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浩聽到母親焦急的聲音,連忙急的問道:「媽!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什麼事情你慢慢說。[閱讀文字版,請上]」
「沒發生什麼事情,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哎呀!我都讓這件事情給搞亂了,總之三言兩語在電話裡也說不清楚,如果你沒事就趕緊回來一趟。」吳浩的母親說完後就馬上掛斷了電話。
吳浩聽到母親的話,還沒來得及再開口說話,電話裡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坐在車後的許書記,聽到吳浩的對話,立刻擔心地問道:「小吳!聽你說話的樣子,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浩聞言,馬上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我媽在電話裡沒說什麼事情,只是讓我能夠回去一趟。」
許書記聞言,考慮了一會,說道:「小吳!那你待會就把那輛掛地方牌照的車子開回去吧!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要急著趕回來,把事情都處理清楚之後,再回來也不遲。」
吳浩聽到許書記的話,連忙拒絕道:「許書記!從閩寧市回安福市的車子到十二點之前都有,就不用單位的車子了,再說了我家那巷口車子根本就開不進去,所以我還是坐車回去。
許書記聽到吳浩的話,點了點頭,笑著回答道:「既然這樣,那就隨你的便吧,如果到時候要用車,你就直接給小李打電話,讓他們安福市委給你安排輛車子。[閱讀文字版,請上]」
在吳浩跟著許書記的日子裡,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許書記什麼時候以權謀私過,但是他沒想到今天許書記竟然為了他而破這個例,為此吳浩發出感動,心理暗暗地告誡自己,一定不能辜負了許書記對他的厚愛,想到這裡吳浩感慨的回答道:「許書記!謝謝您!有需要我會給李永波書記打電話的。」
吳浩將許書記送回家裡,馬上就給蔣玉打了個電話,讓她把車子開到市委對面的停車場給他,然後將家裡擺放的那些禮品搬上一部分,開著車子趕回安福市。
吳浩回到安福市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吳浩把車子停在家裡的巷小口外,連車上的東西也沒顧得上拿就匆匆忙忙地向著自己家裡走去。
穿過陰暗而又擁擠的樓道,吳浩還沒走到家門口,隱約的就聽到嬰兒的哭聲,雖然吳浩有段時間沒回來了,但是住在這裡面的幾乎都是一些老人,怎麼可能會有嬰兒的哭聲呢?難道是誰家添了孫子?吳浩走到自己的家門口,正準備伸手敲門,卻聽到嬰兒的哭聲是從自己家裡傳出來的,聽到這哭聲,他先是一愣,想到:「這麼晚了,是誰來我們家?怎麼還帶著一個孩子。」想著想著,他下意識的伸手敲了敲門。
門應聲而開,吳浩看到母親懷裡正抱著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疑惑地問道:「媽!這是誰的孩子,你這麼急的把我叫回來有什麼事情嗎?」
吳母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連忙伸手關上房門,對吳浩說道:「這麼急的叫你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孩子的事情。」
「為了這個孩子!」吳浩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說道:「媽!剛才我接電話的時候,正和許書記從省城回閩寧市的路上,接到您的電話時,我問您發生了什麼事情,您在電話裡又不說清楚,搞得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跟許書記請假匆忙趕了回來,可是,現在您說為了這個孩子,難道這個孩子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浩!你難道就沒看出來這個孩子像誰嗎?」吳浩的話剛說完,吳父剛好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接話問道。
由於先前吳浩見母親抱著一個嬰兒心裡只是非常疑惑,但卻沒有注意觀察母親懷裡的孩子,但是現在他聽到父親這麼說,於是他疑惑而又專注的看著母親懷裡的孩子,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立刻浮上吳浩的心頭,隨著吳浩的認真端詳,突然吳浩的心好像被什麼撥動了一下,從嬰兒的臉上他依稀的看到一張熟悉而又難忘的面容。
這時吳浩的母親將一封信遞給他,歎聲說道:「兒子!一切等你看了這封信後就會明白了。」
吳浩顫抖的接過母親遞給他的信件,翻開一看,一段熟悉的字跡出現在他的眼簾。
「浩!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去了一個陌生而又遙遠的地方,請你原諒我當初的不辭而別!你是個有理想,有抱負,並且極為優秀的男人,成為你的女人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心願與驕傲,但是命運弄人在參加空姐選拔體檢時,我意外的被查出自己得了惡性淋巴癌,我們彼此的家庭條件並不好,我不希望自己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我才會編出那樣一段謊言來騙你,然後靜靜的等待著生命結束的那一天,也許是因為老天的眷顧,憐憫,在我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一個新生命卻在我的身體裡奇跡般的孕育,這是你給我的禮物,是我們愛情的見證與結晶,讓我人生中最後的日子變的多姿多彩。」
「浩!我要走了!可是我真的捨不得就這樣離開你和女兒,為什麼老天不能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只是想聽女兒叫一句媽媽!我知道這個願望永遠都無法實現,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女兒送給你,這是我唯一能為我們的孩子做的事情,浩!永別了,這輩子是我欠你的,如果還有下輩子我還有做你的女人。」落款:劉倩!日期1994年月1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