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正文 第三百六十九章 平原老兵
    曹兵不知這幾支兵馬是人是鬼,又不是有多少兵馬,十分驚懼,哪敢與抗,紛紛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使出吃奶的力氣,拔腿狂奔,轉瞬不見。

    三輛四輪小車匯合一處,並成一排,中間一輛上的賈仁祿,哈哈一笑,指揮兵士緩緩而退。

    曹操越想越是害怕,不敢稍停,一口氣奔出了三十餘里,回頭一看,不見賈仁祿追來驚魂稍定,輕輕地在胸口上拍打幾下,連聲叫道:「好險,好險,這賈福果有神出鬼沒之機,唉此人偏偏死心踏地的輔佐劉備,不能為我所用,誠為可惜。」

    四下敗兵漸漸聚攏,曹操心有餘悸,覺得此地離賈福大營甚近,太不保險,引兵奔入京縣城中,甫一進城,便氣極敗壞的下令將那兩個吃裡扒外,胡亂告密的小卒給斬了,那兩小卒欲待重施故伎,逃出生天,卻也來不及了,須臾獻頭帳下。跟著曹操下令四門緊閉,並差人連夜趕到鄴城請有道之士、大德天師前來城中作法祈禳,以防賈福差鬼卒進城搗亂,自此有關賈福驅鬼弄神的謠言更是甚囂塵上,眾說紛芸,各種稀奇古怪的版本難以盡表,人人都說的口沫橫飛,像是親眼所見一般,也搞不清楚哪一個才是正版的。

    五日後曹操的中軍大帳貼滿了杏黃道符,一名道士於帳前上竄下跳,胡言亂語,作法驅鬼,曹操這才感到放心,覺也睡得著了。

    此時賈仁祿早已來到虎牢關中,躺在寬大的床榻上,翹著腳丫子,雙手捧著一副春宮圖,看得面紅耳熱,口水不自禁流了出來。

    徐庶走了進來,搖了搖頭,夾手將他手中的春宮圖奪了過來,隨手往案上一擲,道:「沒想到你天天看這個,還是一肚子詭計。」

    賈仁祿嘿嘿一笑,翻身而起,拾起春宮圖,珍而重之的揣入懷裡,道:「誰叫軍中不能攜家帶眷,沒有美人可以摸,老子不看這個,難道看春秋啊!」

    徐庶笑了笑,道:「聽說這次你在滎陽附近將曹操耍得團團直轉,尤其那個妝神詭計更是匪夷所思,難道你真的學會了於神仙傳下來的秘法?」

    賈仁祿笑道:「那種東東老子看著就頭大,要不是甄宓攔著,早就把去當柴燒了,哪裡還會去學?」

    徐庶問道:「那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呢,教一下兄弟,我也學學。」

    賈仁祿大手一伸道:「學費。」

    徐庶笑道:「咱倆兄弟,還用得著講錢麼。」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唉,交到你這樣的兄弟算老子倒霉,好吧,看在你我這麼多年兄弟的份上,老子就免為其難的告訴你吧。」頓了頓,又道:「劉封這小子也真會選地方,他趴的那個地方溝壑縱橫,山坡比比皆是,十分利於隱蔽。於是老子便令人趕做了幾輛四輪車,反正又不是新子的新漆馬桶,又或是財主家的楠木棺材,也不要太好看,只要能推的動便行了。一切都佈置好了之後,曹操老兒便到了,老子坐在一輛車上,讓人推將出去。先裝神弄鬼一番,反正這個我最拿手,怕是俺師父都沒我在行,嘿嘿。」一想到諸葛亮都不如自己會裝神弄鬼,不禁有些得意。

    「然後老子便讓人將車推入樹林之中,隨便找了個山坳裡躲了起來,於禁這小子見車不見了,只道老子在前,不停催馬亂追一氣,殊不知老子早就被他甩到後面去啦,哈哈!」

    徐庶瞪大了兩眼,難以置信,道:「可是我聽說,於禁始終看到有小車在前……原來是這麼回事,你真是有夠鬼的。」

    賈仁祿心道:「諸葛大大妝神時小車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出現的,若真是這樣他八成真會縮地之法,若不是這樣,說不定也像老子這般行奸使詐了,哈哈!反正老子就不信這世上當真有人會什麼縮地之法。」笑道:「你猜到了?就是這麼回事,老子事先早就準備幾輛小車等在前面,每輛小車只行一陣,便駛下山坡,找個隱蔽的所在趴起來,讓於禁等人過去。於禁時時看到有小車在前晃悠,心中已存了小車在前的念頭,便一直向前窮追,哪會想到是老子在搞鬼。」

