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年月2號中午時分,成都開往廣州的9次列車停靠在內江市火車站三號站台。趙翔雲隨著極度擁擠的人流,高舉著一個大大的帆布包袱向火車擠去。他要去改革開放最前沿的城市深圳,堂哥趙翔麟在那裡做包工頭,已經用信件聯繫好了。
改革開放十多年來,沿海城市快速發展需要大量的外來打工者,現在是農忙過後,外出打工的人非常之多。車站內人山人海,車門根本接受不了這麼多的人流,很多強壯的男人都從火車窗口爬進去,然後再將自己的女性親友拉進去。
趙翔雲不是傻瓜,看到從門口上車無望後,也跟著往窗口上爬。趙翔雲身高75公分,他自小習武體格健壯,力氣過人的他很容易就翻上了那不算高的車窗。
開車鈴響起,列車馬上就要啟動,車門都已經關閉。車下還有個年輕的女人提著個包袱正無法爬上來,大聲的央求車上的人幫忙拉她一下,前面的幾個車窗內的人狠心的將窗子拉下來關上,女人趕緊往趙翔雲所在的車窗跑來,旁邊的一個滿臉雀斑的男人嘩的關上窗。下面的女人看沒有窗子是開著的了,急得哭起來。
趙翔雲是習武世家出生,雖然時代變遷武藝用處不大了,但心中正氣還在,瞪了滿臉雀斑的男人一眼,將窗子打開。
火車已經緩緩啟動,站台的車站管理員立即趕人離開火車。女人見趙翔雲打開窗,繞開車站管理員揮著手靠近趙翔雲所在的窗子。趙翔雲伸手抓住女人的手,一把就將她提了進來。可憐的女人一隻鞋掉出了窗外,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火車上人疊包崇,擁擠不堪,空氣渾濁。通道上站滿人不算,椅子靠背上、桌椅下面都一樣全是人。中國是個人口大國,在家鄉的時候還沒有深刻的體會,現在火車上就強烈的感受到為什麼計劃生育宣傳說的『控制人口,刻不容緩!』
女人站定身來,費力的拉開擠得滿滿的包袱,取出個小小的坤包和一雙黑亮的女式皮鞋。女人將腳上襪子和剩下的一隻鞋脫下來,換上一雙全新的襪子穿上鞋,再將弄髒了的襪子和鞋直接扔出了窗外,臉上沒有一般女人所表露出的半點吝惜。穿好鞋後,女人當眾仿若無人的整理身上衣物,看得身邊幾個男人目瞪口呆。這是個大膽的女人。
打扮停當的女人很好看,長相也不錯。大約二十六七的樣子。頭髮直直的,一件深灰亞麻絲邊襯衫配黑色滌綸長褲,精精爽爽的樣子。脖子一點也不像農村婦女,顯得十分潔白纖直,腰細腿長很是性感。
趙翔雲假裝看窗外的景色,用眼角偷偷的留意這個他拉上來後就一聲不吭整理衣著的女人。
整理好衣物的女人這時從包裡掏出一瓶水對趙翔雲笑笑,細聲說道:「謝謝你了大哥,要不是你的話,我就上不來了。」
「沒得啥子得,沒得啥子得。」趙翔雲連忙拒絕。和女人推推拉拉幾下,趙翔雲才接過水,攀談起來。
女人叫肖春,是內江的,要去東莞老公那裡。倆人有一句每一句的擺龍門陣,一路倒也不寂寞。
到晚上九點左右,火車經過重慶掉頭後,車上有擠上來很多的人,原來坐在地板上的人被迫站起來,擁擠使兩人的身子不得不靠得更近了,火車稍微的晃動都會使肖春在趙翔雲的身上上掃過。
趙翔雲身體盡量向後靠在車窗上,盡力避免和肖春惹火的聳立接觸,這使他很難受,趙翔雲是個二十六歲的大男人,哪裡經得起女人這香艷的接觸。
也許是太擠,也許是長時間的站立使她過於疲勞,肖春後還是撲在了趙翔雲身上,為了保持平衡或者使自己舒服一點,迷迷糊糊的肖春乾脆抱住了趙翔雲的腰。
夜已經很深了,車上大部分的人都昏昏欲睡,交談的聲音也稀稀落落下來。趙翔雲身體還好,始終保持著清醒。也不得不清醒啊,一年輕女人靠在他身上,怎樣也睡不著吧。
女人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因為熱而散發出一陣陣的誘人的女性特別的氣味。
趙翔雲燥熱的產生了反應,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不可能在這樣的香艷下無動於衷。也許是肖春睡得太熟了,一條手臂垂下來,要命的放在了倆人之間。火車碰到一個大一點的軌道接口,重重的震動了一下。受驚的肖春下意識的抓住了趙翔雲,不再放手。
肖春的呼吸不知何時變得急促起來,長長的睫毛眨動了幾下,並沒有睜開來,小巧的手握得更緊了,身子隨著火車的搖擺晃動得更加厲害,趙翔雲幾欲發狂。
趙翔雲一直盯著女人的眼睛餘光注意到她眼睫毛的動作,本想放手的他主意到女人的變化,知道她已經醒來了,但不僅沒有推開反而握得更緊。明白女人意思的趙翔雲大膽的將手臂往上摟了一點,好使女人更加貼緊自己。
人在旅途更容易幹出些無傷大雅的不負責任的事來,因為他們在犯錯後可以瀟灑的各奔東西,不必擔心碰面的尷尬。人在本性中天然有那麼一點叛逆心理,觸犯一些小小錯誤獲得的快感使人亢奮不已,只是有的人不易控制自己,使自己在這條路上走的更遠,最終走上一條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