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沈韓燕從昏迷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鐘,她慢慢的睜開空洞的眼睛,望著眼前陌生的天花板,想起生死未卜的吳浩,幾番掙扎地想從床上坐起來,但是不管她怎麼努力身體就好像根本不屬於她自己的,一丁點的力量都使不上來。
「沈市長!您醒了,醫生說您的身體非常虛弱,需要再休息一會。」說到這裡,對方好像明白沈韓燕為什麼會那樣堅持的想起床,就接著說道:「沈市長!目前市裡來的專家組正在為吳縣長做全面的檢查,許書記交代說如果您醒來了讓我轉告您一聲,請您務必放心,無論發多大的代價閩寧市委都會全力搶救吳縣長,目前雖然吳縣長仍舊昏迷,但是經過專家們的多方努力,目前吳縣長的情況已經基本上穩定下來,而且專家們也預計在不久之後吳縣長一定能夠醒來,他讓您安心休息,等吳縣長醒來他將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您,而您只有趁現在養好身體,到時候才會有精神照顧吳縣長。」
此時的沈韓燕連哭都忘了怎麼哭了,只是咧著嘴抽泣,想到吳浩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躺在監護室裡的樣子,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背部如無數根針在扎般使她根本就無法安靜的躺在那裡,雖然她不清楚身邊的那位婦女是誰,但是她還是以命令的口吻對那位婦女說道:「不行!我不能在這裡躺在,你快過來把我扶起來。我要過去看看吳浩。」
早已是生為人妻的阮春香雖然對眼前地年輕女市長是吳浩女朋友的事實感到震驚,但是她卻非常理解沈韓燕此時的心情,她一把扶起沈韓燕,勸解道:「沈市長!我知道現在無論跟您說什麼,您絕對是聽不進去,但是不管有沒有用,我還是想勸勸您,因為那是我的切身體會,我的丈夫在前年也發生過一起車禍,當時的我得到這個消息時整個就感覺到世界末日般。心裡的主心骨瞬間崩潰,當時我的婆婆也一直在勸我,可是不管她們怎麼勸,我的身體就像失去靈魂,以淚洗面的守在我地丈夫身邊,結果我丈夫順利的渡過危險期,而我卻病倒了,本來家裡一個病人已經讓大人們操心了。誰知道又增加了我一個人,當時要不是我婆婆和母親她們兩位老人家不辭辛勞的照顧我們夫妻倆,我真的無法想像我們夫妻是否能夠渡過那個坎,所以我覺得現在的您最應該養好身體。畢竟這段期間是吳縣長最需要您的時候。」
沈韓燕聞言語氣緩和了許多,此時的她那裡還顧上自己的身份,對阮春香懇求地說道:「這位大姐!我明白你是為了我好,但是我沒看到吳浩根本就發現靜下心來休息。你就讓我過去看看吳浩吧!」阮春香知道這時候想要勸住沈韓燕是不可能地,她考慮了一會,點了點頭。回答道:「沈市長!我是周墩旅遊局長阮春香,我現在就陪您過去看吳縣長,您先等拿好吊瓶,然後我再扶您過去。」
幾分鐘後表情憔悴的沈韓燕在阮春香的攙扶下來到監護室外的走廊前,此時地走廊外除了許書記和他的新秘書還有就是安福市的市委書記李永波,以及一些周墩的幹部,沈韓燕雙眼木訥似乎沒看到眾人似得,走到監護室門外地大玻璃前。透過玻璃窗望著裡面仍舊昏迷不醒的吳浩。心像刀割一樣疼,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回想到自己跟吳浩過去的點點滴滴,她雙手扶著玻璃窗,默默看著監護室裡地吳浩,對天祈禱道:「老天啊!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我沈韓燕自問在工作地時候沒有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而且吳浩也一心努力地想讓周墩人過上好日子,為什麼那些壞人卻能夠逍遙自在,而我們這些全心全意工作地人卻要經歷那麼多磨難,我還不容易才跟吳浩有了個美好的開始,只是開始,我還想著今後能跟吳浩一起過幸福的好日子,為什麼你卻要這樣無情的對待我們,老天求求你,行行好!把吳浩還給我吧!」
