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正文 第665章 - 仁祿逼婚
    人群中為首一名壯漢,像是首領,向她瞧了一眼,叫道:「這裡有你什麼事,一邊呆著去!」

    他左手邊一個身形瘦削的漢子叫道:「這小妞長得倒挺俊。」說著口水流了下來。

    依娜上上下下打量這群人,笑道:「你們並非官門中人,為何要和他過不去?」

    那首領道:「你管得著麼?」

    依娜道:「官府告示上說,凡是抓到公孫邵的賞銀千兩,你們是衝著賞金來的吧?」

    那首領抱著膀子道:「是,我們就是衝著賞金來的,怎麼著?」

    依娜格格嬌笑,百媚俱生,幾條漢子都看得呆了,眾人嘴角邊流出的口水在他們的腳下匯成了一條小河。

    過了老半晌,那壯漢回過神來,道:「有什麼好笑的?」

    依娜道:「你們有十幾個人,而公孫邵只有一個,賞金也只有一千兩,你們這麼多人,不是分得薄了麼。為了一百多兩銀子,你們大老遠的追殺一個人,這難道不好笑麼?」

    那首領道:「要你管,乘大爺我心情好,趕緊走,不然大爺連你一塊綁了!」他不是柳下惠,沒有坐懷不亂的本事,可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他不願意在這節骨眼上橫生枝節。

    依娜搖了搖頭,道:「既然你們不嫌分得薄,那就當我什麼也沒說。」轉過頭去,緩緩去了。

    人群中一個魁梧漢子叫道:「那小妮子說的沒錯,我們這麼多人,只有一千兩賞銀,平均分一人還分不到一百兩銀子,不行,這不公平!捉拿這廝我出力最多,他左肩那刀是我砍的,我得拿大頭!」

    那首領是料到他們在捉到公孫邵後會因分贓之事而爭吵,可做夢也沒想到竟會來得這麼快,叫道:「於三,這就是你不對了,我們當初商量好的,賞銀按人頭平分,你也同意了,這會你再變卦,可就沒有道理了。」

    於三叫道:「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我出得力多,拿的錢和你們一樣,這不公平!」

    那首領道:「你出得力多?難道我們出得力就不多了?」

    於三道:「他左肩那刀是我砍的。」

    一條漢子叫道:「他媽的,他右腿那個窟窿還是我刺的呢,按你這種說法,豈不我也該拿大頭!」

    於三道:「我砍的比你深,他就是因為左肩中刀這才逃跑的。」

    其他人不幹了,你一言,我一語,都說自己才是此次捉拿公孫邵的主要功臣,其他人不過打打下手。他們吵得起勁,公孫邵卻仍躺在那裡一動不動,顯是失血過多,暈了過去,要不然,這會估計早跑沒影了。

    那首領不耐煩起來,道:「都別吵了,按人頭平分,這樣最公平!」

    於三叫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些什麼,你帶來的幾個酒囊飯袋全都給公孫邵殺了,按人頭平分還不是你拿得最多!」

    那首領道:「這廝極不好鬥,要不是我的弟兄們設下陷阱,重創了他,又最先衝上,耗了他一大半力氣,你們能這麼輕鬆的拿到他麼,難道他們不該分到該得的那份。」

    於三叫道:「那幫傢伙學藝不精,死了活該,還要領什麼銀子,再說他們人都死了,這錢給他們也花不了,還不是都給你得了去?」

    那首領火了,道:「他媽的,這事本來好好的,就是你小子在使壞,我殺了你。」挺起長劍,衝了上去。於三舞起鋼刀,奮力反抗。兩人戰成一團,其他人樂得他們自相殘殺,紛紛向公孫邵撲去,眾人都不願這一千兩銀子被其他人分了,他們心思都是一般,都想扛起公孫邵就跑。這一不約而同,十幾隻手同時抓住了公孫邵,一齊使力向外拽。好在公孫邵沒有知覺,不然他可有苦頭吃了。

    那首領和於三見眾人上前爭搶公孫邵,生恐他們當中有一人搶了公孫邵,自己沒了一千兩,也都不鬥了。各挺兵器上前。大利當前,哥們義氣也就退居二線了。這些人平時都是兄弟相稱,喝酒時大言炎炎,說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真要有福同享的時候,卻又誰都不幹了。兩人到得晚了,被擋在人群之外,急切擠不到圈裡去,惱將起來,掄起傢伙,就給離自己最近的兩人來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其餘眾人見那兩人殺了人,急紅了眼,叫道:「想動手,好嘛,來吧!」

