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空調早已經打開,祁俊衝出『末日』的時候是打了個冷顫,不過坐上他的車後,身體就暖了起來。可是對南宮御這體貼的行為,他的心還是暖了一下:「謝謝。」
「不用和我客氣。」南宮御聽到他的道謝聲,笑著掩飾住眼底的慾望,道:「說了我把你當成朋友的。」他這麼做的目的並不僅僅是怕祁俊著涼,更多是他怕自己會把持不住。他可不像把眼前的人給嚇跑,高明的獵人是不會對沒有放下戒心的獵物出手的。
「如果是誤報,一會兒我再給安排人。」南宮御說這話的時候無論是聲音還是表情都很真誠,只是他那雙深邃的眸底似乎隱藏了什麼不可示人的情緒。
「不用了。」祁俊伸展了一下雙臂,自然地將雙手枕在腦後,道:「已經敗興了,我還是回去了。」祁俊也算閱人無數,可是他真的有些看不懂南宮御。
「那我送你。」南宮御到沒有在說些什麼,他從善如流應著,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他開口道:「不過,這個時間你們宿舍應該早就關門了吧。」
「我不回學校,如果南宮總裁方便麻煩載我一段。」祁俊臉上掛著笑容,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他望了眼夜幕,回眸望著身旁人,道。
「叫南宮總裁,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南宮御一邊動作流利地將車駛出了停車位開上了大路,一邊說道:「如果不介意,還是喊我一聲御……少吧。」按照他的本意,他只想從祁俊口中聽到『御』字,不過為了不讓他的戒備心更重,南宮御還是加上了一個『少』字。
「好,御少。今晚多謝你了。」祁俊隱約有些明白這個人對自己並不是像他自己說的那般,做朋友恐怕是滿足了不了他的。不過既然對方沒有挑明,那麼他又何妨裝裝傻呢?南宮御對自己或許只是一份敗在自己劍技下的不甘,過了今晚他搞不好早將他祁俊忘記的一乾二淨了。
「這裡,這裡就行了。」祁俊指揮著南宮御停車,下車後道了謝,他頭也不會地走進了一個老舊的小區,只留下一個瀟灑的風度翩翩的背影。
南宮御坐在車上靜靜地看著他走遠,最後消失不見,這才動車子掉頭駛進了夜幕。回到『末日』,大廳裡寥寥無幾地只有幾個工作人員,客人們顯然都已經疏散掉了。
「Boss,不知道是誰按響了警鈴?」當班的主管看到他,戰戰兢兢地迎了上來,額頭上佈滿了汗水,小心翼翼地開口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不用查了。」南宮御掃了一眼身前的人,說道:「是我讓人去按的警鈴。」看著主管目瞪口呆的吃驚樣,南公御揚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Boss,我怕店裡的生意會因為這個受到影響。」主管在呆了一下後,很快就反應過來,盡責地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南宮御眼珠一轉,嘴角的笑容始終未減,吩咐道:「明天在各大報紙上表一下聲明,就說今晚的警鈴是『末日』刻意安排的火警預演。只是為了實踐一下『末日』對突火災的處理能力,完全是出於對廣大客人的安全考量,具體的措詞你再好好斟酌一下。」
「是,我會馬上處理。」主管對Boss的話顯得非常欽佩,本來還擔心這場誤會不僅僅會影響今晚的生意,還會影響很長一段時間,沒想到老闆的一句話就解決了這個難題。
「對了,那個叫蕭舒的,最近一段時間讓他在家裡休息。」南宮御的眼神一冷,看了眼有些欲言又止的下屬,道:「工資照常給他。」
「好,我馬上通知他。」主管似乎也很瞭解南宮御的行事作風,沒有再多問一句就退了下去。
處理完畢,南公御再次走出了『末日』,迎面吹來帶著寒意的夜風,讓他微微瑟縮了一下,右手撫上左臂時,他笑了:「祁俊,看來我們很快就可以再見面了。」
祁俊看著被他遺棄在沙上的外套,頗為無力地扯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夜已經很深了,可是他卻了無睡意,不知道是因為今晚那場頗為痛快地擊劍運動的後遺症,還是因為遇上了南宮御的緣故。今晚的他那種盡情揮灑劍技的興奮一直都在心裡持續著,讓他輾轉反側。
朦朦朧朧間,祁俊似乎看到了南宮御那雙別有深意的眼眸,那張笑得極致魅惑的臉,那飽滿性感的雙唇,那高大健碩的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