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火攻戰象
    甄宓大吃一驚,道:「大象?這種動物我只聞其名,從未見過。永元六年的時候郡徼外敦忍乙王莫延慕,曾遣使向朝廷敬獻犀牛、大象。我只聽過有這麼一件事,不知道這大象長什麼樣子的?」

    賈仁祿心道:「老子也只在電視裡見過……老子可沒錢去動物園裡亂扔,門票一張就五六十,去一次起碼肉疼半月,因此真正的大象老子也沒有見過。」說道:「傳說中皮粗肉厚,四條腿像柱子一般粗細,鼻子老長,兩根大尖牙前突,一雙大耳朵亂晃,模樣兇猛無比。這東東只有在雲南這帶才有,中原根本不可能見到的。」

    梅花從甄宓探出了個頭來,道:「老爺,世上真有長成這樣的動物?」

    賈仁祿道:「比這怪得多的也不知道有多少,這大象你想不想見見?」

    梅花搖了搖頭,將頭縮到了甄宓的身後,過了片刻了又探了出來,緩緩地點了點頭,便又縮了回去。

    賈仁祿搖頭苦笑,自言自語道:「這孟獲軍中怎麼會有大象?」心道:「三國裡好像是寫孟獲曾得一個會驅虎喚蛇的蠻王相助,那傢伙好像就是騎著一頭白象。難道是他來了?」

    甄宓見他低頭沉思,不敢打擾,招呼梅花轉身退出。甫出數步,卻聽賈仁祿說道:「去召諸將到府議事。」

    過不多時,趙雲等人聞訊趕來,也是一臉憂色,賈仁祿道:「城下來了孟獲大軍的事,大家聽說了吧。」

    趙雲點頭道:「三日前我便收到消息,今日他們剛抵城下,紮營休整,想來明日便會攻城。」

    賈仁祿皺眉道:「他們來了多少人?」

    趙雲道:「三萬餘人。」

    賈仁祿道:「我們也有近三萬人了,倒也不去怕他,只不過三江城城不高池不深,抵抗起來,死傷應當不小。再者老子若是憑城堅守勝了孟獲,那老子也一定不服……」沉思片刻,又道:「子龍,今晚三更你領五百軍士於城頭之上擂鼓納喊,把動靜搞得越大越好。」

    趙雲應道:「是!」

    祝融道:「呵呵,你又在搞什麼鬼?」

    賈仁祿笑道:「沒搞什麼鬼,老子要跑路了。」

    祝融白了他一眼,笑道:「打不過就跑本來就是你的拿手好戲。」

    賈仁祿頗感尷尬,傻笑兩聲:「嘿嘿!」

    當夜三更時分,三江城頭忽地鼓角亂鳴,喊殺之聲震天動地。孟獲軍睡得正香,聽聞此聲,大失驚色,紛紛醒轉,跑到帳外一看,空無一人,不明所以。不知賈仁祿又在搞什麼鬼,內中有參加過前幾次大戰的蠻兵,渾身亂抖,嘴嘴紛紛亂喊:「不好了,賈福又來劫寨了!」「快跑啊,遲了就沒命了!」暗暗的掉轉身形,腳底抹油,準備跑路。

    原來孟獲敗回洞中之後,孟優獻計,讓孟獲去哀牢部中求援。孟獲聞言大喜,即遣孟優帶著大批金寶往哀牢借兵。哀牢王見到金寶,樂得個嘴歪歪,流著口水說了些什麼「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與子同仇。」之類的屁話,令元帥稽侯珊著大軍兩萬,戰象千頭前往銀坑洞中支援孟獲。

    孟獲得了這支生力軍,聲勢大振,復又囂張起來,領軍直抵三江城外,逼近城下下寨,準備次日便即攻城,活捉賈仁祿,大卸八塊,以洩心頭之恨。怎料當夜三更時分,忽聞城上鼓聲大作,孟獲一跳醒轉,衝出帳外一看,四野無人,城門大開,莫名其妙,撓了撓頭,自言自語地道:「賈福又在搞什麼鬼?」