    眾人各抄傢伙一擁而上,他們心中各懷鬼胎,都想著在場這些人全都死光光,只留下自己,好獨佔一千兩賞銀,至於萬一公孫邵醒了過來,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拿不到錢,反把命給送了,這樣的情況他們這時肯定不會考慮的,就算有考慮也是想想便算,根本沒往心裡去。眾人誰也不願幫誰,相互間還大扯後腿,亂鬥一陣,十來個人只剩下了那壯漢、於三及另外三條精壯漢子,其餘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五個人雖然都沒死,可也全身是傷,只剩半條命,兀自紅著眼狠鬥。這一千兩的誘惑實在太大,這些人不到耗盡最後一口氣,倒在地上,是絕對不會罷手了。突然間一個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漢子被那首領一掌打中腰間,身子連晃,摔倒在地。他剛要掙扎著站起,身後一條壯漢眼明手快,舉起鋼刀就向他頭頸間削去。那漢子待要閃避,已然不及,天靈蓋被削掉半個,倒地死了。殺人的漢子咭咭怪笑,慶賀爭銀子的人又少了一個,於三右手倏地一揚,手中鋼刀飛出,逕襲那漢子的面門。那漢子見鋼刀迎面飛來,破空之聲甚勁,心中一驚,也不顧著笑了,側身閃避。哪知恰在此時,一條漢子著地滾來,牢牢地抱住他的右腿。那漢子出力掙扎,想把這個討厭傢伙一腳踹死,這一顧下就不顧著上,那鋼刀疾飛而至,噗地一聲,刺入他的右肩,疼得他啊的一聲大叫。地下那小伙倏地站起,手中短劍刺進他的背心,一股鮮血狂奔而出,都淋在那人身上。有幾滴滴在了他的眼中,眼前紅彤彤的一片模糊。那首領乘機欺上,在他的天靈蓋上狠狠的拍了一掌。砰砰兩響,那兩人強敵當前兀自互相算計,自是自作孽不可活,同時倒在了地上。就在這時,於三也使開掌法,將自己面前的那討厭的傢伙給料理了。荒野上就剩下他和那首領兩個人還立著,其餘不是昏迷不醒,就是魂歸地府。

    那首領經過一番惡鬥已是筋疲力盡,喘著粗氣,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有兩下子。」

    於三顫巍巍地起一柄鋼刀,道:「你也不賴。」

    那首領道:「現在這就剩我們兩個人了,再鬥也沒什麼意思,萬一公孫邵醒了,我們都得完蛋,這錢誰也賺不去。不如咱們同解這小子去見官,一千兩賞銀對半均分,一人五百兩,你看怎樣?」

    於三呼呼喘著氣,道:「不成,捉命公孫邵我出得力多,這會人又是我殺得多,你憑什麼和我平分,我八你二,這樣倒還使得。」

    那首領火了,道:「這事是我起頭的,你們幾個也是我叫來的,我只拿二百兩,虧你想的出來!」

    於三有心獨吞,可實在是沒有一絲力氣了,心想若是打將起來,自己怕不是那壯漢的對手,於是退了一步,道:「算你也盡了點力,這樣吧,你拿三百兩,我拿七百兩,怎麼樣?」

    那首領道:「好小子,給你臉不要臉,非要自尋死路,那可別怪你周爺爺不客氣了。」緩步上前,舉掌待攻。

    於三隻有招架之功,已無還手之力,叫道:「給你四百兩,再多我就跟你拼了,大不了一起死,這錢誰也得不了!」

    那首領笑了,道:「為了多得一百兩,你就要魚死網破,這又何必呢?」說著又上前兩步,於三見他神完氣足,十分害怕,妥協了,咬著牙道:「好,平分就平分。」

    那首領笑道:「這就對了。」轉身向公孫邵走去,彎下腰來,就要扛人。

    於三嘿嘿一笑,拼起最後一點力氣,合身撲上,揮刀砍落。

    那首領哈哈大笑,道:「你中計了。」側頭避過,反手擊出,波地一聲,於三小腹中掌,但這一刀那壯漢重傷之下沒能避開,鋼刀砍入了他的左肩,深入肩骨,疼痛難當。於三口中鮮血狂噴,都淋在了那壯漢後頸。那壯漢大怒,倏地轉身,右腿踢出,在他的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腳,於三身子在地下滑出丈餘,這才停下,軟癱在地。那壯漢手上無力,拔不出鋼刀,踉蹌而行,起地下一柄鋼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於三跟前,道:「好心好意和你平分,你卻不幹,一定要你周爺爺獨得賞金,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舉起鋼刀便要向於三胸口刺落。

