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領著眾人走進酒樓,一位看上去好像是老闆的中年婦女笑臉迎上前,禮貌地對眾人問好道:「中午好!幾位是否已經訂有包廂。」
吳浩聞言,笑著說道:「老闆你好!我們是第一次來潯中縣,聽說你們這家酒樓的菜做的特別地道,所以就專程趕到這裡來吃飯,剛才為了找你們這家酒樓我們幾乎都把整個潯中縣城轉了一圈,中午我們就九個人,就麻煩你幫我們排幾道你們酒樓最拿手的下飯菜。」
中年婦女聽到吳浩的話,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興高采烈地回答道:「這位大兄弟說的一點都沒錯,不是我吹牛,在整個潯中縣絕對找不出第二家菜做的比我這裡好的酒樓,說來今天也算是你們的運氣好,要不是魏主任家辦喜事,大伙都到他那裡去吃飯,估計你們這個時候來絕對沒有包廂可做,幾位裡面請,我保證你們今天在我這裡吃過飯以後,我保證你們下次再到我們潯中縣來一定還會再想到我這裡來吃飯。」
吳浩因為見這家酒樓冷冷清清的,原本想說幾句奉承的話,酒樓的老闆娘會細心幫他們安排幾道特色的菜,沒想到這家酒樓冷清並不是因為生意不好,而是因為平日裡到這家酒樓消費的客人都到魏賢那邊去吃喜酒去了,由此可見平日裡來這裡消費的客人一定大部分都是政府部門的幹部,否則也不會冷清成這個樣子,想到這裡,吳浩邊走邊笑著說道:「看來我的朋友介紹的一點都沒錯,之前他還說到這裡來如果沒有事先定包廂,未必有位置坐,當時的我還真不相信他說的話,原來是真的。這樣看來今天是我們幾位有口福了,不過老闆娘!按照你剛才這樣說,你們縣那個什麼魏主任家辦喜事,怎麼會讓你們的酒樓變得這麼冷清呢。如果以後他一兩個月辦一次,那你這生意還不完了。」
老闆娘將吳浩他們請進包廂,笑著說道:「不瞞幾位,我這酒樓雖然菜做地地道。但消費也不便宜,真正能夠到我這裡來消費的客人都是我們潯中縣有頭有臉的人物,而魏主任又是我們潯中縣的大人物,別看他現在只是人大主任,但是在我們潯中縣書記、縣長都未必有他管用,今天他家辦喜事。這樣地機會那些人還不得趕去巴結他。」
「哦!聽你怎麼說,魏主任那不就等於是潯中縣的土皇帝了,這怎麼可能呢?我們這次是到這裡來準備做些陶瓷生意,來之前我那朋友告訴我說他認識潯中縣的縣委書記,兩人的關係好地跟哥們一樣,在潯中縣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可是照你這樣說,我那朋友是在吹牛了,這不至於吧!」吳浩聽到老闆娘的話。臉上裝出一副驚訝地表情。笑著問道。
「怎麼不至於!你那位朋友不是在吹牛就是心裡壓根就沒把你當做朋友,我看你們幾位是外地人。剛好今天沒事就跟你們多嘴幾句,實話告訴你們。在其他地方書記是老大,縣長是老二。人大主任才是老三,但是在我們潯中這個地頭,人大主任是老大,縣長是老二,可是縣委書記說難聽點連老三都排不上,在我們潯中這個地頭辦事,如果你用縣委書記的背景去辦事,賣面子的,也許會幫你,不賣面子的,根本就不你,但是如果你用魏主任地背景去辦事的話,那就不一樣了,在潯中縣無論是哪裡或者是黑白兩道,只要有魏主任的批條沒有辦不成的事情,就拿我這家酒樓來說吧,原來這一帶的小混混每個月都要來我這裡白吃幾頓,甚至有的時候吃完還要帶,可是自從魏主任到我這裡來吃過一次飯,剛好遇到那樣的事情,結果魏主任發話說,如果那群人再趕來我這裡混吃混喝,那就買好棺材等著,結果那群小混混非但不敢來我這裡白吃白喝,而且還將以前在我這裡吃飯的錢全部送回來還我。」老闆娘聽到吳浩的話,臉上露出一幅洋洋得意地樣子,對吳浩他們說道。
吳浩在老闆娘說話時,一直都在悄悄地觀察老闆娘說話時地表情,從老闆娘眉飛色舞的表情裡吳浩幾乎可以斷定老闆娘說地一點都沒誇張,吳浩臉上帶著一副淡淡的笑容,奉承道:「老闆娘!聽你這麼說,由此可見你跟這個魏主任地關係可不一般啊!看來以後我在潯中縣萬一有什麼事情,可得來找你幫忙,到時候你可要幫兄弟我。」
吳浩這番話對女人的虛榮心來講無疑是致命地,老闆娘聽到吳浩的話,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說道:「兄弟!如果你有事情來找我的話,那一定是找對人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魏主任的乾妹妹,如果你需要我幫你介紹魏主任認識那就是一兩句話的問題。」
「乾妹妹!魏賢干的妹妹還差不多!」吳浩心裡琢磨了一會,笑著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謝謝老闆娘了,到時候我可就來找你了,當然了那些規矩我知道,我也不會讓老闆娘你白忙活的。」
