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叫他回來吧,我知道這很難為情,但他不想傷害我們,要不我先出去一會兒再進來。」蔡亞楠在心裡歎了一口氣說道。她清楚這樣的尷尬會讓三人都難受,但誰也不打開局面,那這尷尬只會繼續下去,必須要有人做出讓步,或許那個人就是自己。
「楠楠,我們一起侍候雲好不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你這樣我會難受的,我們都不要害羞了,這樣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你有身孕,經不起……經不起太久,我在後面吧,我……我沒……你知道我的意思的。」蔡珍珍艱難的說道,她也知道必須做出讓步,都已經這樣了,再不讓步最終會輸得更慘。
「我……我今晚不要吧。我……我和小蘭去說說話就好了。珍珍姐,我們還是不要住在一起,這樣太難為情了。」蔡亞楠也異樣的羞急,她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女子,這樣的情況實在是讓她們太過為難。
「不,楠楠,與其今後難受,不如現在我們就放下羞澀,只要有了第一次,以後這些都自然了。就算我們分開兩個房間也會和在一個房間一樣讓他難以取捨,要是再一個房間裡我出去等你我會難過,你去等我你一樣的不好受,老天要我們這樣子,我們就認命了吧。我去找他,你在床上等我們回來。」蔡珍珍下定決心鼓起勇氣一口氣說出來。女人說完居然心裡舒服了些,難道這是她早就渴望的?
「好吧,你去叫他上來吧。」蔡亞楠已經在心裡將自己給說服了,她不想要愛郎太為難,她也知道要是不這樣蔡珍珍說的結果是肯定發生的。
趙翔雲確實夠鬱悶的,他倒是很想將二女一起收了,可惜這真要實施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在心裡接受這樣的事情。趙翔雲雖然在深圳浪蕩一番,看似接受了不少新潮的觀念,其實在內心還是個保守的莊稼漢,固有的小農民思鄉讓他還真不敢對兩個都喜愛的女人幹出這等苟且的事來。
趙翔雲下樓風一樣的跑到樓頂去,他想還是用上次的辦法來發洩自己,但到了頂樓才發現進不去,便轉身下來。趙翔雲在蔡珍珍的家門口呆了一會兒,歎口氣想按門鈴,這時心中一個莫名的念頭升起又往樓下跑去。
新洲花園外的濱河路上出現一個穿睡衣的瘋子在狂奔,他當然就是趙翔雲,他想到大馬路上去瘋跑一陣發洩淤積的精力。趙翔雲先是順著馬路往火車站方向奔跑,跑到福崗立交的時候又鑽過地下通道,打算再順著濱河路跑回去。趙翔雲在跑過金協大廈的時候停了下來,這是他剛到深圳的時候第一個幹活的地方,在這裡生活了近半年時間,還是有點感情的。
金協大廈修建好了就不叫金協大廈了,已經改名聯合廣場。現在聯合廣場外裝全部結束,巨大的樓體外牆全部是玻璃幕牆,樓頂兩盞巨大的綠色激光射燈打出兩道碧劍,在夜空裡緩慢旋轉。趙翔雲圍著聯合廣場慢慢的走,這裡有他很多記憶。
趙翔雲走到了阿梅原來的報刊亭位置停了下來,這裡已經空空一片,報刊亭已經被拆除修成了一個小小的花壇。趙翔雲蹲下身來,他似乎在想撿起什麼,或許是原來的記憶。
『她還好嗎』趙翔雲在地上撿起一塊小小的石子,投進十幾米外的垃圾箱裡,他似乎想丟掉什麼,但很快趙翔雲就發現,地上還有很多的小石子。
趙翔雲放棄了和石子作對,轉身到花壇邊上坐下來,伸手想在口袋裡掏出煙來抽,結果才發現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什麼都沒有裝上。趙翔雲望著滿地的石子呆呆的出神,身子慢慢的歪再花壇邊上,腦子裡阿梅的身影越來越清晰『要是還能見到她,我想對她說聲對不起』。
趙翔雲的眼睛瀰漫這一圈霧水,阿梅藏在花壇的那邊嬌憨的叫道:「呆子,我在這裡呢!」
趙翔雲轉頭望去,看見阿梅呵呵的笑著藏在花壇後面,穿過花壇裡的花葉萬年青依稀可以看見女孩小巧的身影,。
「我來找你」趙翔雲說道,輕輕的走到花壇的那邊伸手向前抓去,但沒有抓住阿梅。
女孩咯咯的笑著跑開了,邊跑邊叫著:「呆子,你來抓我啊!你來抓我啊!」
趙翔雲微笑著向阿梅走去,他想走快一點,但感覺到兩腿好累,眼看著阿梅越跑越遠,趙翔雲急了,大聲喊道:「阿梅,你別跑啊!你別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