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珍珍躺在床上無法入睡,和前夫的一切又湧上心頭。女人的兩腿纏上了蓋在身上的薄被,將薄被夾成一團死死的壓在兩腿中間,懷裡還抱了一個大大的沙皮狗公仔。
放在床尾那邊梳妝櫃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蔡珍珍本不想去接待,但又怕是趙翔雲的電話,雖然她也知道這基本不可能。但懷有希望的女人是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可能的,蔡珍珍有些不情願的鬆開慘不忍睹的薄被,摟著公仔狗爬過去抄起電話一看,然後啪的打開翻蓋直接按上了關機鍵,氣呼呼的躺回了床上。
電話號碼又是不熟悉的人打來的,這種情況在蔡珍珍的手機上經常發生,尤其是晚上。她睡覺之前就關機的習慣也是這樣養成的。之所以今晚沒有關機,原因相比大家都知道了,當然那是為了等趙翔雲的電話。雖然蔡珍珍也是知道趙翔雲不會再打電話來了。
蔡珍珍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起來,爬到床尾從櫃子上拿起電話打開電源,發了一會兒呆打開通話記錄,找出趙翔雲的電話號碼,像下來很大決心似的按下撥打鍵。
電話鈴聲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蔡珍珍沒有著聲,她想等趙翔雲先說話,或者說她還沒有想好要說什麼。良久後,才聽到電話裡傳來迷迷糊糊的「喂您好」。蔡珍珍心中沒來由的一惱,出口說道:「我不好!」
「您是……啊!?蔡小姐,這麼晚了您有什麼事嗎?」趙翔雲夜半被吵醒還在迷迷糊糊中,聽到語氣不友善,趕緊看看來電號碼,才知道是蔡珍珍。
「你說有什麼事!晚上你並沒有去市局,但你卻說有事!」蔡珍珍氣呼呼的說道。語氣有點像受委屈的小媳婦,或者說被忽略的小情人更準確些。原本趙翔雲說晚上有可能會去高山那裡教授點穴,當然這些趙翔雲沒有說明直說是高山有臨時任務,但晚上高山正好朋友一起在東湖賓館喝夜茶,而蔡珍珍的老爸也正好和一個香港的老朋友在東湖賓館喝夜茶,蔡珍珍被老爸帶去作陪就不幸碰見了。蔡家家長深圳何許人也,高山見了當然不會裝作沒看見,於是倆人就打了個招呼兩桌籌在一起。有機會能在這樣的場所碰到市局高處長,這蔡家蔡爺哪裡會不給自己多拉機會增加感情。高山才給蔡珍珍引薦了趙翔雲,自然要關心一下,於是蔡珍珍也是知道了趙翔雲今晚並沒有去高山那裡,當然蔡珍珍也從高山嘴裡套出來趙翔雲功夫了得的事來。趙翔雲功夫了得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很喜歡趙翔雲的高山峻把它當作了向蔡珍珍炫耀來說,而蔡珍珍這知道趙翔雲會功夫,就更加肯定上次救自己的是趙翔雲無疑。
「這……我朋友有點事情要處理,所以就……」趙翔雲不知道這蔡珍珍發什麼火,但自己和佐良他們見面的事情似乎沒必要要向她解釋吧,所以對於回答蔡珍珍的話頗感為難。
「就你朋友的事情重要一點!你自己的事情就不重要了?!」這女人要發脾氣看來是不需要找什麼理由的,沒有理由也是理由。
「我自己的事?……」趙翔雲還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事情和蔡珍珍能拉上關係的不外乎就是工程上的,但這是工作,沒必要要晚上來談啊?!要對方是男的話還能說得過去,關鍵她蔡珍珍是一女子,而且是單身漂亮的寡居女人,晚上和她談工作,誰都會想到一邊去。
「你……!哼!你的工程追加款不要了?工期不要延長了?」蔡珍珍沒好氣的說道。當然她更想說的不是這些,但她又如何說的出口來呢?再說現在他們的關係屬於甲方乙方關係,要是摻雜了私人交情進去還真個說不清。但蔡珍珍是很想見見趙翔雲,她雖然不想點破趙翔雲曾經救過她,但見一見面也是好的。何況這女人心裡還想了什麼,誰又能說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