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重生之我是路人甲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浮誇之風
    賈仁祿側過頭來,看了看她,站起身來,走了兩圈,道:「可是眼下,我是要兵沒兵,要將沒將,如何能破樓蘭。」

    莫邪雙眼隔著輕紗,隨著他的身形來回移動,道:「只要你肯相助,且末全國百姓都會站出來你的。他們已不堪鄯善的欺壓,日日夜夜希望有人助他們復國。」

    賈仁祿點了點頭,道:「昨天我問過班爺爺才發現這西域各國離此路程還都比較遠,我接任的消息一時也到不了。不如這樣,先等等看,如果還沒有消息。我們過幾天便去且末看看。」

    數日後,賈仁祿正閒坐在案前同班騫聊著西域風物,正說得入港,忽地左右來報:「去鄯善的使臣回來了,說已傳達軍師接任長史的消息,不過鄯善王只是淡淡地說了句:『知道了』,便沒有下文了。」

    賈仁祿微微一笑,對班騫說道:「呵呵,聽說這鄯善王在班大人來西域的時候是第一個歸順的,如今的態度好像大不一樣了。」

    班騫冷笑道:「那時西域有匈奴之患,這鄯善因不服匈奴欺壓,所以第一個降順。父親大勝匈奴之後,匈奴人不敢再來了。這鄯善趁勢擴張,這國家大了,兵多了,自然也就沒有以前那麼聽話了。」

    賈仁祿站起身來,比了個擰發條的動作,虛空擰了兩圈,道:「哈哈,看來是皮癢了,欠修理了。現在你賈爺爺我來了,給你擰上兩把弦,看你還不跟在我的屁屁後面好好的跑!」

    正說話間,剛才退下那個小卒又氣喘吁吁的竄將上來,稟道:「北方所置戊己校尉聽說大人前來接任,甚為高興,聲明願受統屬。他還帶來一個不好的消息。焉耆國王元崇正在大肆併吞鄰國,危須、山國、尉黎等國前些年便已被其攻陷,如今他正在率兵猛攻車師前部交河城。車師前王鬱林言道,只要大人能解了交河之圍,他願舉國歸附。」

    賈仁祿聽說愁眉緊鎖,低下頭來,不由自主的來回亂走,對班騫說道:「你曾言道焉耆有兵二萬餘,而車師前部僅有兵四五千,如今焉耆攻打車師,向我們求助,可我們這點點兵去了也是填坑的。」

    班騫道:「這交河之圍必須解,不然這長史的威信便立不起來。車師前部雖小,但車師前後部並東且彌、卑陸、蒲類、移支等國合稱車師六國,其王素有來往。只要車師前王肯服,其他五國便可傳檄而定。」

    賈仁祿來至案前,舉起茶碗欲飲,發現內中空空如也,心想:「他媽的,這鳥地方,連個水都不好搞,一天只能喝幾杯水……」想到此頹然放下茶碗,低頭沉思半晌,驀地裡抬起頭來,喝道:「子龍!」

    趙雲匆匆趕來,應道:「在!」

    賈仁祿問道:「現在可用的兵有多少?」

    趙雲應道:「差不多一千來人。」

    賈仁祿一拍桌案,道:「好咱也學學班大人,就用五百人,留五百人守家,班爺爺你留守此間。我同子龍去解交河之圍。」

    趙雲應道:「是!」

    莫邪從屋內走將出來,道:「我也一同去。」

    數日後,這支僅有五百人的小部隊便到達了戊己校尉所在地高昌。進得這座以及說是城,不如說是土堡的小城中,見到了當時的校尉宋朗。

    宋朗一見他們很是高興,喜道:「總算把朝廷的人給盼來了。西涼馬騰根本就不管我們的死活,我們曾向他所置的敦煌太守借兵,可他們就是遲遲不肯發兵。」

    賈仁祿微微一笑,道:「他們一心想打關中沒空呢。對了,城中現有多少兵馬?」

    宋朗伸出一指,說道:「也就一千來人。」

    賈仁祿心道:「得,怎麼都是這麼一點。劉備剛開始也是,窮得叮噹亂響,一千兩千都算很多了,好不容易給我搞到可以指揮十萬人以上的大會戰了。卻跑到這鬼地方來,又是一千兩千的窮算計……難道我這一輩子就只有指揮一兩千人的命?」

    賈仁祿問道:「那這次攻交河的焉耆國一共用了多少兵馬?」

    宋朗面有憂色,道:「一萬人。」

    賈仁祿劍眉一豎,重複道:「一萬人……」頓了半晌,在屋中來回走上兩圈,舔了舔乾裂的嘴唇,來到案前,端起一碗涼白開,一仰脖一飲而盡。環顧四周卻見周圍將士們望著那杯水,不住的流著口水,一臉羨慕。登時明白,這碗水乃是這些將士為了巴結他這個冒牌的上官,特地為他省下的。想到此不由老臉一紅,咳嗽了一聲,道:「子龍!」

