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藍貓利爪扒著精美的紙盒就是不走:「喵嗚--」
「我警告你,少給我丟人。」幻惜一用力,藍貓搗下幾粒金粉,可憐的望著金山越走越遠,「喵嗚--」我的。「喵嗚--」等我。
--啪--「不准叫。」
藍貓不捨的轉過頭,眼中閃著淚光雙抓死死抱住幻惜胸前垂掛的珍珠,安慰它受創的貓靈。
院子裡停放的格式馬車,就像一場別開生面的汽車展覽。
幻惜隱隱感覺道,自己老公好像很有地位滴。
「主母到--」
幻惜頭插孔雀及簪,身披五十斤的飾,在五大丫頭的陪同上緩緩走出。
瞬間--珠寶的光輝照亮了喧鬧的大廳,那一身重金也打造不出的裝束,讓在座的幾個婦人羨慕不已,眾男人鄙視連連。
幻惜挺著胸,故意把飾相碰的脆響放到最大,偶爾「不小心」從身上掉下一兩個沒戴勞的,然後無所謂的瞟一眼:「扔了吧,都沾土了。」
眾婦人驚呼,那可是天雲坊今天進貢給皇室的紫鳳釵,怎麼能扔了,有錢阿,大款呀,地主婆呀。
幾個男人見自己婦人那樣子,更憤恨的看向那個活動大寶庫,感覺這女的簡辱沒了凜然剛毅的龍潛遠,那些自認風流的也看不起她如此庸俗的裝扮。
幻惜嬌羞的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走向自己的丈夫,委婉道:「妾身給相公請安。」
龍潛遠並未說話,一雙冷目,無波動的看著全場,幻惜乖順的站他身後,低眉順目的和藍貓搶珍珠。
自己的老公太帥了,瞧那定力趕得上一群俗人了。
「龍主,這次朝廷讓我商家捐錢,我們要如何是好。」
「龍主,我們賺的也是血汗錢阿。」
「龍主,我們江南十八坊不倡議。」
龍潛遠依舊坐在那不吭不響。
「龍主,弄不好這是個陷阱。」
「龍主,如果朝廷不給我們應有的回報,我們狄秋也不會效力。」
龍潛遠不語,只是坐在他旁邊的中年人額頭開始冒汗。
「龍主,我們今天來是給龍主您面子,但這麼做太損我們利益。」
「是呀。」
「贊成。」
龍潛遠稍動,下面霎那間安靜。
中年人頂著壓力,起身:「諸位,我皇不是與諸位商量,而是讓諸位力行。」
一個胖乎乎的鑲鑽及王老不屑的冷哼道:「我們是應龍主所邀參加明年的商埠規劃,不是聽你囉嗦的。」
那老皇帝看似也沒什麼威信了。
中年人氣恨的看他一樣,轉頭對上龍潛遠。
龍潛遠放低冷氣含量,對幻惜道:「帶女眷下去。」
「是相公。」幻惜聽話的輕移蓮步,幾名女眷跟她身後搖搖而出。
離開了絕世神經男的視線,幻惜一人獨大的走在最前面,以龜賽蝸牛的度前進,用她的解釋就是:人家是負重遠行不能太快。
後面的幾個大媽也不敢過她,腳挨著腳向前滑動。
突然一個衣著清爽的夫人靈機一動道:「龍主母,我聽說隴墓堡的百花園四季長春,不如我們去看看吧。」後面的婦人趕緊點頭,只求快點離開別在這賞景。
幻惜悠悠道:「是嗎?」她怎麼不知道。
「是呀,是呀。」快走吧,再這麼慢下去她們都不用走了。
幻惜興致頗高的點點:「好,我帶你們去。」
夫人聞言面部抽筋,繼續跟她身後墨跡。
墨跡沒幾步,一個衣衫破敗的孩子撞上行進的幻惜。幻惜捂著肚子,反手把他擒住:「龍歸一,你神經呀,敢撞你娘。」要不是她噸位重,弄不好就被撞塌了。
龍歸一手裡拿著藥,用力折騰,焦急道:「放開我,快點放開我。」
幻惜靈機一動,止住他撲騰的身體,掃了他的啞穴,對身後的婦人道:「哎,瞧這孩子可憐的,連個像樣的衣服也買不起。」
幾個婦人不解的看看龍歸一,對比一下兩人的衣著再想想剛剛的稱呼:「這是……」
幻惜使勁安撫著掙扎的孩子,笑道:「龍家大少爺,就是窮了點,沒人疼阿。」
婦人一聽是大少爺,怎麼著也是個少爺呀,立即脫下手上值錢的金飾:「不成敬意,給大少爺添衣吧。」
另一個也趕緊摘下耳朵上的瑪瑙放幻惜懷裡:「這個給大少爺添被。」
剩下的解下腰上的玉珮頻繁的忘幻惜懷裡送。
幻惜懷裡的小藍貓,用牙齒爪子勞勞的抓著閃光的物品,陶醉的喵喵直叫,脖子上耳朵還套著一個又一個珍寶,晃晃悠悠的笑瞇了它的雙眼。
幻惜滿意的拿開按在龍歸一啞穴上的手,施恩道:「還不快謝謝阿姨。」
能說話的龍歸一扭動的開始叫喊:「放開我,你這個巫婆,快點放開我,回一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沒完。」
幻惜鬆手,龍歸一快跑開,看也沒看藍貓身上重壓的寶貝。
幻惜驚訝道「這小子不貪財了。」
婦人一聽這話趕緊轉頭,當沒聽見。龍家少爺貪錢就好比說中國缺人——誰信!
幻惜望著歸一飛奔的身影,良心現道:「是兒、非兒帶各位夫人去百花園,我去看看怎麼了。」
「是。」
幻惜麻利的卸下過重的配飾,提著裙子帶著康兒往朝夕院跑去。
幾名婦人驚訝的指指地上的囤積的小山,再看看飛馳的幻惜,苦苦的對是兒、非兒笑道:「主母真有個性。」
是兒不好意思的回笑,撥開拖金子的小藍貓,包起幾十斤重的東西上路。
朝夕院:
龍回一的身體更單薄了,透亮的身體縮捲著清晰可見骨骼,龍再一哭著看著抽筋的回一不敢再讓他抓自己血淋淋的手臂:「大哥,弟弟怎麼了,他好想很痛。」
床上的人大汗淋漓的狠抓自己,他身上的皮膚就像枯老的樹皮,一碰就破。
龍歸一趕緊把自己的手臂放弟弟嘴裡,面不改色道:「沒事,不會有事的。」如果有事他一定宰了那個女的。
歸一眉頭一皺,龍回一的齒間血色漫開。
再一哭的更傷心了:「大哥你放手,他會咬傷你的。」
龍歸一無所謂的看向再一雙臂密集的抓痕,堅定的搖搖頭:「沒事。」他相信一切都不會有事。他們還沒有長大,沒有實現像父親一向上戰場的美夢,他們都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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