    孟優慌慌張張的穿好衣服,跑出帳來,道:「賈福又來劫寨了?」

    孟獲遙望遠處黑洞洞地城門,面色陰沉,拔出刀來,大聲喝道:「不准大聲喧嘩,有敢亂動者斬!」那些已經開始跑路的兵士聞言紛紛停下腳步,原地站好,兩腿瑟瑟發抖。

    孟優道:「城頭上漆黑一團,城門大開,不像是有人把守。賈福在搞什麼鬼?」

    孟獲冷笑道:「這小子詭計多端,多半是想誘我進城,設伏擊之。哼,我又如何會輕易上當?」

    孟優點頭道:「當是如此。不過賈福的心思,我們著實猜不透,他今晚會不會再來劫寨?」

    孟獲道:「難說的很,這樣,你我各領一支軍馬於寨外埋伏,以防賈福再來劫寨。」

    孟優點了點頭,依計而行。孟獲大軍像狗一樣在寨外蹲了一夜,毫無動靜,兵士們久候賈仁祿軍不至,難免怨聲載道,大罵孟獲的祖宗十八代。次日一早,孟獲率著疲憊不堪,兩腿酸麻的大軍前去攻城,發現城頭無一人防守,竟是一座空城。

    孟獲按著城中百姓的指點,來到賈仁祿曾住過的府邸上一看,只見案上又放著一方絹書。孟獲拿起一看,其文曰:「今孟大大即有大象助陣,我軍無法匹敵。再者我抓你也抓的有些累了,想回去睡大覺了。這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再玩下去,我看也沒什麼意思。不如這樣,以瀘水為界,瀘水以南的小部落,歸你統治,瀘水以北的小部落歸祝融管轄,雙方互不侵伐,化干戈為玉帛,豈不是好?」

    孟獲覽罷大怒,將信擲於地下,狠狠地踩上兩腳,道:「瀘水以北的部落原都歸我統領,你一句話就都劃了去,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如今你知道我的厲害想跑了,哪那麼容易!」頓了頓,下令道:「傳我將令,三軍不得休息,趕到瀘水北岸,再作區處。」

    孟獲領軍渡過了瀘水,流星探馬來報前方百餘里處發現了賈仁祿的連營。孟獲倒也沒有瘋到不可救藥的地步,不敢帶著已累得口吐白沫的大軍去和賈仁祿決一死戰,繼續前進了五十里,便下了寨柵。

    次日一早,孟獲軍已然拔了營寨,正欲起程,忽地遠處一騎馳來,高聲叫道請孟獲打話。

    孟獲策牛出陣,來至近前一看,卻是李恢,便道:「李恢,你來此有何貴幹?」

    李恢道:「我家軍師留給您的書信可曾看到?」

    孟獲點了點頭,李恢道:「軍師之意甚美,可免南中百姓生靈塗炭,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孟獲道:「你別以為我不識得你們緩兵之計,我如何會輕易上當。你趕緊回去告訴賈福,他想戰就戰,想和就和,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如今我有雄兵十萬戰象萬頭,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看他也是個人才,不打算同他為難,你們早早的回中原去,別插手南中之事,這裡我說的算!」

    李恢冷笑道:「大王當真自負得緊,看來大王不想講和了?」

    孟獲道:「這次我定能活捉賈福一雪前恥,講什麼和!」

    李恢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不知這次大王若是再敗,便當如何?」

    孟獲道:「笑話,這次我怎麼可能失敗。這戰象陣我就不信他能有辦法破得了!」

    李恢抬頭看了看天,道:「這大象行進速度怕不是很快。我估計大王趕到我軍大營之時天色已晚,不知大王可敢即時決戰麼。」

    孟獲現在一聽夜戰就頭疼,遲疑道:「這……」

    李恢斜著眼看了看他,冷笑道:「怎麼大王怕了?那還是候至天明好了。」

    孟獲道:「你欺我不敢夜戰?夜戰就夜戰,誰怕誰啊!」

    李恢微微一笑,道:「好,我本來是打算來講和,現在就當是請戰了。我家軍師也說了,他這次不用詭計,真刀真槍的同大王好好的較量一番。」

    孟獲道:「好,我倒要看看賈福這次是如何破我的戰象突擊的。」

    李恢笑道:「那就請大王拭目以待。」說完於馬上躬身行禮,撥轉馬頭,策馬遠去。

    孟優策馬來到孟獲邊上道:「這不會又是賈福的詭計吧。」

    孟獲道:「他棄了三江城,一口氣跑到了瀘江北岸百餘里,看來是怕了我了。如今我們有戰象,它可連獅熊虎豹都不怕,賈福再想裝神弄鬼卻也不能夠了。」

    孟優點頭道:「這戰象僅有哀牢諸部才有,我們這裡也不多,賈福應該沒有見過。」

    孟獲冷笑道:「這次我定要生擒賈福,一雪五擒之恥。」

    大象雖說攻營突陣之時無堅不催,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速度太慢。挪了半天也挪不出幾里,孟獲大軍不敢撇下象兵遠去,只得跟著它一起慢慢爬。如此緩緩而行,直至三更時分,到得一處所在,遠遠望去,火把閃耀,如一道長龍望不到盡頭,顯然賈仁祿的大軍早已嚴陣已待。

