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八章 單刀赴會
    劉璋疑雲頓生,道:「這能行麼?」

    張任道:「賈福不會功夫,匹夫可制。這五百刀斧手出奇不意,必可成功。」

    劉璋搖了搖頭,道:「我還是覺得事有可慮,算了還是別這樣做了。」

    張任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還請主公三思!」

    劉璋六神無主,垂首不言,過了半晌,方道:「算了,就這樣吧。不過這擲杯,我不能,我實在下不去手。」

    張任道:「既是主公不願擲杯,到時我來擲便了。」

    劉璋無奈的點了點頭,揮了揮手,道:「好,就這樣吧,你退下吧。」

    其時賈仁祿方才睡醒,正同紅袖嘻嘻哈哈,渾然不知大禍已悄然臨頭。便在這時,尤衝來報:「老爺,府門前來了一女子,說是同紅袖姑娘有舊,想同她見見面。」

    紅袖聞言一怔,回過頭來,道:「我在此地沒有什麼親友,也就是同在州牧上做歌姬的姐妹們,這時候她們怎麼會來?」

    賈仁祿道:「估計是見你身入豪門,想來撈點的油水的。尤衝去告訴她,說紅袖不在府中。」

    尤沖應道:「是!」轉身欲出。紅袖忙道:「且慢,老爺請讓她進來吧。」

    賈仁祿道:「快快有請。」

    紅袖衝他嫣然一笑,跑出前廳待客了。賈仁祿嘿嘿壞笑,揮退左右,袖出****圖一副,低下頭去,意亂情迷地看著,哈拉子不由自主地滴了下來。

    其時他全身心的集中在春圖之上,不覺時日之過。正神魂顛倒之際,忽聽紅袖咳嗽了一聲,忙抬起頭來,只見紅袖雙頰暈紅,側過頭去,羞羞答答地立在那裡。賈仁祿暗叫糟糕,忙使出用煙卷騙來的魔術手法,手腕一轉,那****圖便消逝不見了。他老臉一紅,尷尬地道:「咳……咳……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紅袖環顧左右,見四下無人,走上前來,附於他的耳邊消聲道:「出大事了!剛才來的正是州牧府的歌姬,她無意間聽到劉益州同人密謀要加害於你。她同我十分要好,怕我跟著你一起倒霉,特來通知我,讓我逃走。」

    賈仁祿大吃一驚,一臉難以置信,失色叫道:「什麼!」

    紅袖道:「劉璋明日會邀你赴宴,卻於廊下埋伏刀斧手五百人,以擲杯為號,便伏兵齊出……」

    賈仁祿怒不可遏,一拍桌案,站起身來,喝道:「***……」說到此便覺得的不對勁,忙又道:「不好意思,在你面前說粗話了。」

    紅袖笑道:「呵呵,老爺怎麼如此客氣。老爺在我面前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必有所顧忌。」

    賈仁祿道:「我可是紳士,在女生面前怎能如此口沒遮攔。對不起,下次不會了。」頓了頓,又道:「哼,這個劉璋居然卸磨殺爐,放了焰口便不要和尚。這土居然動到了你賈爺爺的頭上,找死啊!」說完便抱著膀子,在屋中來回地走著。

    紅袖面色惶急,道:「老爺,這太危險了,不如你趕緊逃吧。」

    賈仁祿搖了搖頭,道:「逃不掉的,這裡是他的地盤。再者我也不想向作賊一樣的,見不得光,我是堂堂正正來的,就要堂堂正正閃人。」

    紅袖衝著他嫣然一笑,道:「我果然沒看錯人,我就知道你會有辦法的。」

    賈仁祿搖頭苦笑道:「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來時太大意了沒把趙子龍或馬孟起叫來,他們兩個要是有一個在,老子還怕屁啊!」說完一捂嘴,尷尬地道:「不好意思,又說粗話了。」

    紅袖笑道:「呵呵,老爺就隨便說吧,這樣才像你。」

    轉過天來,巳時時分,尤沖面有憂色,走進屋中來,道:「老爺,劉璋差人來了,請老爺於酉時去他府上赴宴。」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好小子,也不看看你有幾兩肉,竟學項羽擺鴻門宴。睜大狗眼好好看著吧,老子給你唱一出單刀會!」

    紅袖道:「老爺我跟你一起去。」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嘟,你這不是給我添亂嘛。」

    紅袖走上前來,輕輕地搖著他的袖子,嬌聲道:「帶我去嘛!」

    賈仁祿聞言頭大如斗,道:「得!得!帶你去。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到時被喀嚓了,可怨不得別人。」

