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把東院的女人送我吧!」
語不驚人死不休,至少龍傾侍聽到她這句話就火大,以至於出手時多用了一份力道,不小心讓黑衣人多了一抹傷口。
黑衣人驚訝的看著身上的血跡。
龍傾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個?……那個?……」不是故意的。
黑衣人殺氣肆起,劍芒出鞘,手段變狠,直取眉心。
龍傾侍看主子一眼,龍潛遠沒有回應,幻惜笑調皮的在龍潛遠頭上做了個ok的手勢。
龍傾侍氣的差點吐血,他心情極差,手腕翻轉頓現殺招。
本來這種打殺就是切磋,必定龍潛遠的身份特殊,沒有龍潛遠的授意他也不敢真傷了他們。更何況他們背後皇家禁衛的顏面,就更不會真的和皇室暗衛為敵了。
出手時多數會手下留情,但這些人好似把他們的友善當怯懦,每次來都帶一幫菜鳥到他這試伸手,他早煩了,除了皇族暗主他根本不屑和這幫孩子交手。
黑衣人攻擊兇猛,龍傾侍劍法精妙,多年應敵他比黑衣人更有經驗。
為了皇家顏面黑衣人手上殺招連連,身為暗衛被江湖人所傷是禁忌,以後還有什麼顏面保護主子。
但也不是說他們的伸手不好,至少皇族暗衛放逐江湖各個都能雄霸一方,可就有撞邪的每次交手對象都是龍傾侍弄的他們什麼驕傲本錢也沒了。
更何況如果他輸了太子回去也不會放過他,死是小,被侮辱是大!
兩人忽上忽下,劍光急,人影撞撞!
但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黑衣人不是龍傾侍的對手。
龍滕海盯著戎裝的徐幻惜一點也沒給龍潛遠留面子,眼神裡的慾念昭然若是。
龍潛遠手裡的筆一顫,批入的朱紅多了一點墨汁,但這細微的變化誰也沒注意,就連一向把主子安危視為生命的龍傾侍都沒現。
幻惜眨著可愛的小眼睛,天真的望著龍潛遠,搖著他的手臂撒嬌,楚楚嬌媚道:「相公,你說好不好嗎--你送我好不好嗎?--」她要殺幾個不聽話警警猴,她要滅幾個眼高於頂的殺殺雞,她要當天下第一女子,她要當最耀眼的女人,每個都要聽她的,不聽都殺了施肥!
本來前世她就很喜歡招搖過市,但誰讓她是暗地組織的人呢不好在人群耀武揚威,少了很多樂趣。如果可以她巴不得天天挽著灰灰的手,讓那些女的嫉妒死!
「好嗎--相公--」軟軟的語調沁入骨肺的柔軟,甜膩的語氣就像一直要糖吃的小貓向主人諂媚。
龍滕海腦子一片空白,他對幼齒從來都沒抵抗力。
龍潛遠合上折子,硃筆準備繼續工作,身後的戰爭和身前的女人對他來說好似空氣。
幻惜經驗豐富的不被冷氣所傷,龍潛遠沒把她當回事,她也沒把龍潛遠當盤菜,她只是在走過程,結局她早就想好了。她也沒指望這個男人答應她什麼,她只是告訴他:出了事別說她沒報備!
她可是賢妻做什麼都要和相公商量的!切。
她委屈的低下頭,眼睛可憐的盯著腳尖,烏髻上的蝴蝶搖曳飛舞,孤零零的單一無助,幻惜語氣哀怨,聲音悲慼:「相公,其實……其實……其實妾身很可憐的……」
龍傾侍真想一劍把黑衣人解決了,再把這個女人扔出去:可憐?她哪可憐了,隴墓堡的銀子都是她的了!可憐個p!
龍滕海也感染了龍傾侍急躁的脾氣但他不是想丟幻惜出去,而是想抱幻惜在懷。
但他敢肆無忌憚到當著龍潛遠的面和龍潛遠搶女人嗎?
