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要麻煩您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隊長在南宮御的沉默中顯得更是不安,可職責所在還是戰戰兢兢地開了口。
南宮御到沒有為難他們,臉色很是平靜,他望了望其他人,視線最終落在汪暉的臉上,道:「暉,等手術結束,記得告訴我一下情況。」說完,他逕自邁開了步子,看到那幾個警察沒有跟上來,頭也沒回地道:「幾位警官不是來帶我回去協助調查的嗎?怎麼還捨不得走?」
南宮御坐在審訊室裡,高大的身影時刻散著壓迫感,他望了眼桌上的咖啡,輕呷了一口,眉頭不置可否地挑動了幾下,看著一旁的杜厲寺和汪暉,道:「說吧,什麼情況?」
「御少,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利,警方有充足的證據。」杜厲寺以一個律師的專業角度分析過後,道:「他們手中的錄像帶我和暉哥剛才一起研究過,拍得很清晰,除了沒有把駕駛者的臉拍到。」杜厲寺雖然和南宮御之間有點小的誤會,但畢竟是多年的兄弟,此刻也不免為他感到焦急,道:「但是駕駛者戴了一頂&公司全球限量行的棒球帽,那頂帽子我記得烯文曾經買過兩頂,送過你一頂。」
「警方不會就因為一頂帽子就認定人是我撞的吧。」南宮御一臉的不屑,輕哼了一聲,道。
「從你的車上,警方也現了擦碰後所留下的痕跡。交通事故本身不算什麼,可是肇事逃逸的罪行就很嚴重。」汪暉幽幽地歎了口氣,繼續道:「車子只要有錢就能買到,但是你這輛車全國也只有十七輛,和你同顏色的只有三輛。另外兩個車主正好都不在國內,也沒有報失車的紀錄。」
「雖然錄像沒有拍到你的臉,但是光憑他們掌握的那些證據,檢控官就足以說服法官給你定罪!」杜厲寺看著南宮御滿不在乎的樣子,道:「如果維贇能醒過來或許還可以求求情,但是醫生現在都不確定他還能不能醒!」
「你說什麼?」南宮御聽到這裡,神色明顯變了,口氣很是生硬地道:「那些醫生都是飯桶嗎?這都治不好!」
「御,現在關鍵的問題是,維贇被撞的時間裡,你有沒有不在場的時間證人。」汪暉的臉色有些蒼白,盯著南宮御道。
南宮御沉默了半晌,瞄了一眼杜厲寺,這才開口道:「上午十點到你給我打電話這段時間裡,我一直都和祁俊在一起。」
「怎麼說只要找到祁俊,你不就有最有力的時間證人了。」汪暉聽到他的話,很明顯鬆了口氣,語氣也有些興奮,道:「我和厲寺馬上去找他。」
直到坐上車,汪暉才現杜厲寺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他尷尬地笑了笑,想要開口安慰幾句,卻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們之間那點事,作為旁觀者的他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麗姐看到他們,笑得格外慇勤燦爛,一聽到他們是來找祁俊的,馬上道:「你們來得可真是不巧,俊哥前腳剛走。」
「剛走,那我們在這裡等他。」
「先生,你恐怕誤會我話裡的意思了,俊哥因為臨時有事,現在這會兒恐怕已經上飛機了。」麗姐笑得很是淡然,輕輕柔柔地道。
「麗姐,這幾天無論誰來,都要說我已經離開了。」祁俊看著那兩個人走在街上的背影,冷靜地吩咐著。
「是,我明白。」麗姐對他的吩咐沒有任何的質疑,聰明地知道什麼事該好奇,什麼事不該多問。
「事情怎麼會那麼巧?」汪暉一回到車上,大腦就自動開始運作起來:「會不會是祁俊不滿三年前被御甩掉的事情,這次是專門來找碴的吧。」
「你以為誰都是烯文啊!」杜厲寺本能的不喜歡聽到有人詆毀祁俊,不悅地道:「俊,我是說祁俊,他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嘴裡雖然說得頗為正氣,但是他心底多少也有些沒底,三年前那張崩潰的臉在腦海裡翻騰起來。
「你說的那個別墅我們也去過了,那裡只有一個看門的警衛,除此之外一個人影都沒有。」汪暉看到好友臉色很是平靜,不知道為什麼心理反而直打鼓。
「避而不見嗎?」南宮御聽完他們帶回來的消息,表面上沒有什麼大的起伏,可是心底還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對祁俊,他是真的用了情!南宮御能寧可接受他確實是有事離開了,也不願意接受汪暉的猜測。
「厲寺,三年前祁俊為何離開學校你知道嗎?」當年的南宮御只從校方獲悉他自動退學的事,卻沒有深究他退學的原因,可是現在他很想很想知道祁俊離開這座城市的真相。
「御少,原來你到現在還不知道烯文他們到底做了什麼?」杜厲寺聽到他的問話,在驚愕之餘,露出了一抹苦笑,道:「我還真是替祁俊不值,真不明白他這次怎麼還會選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