    徐庶搖頭笑道:「好在你不是和我為敵,不然你這條詭計猛一下子用在我身上,我也一定會上當的,哈哈!」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主要是老子事先說的十分逼真,一會說老子是於神仙的徒弟,一會又說老子曾在長安設壇祈雨。這些曹操都已知曉,自然深信不疑。於是先入為主,認定了老子會什麼妖法,其實那都是騙人的。老子就是在賭命,這西洋鏡要是一拆穿,老子的小命可就當場玩完了,哈哈。」

    徐庶道:「你的膽子真是有夠大的,這種命你也敢賭。」頓了頓又問道:「不過後來好像同時出現三輛小車,每輛小車上都坐著一個你,這是怎麼回事?」

    賈仁祿道:「那便是人皮面具之功了。老子時常要讓別人扮作老子來騙人,因此早就讓尤沖做了好幾張老子的人皮面具備著。這三輛車裡坐著的人,其中有一個是老子,另外兩個則是身材和老子差不多的兵士帶著人皮面具假扮的,別說那人皮面具十分神似,便是只有八九分相似,黑燈瞎火的曹操老兒又怎能分辯清楚?一看三個賈福同時出現,還不嚇得屁滾尿流,逃之夭夭?」

    徐庶笑道:「當真是絕妙的主意,虧你想的出來。我可聽說,曹操一回到京縣便連夜去請道士作法了,看來他真的以為你會使妖法,哈哈。」

    賈仁祿笑道:「哈哈,一想起曹操老兒被嚇得魂不守舍,胡亂請道士作法,就解氣!這棄守滎陽、陳留雖說是計,但想起來就和吃了頭蒼蠅似的,說不出的難受。」

    徐庶道:「同曹操為敵當然要講究策略,這兩座城池當我們讓他的好了。到時時機一來,仁祿親自出馬,殺得曹兵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中原大好河山都將在仁祿掌中,何況這兩座城池?」

    賈仁祿笑道:「沒想到元直也這麼會拍馬屁。」

    徐庶道:「聽說二哥在半路遇到有兵士調戲良家婦女?」

    賈仁祿神色凝重,點了點頭,道:「只可惜那兩個傢伙跑去投了曹操了。」

    徐庶歎了口氣,道:「這其實也怨你。」

    賈仁祿一臉無辜,指著自己,道:「這裡面有我什麼事?總不可能說是我授意那兩個小子強姦婦女的吧,老子可真比竇蛾還冤啊。」

    徐庶笑了笑,道:「別的地方我只是風聞,不敢妄言。就拿這裡來說吧,洛陽、虎牢的守軍有不少是從平原來的,他們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便跟著我們出生入死,有的已立過不少戰功,作了校尉、中郎將,甚至裨將軍,偏將軍。這些人聽聞你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便驕橫起來,逢人便說是你的老部下,又說曾參加你指揮過的某戰某役,立了什麼什麼功勞,以此誇耀。」

    賈仁祿怒道:「他媽的,老子哪有這麼多老部下,總不可能從平原出來的都是老子的部下吧?再說有這麼不長進的部下,當真丟死個人!」

    徐庶道:「當然這裡面也有不少趨炎附勢之人,硬往自己臉上貼金,可這樣的人實在太多,一時之間也不可能細細分辯到底誰真誰假?再說這種事地方官往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些人都是當兵出身,粗鄙無文,性格暴躁。驕橫起來,更加無法無天,去酒家吃飯不給錢,一抹嘴就走,那是常有的事。路上和人爭吵,一言不合往往拔刀子動手……」

    賈仁祿道:「他媽的,他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徐庶歎了口氣,道:「可不是麼。這些人一旦犯事,便報出你的字號,將你抬了出來。地方官吏都不敢得罪你,一聽說是你的老部下,哪個敢管,又有哪個能管得了?往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理會。這樣一來,更助長了這些人的囂張氣焰,除了當街殺人,幾乎是無惡不作,我這裡時常接到百姓上告,說這夥人強搶民女,侵奪民產,多行不法。」

    賈仁祿氣得手足冰冷,道:「真沒想到老子的字號有這麼管用。這幫王八蛋還留著作什麼,統統拉去斃了。」槍斃是現代才有的刑罰,賈仁祿一時激動,便又口沒遮攔了噴了出來。

    徐庶聽慣了他那稀奇古怪的言語,也不以為意,點點頭,道:「可是這樣的事情太多,處理一起又來一起,殺了一個,又來一個。這些人在外面橫行不法,目中無人,在軍中則是飛揚跋扈,倚老賣老,更有甚者竟在營中公然聚賭,搞得軍心浮動,人心渙散。依我看這軍心是到了非整頓不可的地步了。」