    過不多時,孟獲軍爬至近前,列好陣勢,孟獲騎著赤牛馳出陣來,一見賈仁祿,揮刀一指,冷笑道:「你我二人還是第一次在陣前相遇。」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今日我們真刀真槍的較量一番,若我再擒得你,你須得心服。」

    孟獲道:「做夢!」說完大刀一揮,千頭戰象大聲嘶吼,在象伕的駕馭之下,邁著沉重的步伐,向賈仁祿軍中沖而去。

    哀牢地處現今中緬交界處,大象極多,再者地近天竺,也可從那購買。哀牢王將之訓練成戰象,組成象兵。作戰時象背上縛著一個竹製象輿,內坐五人,其中一人負責馭象,另四人則執弩箭射殺來敵。衝鋒時大象皮糙肉厚,好似城牆,不懼刀砍箭射。若是有人敢在大象面前動刀子,一鼻子下去,連渣都沒有了。一旦戰象衝入敵軍陣中,便肆意踐踏,揮舞鋒利象牙橫衝直撞,勁力粗蠻剛猛,威不可當,真可謂是無堅不催。像輿上的四個弓箭手還可居高臨下,胡亂射擊,攻擊力也是不小。

    賈仁祿軍中將士都來自南中各小部族,大象雖也見過,但如此密集的象陣卻也是第一次見。無不面面相覷,臉上現出土色,嘴裡吐著白沫,兩腿顫顫,幾欲先走。賈仁祿只在電視裡見過幾頭大象,這千頭大象一齊駕臨的壯觀場面,他也是第一次見。光聽著那震耳欲聾的象嘶,便已嚇得面如白紙,僵立當場,尿水長流,褲中淋淋漓漓。好在他這次身著中原衣裳,這在戰場嚇的尿褲子之事,除了他自己外,誰也不知道了。

    眾將士們見賈仁祿當此威猛無比的象陣突來之時,仍能挺立不屈,屹立不倒,手不顫,足不抖。不得不佩服他的膽氣,膽氣登壯,個個站得筆直,手中兵器亂揮,大聲呼喝,誓與主帥共存亡。只不過賈仁祿乃是被嚇呆了,思維停滯,身子僵直,不能動彈,沒想到卻因此提高了自家隊伍的士氣,可見有的時候被嚇呆了,也不是一件壞事。

    戰象突到陣前三十餘丈處,盧柴棒聞到了戰象發出的特殊氣味,十分的驚恐,忽律律一聲長嘶。賈仁祿聞得馬嘶回過神來,撥轉馬頭,大聲叫道:「閃人!」陣前兵士聞言向兩旁一分,賈仁祿馳馬入陣。

    孟獲見賈仁祿狼狽逃竄,哈哈大笑,道:「哈哈!賈福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詭……這是什麼!」話說到此,卻見對面陣中搶出數百軍士,推著一百輛大車迎面而來,每輛車上架著行軍大鍋一口,鍋裡滿滿地裝著一些黑漆漆的物事,隔得遠了也看不太清楚。

    孟獲不明所以,撓了撓頭,道:「賈福又在搞什麼鬼?」

    便在這時,大車之後一名兵士,猛地一甩手,手中火把颼地飛出,落在了大鍋之上,砰地一聲,一股火苗竄起四五尺高,場面倒也頗為壯觀。原來鍋中放著硫磺、焰硝、膏油、木炭、麻葦等易燃之物,還灑上了不少的馬尿,一點就著。霎時之間百口大鍋上的木炭等物一齊被點著,火苗熊熊,上下亂竄,強光耀眼,照得四野亮如白晝。

    推車的兵士發了一聲喊,手上勁力加大,推著大車向敵陣猛衝而去。

    這戰象雖然威力巨大,卻也極容易受驚,實是一把非常可怕的雙刃劍。一旦戰象受驚反噬起來,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此時那千頭戰象眼見強光刺眼,火光沖天,黑煙亂滾,一大團亮閃閃的物事朝自己狂奔出來。嚇得魂飛天外,不再聽背上那個煩人的象伕的胡亂叫喚了,掉頭便奔,逕向孟獲軍中衝去。

    孟獲眼見著大象臨陣倒戈,吃裡扒外,竟向著自己狂衝而來,驚得嘴巴張得老大,隔了半晌方喃喃地道:「這怎麼可能!」

    便在這時,戰像已衝入了孟獲軍陣中,只踏得孟獲軍將士頭破腿斷,肚裂腸流,慘叫之聲此起彼伏。將士紛紛叫喊:「不好了!大象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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