外面做作就能行,她可不敢有任何想法。
慕謠竹沒付染衣那麼多心,思忖她就是要進去看看,她懷疑半個月來幻惜根本不在宮中,但她剛起步。
龍回一突然從裡面出來,小帥哥的形象和皇子的威嚴漸漸躍上他的五官,看嚮慕謠竹的目光冷而淡:「有事嗎?
屋子裡的各路下人統統行禮:「參見四殿下,四殿下金安。
龍回一看也不看她們,卻看著腳尖對站在慕謠竹身後的侍女道:「吵什麼,這裡是東宮,沒有太子妃的允許不可擅入,難道大家想試試後果。
慕謠竹看著他,貌似早忘了東宮還有他這麼個人物:「四殿下,本宮只是關心一下太子妃有錯嗎。
沒有,但太子妃說不用了。
謠竹氣氛的看向他。
龍回一拍拍手,幾個黑衣侍衛分立左右,回一挑眉道:「太子妃要休息,你們在這守著,誰敢越進一步立即正法不用上報。
慕謠竹聞言臉色鐵青的瞪他。回一逕自取下書架的課本離開
……
京都城內,夜色中的京城在特殊的節日的熱鬧的溫馨,尤其是小街小巷中甚至還飄出孩子們歡快的歌聲,當然偶然也有幾句流傳久遠的龍主克妻歌,街道上團圓的喜慶還留著過年的餘香,路旁的店舖開的不多但都門庭若市,即便夜深了,也抵不住人們的熱情。
唯一生意冷淡地大概是街旁的這家米行,一般節日裡這種行業是不開門,也不知此米行的老闆是不是太貪財,這種時間也開著門。
幻惜抱著兒子出來散完步,沒事了看看夜景培養培養感情。
你做什麼!住手!」一個少年站在米行門口緊握雙拳盯著前方的官爺。
那位官爺穿著獄卒衙役裝很可憐的道:「都說了我去!
快放手!
我要去!
放手!
我去!」兩人你互相瞪視誰也不想讓誰!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把一個包裹扔進兩人中間道:「不要吵了!一起去!把東西交給簾依後回來。
兩個少年瞪著眼,齊齊抓著包裹慢慢走遠。
幻惜抱著空零走過,越看越覺得站在門口的青年的眼熟——簾依?耳熟?啊!回一的丫頭!不會吧,兩年不見家致富了,都能開米行了!
轉角處一個白少年帶著吃完麵的厲震走在鋪雪的街道上,兩人保持了一米的距離,卻只聞厲震在向白少年講那些官場大道理,描述一下青天無血案,前方枯瘦的少年聽著,沒有一絲說話的意思。
兩人從米行經過,原本的青年往米行內院走去,三個人兩個正營,擦肩不識
幻惜摸摸的空零的頭:「完了,我有種不妙的感覺。
什麼不妙的感覺。
一個正義的人和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走在一起會怎樣?」一個正直一個陰險,一個高貴一個山寨,一個大義凜然一個目無法紀,古墓和厲震完全是兩種人嗎?千萬不要告訴她,這兩人目前都是歸一陣營哦,要不然可有的玩了!
空零歪著頭想了想,搜索出他僅會的詞語道:「是黑白配嗎?
也許,我怎麼感覺我老了呢。」要不然孩子們的人怎麼(更新最快ap.)開始活動了。
娘不老。
幻惜感動的把他往懷裡揉揉:「好孩子,堪稱冬天裡的一把火。
空零開心的回蹭她:「呵呵。
別傻笑了,我們該回家嘍。
……
幽冥宮:
慕謠竹並沒惱火被趕出來,相反她更加堅信幻惜沒在東宮,守衛那麼嚴密肯定是出事了,如果她不在東宮的消息放出去也許會好玩也說不定,想到此慕謠竹一笑,笑容次開朗大方。
清宮:
孫多很不安,就連她能感覺東宮的不正常,大家心裡必定也已有感,怎麼辦?她的孩子才兩個多月,她不想有人趁此機會有機可趁。
……
天星宮:
付染衣站在書桌前卻沒有提筆,藥兒候在門外也沒有進來,別人都能想到的事,付染衣怎麼會想不到,只是她更在意幻惜幹嘛去了?這幾日爹爹說朝堂也不正常,這中間有沒有關係?惠妃即將生產,太子妃就不管她們當初的恩怨了嗎?龍主不怕皇上取而代之嗎?恐怕是要——宮廷生變!
