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惜自從回來後心情很不好,整整一個月誰的麻煩也不找什麼事也不做,就連幾個小妾來挑釁她都沒動,有人拿了她的玉鐲栽贓嫁禍她也不管,東院弄情居的情殤收養了龍再一她也沒過問。引樓的侍妾死了個小丫頭她也不查,有人下毒害她,她也照吃,只是吃了沒感覺。龍熙攘送來了一推珠寶她也不帶出去顯擺,就窩自己房間呆。
龍傾折無聊的在書房外的台階上坐著,龍傾侍站姿筆直的守著房門。
「大哥,你說主母怎麼不來了。」
「你希望她來?」
「不是,就是她不來感覺怪怪的,你不覺得她這幾天太安靜了嗎?」
書房裡龍潛遠的筆一頓--安靜?是安靜了不少,莫非打擊太大!
焰國厲三十六年五月十五日,慕謠竹禮佛一月歸來,東院至少有一半女子出迎,即便男主不來,但至少證明人家在女人堆裡很有勢力。
是兒緊張的想找主母商量對策,結果剛說沒兩句,就被趕了出來。康兒、福兒看著她,是兒氣憤的搖搖頭:「沒用。」
幽冥宮:
劍兒接過宮主手裡的披風,越想越氣:「宮主,她需要教訓。」
慕謠竹手臂一揮,門窗--匡--的一聲閉合,絲無風飛揚,慕謠竹握緊雙拳,眼光陰毒:「我要她生不如死。」
「宮主英明!」
……
今天隴墓堡出奇的靜,是兒自從起床就覺大家就沒什麼聲響,連平日粘著自己說故事的大媽今天見了都沒吭聲--怎麼回事?
這對隴墓堡來說絕不是個好日子,隴墓堡每年這一天都閉門謝客,主院禁止任何人踏入。
所有的下人禁言不語,後院全體女眷守門不出。托此規矩的福剛從清國寺回來的慕謠竹沒第一時間找徐幻惜麻煩。
當然幻惜也沒出去,她還不痛快著呢,也沒閒情,她窩自己房間總結了這麼久零零總總弄了七八條信息:第一,她討厭那天看到的那個女人--因為她太美了。第二她討厭猜測龍潛遠以前有可能主動追求過誰,這對身為穿越女的她打擊太大她不能忍受。第三她似乎有點在意龍潛遠,但她不是泰坦尼克號不能去撞冰山。第四龍潛遠不好追,冷風太強。第五,她是21世紀的陸心怡不能容忍愛人小老婆太多。第六:龍潛遠將來是帝王不三妻四妾對不起歷史。「嗯……嗯嗯……嗯嗯嗯嗯。」
「主母你怎麼了?」
「死了。」
是兒懶得理她,抱起啃指頭的小少爺去找小景,今天實在是靜的詭異,她要去打聽一下。
……
幻惜真是煩悶透了,一個姿勢保持到天黑還是煩--怎麼越活越窩囊!
龍回一吃了藥睡了,是兒和非兒熄了燈也回了廂房,康兒在門外打盹。
幻惜趴在窗子旁對著樹影呆,不行,她不能頹廢,也不能死過一次就對自己沒信心!考!本小姐是小強,消滅之前也能噁心死幾個!
幻惜突然站起,精神抖擻的換上夜行衣,拿把菜刀,翻身躍出,憑藉著以往的印象摸索著往東院潛進,先消滅存在的敵人!再消滅階級的敵人!然後就是控制男人!
她想夜探東院很久了,只是這幾個月忙一直沒時間,現在一個個來,在別人還沒殺她之前,她先把別人殺了。而她這次想接近的目標是個那個每次出現都很不曾讓她看清全貌的女人,看似低調卻是龍家唯一一個育有一子沒死的,她不認為這種女人會沒威脅力!幹掉潛在的危險也是自衛!
幻惜輕身匕深入牆體,攀爬而上順沿疾走:她要瞧瞧什麼女人能如此特別。
行至盡頭幻惜掏出長鞭利落的套住前方的樹枝,順而蕩下,在夜幕的掩飾中在院於院之間穿梭,正當她想靠著長鞭跳躍主院的牆壁時,她突然現一個黑色的人影站在牆頭之上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幻惜差點沒從牆上摔下去,這算怎麼回事:上課看言情撞見班主任,狗拿老鼠碰到貓!魯班面前賣大斧!
