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爭風吃醋
    賈仁祿道:「事不宜遲,還請子敬令人開挖地道。不過這動靜可不能搞得太大,若是被亂黨發現了那可就遭了。」

    孟達道:「軍中都有一支兵馬負責挖掘地道,以便攻城或劫寨時挖地道通到城中或敵營之中,這如何開掘才不使敵人發現,自是他們的拿手絕活。」說著便令人前去開挖地道。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忽聽西北角上綁子聲,救火聲,慘叫聲響作一片。賈仁祿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到庭院之後,手搭涼棚,向西北方向望去,只見遠處火光沖天而起,顯然囚禁紅袖的小院便在那裡。他擔心紅袖的安危,心亂如麻,腦中一團漿糊,啥主意也沒有了,來回走著,連聲叫道:「紅袖應該沒事吧?」

    孟達道:「軍師放心,我事先已安排妥當,應該不會有事的。」

    賈仁祿向孟達瞧了一眼,心道:「娘的,她好歹也是你的心上人,如今她面臨險境,生死未卜,你居然還能篤定泰山,都不知道你的心是用什麼東東做的。」說道:「子敬好整以暇,不像我急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真是大才啊。」

    孟達道:「軍師太謙了,軍師對下人一視同仁,關心及之,實是令人好生佩服。」

    賈仁祿心道:「遲早有一天老子這個馬屁大王的頭銜要被你小子搶去,真是太會拍了,老子是望塵莫及啊!」

    突然間,大門外蹄聲隱隱,車輪滾滾。過不多時,吱呀一聲,大門開了,煙塵揚起,一個女子發足狂奔,衝了過來,尖聲叫道:「老爺!」撲將上前,張開雙臂,將他緊緊抱住,淚珠沿著面頰滾了下來,正是紅袖。

    孟達見紅袖一來便先撲向賈仁祿,對自己竟連瞥都不瞥一眼,不禁心中火起,向賈仁祿望了一眼,眼中殺機一閃即逝。

    賈仁祿伸袖子擦拭紅袖眼中的淚水,道:「你受委屈了……」

    忽聽前方一女子說道:「還有我們呢,老爺只關心紅袖,對我們問都不問一聲。哼!以後都不理你了!」說著小嘴一撅,側過螓首,正是蘭花。

    賈仁祿順著蘭花的聲音望去,只見蘭花、劉玉秀扶著彭允緩緩而來,喜道:「你們都沒事,真是太好了。」

    孟達道:「這些人都是被那賤婦擄去,彭管家也是那賤婦命人打傷的。我疏於防患,致使軍師府遭人血洗,真是萬分過意不去,我已令人將軍師府重新收拾齊整,還請軍師前去安歇吧。」

    賈仁祿點了點頭,同孟達客套之句,帶著紅袖等人,告辭離去。孟達趁著賈仁祿詢問彭允傷勢之時,悄悄來到紅袖身邊,在她耳邊悄聲道:「你還是留下來吧,我不能沒有你了。」

    紅袖向他瞧去,冷冷地道:「要我留下也可以,這夫人便要由我來做!」

    孟達隨口敷衍道:「先留下來吧,這事慢慢再商量。夫人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如今那賤人跑了,你不就是夫人了麼?」

    紅袖冷笑道:「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說得多好啊。我在你心中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我已決定在軍師府上做一個低三下四的小丫頭,服侍他一輩子。你這巴郡太守府門坎太高,我是高攀不上的。」

    孟達拉著她的手,道:「你再考慮考慮,我對你可是真心的。」

    紅袖瞪了他一眼,右手一甩,掙脫開來,高聲道:「太守大人請自重。」

    眾人聞言紛紛轉頭向孟達望去,孟達臉上一紅,側頭避過眾人目光,裝著欣賞邊上的花木,以掩尷尬。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子敬對紅袖好像有些意思?」

    紅袖向孟達看去,孟達脹得滿臉通紅,道:「我剛才多喝了兩杯酒,一時失態了,還請軍師別誤會。」

    賈仁祿只等孟達開口承認,便即將紅袖留下,哪知等到的卻是這麼一句回答,心想狗改不了吃屎,此人天性如此,強求不得。胸口一酸,歎了口氣,轉頭自去。紅袖哼了一聲,跟著賈仁祿走出府去。

    一行人回到軍師府邸,只見房舍廳堂已重新整飭,煥然一新。大路小徑被洗得片塵不染,哪還能找到半點血漬。庭院之中依舊花團錦簇,暗香浮動,好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一眾僕婢見他們前來,滿臉堆笑,擁了上來,老爺長,老爺短地叫得不亦悅乎。