許書記真的無法想像昔日裡一顰一笑之間總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更有著無與倫比地自信,開朗,溫婉柔順,既有內涵又天生麗質,還有這一股獨特地嫻靜靈韻的沈韓燕竟然在這短短地幾個小時裡像一朵凋零的花朵變的憔悴不堪,許書記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著沈韓燕梨花似雨般的走到監護室前,望著監護室內的吳浩,淚水從她那佈滿血絲的眼睛,撲簌簌的往下掉,就從椅子前站了起來走到沈韓燕的身邊,輕聲對沈韓燕安慰道:「小沈!剛才專家們已經對吳浩做了個全身檢查,吳浩之所以不省人事是因為那把匕首刺穿他的肝臟,造成他失血過多,好在當時搶救的及時,現在總算保回了一條命,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跟小吳血型吻合的血漿也已經從安福市送來了,目前小吳的身體已經開始逐步的恢復,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醒來。」
看著監護室內一動不動的吳浩,那種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的悲傷讓沈韓燕的面容變的更加的憔悴不堪,讓她無精打采,滿面悲容,雙目無神,滿臉充滿悲哀,沒有一點的笑影的站在那裡,語氣冰冷地對許書記問道:「許書記!刺殺吳浩的殺手抓住了嗎?」
許書記聽到沈韓燕的話,覺得這是一種轉移沈韓燕注意力的好辦法,就連忙回答道:「殺手和幫兇在當場就被抓到,是周墩當地一個名叫斧頭幫得人幹的,現在周墩縣公安局的小李正帶人在審訊,不過目前為止他們只說因為吳浩要拆他們在縣廣場邊地那座房子。所以才動手殺吳浩,而李西東一問他是不是有人指使,他們就閉口不答了還。」
「是誰指使的!這還用說嗎?今天這場戲本來就是有預謀的針對吳浩,只是在當時我們千算萬算竟然算漏了那個混蛋會對吳浩下此毒手,我不管他的背後是誰,只要傷害到我男人,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沈韓燕聽到許書記的話,眼睛裡閃過一陣毒辣的目光,接著又變的溫和起來,看著監護室內的吳浩。說道:「老公!你放心吧!這次不管是誰在背後給那個人撐腰,我都會將害你的人生生的撕碎。」說到這裡,她從自己地包裡拿出手機,找出她表姐寇冰冰的電話號碼,就馬上撥打了過去。=小說首發==
沒多久電話就通了,沈韓燕馬上對這電話說道:「姐!我是燕子!相信你已經知道吳浩被害的事情吧!殺手已經抓到,目前周墩公安局正在審訊那個殺手,但是他們拒不交代幕後黑手。所以我要求你把閩寧市的大案組派到周墩來,將這個斧頭幫連根拔起。」
寇冰冰聽到沈韓燕的話,首先對她安慰道:「燕子!姐知道你現在的心裡很難受,姐目前也已經在趕往周墩的路上。同時我已經把市刑警支隊,防爆大隊及武警支隊的警力全部調了過來,姐向你保證,在兩天內將斧頭幫地全部人員抓捕歸案。」
沈韓燕聞言。回答道:「謝謝姐!」接著她跟寇冰冰說了聲再見,就掛斷電話,轉身對這那些周墩縣的幹部們問道:「柳安在哪裡!讓他馬上來我這裡一趟。另外給我通知公安局,工商局,土地局,地稅局,城建大隊的主要負責人,讓他們在十分鐘內趕到這裡來,如果誰超過十分鐘我就直接撤了他。」
沈韓燕說到這裡,轉身對站在身邊的許書記說道:「許書記!謝謝您地關心!我現在已經好很多了。不過我想跟您請個假。這段時間我要在周墩陪著吳浩,直到吳浩的傷勢穩定下來。我在把他接回閩寧市醫院療養,至於市裡的工作就讓您多費心了,另外吳浩受傷的事情地他家人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能讓伯父和伯母知道吳浩受傷的事情,到時候等吳浩的情況好轉了,我會找機會親自告訴兩位老人家。」