幻惜說完哭出幾滴相思淚:「其實你不在時,人家經常被人欺負。」
幻惜小手握著相公的衣襟,眼角的淚珠金光閃閃,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憐愛。
至少那個太子又看傻了。
美人長長的睫毛上珍珠似的淚滴懸掛其上竟然不落,桃色的雙頰含冤帶屈,粉紅色的薄唇陷進輕咬的潭口中,光潔的貝齒像沙灘上的海螺在海風中吹湊這旋律。
龍滕海上前了……他想知道抱住她是不是他想像般美好……
龍潛遠驟停,散的寒氣成直線凍結了朱紅色的硯台。凝固的焰國血液就像一灘誓死效忠的熱血。
幻惜光顧著表演,龍傾侍忙著打鬥,龍滕海陷入慾念,好似誰也不曾把不愛說話龍潛遠當人。
人們也往往不會把他當人,潛意識裡大家都認為他不會動,很多人都認為他不會動,幻惜也認為他不動。
再加上他想讓你認為他不動的話,恐怕天下間除了空僧人沒人知道他會不會動。
「相公……妾身雖然嫁進龍家不長,但對相公的心人人皆知,人家一心都想這家好……」
幻惜抬手哭幾滴辛酸淚:
「人家辛辛苦苦的為相公生兒育女……為的還不是家和興業……可現在呢,她們都欺負妾身年紀小,要把妾身敢出去……嗚嗚--」
哭的真傷心,哭的真悲切,哭的真孟姜女,哭的真竇娥。
「妾身的命怎麼這麼苦呢……嗚嗚……妾身被她們如此詆毀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嗚嗚……妾身這麼做難道錯了嗎--嗚嗚--她們還把妾身的往事拿出來說,可這年頭誰沒有曾經呀……她們如此欺負妾身,妾身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幻惜抽噎的用小手帕抹抹眼淚,身體硬擠進龍潛遠的懷抱,厚著臉皮在人家懷裡揉揉捏捏,哭的還真情意切:
「相公你一定要為妾身做主啊,妾身對你忠貞不二,衷心可寫汗青,你也許不知道,妾身曾經立誓:你就是死了都不改嫁,你看妾身對你多好呀,此心可感召日月呀,看著妾身如此賢惠的份上,你就讓妾身把她們弄死吧,乖呀……一定要答應妾身哦!」
龍傾侍再次失手,劍尖陷進了黑衣人的手臂,龍傾侍實在不好意思的看著他:「真是失手!」
黑衣人眼睛通紅,差點腹誹。
龍滕海的腳步飄飄忽忽,完全陷入自己的假象,龍潛遠的筆尖凍結,貌似一切生死只在一線之間,畢竟當著自己的面,哪個男人也不甘心帶帽子。
幻惜還在龍潛遠懷裡撒嬌,她唯一的略勢就是她沒有內功:「好不好嗎?」在問一遍等於申請成功!
就在幻惜心裡默默數一二三時,她錯過了事關重要的細節。
一陣纏繞的幽笛和著流動的節拍鎮入人的心靈深處。
龍傾侍頓時口吐鮮血,依劍警惕。
黑衣人直接暈了過去。
龍滕海驚醒,向後撤出一步,從死亡線上掙扎了回來,不管是敵是友,這個人救了龍滕海是真。
龍潛遠手裡的筆又開始動,朱墨化開,室內自有春秋!
「好不好嗎?」ok三遍結束,等於答應。
幻惜收起哭聲,綻放笑容害羞的吻他一口,開心的從他懷裡撤出來。
但她站定,感覺氣氛不對了,可又說不上哪不對。龍潛遠依舊在辦公,龍滕海還在旁邊站著,不過他怎麼大汗淋漓的樣子,還有他們的打鬥什麼時候結束了?
這些問題繞了一圈又拋在腦後:管它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正的大神也不會和她一般見識。她的治理名言就是: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氣死公安急死法院!她的小腦袋肯定能長的勞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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