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良母 正文 066丞相之女
    幻惜賊笑的歪坐在地毯上,嘴角上揚的弧度敢不上她手裡的葡萄一顆顆減少的度:「呵呵。」想想都美,再揪一顆放嘴裡連皮帶籽一塊解決了:「呵呵。」

    龍傾侍僵著表情看著不停偷笑的她,心情真是糟透了,今天一大早她就把東房的家當搬到書房來佔地方,還死賴著說什麼也不走,如果你以打擾龍主做事的理由趕她吧,她離龍主足有兩米遠,也談不上打擾,可是不趕她走吧,她一直在那笑--實在影響心情。

    龍傾侍見她要笑第一千聲時忍不住道:「主母,你不忙嗎?」

    幻惜聞言趕緊把葡萄抱住:「你想嘛?我警告你不用幫我吃。」

    誰稀罕你的葡萄!龍傾侍真想把硯台砸她那張得意的臉上:「主母,是兒找你好幾次了。」

    「呵呵,你真關心是兒,我就知道你倆……」

    龍傾侍看她要瞎掰立即明智下令:「傾折!請主母出去!」

    傾折探探頭,又縮回去,捏著鼻子尖聲道:「傾折不在。」

    幻惜笑的更張狂了,龍傾侍氣的想把傾折一塊辦了。

    幻惜光著小腳跑龍潛遠身邊,剝開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放龍潛遠嘴邊,笑和蜜一樣香甜:「相公你嘗嘗。」

    龍潛遠沒有閒下手邊的工作,目不斜視的張開嘴,幻惜把葡萄送他嘴裡指腹有意無意的劃過他的嘴角:「嘻嘻。」

    龍傾侍真的看不下去了,當著他的面打情罵俏,這個女人也太……太……

    幻惜靠在龍潛遠背上看著房頂吃葡萄:「相公要是再有個人唱戲就完美了。」

    龍傾侍聞言立即放下手中的硯台急忙道:「龍主,屬下想到還有事,告退。」

    等傾侍狼狽逃跑,幻惜笑趴在龍潛遠背上葡萄汁弄了龍潛遠一身:「傾侍真好玩,我不就上次提議讓他唱貴妃醉酒嗎看把他嚇的。」

    龍潛遠一隻手穩住她下滑的身子另一手絲毫不受影響的翻閱桌上的奏折……

    是兒站在門外頂著龍傾折和龍傾侍想把她剝皮的眼神,咽口唾液緊張道:「主母,是兒找你!」

    「大點聲!」

    是兒心裡一顫,她這是招誰惹誰了來找她家主母半路碰到龍傾侍,她都能感覺這位龍護衛的迫不及待,嗚嗚,死啦死啦啦:「主母!您出來阿。」再不出來這兩人就把她看暈了,就在是兒快頂不住壓力時,幻惜終於良心現的沾了點龍潛遠的便宜後打開了書房大門。

    ……

    天星閣的位置很微妙,在東房之下卻在天姿閣之上,而東院的女人都是按身份劃分自己的住處,這座獨立的天星閣絕對是僅此東房的存在,看來司徒雨昕也有意討好即將入住龍家的丞相之女,幻惜站在天星閣樓下,仰望著這座即將有女主人的建築笑的很猥瑣……

    幻惜帶著四個丫頭把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敲定需要最後改動的細節。

    天星閣的佈置並不華麗,但卻十分雅致,每一處的景色都很講究,幻惜不惜下大力度調查這位丞相之女的喜好、分析她的性格才佈置出了這個如飛絮依晨般清雅的住處:「很好,把牡丹換成文竹。」

    「是。」

    「金器也不要多,換成玉器或者木器。」

    「是。」

    「錦緞被褥換成天雲坊去年那套清韻流水。」

    「是。」

    「這幅掛簾也換成玉的。」

    「是。」

    幻惜行至天星閣的書房這是根據那個付小姐的愛好特意隔開的小樓,裡面的藏書還是她從龍潛遠的書房般來的,她當時搬時龍傾折看她的樣子就像吸血鬼:「把中間這幅字撤了。」字跡太過端秀雖然出自清貞寺弘一師太之手但是放在這實在不可取:「換一副龍主的字畫上來。」