    賈仁祿道:「他們胡作非為,倒行逆施老子可管不著,也懶得管。可是他們竟打著老子的旗號幹這種缺德事,老百姓不明原委,真會以為是老子授意的,說不定還從中分到了不少好處。到時主公怪罪下來,老子可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媽的,不宰他幾個,不知馬王爺有三隻眼。」說到這氣得腮幫子鼓鼓的,定了定神,又道:「本來那兩個小子留著就是幹這個用的,老子就是要當著他們的面殺,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害怕,以後便會有所收斂,可惜竟被一幫白癡給放跑了。」

    徐庶笑道:「那兩人還是沒能逃脫殺頭的厄運,已被曹操斬了。」

    賈仁祿嘿嘿一笑,道:「看來這手借刀殺人老子是越使越熟了,可如此一來,便沒有題目再找那些人的麻煩了。」

    徐庶道:「這夥人橫行不法,這題目還怕找不到?只不過這些人大多立了不少戰功,跟著我們也受了不少罪。我當時看在他們往日功勞的份上,對他們只是稍加懲戒,並不過分苛責,哪知他們竟有恃無恐,行事越發放肆起來。」

    賈仁祿道:「不能再任由這種情況發展下去了,劉封那裡的情況已十分嚴重了,一連兩次上命都得不到貫徹,好好的事情都給搞砸了,這樣的軍隊還能打個屁仗,和曹操交鋒非吃敗……」說到這裡,兩眼一亮,道:「有了,這借刀殺人之計不妨再用用。」

    徐庶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道:「真有你的,好就這麼辦。」

    賈仁祿嘿嘿一笑,冷冷道:「你們不是很會打老子旗號麼,老子也不來殺你們,這樣你們不是說老子不講情面就是說老子不念大功,卸磨殺驢。哼,老子借曹操老賊的刀來殺你們,你們可沒話好說,只能怪自己本事不濟了。」

    徐庶笑了笑,道:「曹操已令徐晃取了陳留,不日便當西進來取虎牢。不知仁祿打算何時到校場閱兵?」

    賈仁祿道:「事不宜遲,現在就去。」大手向前一伸,大聲叫道:「他媽的,兵發校場去者!」

    過了小半個時辰,賈仁祿等人來到校場,賈仁祿雙手負後緩緩走上高台,望著台下數萬將士,默不作聲。過了約摸有一頓飯功夫,賈仁祿見台下的不少兵士已開始不耐煩起來,斜腰拉跨,站沒站相,微微一笑,道:「聽說你們當中有不少是從平原來的,不知是否屬實?」

    場中不少兵士應道:「對的,我們就是從平原來的。」

    賈仁祿道:「從平原來的還有曾追隨我出生入死過的弟兄們都留下,其餘的解散。」

    將士們集合前曾收到小道消息,說賈仁祿親來虎牢視察,打算同原先與他出生入死過的老弟兄一起把酒言歡,聊些別來之事。此時聽他說這話,都認定他要請客,哪裡還會解散,一解散了不就什麼也吃不到了麼?其中不少從南陽、關中、洛陽來的,和賈仁祿從未照過面的兵士都賴著不走,冒充賈仁祿的鐵桿部下,等著騙吃騙喝。只有少數莊嚴穩重,老實巴交的兵士不願作此下作之事,各自散去。

    賈仁祿伸嘴在邊上一名親兵耳邊悄聲吩咐幾句,面露微笑,道:「一晃都快十年了,哥幾個過的都還好?」

    那些兵士本來還擔心賈仁祿會追究自己藉著他的名頭胡作非為之事,可見他面色慈和,像是閒話家常,登時放下心來,大膽應道:「托軍師的福,過的很好。」

    賈仁祿笑道:「這就好,這就好。自從官渡之後,我便天南地北的到處跑,也沒時間和大伙聚聚,得罪之處,還望大伙見諒。」

    將士們見他抱拳拱手向他們行禮,受寵若驚,忙道:「軍師貴人事忙,日理萬機,我們是何等樣人,怎敢勞動軍師掛念。」

    賈仁祿道:「今日請大伙前來不為別的,就是想請大伙搓一頓,拉拉家常,聊些別來之事。」說著一揮手,百餘名兵士捧著酒肉走進校場。

    將士們見到大壇大壇的酒,大塊大塊的肉,源源而來,哈拉子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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