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祿笑道:「哈哈,沒想到你還當真了。曹操把皇上控制的和個囚犯差不多,一點自由和權利都沒有。這樣的皇帝,你兒子想當,當今皇上當然求之不得。他要是知道了弘農王還活著,還會主動請求讓位,好躲在一旁看他的笑話。你要讓弘農王去許都,那就等於把他往火坑裡推,你這樣做不是愛他是在害他。」
何太后思索半晌,方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那便讓劉使君擁立他為帝,同劉協去爭!我看著那騷狐狸的兒子當皇帝就是不爽!」
賈仁祿心道:「倒,你還真是不撞南牆不死心,沒見過你這麼呆的!」說道:「明公也不會立弘農王為帝,就是有這個心我也要給他摁下去!」
何太后道:「為什麼?」
賈仁祿道:「今上即位已久,並無過錯,且素受曹操挾制,不得自由,百姓憐其遭遇,真心擁戴。若明公擁立弘農,這天無二日,一朝如何能有兩個皇帝?你說諸侯百姓,會認誰是正統,當然是那個登位久的了。這就同當時弘農王初登基時,董卓廢長立幼是一個道理。明公若真這樣做,諸侯便會認為他別有用心,他便是第二個董賊,人人得而誅之。這樣一來,便成了眾矢之的,自保尚且不及,如何還能保你兒子一統天下?」
何太后白了他一眼,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辯兒就再也當不成皇帝了麼?」
賈仁祿心道:「昏,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點,現在是諸侯紛爭,勝者為王的時代。已不是那個造反起兵都要想著立漢室正統的時代了,別說你兒子,就是現在這個漢獻帝都沒得皇上好當。今後可是要天下三分的,沒你們什麼事。這劉備能當幾年皇帝都還兩說著呢,爭啥爭!」說道:「依我看不可能,有沒有高人能逆天我就不知道了,我才疏學淺,實在無能為力。」
何太后怒道:「都說你聰明絕頂,依我看也不過如此。哼!算我看走眼了!」說完邁步而出。
曹靜怒道:「你怎麼說話呢!」說完便欲搶上前去毆人。
賈仁祿擺了擺手,道:「算了,由她去吧。」
何太后瞪了曹靜一眼,扭頭便走,貂嬋道:「這裡機關多,我領你出去吧。」說完搶上前去,頭前帶路。
賈仁祿道:「既然桂花不想在這呆了,給她算算帳,再給她三千錢,她愛去哪,便去哪吧。」
何太后哼了一聲,頭也不回,跟著貂嬋走了。賈仁祿道:「曹靜,這怪悶得,咱也上去吧。」
曹靜道:「先別,再說會話,這弘農王真得不能成功麼?歷史上有沒有說?」
賈仁祿道:「沒有,歷史上說少帝死了,我都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死。」
曹靜道:「他的身世也怪可憐的,難道不能成功嗎?」
賈仁祿道:「當今皇上不一樣可憐。這種末代皇帝,被人捏在手裡玩來玩去,沒幾個不可憐的。你見到一個便可憐一個,可憐得過來麼?如今弘農王要想成功,只有一種可能性,不過希望也很小。」
曹靜問道:「什麼可能性?」
賈仁祿道:「打,找到極其適當的時機,表明身份,拉到些勢力,割據一方,然後開打,能不能成功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看玄。若是想要靠這個靠那個,就只能是被人利用,到頭來死路一條。」
曹靜點頭道:「對的,現在大部分的名將謀臣都有自己的主人了,不會捨棄已有的榮華,跟著這個不知底細的弘農王重新來過的。弘農王當皇帝的時間很短,百姓們也不知道他的好處,不會擁護他的。」
賈仁祿道:「就是這個理。現在那些武力90或智力90以上的傢伙大都名草有主,身居高位。那些人拼著條老命,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玩命死干,不就為了能享幾天清福,如何還會跟著這個什麼弘農王從馬弓手幹起。再者皇帝有什麼好當的,一個個著了魔似的往上衝,爭得頭破血流的,到頭來反而讓別人撿了個大便宜。想來皇上他人家不過是洪福齊天,咱現在可是艷福齊天,各齊各的,不比他差到哪去!這皇帝打死我也不當的,哈哈!」
