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俊看著手中領到的號單,除了無語問蒼天再不做其他感想。那晚僅僅只是因為他心情煩亂,對於兩個室友的自話自說沒有及時地做出反駁,結果就是他被班上所有的男生歡天喜地地推了出來。
長跑考究的不僅僅是耐力,此次還講究一點點的謀略,但是所有的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本身擁有過人的體能。祁俊雖然不是手不能提,腳不能抬的公子哥,可是這一年的大學生涯早就讓他的體能進入了一種倦怠期,這3萬米對他來說還真是一段有些尷尬的距離。
「被人趕鴨子上架?」杜厲寺不知道何時走到了他身邊,看著他望著到手的運動員號單呆,輕笑著道。
「杜主席。」祁俊聽到他的聲音,瞬間收起了手上的號單,隨意地塞進了口袋中,輕聲道。
「我看到你報了3萬米,就忍不住來看看。」杜厲寺一雙桃花眼炯炯有神,彷彿帶著電流,不時放著強的電伏。
祁俊對他那一臉熟絡的燦爛笑容,有一點驚愕,尤其在感受到他那強瓦力的電流時,心下更是有些不解,臉上的表情也明顯嚴肅了許多,皮笑肉不笑地聳了聳肩。
「你能跑3萬米,想必這體育肯定是強項了,我們學生會體育部正缺一個幹事,沒問題吧?」杜厲寺似乎早就明瞭他要拒絕,快地繼續道:「就這麼說定了,你也不用謙虛推辭了,作為學生應該為能為同學們服務而榮,你說不是嗎?」
祁俊直到這時才現這個平日裡看似溫和的杜厲寺根本就不是一個省油的主,他編排好的台詞完全沒有揮的餘地,只能有些氣悶地看著眼前笑得很是得意的人。
「對了,有件事,我好像忘記像澄清了。」杜厲寺一手搭上他的肩頭,靠近他的耳際,道:「汪暉那晚的話說得確實不假,不過現在的你更對我的口味。」
感到身旁的人明顯一僵的身軀,他笑得彷彿偷了腥的狐狸,朝著祁俊拋了一媚眼,道:「我很期待你放棄御少,投入我的懷抱。」杜厲寺很懂得怎麼撩撥人心,更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笑著攬了攬他的肩頭,大步走出了教室。
祁俊滿臉黑線地看著他走出去的高大背影,心情很是有些鬱悶。他不知道這位大主席是眼睛被屎糊了,還是想到什麼新的辦法來整自己,唯一的認識就是他的學生生涯似乎在遇上南宮御之後,正悄然變化著。
祁俊一向是個接受了任務就努力要完成的主,所以心底抱怨歸抱怨,可還是每天起早了兩個小時獨自去晨練。雖然不是說一定要拿到什麼獎項,可是如果他堂堂祁少,要是連3萬米都跑不下來,這要是傳出去,讓他以後怎麼在道上混?(某貓:大家不要誤會,這道上當然不是就指黑道,吼吼!)
在獨自跑了三天後,祁俊意外地看到了一輛斯巴魯轎車一路尾隨自己,當他跑的額頭上都是汗水時,看到南宮御從車窗內遞給自己一條乾毛巾。
祁俊接了過來,連聲謝謝也沒說,腳下的步伐仍舊沒有停緩。3萬米對於久未進行體能訓練的他來說,跑起來還是頗有點吃力。當他好不容易跑完了預設的行程,靠在路邊的一個樹幹上喘氣時,卻被南宮御一把抓住了手臂。
「你不知道剛長跑完不能馬上就停的嗎?」南宮御的臉色很難看,彷彿人家欠了他幾百萬,雙眉緊蹙,口氣不善地道:「起來再走走。」看到祁俊拖著雙腿喘著粗氣,他抱怨地道:「你搞什麼,怎麼會想到去跑3萬米的?」
南宮御一連幾天守在校門口,卻都沒有堵到人,終於按耐不住向筱婼打聽,這不打聽還不要緊,一聽之下他差點沒當場衝到祁俊的寢室,看看他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哪個正常人會去跑3萬米,在聽到還是他主動報的名時,南宮御就更想敲開他的腦袋看看了。雖說祁俊並不是那種弱弱的男生,可畢竟是3萬米!
現在看到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南宮御一邊攙扶著他慢慢走著,一邊道:「要是那晚我的行為刺激到了你,那我道歉,你也不用這麼折騰自己。」
祁俊停住了步伐,定定地看著眼前那張擔憂又懊惱的俊臉,雙眼睜得老大,在好不容易喘過一口氣的時候,道:「不帶你這麼自戀的吧。」祁俊說出這句話後,只感到心在狂跳的同時似乎有些微的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