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八卦嶺……旭飛花……園……單……身公寓。」趙翔雲腦子一團漿糊,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憑本能的在回答的士司機的話。
「好的,一百元。」的士司機說道。這些酒鬼一般都醉得迷糊了,很有可能吐他一車的骯髒東西,他有理由多收錢來洗車。在深圳這樣幹的的士不在少數,雖然這是昧著良心在欺負這些酒醉後迷糊的人,但這個司機絲毫沒有一點內疚感。
趙翔雲很少有喝醉的時候,他的酒量不錯身體也好。但今晚他確實醉了,或者說他想要喝醉。在車子進入八卦嶺剛看的到旭飛花園的時候,趙翔雲再也忍不住胃中翻滾的酒精,吐在了的士上。
「草!真倒霉!」的士司機小聲的咒罵著將車子緊急停下來:「老闆,旭飛花園到了!」他是怕趙翔雲再次吐出來。
「到……了?多少錢?」趙翔雲迷迷糊糊的問道,他已經忘記了剛才的士司機說的話。
的士司機見趙翔雲徹底的迷糊了,便說道:「兩百元。」
趙翔雲慢騰騰的摸出錢夾,順手抓出幾張遞給的士司機,將錢夾往口袋裡賽,但是錢夾掉在了車上。的士司機見趙翔雲的錢夾掉在車上靈機一動,四周看看沒有人,便將車子倒退回一個路燈照不到的林蔭下,下車來扶著趙翔雲走到街邊,讓趙翔雲坐在街邊的人行道上,開著車子飛快的走了。
趙翔雲先還保持著坐姿,但酒醉的身子疲軟得再也不住身體的重量,慢慢的倒下去睡著了。
夜已經很深了,這段林蔭路非常的安靜,連的士都沒有通過過一輛。也不知道趙翔雲睡了多久,街口走來一個被冷得睡不著的流浪漢,老遠老遠就問道趙翔雲身上散發出的濃烈酒味。
「老子又要發財了!」流浪漢興奮的想。這流浪漢一直在街頭晃蕩,四下裡尋找這些酒醉躺在地上的人,偷他們身上的東西。這些人睡死過去,隨便怎樣摸都不會醒來。
流浪漢走到趙翔雲身邊,直接將髒兮兮的手伸進趙翔雲的衣服裡亂摸,從他一點也不緊張的樣子看,他已經是個老手了。流浪漢從趙翔雲身上摸出手機還有一個厚厚的紅包,他打開紅包一看,當即愣在那裡「天啦,這麼多錢!」
這是趙翔雲為李照福準備的紅包之一,那張卡已經送出去了,但這個紅包還在他身上。流浪漢拿了手機和紅包,慌慌忙忙的藏進自己滿是油泥的衣服裡,再也顧不得搜身,飛也似的跑了。
那流浪漢跑走後不久又倒回來了,嘴裡咒罵著來到趙翔雲身邊。流浪漢平靜下來後,斷定趙翔雲絕對不會醒來,蹲下身去將趙翔雲身上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穿在自己身上,直把趙翔雲脫得只剩一條褲衩。趙翔雲身體好,衣服一般都比較少而且薄,這倒方便流浪漢脫他的衣服。要不是流浪漢怕驚醒了趙翔雲,恐怕褲衩都不會給他留下。「叫你有錢!叫你有錢!現在老子是有錢人,你是窮光蛋!」流浪漢咒罵幾句,還在趙翔雲身上吐了口談才慢悠悠的走了。(在現實生活中真實的『趙翔雲』是在事業的頂峰跌落下來一文不名,為照顧讀者的心理和創作,筆者安排一個短暫的落魄場景代替,所謂天祐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請讀者們不要見怪)
「天亮了,他不會來了!」蔡亞楠瞪著紅紅的眼睛望著天花板,心裡想到。女孩哪裡會想到心愛的男人就睡在離她不到一公里遠的街頭,現在已是身無半文。
「他還是沒來!我為什麼還要等他?!」蔡亞楠絕望的想到。女孩差不多已經死心了,她自認為已經給了趙翔雲機會,作為男人應該主動來安慰她的。只是被傷心蒙蔽了心智的女孩哪裡會想到,趙翔雲已經來了,只是無法走到她的身邊。
蔡珍珍知道趙翔雲對感情很木訥,她也知道趙翔雲出院那天給他的衝擊力太大了,他一時間接受不了,所以她給趙翔雲時間去適應,這幾天她都忍著沒有找趙翔雲,雖然他就在不遠的工地上。這幾天蔡珍珍都很興奮,第一個晚上和戴菲菲聊了個通宵她也沒感到疲憊。蔡珍珍每天快來的上班下班,推掉了一切應酬邀請,回到自己的小窩裡就一邊唱歌,一邊東搜搜西整整,蠻像一個家庭主婦似的。
小保姆見這幾天蔡珍珍的樣子怪怪的,心裡不覺得有些發毛。這不是她認識的蔡珍珍的作風,她所知道的蔡珍珍一直是風風火火的,除了她自己的臥室不讓小保姆進去收拾以外,從來不會整理一下家裡,都是小保姆一個人做的。現在小保姆就像是失業了,所有的地方都被蔡珍珍收拾得乾乾淨淨,用不著她再整理,就算她想整理,也會整理得更亂。小保姆真想不到這個從來不收拾家裡的蔡珍珍,一旦動起手來,會有這麼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