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她們長的好可愛呀。」
「嗯。」小的時候很可愛,長大了肯定是禍害。
「主母,你說她們誰大一點呢。」
「又不是我生的。」知道就神了。
「主母,她們以後誰漂亮呀。」
「不死的那個。」
是兒呶呶鼻子,小景賞她個鬼臉,但還是期待的問道:「主母,他們長大了會和大少爺一樣好看嗎?」
幻惜錯愕「誰好看?」別逗她,她受不了刺激。
是兒不依的剁剁腳,臉色微微泛紅道:「大少爺啦。」
幻惜差點沒吐:「龍歸一長的好看?兔子都能拿游泳冠軍,早戀不帶這麼培養的。」況且你們年齡差距太大吧,姐弟戀注定以魚尾紋而消失。
是兒聽主母把話挑明,羞紅著臉不能接受主母的論調:「你--你--」你了半天,最後什麼都沒你出來,轉身跑了。
幻惜聳聳肩,看來真進行主僕幻想大團圓了,她閒閒的拎起小藍貓的尾巴,順手甩了個倒空翻。「喵嗚--」小藍貓一聲嘶叫,危險的落在屏風上,藍色的小眼睛指控的看向幻惜:「喵嗚--」要不是我聰明就被你摔死了。
幻惜雙手抱胸,茅塞頓開:「原來你是學體操的!」
小景偷偷捏捏熟睡的小寶寶,大大咧咧道:「主母,是兒姐姐怎麼了?」
「彈奏麻雀暢想曲。」
「啊?好聽嗎?」
「不好聽,但浪漫。」
小景嘟著嘴點點頭,繼續偷摸兩個流口水的孩子:「主母,她們有名字了嗎?」
「問戶口登記處。」
「她們會不會說話呀。」「
你把他們叫醒試試。」
「小景不捨的呀。」說完還笑嘻嘻的卡了卡小傢伙肥肥的油水,四個小丫頭癡迷圍著兩個孩子,眼睛泛著掩不住的花癡。
幻惜沒辦法的仰天歎氣,解下長皮獸衫,挽起秀,換上一身緊身的獸皮,腰上別上她的長鞭,手裡拎把菜刀,拿起桌上的黑色布條往鼻子上一系,豪氣道:「你們等著,我去給你們打野兔。」
幾個丫頭猛然回身,小景頓驚道:「主母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幻惜眼仁一橫,現在才先呀,看來美色真不是好東西,難怪前世死那麼早都怪她媽把她生的太好:「這個樣子比較帥。」
康兒也不贊同的看著她:「主母,就算東房現在沒有外人你也不能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康兒說完,福兒就要去解幻惜的衣服,幻惜利落的退開,翻身出了房屋:「有人問,就說我入廁。」
「主--」母字未出人已走遠。
康兒、福兒、非兒立即放下孩子,警惕的各回各處把手。
小景茫然的繼續偷摸小傢伙,她天真的相信她家的主子是萬能的,她家主母是最偉大的。
幻惜融入夜色,風吹不起她的獸皮,雪滲不透她的黑靴。
她機警的雙眼在夜色下炯炯生輝,月光如銀的灑射大地卻獨缺了她的藏身之處,一排巡衛走過,她轉身隱入夜色,她喜歡這種氣氛,迷戀這種感覺,她似乎嗅出了血腥,嗅出了夜味,明白了槍林彈雨的誘惑。
人群走遠,她攀上高牆,如貓般在房基上跳落,風呼起她的絲,她利落的隔斷踹入懷中,翻身輕落僕人區,她習慣的靠在牆角,冷目環視四周。
一聲輕微的響動刺入她的神經,她麻利的拔出武器剛想上膛,驟然想起是一把菜刀,洩氣的撞撞牆,刀卻毫不留情的擲向那抹熟記的身影,本體快飛出牆外沒入銀白的雪色中。
此時一隻小藍貓在夜幕中優雅的伸展前爪,眼睛放著金光似閃似電般追向她的身後。
風,依舊冷寒的飛馳,雪,靜然孤寂的等待死亡,銀光不濃不淡的貪睡,枯木默默的抽芽……物競天擇,竟是這般的和諧和無助。
幻惜回到東房,夜色已掩蓋白雪,萬物不敢聲,時間也僵硬了腳步,她利落的解衣上床。鞭子一丟,眼睛一閉,她又是龍家的主母,貪婪的擁著棉被,迷迷糊糊的培養睡蟲。
等她漸入佳境,床上的兩個小人,在幽幽的夜色中迷糊的睜開雙眼,伴著房內暖暖的春意,柔柔的兩顆小眼睛就像一粒粒黑珍珠,雀躍的四處偷瞄,胖乎乎的小手從棉被中伸出來胡亂揮舞,白嫩的小腳死命的亂蹬好似能踢出國足的嶄亮前程,可惜吧唧的小嘴,時不時自娛似的吹出的泡泡,湮沒了他們偉大的理想與目標。
幻惜無意識的臂膀一掃,兩個圓圓的小球滾出一圈,剛要撇嘴大哭,雙方黑盈盈的珍珠巧合的碰在一起,兩人忘了抗議,忘了報復,互相新奇的看著對方的眼睛,笑靨一點點泛開:
「咯咯。」
「咯咯。」
不知是哪個小傢伙先伸出了友愛之手,也不知是誰的樣子先感召了對方的善意,兩個人默契的互相牽住小爪,摸著手裡充實的幸福,互相調皮的構思平等互助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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