    鋼刀舉到半空,力道盡了,當地一聲,掉在地下。那壯漢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到地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突然山坡下緩緩走上一個女子,正是依娜,衝著他微微一笑,道:「怎麼,沒力氣了?」

    那首領見有人上來了,吃了一驚,舉手待架,可是這手說什麼也舉不起來,待見是依娜,一顆心又放回肚內,右手自然而然垂了下來。

    依娜走到公孫邵跟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他確實受了極重了內傷,不是作偽引自己上當,笑道:「這小子倒也挺硬朗,或能替我幹成這件大事,也未可知。」

    那首領叫道:「小妞,扶大爺去官府,這賞金咱倆平分,你看怎麼樣?」一邊說一邊暗凝聚功力,心想這樣一個風吹就倒的小姑娘能有什麼本事,只一掌就是將她震暈,到時美人和賞金都得,那可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福分。他也不想想這樣一個弱女子居然敢一個人在荒無人煙的道上走,能沒有本事麼?

    依娜微微一笑,道:「你不怕我殺了你,獨吞這一千兩賞金。」

    那首領笑了,有氣無力地道:「殺了我?你一個嬌滴滴的姑娘能有這本事?」

    依娜緩緩走到他跟前,道:「我沒本事殺了你,你就這麼自信?看好了。」右手倏地伸出,向深深嵌入他肩頭的鋼刀凌空一抓,那鋼刀不知是中了邪,還是著了魔,竟然自己跳了起來,躍入她的手中。那壯漢從未見過這樣的功夫,不由自主的張口叫道:「好……」

    這聲音剛剛發出,只見刀光一閃,鋼刀刷地一下,劃過他的脖頸。那首領的腦袋看上去還擺在脖子上,但其實已被切斷,這聲再也喊不出來。

    依娜向他瞧了一眼,轉過身形,來到公孫邵跟前,丟下鋼刀,伸手扶人。

    於三突然睜眼,叫道:「這一千兩銀子是我的啦,哈哈!」迅速竄起,撲了上來。

    依娜也不回頭,右手向後一揮,她是個女子,能有多少勁?這一掌自然是無聲無息。於三剛到半路,突然臉色大變,本是志在必得的神氣,忽然變得異常詫異,似乎見到了天下最奇怪,最難以相信的事,跟著嘴角邊流下兩條鮮血,身子慢慢縮成一團,慢慢向不遠處山谷掉了下去。隔了好一會,才聽得騰的一聲,自是他的身子撞到了谷底。

    依娜扶起公孫邵,頭也不回的走了。

    甘露元年九月初六,秋高氣爽,艷陽高照,睛空萬里如洗。賈府內外張燈結綵,一派喜氣洋洋。賈仁祿身上綾羅綢緞,穿得十分氣派,躺在一個竹子編的轎子上,被人抬到朱紅大門之外,抓耳撓腮,道:「這迎親的隊伍怎麼還不來?」

    貂嬋站在他邊上,笑道:「看把你急得,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你成親呢!」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你難道不急麼?」

    貂嬋望向階下廣場,但見人頭湧湧,熱鬧非凡,感慨萬千,道:「當初曹操將我許配給你……不,是賈福,那時也是這麼熱鬧。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時間過的真快。」

    賈仁祿道:「可不,明年的十二月底,正是咱結婚二十週年紀念,可得好好熱鬧熱鬧。」

    貂嬋心想道:「眼下這麼亂,會發生什麼事情還真難說,到那時咱還指不定在哪呢,如何能好好熱鬧?」這時候說這話明顯掃了大家的興致,她笑著道:「嗯,你說得很是,到時是要好好熱鬧熱鬧。」

    說話間,賈露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衝了出來,道:「爹爹,大娘,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貂嬋白了她一眼,道:「瞧瞧你哪有個新娘子的樣子,還不趕緊回去。」

