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亞楠被灌醉了,卻是麥家兩代人錘煉人性的時候。
人都難免會些貪慾,有了貪慾才會有追求,才會執著。
山中的和尚什麼都不貪婪,整日唸經佑佛潛心修煉,雖有美色過眼無視,雖有錢財隨身散去,佛家戒律樣樣都牢記於心。和尚唯一的希望就是為菩薩增添一身金衣,佛堂裡的菩薩身上的鍍金有些斑駁了。
但佛廟是不事生產的,他便將佛廟打掃的更乾淨修葺得更漂亮,他便將身上的佛袍整理的乾乾淨淨做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他便努力的將經文理解得透徹些好讓大眾更加的追捧,他便努力的講道讓民眾更願意施善款,慢慢的這些努力都有了結果,佛廟得到的善款越來越多了,但出去日常度用圍護廟堂注意形象後剩下的還是不夠的,於是他走出去以便擴大影響讓廟堂收入更多。終於廟堂上的菩薩如願換上了金裝,和尚因為功勞最大佛法高深成了佛廟裡的方丈,但這時候他已經再也不能靜心修煉了。佛廟裡的大小事務他要去主持,更多的道場因為他高深佛法指名要他去主持,甚至有了他的信佛的粉絲要聽他親耳講道……
但是有一天,這位有道高僧突然悟道,卻脫下了袈裟還俗了,眾人奇怪的問他為什麼,答曰:即貪又癡,如何成佛?
和尚癡於給菩薩一身金裝,便貪婪善款,為求善款,便癡於鑽研佛法,便癡於布道,便癡於揚名,所有這些都是為了菩薩身上的那身金裝,但這金裝上卻充滿了慾望名聲取巧鑽營,如此行徑和世俗民生又有什麼分別?
麥海生不是得道高僧,麥海生喜歡蔡亞楠的青春靚麗,喜歡蔡亞楠的幽怨氣質,喜歡蔡亞楠突然出現在他們家的偶然美麗,麥海生想得到蔡亞楠的愛情想最終娶蔡亞楠為妻,沒人可以指責他。
麥東珍很憤怒,她當然明白姑姑們的意思,雖然她很不恥幾個姑姑的做法,但她為自己的家人的做法感到深深的悲哀。麥家姐妹是堅定的站在蔡亞楠一邊,東珠懵懵懂懂的不知道為什麼,但她看到姐姐東珍的表情也感覺到自己的姑姑們似乎在為難楠姐姐,便和姐姐一起守在楠姐姐的身邊。
東珍和東珠倆姐妹在姑姑們將蔡亞楠扶到哥哥的床上休息的時候被趕了出來,東珍憤怒的去找父母理論。
麥海生雖然有些蠢蠢欲動但很為難,他知道姑姑們的暗示的意思同樣也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道德讓他不能他的教育讓他自己也不能接受自己這樣做。他畢竟是一個接受高等教育的大學畢業的年輕人。
出海回來的這幾天他幾乎都和蔡亞楠在一起,倆人聊人生聊事業聊世事時事,幾乎無話不聊。麥海生已經深深的被蔡亞楠吸引,他想憑自己來打動蔡亞楠的心,而不是這卑鄙的算計。
蔡亞楠從來沒有和一個異性說這麼多話,麥海生是個有理想的熱血青年,她喜歡和麥海生談論人生談論事業聊聊生活話題。蔡亞楠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樣除了時尚什麼都不敢興趣,相反她喜歡關注那些世事人生的話題,這是她母親遺傳給下來的藏在血液深處的經商遺傳因子的特性。很遺憾的是她在和趙翔雲一起的時候,她幾乎沒有和趙翔雲談過心什麼的。這些被她刻意的壓制了,那時候她只想做一個小女人。或許是之前一直沒有機會說說自己的理想人生吧,她和麥海生這個年輕男孩說起話來就有些收不住嘴,只不過那爽朗的笑語裡難免帶有一點點對那段感情的幽怨。
要說之前麥海生只是喜歡蔡亞楠的外表,那麼現在他已經為這個女孩豐富的內心世界和那楚楚憐人隱隱約約的幽怨所深深的吸引,禁不住想要伸出健壯的雙臂將這女孩攬入懷裡,去細細的讀懂她去好好的安慰。
夜深了,麥家的女兒女婿們已經回去了,東珍還在父母的房間裡和爸爸媽媽爭吵,東珠被她叫去陪著蔡亞楠。
「老爸,東珍說得對,我們不能做這樣的事情,這是不道德的犯法的。再說我麥海生還做不出這種趁虛而入的事。」麥海生坐在客廳裡抽了一陣煙後,進入父母的房間裡說道。
「哎!你們年輕人的事自己辦吧,外面也不管了,你這小子從來就是不聽我的。」麥大海有些無奈的說道。
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他想到的,當初是老婆提出的。他們看得出這個來到他們家的女孩可能是失戀了出來散心的,並且他們夫妻都對這個女孩很滿意,加上這幾天兩個年親人都一直在一起可能已經有了意思,他們認為這是讓兒子盡快走出那場讓兒子一直沉默寡言的感情的最好辦法。
在東珍極力的說服父母的時候,蔡亞楠吐了,臉色蒼白得讓東珠嚇壞了,趕緊將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都叫了上去,一時間麥家人忙作一團。
蔡亞楠本來喝酒就不行,加上她的身體還沒有徹底的恢復,並且這短時間裡一直在麥家吃海鮮,她那脆弱的腸胃根本就沒有適應過來這突然變化的飲食習慣,這讓她虛弱的身體再次出了問題。
蔡亞楠本就有低血糖的毛病,在吐完了肚內所有的食物後陷入輕度昏迷中,這下子可把麥大海夫婦給嚇壞了。要是蔡亞楠在他們家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就不是他們能不能得到這個兒媳婦的問題了。
蔡亞楠在昏迷過去後,心裡感到一種說不出的輕鬆來,她好想就這樣永遠不醒來。迷迷糊糊中有人問她的親人的聯繫電話,蔡亞楠隨口說出了一串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