許懷仁見沈韓燕地心思已經暫時被轉移開來,就輕聲安慰道:「小沈!家裡的事情你放心,我會幫你看著,如果工作上有什麼需要協調的事情我會及時的跟你溝通,另外我已經讓你的駕駛員和秘書,以及市委接待處的蔣玉三人趕到周墩來,畢竟在這個地方沒幾個自己的人辦事情也不是很方便,也算是給你搭把手,至於吳浩父母那裡我已經實現吩咐他們一定要保密,只是這裡你要多費心了,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要吳浩的身體還沒恢復你就把自己給整垮了,至於周墩地事情你想怎麼做就放手去做,到時候就算省裡真地怪罪下來,我會跟你一起頂著,我晚上就先回閩寧了,如果吳浩醒來,不管是什麼時間你一定要馬上給我打個電話,至於這邊你看看還有什麼事情需要組織幫你做的?」
沈韓燕看了一眼監護室內地吳浩,憂愁不安的搖了搖頭,回答道:「許書記!您應該瞭解吳浩的性格,他並不是那種有事情就想找組織的人,所以我代表吳浩謝謝您!如果吳浩醒來,我一定第一個通知您,現在您也累了一天了,就先到周墩賓館休息會,然後吃完飯在回閩寧吧!」
許書記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考慮了一會,說道:「現在還沒四點,那我就先回去了,到時候經過安福市的時候在安福市隨便吃一點。」
沈韓燕現在唯一想的就是幫吳浩報仇,所以她根本就沒有心思考慮這些事情,她聽到許書記的話,回答道:「周墩的路不好走,回去的時候讓駕駛員開慢點.」
李永波是那麼多縣市最早到這裡來看吳浩的一位地方領導,雖然目前他很吳浩的關係算是不錯,但是那也是政治上一個派別的關係,卻沒達到那種深交。本來想過來看望吳浩就回去,誰知道卻意外地知道了吳浩跟沈韓燕的關係,回想當時他剛聽到周墩的幹部談論沈韓燕看到吳浩喊了聲老公之後就昏迷不醒的事情時,無疑是讓他感到非常的意外,不過想到沈韓燕一來上任就帶著吳浩先到安福市接著是周墩,心裡的意外也就減輕了很多,雖然他不清楚沈韓燕身後到底有什麼背景,但是他從自己的渠道裡打聽到沈韓燕的身份非常的顯赫,而且省委魯書記看到她都把她當做自己的閨女看待,而就憑吳浩跟沈韓燕地關係。就算吳浩沒有能力,他將來的仕途道路無疑是一帆風順,更何況吳浩的能力是整個閩寧市幹部有目共睹的,所以吳浩未來的仕途道路,會因為他的能力和沈韓燕的背景絕對會是無法估量,所以自己這次能夠第一時間,第一個趕到這裡來看吳浩,對他來講無疑是幸運的。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他都能在沈韓燕地心裡留下相當不錯的好印象,同時這次吳浩的遇刺對他來講更是一個讓他跟吳浩及沈韓燕拉近關係的好機會,雖然不知道最終是否能夠跟吳浩成為那種真正朋友地關係,但是起碼能夠讓吳浩和沈韓燕兩人念他的這個情。所以他在沈韓燕跟許書記談話的時候,就悄悄的走到醫院樓梯口給自己地駕駛員打了個電話,讓他把禮品提到樓上來,另外又給他的夫人打了個電話。讓她安排人去買些針對吳浩這個情況的食品,然後等明天再跟他一起到周墩來,至於為什麼。那就不用說了,因為李永波地妻子是個烹飪能手,雖然憑著沈韓燕和吳浩的身份要在周墩找個營養師非常容易,但是他這個市委書記的夫人到周墩來幫忙護理吳浩,其中的意義就不容說明了。
安排完事情,李永波提著禮品重新走到走廊,滿臉嚴謹地對沈韓燕說道:「沈市長!我跟吳縣長是好朋友,對於吳縣長的遭遇我非常難受。中午的時候得知吳縣長的事情。因為著急所以趕得匆忙,這裡是一些加工過的燕窩。如果吳縣長醒來剛好用這個給他當食物,這對他地傷口會有些好處。」
李永波地想法確實沒有錯,他能夠這麼早的趕到周墩,沈韓燕確實在心裡感謝他對吳浩地重視,畢竟在他來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跟吳浩的關係,加上他又是安福市的市委書記在級別上比吳浩高,另外就是她在來的路上聽許書記說,李永波曾經要求許書記到安福市去當副書記的事情,結合這三點沈韓燕認為李永波確確實實把吳浩當做朋友,同時也在心裡把李永波劃為吳浩可以交往的朋友,所以她在聽到李永波的這番話,伸手接過李永波送的燕窩,回答道:「李書記!謝謝您能夠從安福市趕來看吳浩,雖然吳浩的性格是一個不喜歡收別人東西的人,但是在這裡我還是替他收下您的這份禮物,謝謝您!」
