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妻良母 正文 第六十一章
    幻惜按著平日的生物鐘柔柔眼,現身下有個人時嚇了一跳:「你……你還不起床?」都幾點了,太陽都曬床上了。

    龍潛遠看看她示意她從他身上下來。

    幻惜在床上滾兩圈又趴他身上:「你不起床嗎?」

    龍潛遠迷惘的望著床頂,冷淡的調調貌似不會變:「今天沒事。」

    幻惜一聽,野狼似的瞄著他:「那我們……」

    龍潛遠擋住她下移的手:「沒需要。」

    「考!」幻惜不爽的從他身上滾下來,踢他一腳,抱著被子滾到床角不生氣。

    「如果你有需要我……」

    「不用了!用不起!」

    龍潛遠點點頭,冷然的目光繼續看著床頂沒有要哄她的意思。

    隴墓堡主院:龍傾侍和龍傾折依然站在原地,梢上的露水還沒有滾落。龍傾侍就如一尊雕像面無表情身姿筆直。

    龍傾折雖然偶爾晃動但是高手都明白他絕對在最佳出手狀態。「大哥,我怎麼感覺不到主子的氣息。」

    龍傾侍也納悶他從昨晚就無法感覺到主子的存在,但今天是主子閉門不出的最後一天應該不會有事?

    「大哥,主子不會出事吧。」

    龍傾侍瞪他一眼,他乖乖閉嘴,天下間有幾人能傷得了主子,也許真的是他多慮了,唉!管他呢,站著唄!

    沙漏換過一面,太陽已經升至頭頂,幻惜穿著粉色衣裙獨自坐在梳妝台前補妝:「喂,你還不起來!」這男的沒事竟然賴床,什麼冷酷形象都毀了。

    龍潛遠當她沒出聲,以往這個時間他還站在子湖邊看水被幻惜拉來東房是意料之外,但這並不影響他歷來進行的工作--思考,對他來說躺著和站著沒多大關係,既然現在躺著就躺著吧。

    幻惜穿好衣服疏好漂亮的小辮子對這鏡子搖搖呀!「嘻嘻,返老還童了。」

    龍回一捧著書從水幕銀簾後露出小腦袋:「娘,你和誰講話呢。」

    「自言自語。」

    「哦,娘,孩兒不懂這個問題。」

    「拿來我瞧瞧。」

    「計利以聽,乃為之勢,以佐其外。勢者,因利而制權也。娘,何謂『以佐其外』?」

    幻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看越滿意:「就是催化劑。」

    「什麼是催化劑?」幻惜縷縷兩條長長的辮子,拿出狄寒絲繞在絲上:「問你爸去。」幻惜衝著鏡子裡的床道:「大閒人!你幫他解釋一下,我忙著呢。」

    「好。」

    龍回一驚訝的看向不起眼的大床:「父……父親……他……」父親竟然在!

    「他怕別人知道他賴床不讓掀床幔。」

    龍回一更本沒聽幻惜說了什麼,重要的是他高大的父親耶!在床上耶!要教導他功課耶!激動的差點犯病,龍回一無意識的挪到床邊,低著腦袋把書顫顫巍巍的遞向床裡。

    幻惜站起來在落地鏡前檢查整體著裝還卻什麼,她今天的服飾從頭到腳都很值錢但又看不出金錢的腐朽,粉色的羅裙是天雲坊新出品的絲紗,繪在上面的山水畫是用冰海一日醉碾成的墨汁,頭頂上梳了兩條簡單的少女辮,綴著她最喜歡的狄寒絲,看似簡單實則無雙。

    幻惜滿意的點點頭戴上米粒大小的粉色耳釘把自己裝扮的異常淑女:「回一吃早飯了嗎?」

    兩分鐘後沒人理她,幻惜回頭看去,龍回一像個殺人犯似的隔著床幔等法官判死刑。

    她搖搖頭蹦出去找吃的,一排丫頭從她面前經過齊聲道:「主母早安。」

    「安。」

    是兒端著水,驚訝的看著她:「主母,這麼早你去哪?」她家主母平日都睡到下午,怎麼現在才中午就起來。

    「弄點吃的。」

    「您喊奴婢一聲就可。」

    「不用,為了追夫大計我親自表現一下。」

    ……

    事實證明,幻惜不但有吃的天賦還有做的天賦,身為一個貼身侍衛很少有她不會做的,大到殺人放火小到吃喝嫖賭她樣樣能來。

    端著一盤盤精緻的早餐她掀開了自己的床幔:「你好了吧,再不起來全世界都嘲笑你。」

    龍回一摸著衣角膽怯的站著,父親拿了他的書這麼久一句話還沒跟他說呢,他最可憐。

    「你寫的?」冷冷的調調聽著解暑。

    「我抄的,我要會寫就不伺候你了。」

    龍潛遠一本正經的點頭:「確實。」

    幻惜拿出衣服放他身邊,利落的抽出他手裡的書塞回一手裡,把他拽起來輕輕吻吻他的額頭:「乖,起來吃飯。」

    回一臉色蠟黃的看著他娘親:弄了半天他還不懂呢。

    「你也來吃點,把身體養壯了好欺負你哥。」

    和父親用餐!緊張的龍回一呼吸級不順。

    幻惜看向一身整齊的龍潛遠,無奈的拍拍他的肩:「相公,龍傾折真有眼光你不適合白色,穿起來就像北極冰原。」

    幽冥宮:

    「你確定龍主在東房!」女子尖銳的聲音充滿恨意。

    劍兒跪在地上身體涼,這是她第一次見宮主這麼大火,房間裡的東西全砸了甚至還傷了一位姐妹,以前宮主絕沒如此過。

    「她竟敢不顧規矩!」慕謠竹面容扭曲眼色紅,收攬不住的內力傾瀉而出震飛了跪在地上的劍兒。

    蕭山趕來接住沒落地的小劍,傷感的看著瘋一樣的女人:「宮主。」

    「滾!都給我滾!」

    劍兒帶著哭音道:「副主怎麼辦。」

    蕭山手一揮門窗自動合閉:「先讓她冷靜會,我在這守著,你去休息。」

    「副主……」

    「放心有我。」他愛了這麼多年現在是徹底完了嗎?輸給龍主想來也不丟人,只是那個人為何不好好待她。

    無憂閣:

    「安兒,你騙人的吧?」宮空兒聽說龍主在那個花孔雀那直覺認為小丫頭在騙人。

    「沒,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親耳聽小景說的。」

    宮空兒手裡的梳子一頓,慢慢的道:「是嗎……」

    「是的!真的!夫人不信您可以問小景!」

    天姿閣:

    司徒雨昕的站在窗邊一夜了,想不到今早的消息比昨晚更不可思議,龍主竟然會在那個女人那過夜,是她們都小看她了嗎!不過丞相之女下嫁也是值得期待的事。

    「夫人,午飯準備好了。」

    「親芢呢。」

    「回夫人,小姐練琴呢。」

    「嗯,派人去東房打聲招呼就說我想把天星閣收拾出來給下月進來的新夫人。」

    「是。」

    引樓:

    「咳咳……咳咳……咳咳……」

    「夫人,您別嚇奴婢呀!您這是怎麼了!小艾!大夫來了沒!快點!」

    「咳咳!」床上的的人虛榮的根本沒有力氣抬起手臂:「咳咳……」

    小丫頭哭的泣不成聲:「夫人,您什麼都別說了養病要緊,等您好了主子會來看您的……嗚嗚……小艾!大夫!」

    丫頭的這句安慰好像說到了她的心坎裡,床上的人咳嗽漸漸平穩,可床下的丫頭越哭眼淚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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