冰冷的語氣在夜色中也豪不減淡:「你很閒。」
幻惜撓撓頭,左看看右瞧瞧確定龍傾侍和龍傾折都不在是在對自己說話後,面部抽筋道:「有點閒!有點甜!」
「你去哪?」
幻惜睜大眼睛看著他,靈機一動突然大笑:「老兄你假的吧,真的是不說話。」說完轉身想跑,
龍潛遠冷眼一掃,幻惜背脊涼,立即停住:「相公你賞月呢!哇!今晚的月色好美哦!」舉目望去連個星星也沒有。「咳咳!我是說沒事出來吹吹風真好!」幻惜在高牆上來了兩段廣播體操。
龍潛遠的目光深沉的看向她的穿著。
幻惜大方的在他面前晃:「今年流行黑色。」md出門不吉!「你繼續忙我有點事。」幻惜沒自戀到認為龍潛遠特意抓她,只能說湊巧遇到,幻惜急轉而下,飛狐連躍奔向她的目的地……
龍潛遠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的消失,落回地面幽靜的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他已經在這站一天,有些事情即便他站再久他也想不開,他現在就想不開被他逮著的人怎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走……莫非心裡太靜真的人過無聲……
湖水依然流淌,陣陣清風吹拂著兩岸的楊柳,夜還是那麼清幽,人還是那麼冷然。
幻惜在引樓外看著夜色,嘴角越笑越甜:呵呵沒白出來看來想幹掉她的人真不少,可惜!誰早死一步也說不準。
幻惜躍起原路返回,走到兩院交接處,幻惜鬼使神差的落在牆上,龍潛遠看著湖面姿勢依舊。幻惜歪著腦袋,貓眼清純的看著他:這小子半夜不睡裝鬼呢!長鞭順勢勾住他身側的涼亭,人已落在他的身後:見鬼,理他幹什麼。但幻惜並不否認,龍潛遠確實有吸引人的魅力。
龍潛遠望著遠方,幻惜望著他。
而此刻龍傾侍和龍傾折都守在主院外,面色嚴肅渾身殺氣。他們這兩天的任務就是禁止任何人踏入主院,並不是他們沒能力現徐幻惜而是徐幻惜的選擇的位置太妙了,兩人就算想破腦袋也料想不到有人在主子眼皮底下作案。
幻惜甩甩手裡的鞭子,坐在亭子的欄杆上晃著腿看著他:「你怎麼了?」
一分鐘後:「當然你有權保持沉默。」
五分鐘後:「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呀,通常這個時候瓊瑤阿姨都教育廣大男士要把心事說出來才有人愛。」
一分鐘後:「你要不要說,我可以委屈點聽,雖然我不希望愛上你,可我不反對你愛上我。」
幻惜掰著手指以為他不會回話,但一陣寒道骨子裡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自娛自樂:「你很煩。」
幻惜一笑跳下來涼亭,站他面前調皮道:「通俗點講是的。」她上前攬住他的腰抬著頭看著他:「還很可愛,o(nˍn)o ̄」
龍潛遠很正經的搖搖頭,沒有撥開她。
幻惜慢慢把頭靠他胸前:「你是不是想你媽媽呢,或者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讓你記憶猶心?」靠在自己相公身上就是個女人吧,這種感覺和平日不一樣,沒有和灰灰上床時的屈服,也沒有心理上的負擔,這個男人是屬於她的,不存在任何功利只是她的,而她此刻是他的妻子,迎著晚風,幻惜的心情出奇的好:「你說我們算不算約會。」她嗅嗅他身上的冰冷的味道,心裡越來越暖:「有相公真好。」
龍潛遠心中一顫,他當然能分清她話中的真假,合著夜色他甚至可以感覺她不錯的心情。
幻惜閉上眼睛靜靜的抱著他:「晚風……涼亭……流水……抱在懷裡的是我的愛人……你說算不算幸福。」
算不算幸福--龍潛遠的手緩緩的抱住她--幸福?--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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