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不早了,趙翔雲開車的速度就比較快,但路邊一家工廠大門外聚集的一大群人還是吸引了他的目光。那家工廠的地勢比較高一點,廠門外是一個斜坡,所以這群人在公路上看起來就特別的顯眼。
人都有點八卦心理,趙翔雲也不例外,見到有人扎堆便也隨意的盯了一眼。
隨著身份的提高,趙翔雲現在是很少再去關心這些不平之事的了。不過再怎麼說趙翔雲還是有點俠義之心的,因為那群人中間有個看起來比較漂亮的女孩被幾個男的圍著在拉扯著什麼,那個女孩子還在不住的尖叫著,這就嚴重引起了趙翔雲的關注。他這一關注不要緊,卻認出了那個被拉扯的女孩子來。
命運總是會著弄人,趙翔雲做夢也不會想到還會再次見到阿梅,而且是用這樣偶然的方式。就像阿梅偶然的闖進趙翔雲的生活然後突然離開,只是不知道阿梅的再次偶然出現又會給趙翔雲帶來什麼。
車子速度比較快,等趙翔雲反應過來已經歪歪斜斜的差點就衝到了人行道上。趙翔雲嘎的剎住車快速的將車子倒回這家工廠門口,停下來就衝過去拉開圍觀的人大聲的喊道:「幹什麼?幹什麼的!阿梅,是怎麼回事?」
阿梅聽見有人叫她,仰著頭用滿是淚水的眼睛看過來,好一會兒才認出趙翔雲來,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雲!」就向著趙翔雲撲過來。
原來和阿梅拉扯的幾個男子本想拉住她,但看了趙翔雲一眼,伸出的手在半空停留了一會兒愣是收了回去。弱者對強者有天然的畏懼,趙翔雲怒眼圓瞪讓他們感覺到一種來自強者的強勁壓迫感。
趙翔雲這兩年身材倒是沒多大的變化,變化了的主要是氣質。人的氣質會隨著身份的變化而變化,久居上位的人自然而然的會顯現出一種無形的上位者氣勢出來,趙翔雲成功得偶然,但長時間揮手間就指揮者上千人動用用萬計的資金,身上已經具備了上位者那種隱約的威勢。
「阿梅,這是怎麼回事?」趙翔雲忍著沒有先問阿梅這兩年去了哪裡,阿梅似乎遇到了麻煩,他得先幫她解決了。那種被圍在千軍萬馬裡相擁著互訴相思的場景只存在於電影電視裡,趙翔雲顯然不會演戲,並且圍住的人還不夠多無法醞釀出那種感覺。
阿梅剛才被圍住的時候還只是倔強的含著淚不願意流下來,但見到趙翔雲後就再也忍不住了,抱住趙翔雲就稀里嘩啦的哭開來,哪裡還說的出話。阿梅畢竟還是個弱女子,相思經年的男人突然就出現在眼前,這時候她除了哭泣想不到另外一種表達的方式,長久以來的委屈隨著眼淚傾斜而出。
趙翔雲抱著痛哭的阿梅,心裡揪的貓抓似的,便怒目向糾纏她的幾個男子看去:「說!是怎麼回事?!」
周圍那些原來只是圍住看熱鬧的普通工廠工人們這時候七嘴八舌的說開來,只是似乎還有些懼怕什麼聲音還比較輕不大聽得清楚,不過趙翔雲的耳力究竟異於常人,大致還是聽出了這幾個圍住阿梅的傢伙是附近的小混混,大約是經常來糾纏阿梅什麼的。
那幾個圍住阿梅拉扯的男子穿的還算新潮,不過怎麼配搭還是顯不出有多時尚,倒是透露著一種流里流氣的味道。見趙翔雲對著他們發問,雖然看著趙翔雲沒轉眼,但眼神裡閃爍著躲閃。
這幾個人都被趙翔雲的氣勢給鎮住了,不敢說話。其中有一個內穿黑色圓領體恤衫,外著黑色西裝沒有扣上的小平頭,似乎是這群人的頭兒的稍微壯實一點的漢子,最先反應過來。
「凶你媽啊凶!老子是她的男朋友,趕緊給老子放手!」那小平頭兩眼一瞪凶狠的厚道,說著出手就來推趙翔雲。
趙翔雲見周圍那些打工仔打工妹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心裡已經明白了分,這是一群經常欺負他們的小地痞!趙翔雲也不多說,抓住那小平頭推他的手,只是一折便將小平頭的手腕兒給撤開來。
小平頭馬上抱著自己的右手腕兒蹲在地上,發出一種殺豬似的叫喊,另外幾個傢伙楞了一下轉身就跑。
也許是被這些人欺負久了,現在出了一個能夠整治他們的人來,那些打工仔打工妹圍住他們也不動手,只是站著不讓開。
趙翔雲既然出手了,便不想放過他們,放開手腳一陣功夫就將幾個小地痞給抓了回來,也不打他們,只是讓他們蹲在地上,然後再詢問周圍的打工仔打工妹。
這夥人果然是這附近的小流氓,經常到他們工廠門口騷擾年輕漂亮的女工們,但他們只是一般打工仔打工妹,雖然心裡憤怒卻也只能敢怒不敢言。趙翔雲大致問了一下,便掏出電話給高山打去,讓他通知這片區派出所來人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