    賈露撅起小嘴道:「不,我要親眼看著姜維哥哥來接我。」

    貂嬋笑了,道:「這一會就等不急了?你嫁給他以後,天天看,還怕看不夠?乖,聽話,趕緊回去。」

    賈露仍不動地方。賈仁祿把手伸出軟轎,摸了摸她的頭道:「這小妮子打小就沒在中原呆過,不熟悉咱這的規矩,就由她去吧。」

    賈露笑了,道:「還是爹爹疼我。」

    賈仁祿道:「再疼也就這一天了,打明天起你就是姜家人了。姜維打小就沒了父親,雖說他一直在咱家過,沒受過多少苦,可是他這心裡一直很不開心。你去了之後可要好好照顧他和他老媽,別給老子耍小姐婢氣,要是姜維跑到老子這來投訴,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賈露嗔道:「知道了,知道了。從前天晚上你就開始說,聽得我耳朵裡都起繭子了。」小聲嘀咕道:「還不到五十歲就囉哩囉嗦,真像個老頭。」

    賈仁祿一臉鬱悶,正要說話,忽聽得街口傳來吹打之聲,抬頭一看,迎親的隊伍到了,喜道:「來了,來了。」

    賈露抬腳便要衝下台階,貂嬋急忙將她拽住,道:「哪有像你這樣急著嫁人的姑娘?昨天是怎麼教你的忘了?」

    賈露嘿嘿一笑,道:「這不是還沒開始麼,等開始的時候,我一准哭他個昏天黑地。」

    貂嬋搖頭苦笑,剛要講話,卻聽賈露說道:「噫,怎麼沒有姜維哥哥?」

    賈仁祿瞪大眼睛一瞧,隊伍頭前騎著高頭大馬,身著新郎喜袍的新郎官只有一個,正是石苞。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婚禮流程,兩人從各自的宅子同時出發,來賈府迎親,然後一同前往未央宮,在那裡劉備將親自為他們主持一場極其隆重的婚禮。兩位新郎官的宅子是孫乾給安排的,緊挨著,若是同時出發,應該並頭齊到。現在只來了石苞一路,倒還真有些古怪。

    吹打之聲到了跟前,石苞飛身下馬,上了台階。賈仁祿不待他行禮,便問:「姜維呢,這小子怎麼沒來?」

    石苞表情尷尬,支支唔唔道:「這個……這個……」

    賈露急得快要哭出來,道:「這個什麼,快說啊!」

    石苞道:「我也說不清楚,你們還是去問伯約吧。」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怎麼,這小子還沒想通?」

    石苞點點頭,道:「嗯。」

    賈仁祿道:「這小子人在哪?」

    石苞道:「他一大早就出去了,我問過姜伯母了,說是心裡煩,去渭河邊散心去了。」

    賈露眼淚終於流下來了,本來嘛新娘子出嫁哪有嘻嘻哈哈的,哪個不是哭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叫道:「我找他去!」

    賈仁祿瞪了她一眼,道:「給我在這裡呆著!」

    賈露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賈仁祿,見他眼珠一瞪,嚇了一跳,向後退了兩步。賈仁祿笑了道:「你放心,老子親自去把這小子給你揪回來。」

    賈露道:「爹爹,你傷還沒好,太醫說不能劇烈運動。」

    賈仁祿道:「姜維這小子認死理,老子要不親自出馬,給他擰上兩把弦,這婚怕是結不成了。這會別說老子還能動,就是快斷氣了,也得去啊,誰叫你是老子的寶貝閨女?」

    賈露大為感激,叫道:「爹爹。」

    賈仁祿擺了擺手,道:「屁話不問說了。」一揮手,對四個抬轎子的說道,道:「走,去渭河邊上看看。」四個抬轎子的聞令即行,抬著他吭哧吭哧的走了。

    眾人在渭河邊上找了好半晌,才找到姜維,賈仁祿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到老子家裡迎親,跑到這裡做什麼?」

    姜維道:「大人,我在您府上長大,您就像我的爹爹一樣,我有什麼話都是不瞞你的,我的心思您不是已經知道的?」

    賈仁祿搖頭苦笑,道:「老子也勸了你好幾天,你怎麼就是想不通呢?」

    姜維道:「大丈夫應該憑本事成家立室,建立功名,若是靠大人的資助,這才平步青雲,這官我寧可不當,這親我寧可不成。」

    賈仁祿道:「得,老子之前的話算是白說了。好,好。就算老子的話你聽不入耳,這皇上的話你總不能不聽吧,皇上定了今天做為你們的吉期,已通知了朝中眾臣齊來慶賀。他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你再不去,這不讓皇上下不來台麼。到時天威震怒,你一個人怎麼扛得了?」