    「是。」

    唉,瞧她這妻子當的多好,就是Tm的憋屈,一掌拍死她不是正好……

    京都輔天大道的最深處坐落著僅次皇室的權利建築--丞相府,焰國丞相付再添更是焰國內政的支柱,十幾年來龍潛遠主外付再添主內才使焰國在內憂外患中得以苟且,付家四代為相在焰國的勢力複雜繁重,就算你問付再添朝中有多少官員曾受他付家恩澤他不能盡數算進,而如今他家的女兒要嫁給當朝的親政王爺,各種關係到底如何?群官揣測不一。

    此刻付家的女主角卻沒太多心思,既然聖旨以下一切都塵埃落定她沒什麼好埋怨的,付染衣右手持棋子左手持書凝眉苦思當下星羅棋布的棋局。

    丫頭藥兒站在一旁輕輕的幫小姐扇著涼風,見小姐思索甚至壓低了呼吸的聲量,她家小姐雖然長的不是很漂亮但是那股書香氣和雍容華貴是其她小姐怎麼學也學不來的,付染衣的清雅才是氣質--無顏獨高氣染天成,她的聰慧其是一般凡夫俗女能比的,這其中需要權勢的灌溉和細心的看顧,而付染衣就是站在眾家公主、小姐之上的存在,她的一舉一動都影響著官宦之女的穿著和所受的教育。

    付染衣手中棋子落定,眉頭慢慢舒展嘴角的笑靨如曇花般綻開,小丫頭也跟著笑了,融入在付染衣的笑容裡漸漸的煉化。

    龍滕海站在窗外看著裡面的佳人竟不忍打擾她的寧靜,她要出嫁了,這對龍滕海來說絕對是個打擊,還是不小的打擊,也許龍滕海亂來,也許龍騰海男女通吃,但他覺不會輕易褻瀆一人,那就是眼前的女子--付染衣。

    他歎口氣站在不遠處的榕樹下,不知怎麼喚她的名字,他握緊雙拳指甲深深的埋進掌心也不自覺:等他當了皇帝,只要他當了皇帝!他會封她為後,他會把她從那個男人手裡搶回她,不會慢待她,不會嫌棄她是不是完璧,因為裡面的女人值得他放棄所有。他已經在佈置了相信不久的將來--染衣還是他的。龍騰海眼裡佈滿了血絲,看起來異常猙獰,卻沒一點病態的樣子,面容嚴肅堅定甚至有股不遜龍嘯的霸氣。

    是他太會裝還是別人都小看了他,帝王家就算只有一個孩子也給自己留七八條後路。偽裝--何嘗不是其中之一。

    付染衣抬頭正好撞到龍滕海的目光,她微微吃驚但驚訝沒傳進心裡,她看龍滕海的目光太過平靜,靜的看不出她的喜樂:「臣女參見太子。」

    龍騰海疾步向前,趕緊扶起她:「怎麼如此生非。」

    付染衣不落痕跡的躲開,屈身回禮間給了龍滕海一個笑容,即便是淡淡的一笑也華然方物意蘊外施:「再過兩天臣女大婚,熟悉禮節是應該的。」

    龍騰海並沒有表現任何不滿,反而祝福道:「恭喜染衣,恐怕以後我們見面的時間少了,二弟能娶染衣為妻是二弟的福分,可惜二弟家中……」

    「多謝太子惦記,染衣不會失了風範。」

    龍滕海看著她,眼前女子聖潔高雅的氣質讓他自行慚愧:「在下告辭。」再不走他就要去殺龍潛遠了。

    付染衣目送他逃遠,嘴角諷刺的笑靨更添了她的靈動。

    「小姐,四小姐剛剛去求老爺說等你出嫁後要討了小姐的女兒飾。」

    付染衣看向藥兒,藥兒會意一笑:「備車,小姐要出門。」

    染衣搖頭輕笑:「你呀,真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過西巷大火我們是該把飾典當為貧民獻一份力。」

    兩個小丫頭聞言都陪著眼前的女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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