    趙雲道:「末將在!」

    賈仁祿道:「這樣,你今天晚上悄悄將咱帶來的那五百人帶出城去,找個僻靜的地方趴一宿,明天一早再大搖大擺,大造聲勢的開進城來。」

    趙雲聞言一愣,問道:「這是為何?」

    賈仁祿微微一笑,對宋朗說道:「宋朗,你傳出消息去,西涼馬騰已被劉使君消滅了。如今劉使君欲重置西域長史,管置西域。已從中原派來大量兵馬,先頭五千人馬已到,後續大軍,將陸續到達。西域諸侯有哪個敢亂放聲音的,便好好洗淨脖子,嘗嘗能把西涼精銳穿成人肉串的軍隊的厲害!」

    趙雲雙眸一閃,大聲叫道:「妙計!」

    賈仁祿冷笑道:「我就是要讓西域這群土豹子瞧瞧什麼叫浮誇風。這五百吹成五千,我都還算了積了口德了。」

    宋朗一臉欽佩地道:「無怪乎賈軍師能輔佐明公縱橫無敵,今日一見果然神乎其技。」

    賈仁祿哈哈一笑,道:「你少拍馬屁,再派人去交河城,告知車師前王鬱林。朝廷援軍已到,不日便到,讓他們死守到底。」

    宋朗應道:「是!」

    此後十來日,趙雲便週而復始的搬運那可憐兮兮的五百人。他們已記不清進出城門多少次了,只知道深夜時便要悄悄的從城中出來,露宿野外,喝風吃土。第二天一大早便要裝成剛到一般,大搖大擺,浩浩蕩蕩地開進城去。當城外那條路他們已走到實在不想在走的時候,上頭傳來命令,他們可以不用再受這份洋罪,放假三日,等待新的命令。此命令一經傳出,便引來歡聲一片,那五百士兵三三兩兩抱成一團,又唱又跳,搞的高昌城好似瘋人院一般。

    交河城中車師前王聽聞漢朝援軍已到達,便放棄投降或棄城的念頭,咬牙硬挺,死守城池。而焉耆大軍聽得這消息,十分惶恐。每日探子來報,都說有不少的漢軍開進城中。焉耆王元崇更加諤然,不住催促麾下將領猛攻,妄圖在漢軍到達前結束戰鬥。如此一猛攻一死守,雙方相峙,寸土必爭,戰鬥逐漸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這日賈仁祿於校尉府內商議軍情,賈仁祿問宋朗道:「交河那邊怎麼樣了?」

    宋朗道:「鬱林不停派使者來催促我軍進兵,看來他們已快頂不住了。」

    賈仁祿又問:「那焉耆方面呢?」

    宋朗道:「連日猛攻,他們的損失也很大,士卒已十分疲憊。」

    賈仁祿笑道:「好了,哈哈。該我們上場了!」

    趙雲、宋朗道:「請軍師下命令吧!」

    賈仁祿道:「宋朗,你領五百兵馬守城,我同子龍率一千兵馬去取危須,那是通往焉耆門戶,此城一下,焉耆大軍便要趕回老家救援了。哈哈!」

    宋朗道:「危須城素有重兵,一千人去攻,太過兒戲。」

    賈仁祿笑道:「山人自有妙計!哈哈!」

    趙雲、賈仁祿帶著這一千大軍迅速掩至危須城下,離城數里之時,賈仁祿便命人在山谷曠野之中亂插大旗,亂下營寨。一時之間旌旗遍野,連營處處。城上守軍望見如此情景,嚇得臉如白紙,不知所措。在他們的心目中漢朝是無敵的,許多年前班超、班勇在此大顯神威,雖年代久遠,卻仍在他們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映像。焉耆王胡亂擴張,無所顧忌,而焉耆百姓卻十分懼怕漢朝會來找他們的麻煩。

    然而想什麼來什麼,漢朝的大軍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眼前,看上去像來了千軍萬馬一般,聲勢浩大。誰又能想得到,這些只不過那個瘋瘋傻傻的劉備手下第一軍師兼各路戰場總清掃賈福賈仁祿擺的迷魂陣,吹的浮誇風。

    就在百姓們大失驚色,躲在各自家中瑟瑟發抖之際。趙雲領著一千軍馬前來攻城,人未到聲先到。戰鼓之聲震天動地,喊殺之聲響徹雲霄,雖只一千軍造成聲勢卻好似一萬人一般。其時危須國王是焉耆王之子樊諸,聞報大怒,率軍出戰。兩陣對圓,內中一個不識中原人物,不知死字怎麼寫的小將愣冒充柱國大將,衝上前來找趙雲單挑,只一合便被趙雲挑於馬下。