「好說!好說!今天你們能到我這家酒樓來吃飯,那就是咱們的緣分,今後你們在潯中縣有什麼事情需要找關係,完全可以來找我,好了!幾位先坐,我現在就出去幫你們安排下,保證讓大伙吃的念念不忘。」老闆娘說到這裡,轉身擺著她那翹臀走出包廂。
「撲哧!」看著老闆娘被吳浩哄得飄飄而然的走出包廂,坐在吳浩身旁的管彤再也忍住不笑出聲來,嬌聲說道:「吳大老闆!看來我今天這趟潯中縣可沒白來,沒想到你這嘴上功夫一點都不比我們這些記者差,什麼我們聽說這家酒樓的菜做的特別地道,所以就專程趕到這裡來吃飯,剛才為了找你們這家酒樓我們幾乎都把整個潯中縣城轉了一圈,看剛才那位老闆娘被你哄得差點就找不到東南西北,搞不好連被你賣了還笑呵呵的幫你數錢。」
吳浩讓她說得心裡直道慚愧,悠然道:「管彤!你是個記者,但是今天我倒要好好的給你上一課,在古代的時候酒樓一直以來都是消息傳遞最快的地方,而現在雖然已經是信息化社會,但是酒樓的作用仍然是不可避免的,你說一些幹部到這裡來吃飯,剛開始的時候也許會刻意避開敏感的話題,但是一旦他們酒精上腦的話,就會變得口無遮攔,有些敏感的話題就這樣不知不覺地從他們口中流傳出去,而知道這些消息的人往往就是酒樓的老闆,至於剛才我說什麼慕名而來的話,主要是想讓咱們中午能夠吃的好一點,畢竟是人都有虛榮心,都愛聽好話,而我們說好話除了浪費幾滴口水之外,又不需要其他本錢,我們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
吳浩的話立即引起了在場的眾人哄堂大笑,柳安笑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笑著說道:「吳書記!您剛才這番話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本世紀最經典的語錄,雖然現在已經是信息時代,但是有的東西不管這個社會和時代怎麼變,人的習慣永遠都是不會變得,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剛才那位老闆娘跟魏賢可不只是簡單的干兄妹關係,否則以魏賢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為了一個酒樓老闆而出頭呢!」
吳浩聽到柳安的話,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地則是滿臉凝重的表情,語氣淡淡地說道:「陳新這次的路帶的好,今天中午這餐飯不管有多貴,絕對是物有所值,剛才那位老闆娘的話可是說的很清楚,要不是因為魏賢的兒子結婚,今天下午我們來這裡吃飯未必有地方坐,由此可見魏賢在潯中縣的地位正如那位老闆娘說的那樣,權勢滔天!人民代表著一切,一切的權力都是人民賦予的,看來在這裡咱們這位人大主任可是把這點應用的滴水不漏,可是我就奇怪了,既然潯中縣的這塘水這麼深,為什麼這些年下來竟然沒人去理去過問。」
「吳書記!潯中縣的問題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是這樣,甚至有些愈演愈烈,雖然我不知道很清楚,但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等回去之後我會專門向您做個匯報。」柳忠年說到這裡,看了一眼桌上的三個外人,接著就閉口不談。
吳浩看到柳忠年的眼神,自然明白柳忠年的意思,他笑了笑,還沒來得及開口,包廂門外傳來一陣輕輕地敲門聲,接著酒樓的老闆娘帶著兩位服務員端著菜走進包廂,笑著對眾人招呼道:「我看你們幾位中午都不想喝酒,就專門幫你們安排了幾道下飯的菜。」說著就招呼服務業把菜擺上餐桌。
吳浩看了一眼餐桌上的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式,笑著說道:「老闆娘!雖然不還沒吃到這些菜,但是從這些菜的樣子來看,一定非常的好吃!」
老闆娘聽到吳浩的話,得意地笑道:「那當然!剛才我可是說過了,在潯中這個地頭,能做出這樣菜式的酒樓你們絕對找不到第二家,好了!幾位慢用,我就先告辭了。」老闆娘說著就領著服務業離開吳浩他們的包廂
吳浩看著餐桌上的幾道菜,拿起筷子,笑著說道:「剛才關顧這聊天,肚子倒是沒感到有多餓,但是現在看到這幾道菜,這肚子就不爭氣的叫了起來,現在大家都別關愣著,我們趕緊吃飯,然後去見識見識所謂的豪華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