沈韓燕最後吳浩不收禮的那番話讓李永波非常激動,因為他知道沈韓燕起碼在這時把他當做吳浩的朋友,所以她才會代替吳浩收下自己的東西,不過他激動歸激動,臉上的表情卻始終帶著一副悲傷地表情,他將手上的兩盒燕窩遞給沈韓燕身後的阮春香,恭謹地回答道:「沈市長!這一切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您千萬別說這個謝字,我現在先陪許書記回去,不過安福離周墩最近,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儘管給我打電話。」
沈韓燕再次說道:「李書記!謝謝你,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沈韓燕的話說到這裡走廊樓梯口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李西東帶頭和幾個幹部上氣不接下氣跑到沈韓燕的面前,看到許書記和沈韓燕,李西東連忙對沈韓燕說道:「沈市長!我們幾個單位的都已經來齊,您有什麼指示?」
沈韓燕件到幾個周墩縣的幹部,滿臉嚴謹地對李西東吩咐道:「你找找醫院的院子,讓他的醫院的會議室借我們一會,然後到會議室去等我,我先送送許書記。張力憲在得知刺殺得手的時候心裡高興地好像整個周墩又再次回到他的手中一般,可是當他得知負責刺殺的幾個人被抓後,高興地心裡變成極度地恐慌。不過當他聽到醫院傳來吳浩並未死的消息,這股恐慌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結果他還沒高興多久許書記和沈韓燕的到來讓他感到意外之餘,更是後悔自己當初的衝動,雖然他不清楚沈韓燕的身份,但是他的靠山卻曾經告訴過他對於沈韓燕只能聽從否則一旦沈韓燕生氣,他也不能保住他,甚至還會親自把自己這個書記給撤了,由此可見沈韓燕的身份覺得超越他的靠山,所以他在得知沈韓燕竟然跟吳浩兩人是情侶關係的時候。他知道這次地事情一旦暴露,他的下場絕對不會是撤職那麼簡單的,特別是他聽到縣裡那些對他不利的傳言之後,為了不讓人認為他的心裡有鬼,他在將事情安排妥當之後,馬上買了許多禮品親自趕往醫院去慰問吳浩,誰知道吳浩沒見著,自己的禮品竟然被許書記當著所有人的面給扔下樓去。並且請他馬上離開醫院,許書記的這個舉動無疑比摔他一巴掌還要讓他沒面子,可是面子能值多少錢,當初他能走到這一步何嘗不是放下自己地面子。為人做牛做馬,做孫子,做一隻聽話的狗才得來的,現在這個侮辱他的人是早已經把他視為眼中釘地許書記。最後他只能強裝著沒事,夾起尾巴灰溜溜的離開醫院。
從醫院回辦公室的路上,張力憲的心裡升起一股濃烈地危機感。總覺的有張無形的網正悄悄地將他籠罩在其中,他知道自己這次的衝動意味著自己的政治生涯將要正式結束,同時更很有可能給他帶來牢獄之災,所以他必須在那張網沒有完全成型之前想出一條妥善的計謀,讓自己成功的脫離那張網,然後拿著自己這些年來撈的錢遠走海外過人上人,逍遙快活的生活,所以他在回自己的辦公室後。馬上現場苦思冥想當中。
沈韓燕送走許書記後。就馬上來到醫院地會議室,她看著坐在會議室內地幾位幹部。就在會議桌前坐了下來,眼光嚴厲的看了一眼在場地幾個幹部,說道:「這次把你們叫來主要有一件事情要讓你們去做,這件事情做得好,我會讓你們各位還是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幹部,如果可能的話,你們還很可能靠著我給你們安排的事情挪到其他崗位上,如果做的不好,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們,你們的政治生涯將就此結束,現在我們先開個會,至於會議內容就是我要對你們周墩的斧頭幫的所有產業進行整治,在之前我曾經聽吳浩講過,斧頭幫在周墩的產業涉及到許多方面,其中有娛樂,地產,水產品等等各種能賺錢的東西都和他們有關係,所以我要你們幾個部門組成聯合檢查組,給我對斧頭幫的所有產業進行一次大清洗,在明天晚上之前,我不希望看到有一家屬於斧頭幫的產業還在營業,斧頭幫在周墩這麼多年,相信他跟你們的這些部門都有往來,甚至很可能能你們下面的某些人還稱兄道弟,我不怕你們給他們通風報信,因為在未來的兩天內斧頭幫就會成為周墩的一段黑暗的歷史,到時候那些曾經跟斧頭幫有過一點關係的幹部我發現一個處理一個,所以這是你們最後的一次機會,你們幾個都是聰明人,我相信你們會懂的怎麼去衡量,好了!我的話暫時就先說到這裡,現在你們有什麼要提的趕緊提出來。」