    賈仁祿眼光在眾人臉上逐一掃去,發現盡皆不識,已然人面全非。心中一痛,長歎一聲,道:「扶彭管家到他的房間裡好生休養。明日一早請個大夫人給他好好診治。」

    紅袖應道:「是!」

    蘭花道:「老爺,天色已晚,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其他事情我們自去處理好的,不勞你操心了。」

    賈仁祿點了點頭,信步而行,向臥房走去。蘭花腳下加緊,跟了上來,道:「我姐姐她還好吧?」

    賈仁祿道:「她如今在雒縣有名醫照料,不會有事的。」

    蘭花眼圈一紅,眼淚撲簌簌地掉了下來,賈仁祿回過身來,輕輕摸著她的頭,道:「別哭了,再哭老子也要跟你流眼油。本來不想讓你遭罪,才沒把你們帶上,沒想到反而讓你們遭更大的罪。你們沒怪我吧。」

    蘭花舉起袖子擦拭淚水,道:「老爺體恤我們,我們感激都還來不及呢,哪會怪你。」

    賈仁祿道:「這幾日可苦了你們了。」

    蘭花道:「那臭婆娘待我們可壞了,不給我們治傷不說,還一會要砍手,一會要砍腳的,可把我們嚇個半死。後來孟達一再言道不可對我們無禮,那臭婆娘才不敢亂來,對我們也好了不少,還請大夫來給我們療傷。」

    賈仁祿笑了笑,道:「哈哈,孟達這廝倒也聰明,還曉得抱老子的粗腿。」

    蘭花白了他一眼,道:「就愛吹牛,才不是呢!那都是紅袖姐姐叫他這麼做的。紅袖姐姐說若是我們有個三長兩短,她便一輩子不再見孟達了,便是見面了也不說一句話。孟達一聽怕得跟什麼似的,馬上叫那個臭婆娘不要亂來。」

    賈仁祿一臉鬱悶,道:「原來這裡沒我什麼事啊。」

    蘭花笑靨如花,道:「當然沒你什麼事,你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誰會買你的面子?呵呵,別在說了,我服侍你休息吧。」

    賈仁祿道:「得,自尊心受到打擊了。老子自尊心受打擊的時候就比較健忘,下個月工資若是沒你的份,可能就是老子一不小心給忘記了,你可別怪老子啊。」

    當晚他翻來覆去,折騰了一夜。直到卯時,他仍是瞪著屋頂兩眼發直,眼見著天色微明,索性披衣而起,來到院中耍一套賈氏太極戲耍。正手舞足蹈間忽聽得邊上傳來格格笑聲,側頭瞧去,卻見紅袖手執銅盆,立於邊上,笑個不停。

    賈仁祿自知自己的玄功太也精妙,已臻武學之中的絕詣,一般人自是看不明白,難免發笑。當下不去理她,一腳虛,一腳實,雙手亂比,煞有介事的左一圈,右一圈地亂劃圈圈,邊打邊道:「這麼早就起來啦?」

    紅袖笑道:「還早呢?我們可不像老爺可以睡到快午時。我們一早起來就有不少事要做的,想起晚點都不成。」

    賈仁祿道:「又不是沒有下人,以後那些屁事叫她們去做便成。」

    紅袖道:「呵呵,那些下人新來服侍老爺,我怕他們侍候不周,因此要指劃指劃。」

    賈仁祿道:「老子又不是國家一級保護動物,沒那麼精貴,只要有一日三餐,讓老子肚子不至於咕咕亂叫,就大功告成了。」頓了頓,又道:「到我屋裡來,我有話跟你說。」說著打完收功,轉身進屋。

    紅袖點了點頭,將銅盆放回屋裡,跟著走到他的房間,道:「老爺有什麼事嗎?」

    賈仁祿指著案前,道:「坐。」

    紅袖坐了下來,賈仁祿道:「這幾日孟達常到你那裡去看你?」

    紅袖點了點頭,賈仁祿道:「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紅袖冷冷道:「還有什麼,不就是什麼想我啦,想和我在一起之類的無聊話語。」

