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的深了,當人們都進入夢鄉的時候,金星宇宿舍的電話卻響了起來,在這樣安靜的夜晚電話鈴聲無疑顯得是那樣的刺耳,很輕易地把正處於美夢中的金星宇給吵醒,此時的金星宇即將夢到傅星宇的下場,所以這個電話無疑是讓他特別的氣憤,他不滿的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迷糊中大聲問道:「是誰?打電話怎麼也不看看時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金星宇的話聲剛落下,電話裡就傳來一位中年婦女抽泣的聲音:「星宇!咱….咱們的兒…兒子被綁票了。」
「什麼!你說什麼?細明被綁票了,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這麼會被綁票呢?」金星宇聽到妻子的話,迷糊中的他瞬間睡意全無,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吃驚地對妻子大聲問道。
「老公!兒子從昨天晚上出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起初我並沒太在意,意為他又在那個女人那裡鬼混,可是就在先前一個外國人打來電話說咱們的兒子在他們的手上,如果想要兒子就準備三千萬贖金,否則就讓我們準備給兒子收屍,三千萬!我們上那去要三千萬啊!老公!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你一定要想想辦法,萬一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我該怎麼活啊?」金星宇的老婆在電話那頭對他大聲的哭訴道。
「什麼?三千萬!」金星宇聽到妻子的話,馬上意識到問題的所在,他三千萬剛好是這幾年來他從傅星宇那裡所收的得錢的總額,而自己的兒子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只能說明這件事情一定跟傅星宇有關係,當初他只想藉著吳浩被打的事情,勾起吳浩和傅星宇之間的戰爭,而他則穩坐釣魚台,靜觀兩人鬥爭。可是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千算萬算,偏偏漏算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當初都是傅星宇安排人送到加拿大,那時候因為他需要傅星宇的幫助,所以也沒往這方面去想,可是現在他才發現傅星宇原來很早之前就開始防備著他,之所以安排自己地妻子和兒子完全就是預防著這一天。現在兒子被綁不用猜都知道是傅星宇給自己發出的警告。
想到這裡金星宇感覺到全身如燒著烈火,全身的每一根毛髮都彷彿閃出火星來,他緊握著話筒,在暗中捏的咯咯地作響,此時憤怒的他連殺了傅星宇的心都有了,不自覺地對著電話大聲咆哮道:「傅星宇!我要是不親自把你送進監獄,我金星宇就是他媽就是狗娘養地。」
金星宇罵到這裡,知道自己再怎麼罵都無濟於事,只能把憤怒壓在心裡。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沉思了一會,對妻子交待道:「兒子的事情你暫時不要報警。錢的事情就由我來想辦法,如果劫匪再打來電話,你就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再準備錢了,讓他們千萬不要傷害我們的兒子,一切都等我準備好錢再說。」
金星宇的妻子已經從金星宇剛才的怒吼聲中隱約的猜到一些,但是心繫兒子的她此時那裡聽的進丈夫地話,在電話那頭對金星宇哭叱道:「老公!傅總這些年對你和我們娘倆這麼好,他怎麼可能會派人綁架咱們兒子,你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傅總?老公!你快去向傅總道歉。讓他放了我們的兒子吧!」
正極度憤怒的金星宇聽到妻子地話,立刻大聲地罵道:「婦道人家!你知道什麼?傅星宇為什麼會對我們那麼好,他看中的是我手中的權力,現在省裡已經開始重視閩南,如果現在我還跟他同流合污的話,那我就離死不遠了,好了!兒子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只要把錢準備好就可以了。」金星宇說到這裡,既不耐煩地掛斷了他妻子的電話。
金星宇怎麼也想不到傅星宇竟然會拿他的家人開刀。他掛斷電話愣愣地坐在床上,瞪圓了眼睛一動不動地逼視著窗外,嚴重幾乎要噴出可怕的火花,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著,牙關發出咯吱咯吱地響聲,似乎把牙齒都咬碎了,現在的金星宇已經變成一個只需一絲火星就會燃燒起來的汽油桶,整個臥室裡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好像害怕一絲氣體流動而驚了他。使他竭斯底裡般瘋狂起來。