曹靜笑靨如花,道:「老不正經,都三十多了,還這麼愛胡說八道,也不怕殺頭。」
賈仁祿笑道:「呵呵,咱可是實是求是,這天下第一大美女貂嬋,還有你這個有皇后命的小妮子,都成了我的老婆,我能不艷福齊天麼,哈哈!」
貂嬋走了進來,笑道:「老不正經,何太后走了,我們也上去吧。」
自從何太后走後,賈仁祿心覺此事過於蹊蹺,便未報告劉備知曉。只是私下裡同徐庶商量了一番,徐庶也認為此時已非中平末年的形勢了,便是靈帝復生都不能搶了獻帝的皇位了,何況是個即位不到一年的少帝。徐庶主張不聲張此事,成全劉辯,讓他繼續做富家翁。賈仁祿深以為然,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此後半個多月,太平無事。何太后不知去向,西域也未傳來不好的消息。因此賈仁祿覺得那個異夢不過是以前武俠片看得太多,腦子留有映像,那日不是偶然心潮,精彩回放罷了。言念及此,也就不再放在心上。這日徐庶氣喘吁吁的趕到賈仁祿府上,不待下人通報,他便闖進內宅。
此時賈仁祿坐於石凳之上,雙手支頤,傻呆呆地看著曹靜練劍。忽地一陣風吹過,曹靜嚶的一聲,伸手捂眼,長劍失手掉地。賈仁祿正看得如癡如醉,忽聞當地一聲,回過聲來,忙道:「咋了?咋了?扭到腰了?」
曹靜嗔道:「你才扭到腰呢!迷了眼了,快來給我吹吹!」
賈仁祿一聽愛妻被風迷了眼了,那還了得。忙使出家傳輕功,搶上前去。其間難免心忙意亂,同手同腳,卻也無可厚非。伸手輕輕的扶著她的粉嫩的小臉蛋,大嘴猛地湊上前去,呼的一聲,在她的右眼上狠狠地吹了一下,柔聲問道:「好些了沒?」
曹靜眨了眨眼,淚珠不由自主的滾了下來,嗔道:「還沒,再來!真笨,連吹都不會吹!」
賈仁祿忙又將嘴湊上前去,張嘴正欲猛吹。便在此時,徐庶在門外喊了一聲:「仁祿……」話音未落,人已急急忙忙的邁步而入,抬起頭來,見此情景,忙以袖掩面,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看來我來得不時候,我過一會再來。」
賈仁祿沒理他,又猛吹了一口,問曹靜道:「好些了沒?」
曹靜暈生雙頰,嬌羞無限,點了點頭,道:「好多了,你去忙吧。」說完拾起長劍,轉身去了。
賈仁祿回過頭來,笑道:「好你個徐庶,都沒看清楚啥事,你就非禮勿視。這帳咱先記著,到時你大婚之際,我可跟你沒玩,這洞房我要好好鬧鬧!」
徐庶忙道:「小弟一時未看得仔細,失口亂言了。二哥就饒了小弟吧,這洞房就別鬧了。」
賈仁祿挺胸收腹,作大丈夫狀,正色道:「沒見過你這麼懼內的,這夫綱可不能不振。這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得打。貂嬋、曹靜敢要不聽話,亂放聲音。我老大的竹板拿起來打屁屁,你看她們現在多乖,都是打出來的。這是經驗之談,好好學著點!」
徐庶一臉深有所悟的樣子,道:「大哥果然御妻有道,小弟佩服。」說完一拍腦門,道:「唉,都是你,東拉西扯,把我也給帶進去了,正事都差點給忘了。」
賈仁祿笑道:「呵呵,啥屁事,說吧。」
徐庶來到近前,附於賈仁祿耳邊,壓低聲音,道:「這弘農王有異動了……」
賈仁祿一聽大驚,一臉嚴肅地道:「這裡不是說話所在,跟我來。」說完便領著徐庶來到上次那間地下靜室。
賈仁祿甫一坐好,便道:「我就說這弘農王不可能閒著,任誰有了這麼一個身份都要好好的賭一把。不過他能忍了十餘年再發作,這定力看來還真不錯。」
徐庶冷笑道:「他那時沒找到他娘,自己站出來,估計沒人信,所以一直在等機會。現在太后浮出水面了,他當然忍不住了,想跳出來好好的表演一番了。」
賈仁祿道:「他不是和他娘說,他不想當皇帝麼?」
徐庶哼地一聲,道:「以退為進,看來這人不簡單。」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這次他出了什麼招了?」
徐庶道:「百姓之中已紛紛傳言弘農王其實未死,已到長安,隱於商賈之間。而弘農王便於此時將其總號遷往長安。最近幾日便於長安各城門開設粥棚,施捨米粥。窮苦百姓對其稱頌有加,暗裡都稱他便是弘農王。」