    賈仁祿道:「看來他心裡依然愛著你,有沒有考慮……」

    紅袖問道:「潑出去水還能在收回嗎?」

    賈仁祿歎道:「孟達聽你話不加害蘭花她們,就證明他心裡有你,你也別太死心眼。」

    紅袖道:「那日我就說過了,若老爺看我不順眼,想趕我出去。不用費神把我嫁出去,我有腳自己會走!」站起身來,轉身欲出。

    賈仁祿忙道:「好了,好了。坐下來,有話好好說嘛,別動不動就要走。」

    紅袖重新坐好,賈仁祿瞧著她,出了一會神,長歎一聲,道:「你想在我這裡當個丫環,老子偏不讓你如願。從今以後你不再是府中的婢女,你跟著老子一樣,是這裡府裡的主人。想使喚誰,就使喚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當然也就沒有工資領了,哈哈!」

    紅袖臉上一紅,垂下頭去,不敢看他,道:「我身子已污難道你不嫌棄我麼?」聲音越來越小,幾至不可聽聞。

    賈仁祿心道:「娘的,有歧義,這話讓她誤會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忽地白光一閃,一柄飛刀飛了進來,插在了桌案之上。只聽屋頂上一女子嬌聲叱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紅袖忙站起身來,轉向門外叫道:「夫人。」

    黑影一晃,一位身著黑衣的女子從屋頂上躍下,閃了進來,瞪了她一眼,兩眼一轉,兩道冷電似的目光向賈仁祿射去,道:「說!你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賈仁祿撓撓頭皮道:「她是老子的救命恩人,讓她做下人太委屈她了。老子想讓她享受主人的待遇,受下人侍候,別再幹活了,沒別的意思。」

    祝融道:「真沒別的意思?」

    賈仁祿向紅袖瞧去,見她滿是柔情的目光正瞧向自己,老臉一紅,道:「真沒別的……意思,彭允也是一樣。他們姐弟倆都是我的恩人,又為我吃了這麼多苦,我不想虧待他們。」

    祝融向紅袖瞧去,只見她神間頗有些黯然若失,格格嬌笑,道:「逗你玩的,就算真的有意思也沒什麼的。」走到紅袖面前,向她上下瞧了一眼,道:「呵呵,看來過幾天我就要叫你姐姐了。」紅袖羞得滿面通紅,兩眼呆呆地瞧著地板,不敢抬頭。

    賈仁祿心想自己的美媚已然夠多了,眼前這麼一大攤亂攤子還未擺平,再加進一個紅袖,那可真就是天下大亂,郡雌混戰,自己那狗窩的形勢估計也不比天下間的形勢好多少。自己處身其間,肯定是頭痛欲裂,不出三日便要去精神病院裡掛號了。再者他頗覺得紅袖有些可憐,有心搓合她已孟達成其好事。他原來想認紅袖為義妹,尋思孟達不過就是嫌她的身份地位,若是紅袖成了賈軍師的義妹,這身份就大為不同了,孟達這個勢利小人還不屁顛屁顛地往上湊?可是他已有數位結拜兄弟,未和他們打聲招呼,亂認義妹也於理不合。是以他先不說明,而是她的身份先提上去,再修書去與諸位兄弟商量最後再作定論。也怪他急了些,一想到這個狗屁主意,不假思索便噴了出來,結果引起眾人的誤會。

    他頗感尷尬不知該如何解釋,老臉一紅,岔開話題,對祝融說道:「嘟,一來就胡鬧。你去做暗夜女賊的成果如何,還不速速報來!」

    祝融杏眼圓瞪,臉現怒色,道:「孟達果然是個大壞蛋!他惱恨紅袖姐姐只理你而不理他,決定今晚三更之時派人假作亂黨再次血洗軍師府。」

    砰地一響,賈仁祿一拳砸在了牆壁之上。跟著啊地一聲,收回鐵拳,左手在右拳上不住摩挲,道:「下次不能砸牆了,疼死我了。孟達也忒可惡了吧!」

    紅袖眼圈一紅,眼淚流了下來,道:「都是我不好,連累老爺了。」

    賈仁祿擺手道:「這不關你的事,這人的本性便是如此。」對祝融說道:「那些證據還在我們手上,他難道不怕我們都給他抖出去?」

    祝融道:「他過一會便要來向你套問那些證據在哪。哼,還好我們先防著他一手,不然定然著了他的道,這證據說什麼也不能給他。」

    賈仁祿問道:「城中的亂黨平定了沒有?」

    祝融點頭道:「劉蒙大老遠的從漢中趕來,帶來的心腹本來就不多,臨時湊起的亂黨又都是烏合之眾,沒多久就被孟達給掃平了。」

    賈仁祿又問道:「那些證據可都藏好了?」

    祝融道:「嗯,我藏在城外的一個隱密所在,又留了一百名親衛嚴加把守,不會有事……」

    忽聽腳步聲細碎,蘭花急匆匆地走來,道:「孟達來了,正在前廳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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