    姜維道:「我來渭河邊就是思索此事,我已想好了,我一會就帶著母親出城到一個僻靜所在隱居,苦讀詩書,待明年殿試我金榜題名,到那時再來迎娶令嬡。」

    賈仁祿哭笑不得,道:「他媽的。得老子好久沒有罵人了,你非逼得老子說粗話。你以為你是誰,什麼都由你說得算。這婚你想結就想結,想不結就不結。你把賈露當什麼了?把老子當什麼了?老子和你這麼說吧,這婚你今天要是不結,那以後你也別想結了,你可別後悔。」

    姜維想想賈露,又想想自己的原則,心裡拿不定主意。賈仁祿道:「老子看得出來,你真喜歡賈露,賈露也是真喜歡你。既然你們兩人都對上眼不就成了,幹啥要把什麼政治,什麼功名扯進來?」

    姜維道:「您說的沒錯。可是跟賈露成親,我身份地位一下子不同了,朝中大官會因為您的關係巴結我,皇上也會對我另眼相看。君子不食嗟來之食,這一切都不是靠我的本事得來了,我就不應該享受。」

    賈仁祿心裡嘀咕:「孔孟之道害死人,這傢伙天天讀四書五經,腦子都讀傻了。這有便宜不佔不是王八蛋麼?那些趨炎附勢的傢伙就別說了,就說鄧艾吧,四書五經他是一本也沒少讀,可一聽說老子要把閨女嫁給他,連女朋友都扔一邊去了,沒口子答應下來。姜維可倒好,居然還往外推,當真是得失心瘋了。」說道:「這麼說這婚你是無論如何也不結了?」

    姜維道:「我心裡一直沒想通,現在就成親,恕我難以從命。」

    賈仁祿心想強扭的瓜不甜,他既然心結未解,若是強逼鬧不好會出什麼事,歎了一口氣,道:「那就這……」驀地裡看到了他腰中繫著的湛瀘劍,靈機一動,道:「既然這婚事黃了,老子給你家的文定你就還給我吧。」

    姜維怔了一怔,這才想起他口中所說的文定就是湛瀘劍,這把劍是他父親留給他的遺物,一直視如珍寶,本刻不離,此時驟然割捨,還真有點捨不得,撫摸劍柄良久,方遞給了賈仁祿了。

    賈仁祿伸手接過,從懷中取出了當年姜冏給他的玉珮道:「這是你父親當年給我的,現在還給你。」

    姜維摸著玉珮,想起了父親,眼中珠淚瑩然。

    賈仁祿舉起寶劍,對天說道:「姜冏老兄,剛才那一幕你都看到了吧,不是老子不履行當年的諾言,實在是你的寶貝兒子不開竅。您老人家在天有靈,可別怪老子啊!」

    姜維聽他提到了父親,淚流滿面,道:「大人,給我一年的時間,我一定好好讀書,取得功名,再來迎娶您的女兒。」

    賈仁祿冷笑,道:「老子沒文化,不知道什麼大道理,可是老子知道做人要講信用。當年在梓潼客棧,老子和你爹爹指腹為婚,定下了這門親事。這些年來老子心裡就這麼一點念想,希望看著你和老子的寶貝閨女成就好事。可是老子講信用,你家卻不信守然諾,這可就怪不得老子。」

    姜維道:「我不是不想信守然諾,只是這時成親,我心裡想不通,希望大人能給我一些時間。」

    賈仁祿道:「老子是大老粗,只知兩個人對上了眼,又到了法定年齡,就可以成親了,至於什麼門當戶對啊,家世身份啊,老子一概不管。既然你怕人家說你小白臉吃軟飯,靠著老婆的關係才當上官,那老子就無話可說了。這婚就這麼黃了,就算到時你當了狀元,老子也不幹了,老子要找的是真心喜歡老子閨女的人,不是什麼狀元。以老子閨女這樣的條件就算是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也是理所當然,區區一個狀元,誰稀罕啊!」

    姜維聽他這一番話,受教育了,流著淚道:「大人,我錯了,這親我成!」

    賈仁祿哈哈大笑,道:「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不是老子逼你的。」心想:「看來你也是屬牙膏的,不擠他出不來!」

    姜維點點頭,道:「嗯!」

    賈仁祿把劍一橫,遞將上前,道:「這劍是你爹爹留下來的,可要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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