    紅袖嬌聲道:「我相信老爺一定會保護我的。」

    賈仁祿秀著自己可憐地肌肉,苦笑道:「你看看我這樣,也知道我有幾兩重了。到時我自顧不暇,哪還有空護你。」

    紅袖道:「人家就是相信嘛,老爺一定能成的。」

    賈仁祿喟然長歎,道:「唉,女人啊……」

    酉時時分,賈仁祿按時赴約,昂然來會。劉璋親迎入府,敘禮畢,入席飲酒。劉璋做賊心虛,面有愧色,舉杯相勸,不敢仰視。

    賈仁祿見狀微微一笑,不意為意,同劉璋、張任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不知不覺酒過半酣,賈仁祿見張任面色一沉,舉爵欲擲,便縱聲長笑,哈哈之聲不絕於耳。劉璋莫名其妙,面色陰睛不定,右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爵中之酒濺了少許出來,滴到了案上。

    張任下意識的放下酒爵,道:「先生因何發笑?」

    賈仁祿道:「昨夜我做了一個怪夢很是有趣,剛才不知怎的又想起來了,忍不住笑出聲來。多有得罪,還請將軍體諒。」

    劉璋取出錦帕來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尷尬地道:「這天氣好熱啊……」頓了頓,問道:「仁祿昨晚做了什麼怪夢了?」

    賈仁祿道:「我夢見一隻秋蟬怡然自得地在高樹之上鬼叫八叫的,吵死個人。忽地一隻螳螂超枝緣條,曳腰聳距,緩緩接近,欲把那只吵得它睡不著覺的秋蟬給喀嚓了。螳螂一心對著秋蟬,卻不防一隻黃雀徘徊於綠陰之間,張嘴欲啄那螳螂。那黃雀一心想吃那沒幾兩肉的螳螂,卻不防我挾彈持弓,欲彈那黃雀,回去烤著吃。我一心想吃烤黃雀肉,卻不防地下有一水坑,一不小心踏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滿嘴都是泥。嚇得我一跳醒轉,才知竟是一個夢。我也不知怎地就做了這麼一個怪夢,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劉璋不明所以,陪著乾笑兩聲,道:「還真有趣。」

    張任長眉一軒,道:「先生似有所指吧。」

    賈仁祿冷笑道:「你也知道我有所指啊。」說到此,伸手一指自己,又道:「現在我就是那只吵得要死秋蟬,你們欲除之而後快,殊不知使君正舉著鋼杈等著你們呢!」

    劉璋聞言汗水涔涔而下,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顫聲道:「先生何出此言?我們怎麼會要加害於你。」

    賈仁祿道:「我並非無的放失。」說完舉起酒爵來,把玩半晌,微微冷笑,隨手往地上一擲,嗆啷一聲,摔在了地上,懷中之酒灑了一地。

    便在這時,殿外腳步之聲雜沓,殺聲四起。五百軍兵各挺刀劍,殺將進來,為首一員小將,卻是楊懷。劉璋見狀臉色數變,大手一揮,喝道:「住手!」楊懷聞言一怔,停了下來。

    賈仁祿伸手一指楊懷,微微冷笑,道:「這就是益州的待客之道?」

    劉璋滿臉通紅,道:「這……這……」

    張任冷笑道:「既然你發現了,便沒有什麼好說的。楊懷上!殺了他!」楊懷看了看張任,又看了看劉璋,猶豫不決,不敢上前。

    賈仁祿伸手一指張任,怒道:「益州還未發話,你竟敢代他下令,難道想造反不曾?」

    張任道:「我對益州忠心耿耿,天日可表。我今日此舉,實是對他有利,他日久自知。」

    賈仁祿聞言哈哈大笑,張任心裡發毛,問道:「你笑什麼?」

    賈仁祿笑道:「你明明是在害劉益州,還說是對他有利。」

    張任冷笑道:「賈福你此番來,也沒安什麼好心。定是想從中舉事,好為你的主子拿下西蜀,我說的沒錯吧。」

    賈仁祿聞言不答,又是哈哈大笑,張任皺起眉頭,道:「難道我說錯了?」

    賈仁祿冷笑道:「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趙韙攻打成都之時,我若有心搞七搞八,早就取得成都多時矣,哪裡還能容你們四平八穩的安排好刀斧手來侍候我。」

