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翔雲知道他們還是不相信,時間也晚了也就不再多說,只給他們分派房間住下。
芬兒媽媽知道今晚鬧得不像話,女兒和女婿還有話說,便將小虎子抱進趙翔雲媽媽的房間婆孫倆一起睡,芬兒的兩個舅舅被安排在了隔壁的客房。
經過一番鬧騰,趙翔雲也感到筋疲力盡,也不多說,回到房間就倒在床上。芬兒跟在後面進來,撲的跪在床前,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來,只把嗚咽壓在喉嚨裡。趙翔雲本不想在理睬她,但轉念一想既然決定不再追究,那麼何不讓大家都好過一點呢?讓她整天都處於內疚悲傷中對誰都不好,只要她真心該過了就好,自己走後虎子還要她照顧。兒子整天都和一個愁眉苦臉的媽媽在一起,自己恐怕也開心不起來吧?還好兒子小,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他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媽媽還不知道會有多傷心。
趙翔雲想到這裡突然覺得今晚幹了件非常傻逼的事情。芬兒在家裡生活,這世上哪有不漏風的牆?明天她就去掃祖祠,別人一定會猜想她犯了趙氏祖訓,就算猜不出什麼來,也會小看她,那虎子也會被人小看,這對兒子成長不利啊!想那趙楊氏的兒子孫子都一直在趙家大族裡低著頭做人,從來不敢出頭張揚,自己小時候不也經過欺負她的孫子嗎?打他罵他連口都不敢還。不行,我不能讓我兒子受這委屈!但三叔祖的臭脾氣自己也是知道的,說話是一就一,不會更改,明天給他說不讓芬兒去祖祠肯定不答應,說不定還鬧到族長那裡去了。再說就算他同意了,芬兒在村裡面對熟悉的人自己也抬不起頭。今天下午一回來,趙琦的眼神不是告訴我他知道芬兒的事了嗎?連趙琦這樣老實本分的人都知道了,不難想像有多少人知道。那唯一讓她和虎子不收影響,就只有離開這個地方,去哪裡呢?
想到這裡,趙翔雲將芬兒拉了起來,搖搖頭對她說道:「你啊!哎!現在趙家九門村你是待不下去了。」
芬兒原本以為自己男人已經原諒了她,但一聽趙翔雲說她在村裡帶不下去,還以為趙翔雲還是不肯原諒她,要干她走。當下心裡悲上心來,原本壓制的哭泣哇的放聲出來。
趙翔雲趕緊安慰道:「別哭別哭呀,你聽我說完。我估計在我回來之前村裡就很多人知道這事了,原來他們不理睬你一是他們根本不在乎我翔雲家。再有就是趙氏家族近年來都沒做過什麼風光的事,慢慢的那些老規矩都鬆懈下來。大開祖祠後趙家長老有會牛逼起來,他們會懲罰一些犯錯的人。你雖然因為我出錢大開祖祠就放過了,但別人會閒言碎語在你背後指點。虎子也會跟著受小孩子的欺負。」
農村這些愛嚼舌頭的人不在少數,小孩子之間不懂事的欺壓更是特別殘忍,芬兒聽到這裡,也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呆在趙家九門村,便哭著心一橫說道:「我知道,我幹出這樣不要臉的事來也沒臉呆在趙家,你讓我帶著虎子走吧,就算做牛做馬我也要幫你把虎子養大。」
趙翔雲不客氣的打斷芬兒的話說道:「你怎麼就這麼瓜呢?你帶虎子走?你有本事啦!?你另外嫁人讓虎子跟別個姓?」
「我不嫁人,再也不找男人了,我自己養虎子。」芬兒趕緊說道。
「我說你瓜你就真瓜了,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明白。你表姐張欣不是在成都做生意嗎,明天聯繫一下你表姐,看看成都的房子得多少錢一套,我在成都給你娘兒倆買一套房子住,把媽也接過去,你對她好點,不許再像以前一樣了哈!不要回來這裡了,這房子也不修了。折騰來折騰去還是這樣簡單,我也不想再生事端。哎!累人。」趙翔雲歎口氣說道。
芬兒聽趙翔雲這樣一說,想想也只有這樣子。之前她被陳猛騙的糊里糊塗的,對村裡的閒言碎語聽而不聞,心想反正自己要走的,也不管別人怎樣說。現在知道被陳猛害得差點家破人散,要不是這個以前自己一直看不起的男人保住自己,恐怕只有尋死才能解決問題。既然可以活著,那就要和以前做個告別,重新做人,只要趙翔雲不將自己和兒子分開,讓她當尼姑也答應。
趙翔雲把事情處理好後,幾乎就離天亮不遠,為了安撫芬兒,趙翔雲就幾乎沒睡覺,溫言軟語弄到最後,心裡十分內疚的女人只好以身相許補償自己的男人。好在女人在歉疚的心理下,安心接受這無妄之災。只是搞到最後,不知道到底是誰懲罰了誰,反正倆人都幾乎虛脫。估計女人是不睡到中午不能起床,但她的母親和舅舅們還在家,更有小虎子還要照顧,是以在趙翔雲起床的時候,芬兒也掙扎著起身開始一天的家務料理。
趙翔雲到達三叔祖家的時候,保持了一生早起練功的三叔祖已經在院子裡擺開了架勢。三叔祖看到趙翔雲進來,招呼道:「雲娃子,來過幾手。」
「好啊,叔祖你可要讓著翔雲一點哈。要不耍慢手,您老年紀大了,你可要把趙家絕招全部傳下來啊。」趙翔雲也不推辭,就和老爺子慢慢過手,將今天的目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