此時的沈韓燕完全一副鐵娘子的樣子,她身上發出的氣勢讓幾個在場的幹部包括李西東都感到壓力重重,不過在場的幾個人除了李西東之外,其他人的臉上幾乎都表現出一副心虛的樣子,就在那瞬間,沈韓燕心裡也有了一個底,對李西東問道:「李局長!目前你手上是否有斧頭幫主要成員的名單?」
李西東聞言,從椅子前站了起來,向沈韓燕檢討道:「沈市長!對於吳縣長的意外,我必須負主要責任,竟然讓犯罪分子當著我的面對吳縣長下手,這是我這位公安局長的恥辱,所以這次無論如何請您給我一個贖罪並證明自己的機會,剛才您說的那些,我經過一年來的明察暗訪,目前已經基本上掌握斧頭幫得主要成員名單,不過由於我們周墩公安局內存在許多害群之馬,所以我希望您能幫我向閩寧市局再借一些警力。我保證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所有地斧頭幫成員全部緝捕歸案。」
沈韓燕聞言,直接回答道:「關於人員的問題你不用擔心,你們市局的寇局長已經親自帶著閩寧刑偵支隊,防爆大隊,武警支隊的全部警力趕往周墩,目前已經到達周墩境內,估計再過半個小時就會到周墩公安局,而現在我所需要你做的是安排你們縣局的警力主要負責配合幾個部門查抄斧頭幫的所有產業,至於抓捕那些斧頭幫的成員你只要把名單提供給寇局長,剩餘的事情就由她來辦。對了你們今天抓的那幾個人等寇局長到了,馬上移交給寇局長,相信她很快就能讓那幾個人開口。」
沈韓燕地話讓在場的幾個人都大吃一驚,按照沈韓燕剛才說的這番話,這次閩寧市公安局將近帶了兩百多名警察和武警感到周墩,那麼今天注定是斧頭幫得滅幫之日,因為張力憲的關係,他們多多少少跟斧頭幫得人有關係。但是現在的他們知道如果這次不站住立場的話,那他們的下場就不是丟官那麼簡單了,結果幾個人再想明白之後幾乎同時開口對沈韓燕保證道:「沈市長!我幾個部門堅決貫徹您的指示。」
沈韓燕剛才這步棋其實是一步險棋,她也害怕他們走漏消息。但是目前無論什麼地方都要用人,所以她必須先鎮住這些人,然後再安排他們辦事情,這是她母親教她地為官之道。不過現在看來她母親講的話確實沒錯,所以她很滿意的給幾個人一個保證說道:「好!你們有這個決心我很滿意,在此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承諾。在今後對斧頭幫的事情進行調查當中,如果你們之前有牽涉其中我既往不咎,不過你們可要做個準備,當初收人人家多少錢,自己送到李局長那裡去,讓他幫你們轉交紀委。」沈韓燕說到這裡,看了看手腕上地手錶,說道:「現在是下午四點五十分。再過四十分鐘就是下班時間。現在我就給你們下達第一個任務,你們回去馬上召集人員和拆遷車輛。工具等東西並注意對手下保密,然後在下班之後對周墩廣場旁的那座屬於斧頭幫的違章建築進行拆除,我不要求你們今天一晚上就拆完,但是必須在明天下午之前讓那裡成為平地,到時候如果有人來鬧,剛好給市公安局的同志來個以逸待勞。」沈韓燕心繫病房內地吳浩,所以她簡單的交代完後,就讓他們馬上回去安排工作,然後就重新回到監護室外。
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燒,遮掩了半個天空,就在太陽快要落山時,十幾輛警車拉響這警報,載著兩百多名警車和武警風風火火的開進周墩縣公安局,當這些荷槍實彈地警車和武警從警車上走下來,並在周墩公安局的大院裡排起整齊的隊伍,幾乎所有見到這些警察的周墩人都知道今晚的周墩將會是一個不眠之夜。
此時在周墩縣的一座別墅內,幾個滿臉橫肉的年輕人滿臉焦急,害怕的將一位中年人圍在其中,其中一位頭髮剪成掃把行地年輕人滿頭大汗地看著如無其事地中年人,擔心地問道:「老大!現在那麼多警察到周墩來該不會是衝著我們來的吧?早知道最後會成這樣,這次我們壓根就不該接那老色鬼地生意,現在好了不但五個兄弟栽在警察手裡,搞不好我們都要跑路。」