    張任道:「這……」

    賈仁祿打蛇隨棍上,道:「我只是一個騙飯吃的,使君那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可謂無足輕重,你們要殺便殺吧。不過我若死了,你們便同使君正式決裂。如今使君已是今非昔比,擁有三州之地,帶甲五六十萬,謀臣猛將不計其數。一旦震怒來伐,試問川中又如何能擋?」

    劉璋嚇得面如土色,不住點頭,道:「仁祿之言有理,我慮不及此,險些鑄成大錯!」

    張任道:「賈福慣會胡說八道,主公,切莫信了賈福的信口開河。蜀中天險易守難攻,便是有百萬大軍,不識道路,也無用武之地。可如今賈福已熟識蜀中道路,便留他不得。」

    賈仁祿道:「萬事都抬不過一理字,我可是千里迢迢趕來幫你們解成都之圍。可你們卻恩將仇報,以好成仇,如此做法豈不叫天下賢士寒心,到時有起事來,誰還敢再來相助?蜀中的大賢們見益州如此倒行逆施,如何還會在你的宇下久呆?這其中只要有一兩人跑到了長安,蜀中的道路,使君難道還會不知道麼?」

    張任一時理屈,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方道:「這……」

    劉璋道:「仁祿啊,我本無心同你為敵……」

    張任道:「賈仁祿所說的乃是一派胡言,明公萬勿信之。賈福有通天徹地之能,卻不為我所用,唯有殺之,才是上策,否則必將反受其害,還望明公三思。」

    賈仁祿道:「你以為殺了我就沒人給使君出主意了?徐元直、賈文和俱是天下智士,且都是我的把兄弟。一旦我有事,他們能不竭心盡力為我報仇?戰之勝負在理,我方理直,士氣高昂。而你方理屈,士氣便低。以數萬理屈之士對數十萬復仇之軍,還未開戰便已知勝負所在矣!」說完微微一笑,道:「為明我所言不虛,我又何惜一命。」拔出湛瀘劍,往頸間一橫,便欲自盡。他怕湛瀘過於鋒利,不敢太過靠近,劍刃離脖頸頗遠,好在張任、劉璋各有各的心思,誰也沒有留心細看。

    劉璋忙道:「仁祿,不可,我信了,我信了。」說完伸手一指楊懷,喝道:「還不退下!」

    楊懷一臉鬱悶,領著五百不明所以的小卒,怏怏而退。

    賈仁祿微微冷笑,心道:「好在你們不熟悉老子。老子膽子最小,最怕死。自殺這種傻事,打死老子也是不做的,哈哈」

    張任瞪了賈仁祿一眼,哼了一眼,氣鼓鼓地走了出去。

    劉璋舉起酒爵,道:「都怪我一時誤信人言,讓仁祿受驚了。這杯酒一來是向仁祿賠罪,二來為仁祿壓驚,還請仁祿務必滿飲。」

    賈仁祿聞言大眼瞪著小眼,道:「這……我怕……」

    立在他邊上的紅袖抿嘴一笑,道:「剛才五百刀斧手來勢洶洶,拔刀要殺,也沒見你怕過。現在就一杯酒怎麼就怕了。」

    賈仁祿尷尬一笑,道:「嘿嘿,這酒比刀斧手可怕多了……」

    紅袖衝著他嫣然一笑,對劉璋說道:「益州,不知這杯酒可否由妾代飲?」

    劉璋微微一笑,道:「好!」

    紅袖舉起酒爵一飲而盡,面不改色,賈仁祿吐了吐舌頭,喃喃地道:「好酒量!」心道:「***,老子還不如一個小妮子,當真羞也羞死了。」

    劉璋又端起酒爵,道:「請!」

    紅袖復又一飲而盡,如此過了三爵,紅袖仍是面色如常。賈仁祿看她一杯一杯地往肚裡灌,好像在灌涼白開一樣,竟有點暈乎乎的,身子輕微微地晃了一晃,道:「我實在是不能再飲了,還請益州饒命啊。」

    紅袖笑道:「呵呵,這可都是我在喝啊!」

    賈仁祿道:「我怎麼覺得有點醉了。」伸出一指在紅袖面前晃了晃,道:「這是幾?」

    紅袖道:「一啊!」

    賈仁祿瞪眼瞧了半晌,道:「我怎麼覺得像是二啊……」

    紅袖聞言笑得花枝亂顫,賈仁祿老臉一紅,尷尬地道:「言歸正傳,我出來的也久了。如今成都之圍已解,趙韙已無能為。我打算明天便回轉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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