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的面容記不清了,如果說曾經的回憶大概只有龍熙攘的忠誠和傾侍傾折的倔強,或者還有古清幽的笑臉。
從小我就沒有特別在意的,師傅說是功法所致,也許吧,天生屬寒早忘了何為熱忱,也許心裡懂就是不想知道,也許想要卻不是非得到不可,即便是我今天的成就也不是我在意的,除了一成不變的生活我也找不到軌跡。
我喜歡這個樣子,淡看一切的紛擾,明明在局中卻無法融入棋局。因為我始終記得母妃走時想掐死我的一幕,以至於我天天想時時想,等我回身時現一切都那麼不真實。
生活中的所有讓我提不起興趣,每次看一件東西都感覺隨時會渙散,小的時候很怕這種感覺了,可現在想來怕都是一種福氣,我現在連怕是什麼都忘了--寒蟬功,真的讓人物外忘情。
可太早了,早了讓我從未體會過七情六慾。龍伯常抱怨我太過冷靜,因此他帶了清幽來看我,我知道他的意思,我伸出手接納了她,我想試試物外忘情能做到哪一步,可笑的是下一秒我連這種情緒也沒了。到底是自己不在意還是要怪罪寒蟬功的陰毒。
龍伯對她很慇勤,在龍伯心裡也許送我個女人就是救贖我就會正常一點。不但龍伯這樣想傾侍和傾折也這樣想,那就這樣吧,不讓他擔心就好,熟不知就算我想也激不起心裡的點點浪潮。
清幽很美,站在一個客觀的立場我承認她的得天獨厚,可那又如何,抱一個女人和一個木頭有區別嗎,看一張如花似玉的臉和一張平凡無奇的臉有不同嗎,何來那麼多分辨,為何會有紛爭。
清幽要求的東西很多,我不知道那些東西和夢想有多大用處,但她每次提及都笑的很開心,可對我來說臉上過多的表情就是負累。
他們都說我會和清幽在一起,傾侍也默認她在我周圍活動,但我沒多大興致,也談不上不反感,反感這種情緒都很難得,從小到大我還沒反感過誰,如果誰能讓我反感龍伯也會把他接回龍府供起來吧。
我答應了娶她,在功成名就後向古家提親,她笑了,笑著讓我吻了她,也不知是不是我真不配當個男人還是天生就有問題,看著夜光下似真似假的她,什麼感覺也沒有,龍伯常笑著說年輕人要節制,我很想問他節制什麼,可話到嘴邊我又嚥了回去,懶得問。
十五歲那年我第一次見到了高高在上的他,那一刻我承認我有情緒,我承認這麼多年我都壓抑著自己讓自己處在世俗之外。乾清殿前,我沒去看皇上的面容,我逃避去看可以讓失控的他。
他是我的父皇,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我更知道他不歡迎我,開始我們都以為有個那樣的太子應該很容易打入皇室內部,但我們都錯了他對龍騰海的寵愛越了帝王家的親情。
那一天他親自為我主婚,他想安撫我背後聚集的勢力,對我來說他的舉動讓生活再一次可笑。
龍伯看我如此,帶著家裡人去接清幽,卻在路上遇到了姜女和楚心,她們衣裳破敗身上斑斑點點幾個男人滿足的倒在一旁。
龍伯陰翳的卡斷了他們的喉嚨。
傾折沒讓楚心尋死。
我站在一邊無來由的怒火凍裂了他們的屍體——肢體橫截。
楚心和姜女臉色煞白止不住顫抖,從此楚心患有心結,不停的咳嗽,姜女變的異常安靜。
唉--看來殺人也不能當著別人的面--免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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