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龍嘯坐在床邊,滿眼都是寵愛,他怎麼可能不愛他,他是他唯一的孩子,這麼多年太子都是他的希望,只是……
「我怪孩兒不好……咳……咳……」
龍嘯趕忙端來茶水,只有他明白他除了龍滕海一無所有:「順順嗓子。」
「父皇。」龍滕海眼中含淚卻忍著沒哭,他從小到大都仗著父王的寵愛為所欲為,但父皇從未有絲毫動怒,即便教育也是幾句不輕不重的言語,他也一直認為他可以登基為皇,可繼承父親衣缽,可那個人出現了,如果他不出現這一切該多好:「孩兒愧對你。」
龍滕海不善,但也不大惡,如果沒有龍潛遠,他登基雖不是萬民擁護,但也沒人說三道四。
龍嘯厚實的大掌拍拍他的肩,他懂,身為皇室子女的一切他都懂:「傻孩子,一切有父皇。」龍滕海聞言眼淚浸濕了墨黑的雙眼……
月亮隱退,太陽剛剛落出一角,風輕輕搖曳,綠枝幽幽擺動,寂靜的不聞草長鶯飛之聲,嫩綠的葉上水珠凝聚,慢慢晃悠終於滾落,仍然靜的無法打破初晨的沉睡。
斜依東房的一偶,滿地都是名貴的童衣,桌子上散落著各式男用頭飾,一旁的架子上擺著上百條束帶,就連小他一號的服飾也在其中,龍歸一翻著幻惜給她整理的衣櫃,在朦朧的鏡子裡,反覆試裝,搭配挽飾。
歸一左右看看對著鏡子裡的自己搖搖頭,然後脫下衣服繼續找。
幻惜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站在水幕銀簾旁:「你夠了沒。」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了,說完伸伸懶腰,靠著銀簾想瞇眼睛。
歸一快換好一件新衣跑他面前,眼睛亮亮的問:「好看嗎?」
幻惜眼睛都沒睜,了(1iao)無精神道:「又不是去相親,你弄那麼花哨幹嘛。」
歸一鷹眼寒光一閃,幻惜瞬間清醒道:「好看,很帥,不穿都很帥。」
龍歸一的臉色更難看了。
幻惜摸摸鼻子良心建議道:「你是去學武,不是去選美,不用穿這麼……這麼正式。」
……
二十分鐘後,歸一拉著沒睡醒的幻惜焦急的趕往隴墓堡禁地--紫竹林。
「你快點!」
「知道啦!」
「快點!」
「哦!
你挑著擔我牽著馬,
迎來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罷艱險又出又出,
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場場酸甜苦辣,
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
龍歸一反回來再拽她:「快--點--!」
「白龍馬蹄朝西,
馱著唐三藏跟著仨徒弟,
西天取經上大路,
一走就是幾萬里,
什麼妖魔鬼怪,
什麼美女畫皮,
什麼刀山火海,
什麼陷阱詭計,
都擋不住火眼金睛如意棒,
護送師徒朝西去……」幻惜看眼遠處瞪眼的龍歸一,忙舉手道:「我已經在跑了,你瞧--白龍馬脖鈴兒急,顛簸唐玄奘小跑仨兄弟……」
「主母?」
「嗨!小折、小侍。」
「你怎麼來了?」龍傾折說完趕緊閉嘴,他該裝不存在。
幻惜心情不錯的打招呼:「小折早。」
「早--」龍傾折巴不得把自己的嘴撕了。
龍歸一趕緊跑回來,膽怯的拉著幻惜的衣角悄悄的跟在後面漲紅著臉不知道琢磨什麼。「師……」
「大少爺好!」龍傾侍一句話噎住了龍歸一的問候。
龍歸一落寞的低下頭。
幻惜嘴角在晨曦中上揚,無心的掃開龍歸一的手,跑到後面和一直不吭聲的冰人對行:「相公早安。」
龍歸一的目光依戀的追著她,沒有了幻惜他就像大海中的蘆葦無依無助。
幻惜沒去理會他的求助,龍歸一大了就該自己飛,她挽住男子的胳膊笑道:「相公空氣好好哦。」
男子不應。
「我最喜歡早上的空氣,就像剛換了一身衣服一樣特漂亮特清雅,並且我可以認為她是為我著裝的,一切的幽靜和淡雅都來自她可愛中的嫵媚,春風春雨把原野拂過,驚起一層漫漫綠色。你說浪漫嗎?」幻惜陶醉的把頭考他肩上:「其實春天是最神奇的她有執子之手的的情懷,有垂釣的人生、有老人的喜樂、有孩子的話鬧,當她真正的展開時,你猛然覺得天藍了,水溶了,草綠了,其實我們就是一個個春天,總在不經意的變化,變化生活,變化表情,變化模式,相公你變化什麼?」
幻惜問完也沒指望他回答,她一隻手挽著龍潛遠,一隻手悄悄的牽住他的中指,然後淡淡的衝著他笑:「相公,我可以為你鋪一詩……」
龍潛遠站定,龍傾侍和龍傾折帶著龍歸一做早課。
「相公,你不問我是七律還是絕句嗎?」
龍潛遠飛身而起,足點竹葉飛身而上。
幻惜不受影響的靠著竹子,依然陶醉的自語:「絕句代表濃烈,七律代表有情,我想都給你,可我知道我沒耐心,但我現你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騙你的,雖然你有那麼多小妾,但是這不能怪你呀,你們的制度就是三妻四妾,所有的法律都寫著不娶小老婆是犯法的,所以我不怪你,相公,我想和你說件事。」幻惜望著遠方,碧竹廣袤波浪青青:「其實我王千幻沒什麼……」
幻惜說到此處,龍傾侍與龍傾折明顯腳步踏錯。
幻惜嘴角揚起繼續道:
「他是我的前男友,不過還是我單相思,我送過他很多禮物不假,但是他都扔了,所以我是清白的我沒和他暗通信物,那天我找他就是想讓他內疚,這樣我就多個朋友啦,有了朋友我就可以宰了慕謠竹,後來我一想我殺她幹嘛,我是賢妻,我要愛護同類,所以我就把她送去清國寺了。我的過去的呢很簡單,就是普通的活著,吃飯,然後胡思亂想,偶然殺殺人,沒事欣賞別人演戲,我念幼小時認識了李暉,上初中談了人生第一次戀愛,不過黃菜了,因為我上司嫌棄人家太嫩,高中時我執行了第一次任務,念大學時選擇了歷史,這個比較冷門不過可以考古,就是挖墓,這個你不懂啦,後來他殺了我,我想了想死就死吧,於是我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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