如果龍主登基這對她就是個大好機會,只要幻惜妥協一次,只要幻惜不是皇后,只要她們站在同一個起跑在線,就算她不能依靠家裡的全是為後,她也有把握除掉幻惜——她在等一個機會!憑她的政治敏銳感判斷出的機會!付染衣輕笑,高貴聖潔的氣質不減當年半分……
但別人也不是傻子,和她一樣聰明的還有飛天閣的——沈畫女,絲雨宮的——憂散。
不在嗎?
是的娘娘,據說這次派出了侍衛,很明顯太子妃不在東宮。
試了嗎?
試了,東宮沒做出反應。
放心做吧,少個對手也是件好事。
是,娘娘。
東宮:
龍歸一、龍回一躺在一張床上看著高高的床幔不知怎麼的想起了朝夕院的破舊小床:
哥,娘去哪了?
不知道。
我心裡很慌。
放心,她不會有事。
回一看歸一一眼突然問道:「哥,戰場是什麼樣子。
歸一頭枕著手仰躺著看著床頂,想了想道:「戰場啊?是個讓男人瘋狂,女人哭泣的地方。
聽說慕謠竹也去了。
恩。
哥哥感覺她如何。
歸一放下手臂,拽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彼此身上:「別問這麼愚蠢的問題。
回一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往被子裡鑽鑽:「對了,周侍郎真的要進戶部嗎?
你想進。
回一點點頭。
歸一鷹眼詭異一閃:「那就進,他要是礙路,直接殺了。」繼而兩人相視片刻含蓄的笑了。
付家:
燈火裊裊,星稀月明,節日接近尾聲了,付家的家客卻沒有減少的跡象,此刻付家的書房中,主事丞相與三個兒子兩個孫子,並坐在主房書房裡,老爺子背門而立、眉頭緊鎖苦苦思索,下面的幾個小輩也不明就裡的正位定做,突然老者道:「我懷疑——太子這幾日不在宮中。
什麼
怎麼可能!
爹,為什麼這麼說!
老者吐出半殘的眼圈,緊皺的眉頭沒鬆開的跡象:「感覺。
毫無理由的兒子讓下面的五個人都愣住了:「爹,孩子見這幾日的奏折並無出入。
爹,上書房的起居也很正常。
為什麼這麼想呢?
老人蒼老的容顏頓然銳利道:「後宮。
幾人猛然抬眼——後宮?
雖然朝堂看似正常,但是後宮並不正常,據染衣說龍主一個月來沒有出入後宮記錄,但同時東宮也沒有,假設我們推測龍主對東宮下了禁制,解釋了龍主不進後宮的理由,但是龍傾侍、龍傾折一個月來沒離開過上書房半路就匪夷所思了,現在正值開春他們應該多去軍部才對,為什麼會不出宮還嚴守尚書?只有一種可能龍主不在東宮!
就憑這些?爹這事可不能妄斷,弄不好會讓付家……
老者聞言欣慰的拍拍兒子的肩:「很好,永遠以家族利益為先,是主事的選,但是偶然也要敢於猜測,而這次我們就賭龍主不在東宮!贏了,我們就為染衣贏了後位,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何苦不賭呢!
幾人互看一眼,跪下道:「吾皇萬歲!
老者同跪:「洪福齊天。」他相信他會贏,在這個緊要的時刻龍主出走雖是險棋,但龍主敢為,定有十分把握!
熟不知把握個屁!根本是追老婆去了!追回來了朝局已經這樣了,不得已的將計就計了。
龍主與中塵都同意讓周家放肆,原中書省勢力也趁皇子出生轉向老皇帝,京城御林軍統領何務也是他們收買的對象,總之隨著惠妃的產期接近加上確診是個男胎後這種地上動作已經趨於白熱化了,既然如此也該是收網的時候了!
幻惜!我們回宮!
等等,我還沒吃完呢!
娘,空零幫你抱上!
好孩子,娘會記住你的好的。
龍潛遠無語片刻,又不是生離死別,更不是人生大事,一個肉包子值得兩人謝來謝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