賈仁祿一拍桌案,怒道:「夠毒,散家財陳氏買齊國!」
徐庶點頭道:「仁祿也知此典故?」
賈仁祿點頭道:「春秋時陳國公子陳完避禍奔齊,齊桓公很看重他,封他於田這個地方。其後陳完便以田為姓,稱田完,他便是戰國時田氏齊國的始祖。田完奔齊之後,其子孫便世代居齊,在國中擔任顯官。田完後人田乞趁著齊國國君倒行逆施不得人心之際,散盡自家財富收買人心。再經數世經營,最終贏得百姓擁戴,篡了姜子牙所封的姜氏齊國。戰國時齊國也就不是春秋時的齊國了,因為他們的國君早已姓田而不姓姜了。」
徐庶道:「正是這樣,如今弘農王富可敵國,這點糧食對他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根本不再話下。而我們因淺水原一戰,與馬超對峙了兩個多月,糧已耗盡,至今原氣未復,沒有多餘的糧食來收買民心了。」
賈仁祿微頭一皺,道:「這傢伙仗著自己有兩臭錢,便燒得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有錢有啥了不起。石崇富吧,能用蠟燭當柴燒,用糖水來刷鍋,這樣的人不照樣不得好死,連自己的寵妾都保護不了,氣得跳樓了。」
徐庶一臉迷茫,道:「石崇是誰?我怎麼沒聽過?」
賈仁祿捂著嘴,咳嗽兩聲,尷尬地道:「他是我老家一富商,十分有錢。後來官府看上了他的寵妾,強搶了去,他一氣之下跳樓了。」
徐庶點頭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賈仁祿道:「商人的地位本來就低,弘農王敢這麼做,是自己找死,找個借口辦了他!」說完右手下擊,做了個殺人的手式。
徐庶道:「他要只是個商人,怎麼辦他都不過份。可是我們一旦抓了他,何太后便會跑出來,稱糧商劉蒙便是弘農王劉辯。那樣便不能再辦他了,私殺藩王,那可是會給諸侯以口實的。」
賈仁祿撓了撓頭,道:「這還殺不得,那該如何是好?」
徐庶道:「他敢這麼做肯定是經過周密準備了,殺人滅口,看來是不行了。」
賈仁祿道:「那就借刀殺人,把消息散出去,讓曹操那廝辦他。」
徐庶搖頭道:「人若在我們境內死去,我們也脫不了干係。」
賈仁祿點頭道:「看來也不行。暈,我還從來沒有這樣措手無策過。娘的,這個弘農王真黑,這猛一下子……」說完一拍腦門,站起身來,大聲喝道:「娘的,你用齊國典故,老子也用齊國典故,看***誰更厲害!」
徐庶忙道:「二哥有何妙策?」
賈仁祿踏上兩步,來到他邊上,彎下腰來,附於他的耳邊悄聲道:「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你看能不能成?」
徐庶一拍大腿,道:「妙計!我去辦!」說完邁步便出。
徐庶走後,曹靜笑靨如花,阿娜而來,笑道:「呵呵,看徐元直的高興樣,一准又是你這傢伙出了什麼鬼主意了。這元直本來人好好的,都給你教壞了。」
賈仁祿笑道:「嘿嘿,哪能啊,我可是一等良民。我哪能教壞人家,我可是教他要如何敬妻愛妻,做個二十四孝老公,再說我不也是這麼做的麼……」
曹靜繞到他身後,格格一笑,道:「哦,原來是二十四孝老公啊,那我剛才可是聽某人說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什麼什麼的,距離遠了我也聽不大清,好像還說我和貂嬋姐姐都是給打了才乖的。」
賈仁祿一聽便知胡亂散步御妻之道東窗事發,忙陪笑,道:「唉都徐元直說的,他說:『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說這女人只有打了才乖。我一聽便將頭亂搖,同他說女人是要疼的、要愛的,哪能打呢!這不也不知費了多少口水,才將他說得回心轉意,屁顛屁顛地去了。」
曹靜嫣然一笑,伸出小手來,在他的屁股上狠狠的擊了一掌,嗔道:「還不老實,看來你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
賈仁祿啊地大叫一聲,雙手一捂屁股,垂首認錯道:「老婆大人,我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