這一夜對金星宇來說無疑是難熬地。一晚上的時間他曾經想過上百種方法報復傅星宇,甚至還想跟傅星宇同歸於盡。但是現在唯一的兒子在傅星宇的手上,就算他想怎麼樣也只能任由著傅星宇牽著他的鼻子走,想報仇,想怎麼樣都只能等著傅星宇放了他的兒子之後再另做打算,最後為人父母地他終於理智的壓住自己的怒火,一直坐在床上等到天亮。
啟明星在東方亮了。那如火球般地太陽漸漸接近地平線。天邊頓時燃起一片似火地紅霞。就如同萬面紅旗招展。
早上天剛亮。金星宇就坐著車子趕往傅星宇位於郊區地別墅。當他到達傅星宇地別墅大門外。時間才早上七點。金星宇坐在車上看著眼前漆黑地大門。對駕駛員吩咐道:「去按門鈴。就說我要見傅總。」
傅星宇在凌晨時就接到加拿大方面地電話得知事情已經辦妥。深知金星宇性格地他在接完電話。心裡升起一股獵人戲弄獵物般地得意感。金星宇雖然是市委書記。但是從他靠向自己地那天起。金星宇對他來講只是一隻狗而已。在他地眼裡。這隻狗要是聽話。他會讓這隻狗成為一隻貴族犬。如果不聽話地話。那這只貴族犬就會變成一隻任他宰割地野狗而已。
一直在等待著金星宇找上門地傅星宇。剛做完晨練就聽到手下報告說金星宇求見自己。他看了看手腕上地時間。笑著自言自語地說道:「看來我們地市委書記地性格還是那樣急躁。竟然比我預料還要早上兩個多小時。」
傅星宇說到這裡。笑對手下吩咐道:「我先去洗個澡。你去把這只不聽話地狗帶到客廳去。我一會就下來。」
金星宇坐在車上沒等多久。別墅地大門就慢慢地打開。傅星宇地馬仔走出別墅。笑著走到金星宇地車前。禮貌地對金星宇說道:「金書記!讓你久等了。我們傅總剛晨練完。現在正在洗澡。他讓我請你進去。」
你和您,兩個最簡單的稱呼,卻讓金星宇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不過心繫兒子安危的他也沒有過多的計較,坐著車子就進入別墅裡。
金星宇在客廳等了大約十多分鐘,就看到傅星宇穿著西裝從樓上走了下來,擔心兒子的他那裡還顧得上臉面,立刻從沙發前站了起來,迎上前對傅星宇說道:「傅總!今天凌晨我愛人打電話給我說我兒子在加拿大被人綁票了,對方開出三千萬的贖金,三千萬!讓我到那裡去找那麼多錢,傅總!我知道您在加拿大有一些關係,您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一切都按照傅星宇預料之中在進行著,不過他還是裝出一副非常驚訝的表情,對滿臉慌張的金星宇問道:「什麼!金書記!你說你們家細明被綁票了,這怎麼可能呢?我記得你家那孩子即老實又低調,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有錢家的孩子,誰沒事會綁架他呢?金書記!你該不會是得罪了什麼人,對方才綁架你兒子報復你吧?」
金星宇聽到傅星宇一副不溫不火的話,心裡暗罵:「老東西!一副貓哭耗子假慈悲,等我兒子沒事了,我非整死你不可。」
罵歸罵,畢竟現在兒子來人家的手上,正所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兒子成功獲救,將來有的是機會整傅星宇,想到這裡金星宇裝傻充愣地說道:「傅總!你也知道我的為人,雖然在工作上會經常得罪一些人,但是那都是小問題和小誤會,這些誤會不至於讓他們綁架我兒子,再說了,對方開出三千萬!您說我一個市委書記,人們的公僕,上哪裡去找三千萬啊?傅總!您是商人,您的朋友遍佈五湖四海,您看看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找些關係,跟對方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減少一些贖金?只要我兒子能過平安無事的出來,這輩子就算我金星宇給您做牛做馬都在所不辭。」
傅星宇聽到金星宇信誓旦旦的表忠心,心裡冷笑道:「金星宇啊金星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心裡想什麼,說難聽點,現在的你簡直是想喝我的血扒我的筋,還給我做牛做馬!」
「金書記!你就別抬舉我了,雖然我的朋友很多,但畢竟事情是發生在國外,就算我的能力再大,也不能管到國外去,說心裡話這樣的事情我真的是愛莫能助,我看你還是想辦法籌錢贖人吧!當然了,我們是多年的朋友,朋友有難,我理當幫忙,這樣吧!我可以借你一千萬,至於其他的錢,你只能自己去想辦法了。」傅星宇自打安排人綁票金星宇的兒子時,就下定決心要金星宇將這些年從自己那裡得到的錢全部吐出來,然後在用手上的證據整死金星宇,讓他明白得罪自己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