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地坐在角落裡,看著台上被束縛的不斷掙扎著的男孩,嘴角微微上揚開來。祁俊望著台下蠢蠢欲動的人們,心思不僅有些愉悅起來。
當一桌子的道具被擺放在男孩身邊時,祁俊眼中閃過詫異,聽到身旁的人們瞬間爆出來的激昂的此起彼伏的叫聲。桌上擺放著許多可以折磨男孩的道具:蠟燭、皮鞭、手銬……
「先生們,今晚無論你們中的誰成為『伯爵』,都將成為這個男孩的主人。」主持人很顯然是想將人們的熱情再提升一把,繼續道:「這些道具是我們特別準備的,只為了讓『伯爵』大人過一個特別的愉快的夜晚。」
祁俊雖然是個gay,可是卻沒有這種變態的嗜好,對這種事也是有些反感的,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不禁有些失望。雖然說對於旁人的喜好,他一向不予置評,但是不知道為何在看到男孩那雙大眼睛裡透出滿滿的驚恐時,心頭微微動了一動。
明知道那個男孩肯定是這家店裡雇來的,卻還是不由自主地為那個男孩感到擔憂。祁俊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情聖,更加不認為自己有什麼特別的同情心,這個男孩或許特別地合他的眼緣吧。僅僅只是腦海裡冒出來的那一點點想法,迫使他留了下來。看著一個個上台比試的人,從最初的菜鳥到現在的箇中高手,祁俊現自己今晚似乎真的來對了地方。
中世紀的比劍方式處處透出騎士的味道,雖然有些人為了得勝有些失風度,不過總體來說,這場表演是越來越有趣了,至少看的祁俊都有了上台較量一番的想法。
蠢蠢欲動的想法維持了不到十分鐘,祁俊就站起了身,好久沒有活動過的肢體亢奮著,血液更是凝聚著,似乎在等待著爆的一刻。
台上的男子戴著面具,身材高大,動作優雅,一把劍在他手中靈活多變,步伐矯健……一看就是個高手,這也是讓祁俊興奮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好久沒有碰見什麼像樣的對手了。想到這裡,他穩穩地穿過眾人,在台下眾人的叫好聲中,優雅地走上了台。
接過主持人手中的劍,按照禮儀和對方行禮後,祁俊退後一步,嘴角始終上揚著,可這出手的動作卻是狠、準、快……
幾個回合下來,雙方都沒有討到什麼便宜,對方從最初的漫不經心到現在的全心投入,祁俊都看在眼裡。他喜歡這種對手,越是強大就越能讓他興奮……尤其是對方還有一雙讓他感到似曾相識的眼眸,一雙他想要忘記,卻始終沒有忘記過的眼眸。
打敗他,征服這個人,這個想法讓祁俊全身血液都沸騰叫囂著,整個人卻顯得愈加鎮定,就像以前的他,似乎在這一刻回來了。配合著腳下的步伐,祁俊在和對方交手了足有半個小時後,這才慢慢掌握了主動權,這劍使起來也顯得更加順手,而他也越來越投入。
南宮御越戰越玩味,今晚來這裡一半是出於無奈,當他被告知伊烯文參與了今晚的節目開始,他就知道無論出於道義的角度還是兩家的交情,他都必須來。
一邊有些吃力的應付對方的攻勢,一邊狠狠地瞪了眼那個被束縛著的人,不僅有些暗歎,怎麼他就這麼倒霉,要照顧這個越來越任性的伊烯文呢?
本來以為只是一場要浪費些體力的運動,卻在遇上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蹦出來的人後,慢慢地變得吃力起來。這個戴著面具的男子身材勻稱,出手的動作力量都不容小覷。南宮御雖然從小喜歡玩擊劍,水平比起一般人來也確實要好上許多,這也是他為何前面能屢戰屢勝的原因,可是碰上這個人後,他漸漸明白,他這種擊劍水平很顯然比起對方那種充滿了力量的騎士擊劍要略遜一籌。
看不清對方的容貌,心底卻對這個男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種現了獵物的興奮感讓南宮御有一瞬間的失神,也讓他徹底成了輸的那一個,看著鋃鐺落地的劍,南宮御不僅不惱,嘴角反而微微揚起。
祁俊雖然早就吃定自己會贏,對方擊劍的動作太過講究美感,這種公子哥式的擊劍帶有太多的表演欲,自然就忽略更為重要的東西,真正的實戰講究的是力量和度!可他還是沒想到自己可以如此輕易的獲勝,本來還以為需要再花費點的時間的,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祁俊似笑非笑地說道:「承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