    趙雲冷冷地看著地上那具冷冰冰地屍體,一挺手中銀槍,喝道:「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前來一戰!」

    焉耆大軍聞此睛天霹靂都是一愣,樊諸長眉一軒,傳令三軍撤退,龜縮到城中死守。樊諸想堅城死守,但他治下的百姓卻不和他一條心。這些人原是危須國的子民,焉耆國攻破危須後,將他們都變成了奴隸,他們生活苦不堪言。日日夜夜詛咒焉耆王及其全家上下不得好死,早下地獄。本來以為這一生都只能仰天長歎,對月空泣。沒想到卻盼來了漢朝大軍來解他們的倒懸之苦,一時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城中百姓自發的組織起起義隊伍,拿著農具、木棍同手持強弓硬弩,彎刀長劍的焉耆兵士打得個不得開交。

    趙雲聞得城中內亂,忙令將士攻城,如此大軍攻於外,百姓亂於內。不到一個時辰,城池便被攻下,起義百姓殺了樊諸,清出宮室,歡天喜地迎接大軍進城,待得知來此攻城的大軍不過只有一千人時,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膽量,更加相信了這支大軍是上天派來解脫他們苦難的救星。

    賈仁祿來到危須王宮,卻不正中上坐,側於一旁坐好,道:「子龍,去訪問城中老人,打探危須王室後裔,找到之後,立即帶來見我。」

    趙雲應是之後,便即退下,過了小半個時辰,方領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前來,道:「這位便是故危須王之孫季孟,如今淪為奴僕為人放羊。」

    賈仁祿忙站起身來,整整衣冠,恭敬一揖,道:「西域長史賈福賈仁祿參見危須王。」

    譯者將話譯了,告訴季孟。季孟嚇得瑟瑟發抖,額頭見汗,不知所措,雙手不住地玩著衣角,不知該如何回答。

    賈仁祿微微一笑,牽著他的手,引至王座之前,請他坐好。這才命危須國中大臣,起義首領上前來參拜新國王。城中百姓聽說這個西域長史不貪城池,擁立王室後裔,大為感動,心花怒放,歇盡所能地犒勞漢軍。城中大街小巷,歡聲如潮,直如過節一般。

    轉過天來,賈仁祿來到王宮,朝見季孟,並求其出兵,共同對付焉耆。季孟本就同焉耆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聞言欣然同意,出兵兩千,任憑賈仁祿調遣。

    這邊廂焉耆王元崇猛攻交河城不下,正愁眉莫展之際,忽聞危須城被漢朝大軍攻下了。一拍桌案長身而起,指著來人,正欲喝罵。驀地裡只覺天旋地轉,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邊上兩美女忙搶上前來,為他捶胸揉背,過了半晌,方醒轉過來,顫巍巍地道:「撤……撤……兵!」

    焉耆大軍正攻得起勁,眼看著城池轉眼便破,金錢美女,可以任自己掠奪,禁不住交河城下口水匯成小河一條。可打了半天,卻聽得這個亂命,個個一臉鬱悶,卻又不敢不執行,迅速退了個乾淨。車師前王鬱林倒也不敢追趕,只是命人例行公事的衝著敵軍退去的方向喊上幾聲,發洩胸中鬱悶,僅此而已。

    一路之上,元崇不斷接到敗報。鎮守危須的愛子樊諸已被殺,新任西域長史已立故危須王之孫季孟為新任國王。季孟為報滅國之仇,已起傾國兵馬殺奔焉耆去者。更有流言傳說焉耆城已破,焉耆王全部直系親屬已被斬殺殆盡。年輕貌美的王后嫌富愛貧,已改嫁給一年老乞丐云云。諸如此類傳言,莫衷一是,不知真假,軍中一時傳遍,全軍上下一片沮喪。元崇聽聞之後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口吐白沫,心臟病發,暈死數次。醒來時不住催促三軍速行,回救國都去者。

    如此急行軍數日,這日來到一處險要所在,正行間,兩旁高坡之上忽地喊聲大起,各有一彪軍馬殺到,右側一員上將,英俊閑雅,手提銀槍,正是趙雲。焉耆大軍攻城許久本就甚為疲憊,加之屢聞噩耗,心膽俱裂,鬥志全無。如今在這荒郊野嶺,突遇伏兵,如腦後被人打了悶棍一般,一時嚇得蒙了,竟忘了抵抗。待得回過神來,哪還敢反抗,紛紛恨爹娘只給了兩條腿,跑得不快。各使看家本領,成名絕技,逃命去了。

    趙雲直撞入軍中,手起槍落,格殺數人。一瞥眼間,望見遠處一人,相貌不俗,衣著打扮,大異他人,料是焉耆國王,大喝一聲道:「賊酋哪裡走,納下命來!」喝完便奮力追將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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