中年人聽到自己那麼手下的話,再看看幾位害怕的手下,滿臉不高興的問道:「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簡直就跟龜孫子似得,有什麼好害怕的,雖然我們的五個兄弟折在裡面,但是我相信他們一定不會這麼早招供的,否則我們幾個現在還能這麼平安的坐在這裡嗎,再說了江湖講的是一個義字,當初要是沒有張書記,我們能夠坐享其成的掌握周墩的全部地盤嗎?要知道人家可是動用了公安局幫我們掃蕩其他幫會,雖然這些年他從我們這裡拿了不少錢,但是比起我們得到的,簡直是毛毛雨,這次的事情我們是鬧大了,雖然目前跑路是肯定的,但是只要張書記不倒,我們遲早能夠回來,另外跑路也要錢,可是我們的錢現在都在那幾個項目裡,沒錢拿什麼去跑,所以黃毛你馬上聯繫下我們在公安局裡的幾個哥們,讓他們悄悄的給裡面的幾個兄弟捎個信,讓他們堅持三天,只要三天我就能把公司的錢全部移到其他賬戶上,到時候我保證當初答應他們的錢會一分不少的送到他們家裡,而且我們也能用這些錢在外地快活逍遙幾年,同時我們也可以用這些錢到外地去打一片天下,這個年頭只要誰的心夠狠,無論在什麼地方都不會吃不開出來混無非就是為了錢和女人,所以此地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華夏國這麼大,也許我們換一個地方說不定比在周墩更輝煌也說不定。」
幾個小弟聽到這位大哥的話,如同那種輝煌的未來就在眼前,幾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副豬哥像,其中一位小弟對那位大哥拍馬奉承道:「虎哥您真是英明洪武,如同關二哥在世,跟著您小弟們一定會前途無量!」當斧頭幫的主要成員正在別墅裡勾畫未來時,他們並不知道在明天太陽升起的那刻,虎哥所謂的留爺處將會是監獄,幾個年輕的生命注定要在那裡過上一輩子的鐵窗生涯,而那個自認為諸葛(豬哥)在世,運籌帷幄的虎哥最後不但一分錢都沒拿到卻得到一枚金燦燦的子彈。
一對夫妻在一起生活十幾年,一旦心裡產生懷疑,對方這十幾年來的習慣會讓他輕易地感覺出對方的變化,特別是這兩年陳豪生在跟自己的妻子**時就有這明顯的感覺,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而他的妻子到了這個虎狼之年**自然也是非常強,經常連續許多天晚上都要逼著他**,後來他因為**的次數多了,再加上單位的工作壓力大,變的有些力不從心,他老婆就以他在外面搞女人為借口,要逼他交家庭作業,有幾次因為身體實在不行就跟他大吵大鬧,說他交的彈藥不足,絕對是在外面搞上那個狐狸精,可是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漸漸的他老婆就不再逼他,甚至有的時候他想跟自己老婆做那事情,他老婆總會以身體乏味借口拒絕他的要求,如果實在拒絕不了,就像一個沒感覺的死人應付了事,那時的他壓根就沒往那想,所以他在聽到吳浩的那番話,陳豪生聯想到自己妻子的變化,心裡馬上開始懷疑自己的妻子跟張力憲那個老色鬼很可能有一腿,就沒已經明顯的開始疏遠張力憲,特別是當他得知吳浩遇刺的消息後他明白張力憲算是玩了,他很想脫離張力憲,但是因為自己這幾年為他做了太多不應該做的事情,雖然他事後都很小心的做了記錄,但是回過頭來仔細考慮,他卻發現張力憲在安排那些事情的時候總是很巧妙地將自己置身事外,如果那些事情爆發的話,他無疑是張力憲的替死鬼,想明白這些事情後,陳豪生覺得自己竟然那樣的可笑,想到自己聰明一世,竟然會被張力憲給利用了,而且不但自己被他利用了,最後甚至連自己的老婆都很可能被張力憲那個老色鬼給搞了,想到這裡,陳豪生開始策劃一起捉姦計劃,他瞭解張力憲,知道張力憲在有壓力的時候一定會去找女人發洩自己的壓力,所以這次吳浩的遇刺無疑給他這個機會,因此他在下午下班的時候告訴自己的妻子要到安福市去辦點事情,估計晚上不回來了,接著就坐車來到安福,用安福酒店的電話再次給妻子打了個電話,確認自己不回去的消息,之後在妻子的埋怨中掛斷了電話,隨後馬上驅車往周墩的方向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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