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貝這個傢伙命是真的不好,幾十歲的高齡才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老子從王位上盼下來,卻只高興了不到一天,便被我這個摩納哥的實際統治者給遮掩住了他渴求的光華。
摩納哥當地時間下午七點整,英國金融時報的官方網站上首先爆出了一條令全世界失眠的消息,而在我用這個消息向全世界宣佈自己入主摩納哥海水浴場公司僅僅十二個小時之後,法國尼斯的蔚藍海岸機場,便又讓世界上所有投機者的心臟都超負荷運轉起來。
香港思囡投資董事會主席葉囡,聯席總裁曾紫墨,南美老虎基金首席經濟分析師福克斯,俄羅斯極光基金總裁薩蘭諾娃,美國美林投資聯席總裁奧尼爾、摩根斯坦利首席執行官哈里森、高盛聯席運營官桑頓,瑞士瑞銀集團董事長馬塞爾#822;奧佩、法國農業信貸集團總裁勒內#822;卡隆,這一個個令世界顫抖的身影,間隔不斷的向摩納哥挺進著,像極了暴風雨來臨前的雲層積聚。
當然,這些人當中也包括現任歐洲嘉德銀行董事局主席、那個整天被熙凝和熙漪搞到滿身沙子的樸慧姬,雖然她最近半年來很少在媒體上曝光,但這並不妨礙國際金融市場上空積雨雲凝聚的過程,現在傻子都知道,一群有足夠能量讓世界金融市場地震的瘋子們聚集在了摩納哥,而摩納哥。現在住著一位靠金融投機發家的首富。
最先趕到我地「皇宮」裡來的,是已經從功成身退的菲奧裡納手中接過權杖的曾紫墨和一見到熙漪就抓狂的姐姐,或許是因為時差地關係,曾紫墨的精神明顯沒有被熙漪那稚嫩的童聲電到的「姑姑」好。%%%小%說%網
「如果累了,就去休息下。我想那幾個老東西,可能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到!」因為實在是不忍心看曾紫墨現在這種坐立不安地樣子,我最終還是沒忍住在眾目睽睽之下須臾了一句,雖然。我明知道曾紫墨的疲憊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走進這間屋子之後才產生的。
「沒關係!」就像姐姐聽到熙漪的聲音會「精神失控」一樣,我的關心,同樣讓心不在焉的曾紫墨感受到了電擊的戰慄。
「或許我們還可以談談現在的紐約共和!」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我只好用工作為借口,殘忍地將曾紫墨帶到了我自己的書房。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也把樸慧姬拽了進來。
「你和福克斯地那次談判,我很滿意!」為了不被多餘的東西就纏到我的思路,我努力的開動著自己閒置了許久的左腦道「曾小姐,我不是在恭維你,所以。你沒有必要謙虛!」
「謝謝!」雖然已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我的話,但是慣性使然,曾紫墨還是心不在焉的應和了一句。
「別這樣,我只是想給咱們的計劃定個基調!」輪到我不自然的時候,我也有些茫然地胡言亂語道「曾小姐,坦然地說這一年多來咱們的債券銷售的很好,不管是思囡的、極光或者是嘉德,但是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從這些東西背後看到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風險?!」曾紫墨是專業的,至少是比我專業的……Paoshuom網,電腦站,PaoShuom。所以一提到工作,這位世界第一女總裁立刻就進入狀態道「葉先生,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次級抵押債券銷售狀況良好只是個表象,造成這種表象地原因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對沖基金和南美老虎一起分擔了那些高風險的債務,而把地風險的讓給了三大投行?!可是,讓思囡把這些低風險債券交給三大投行,不是你當時在紐約的時候定下的計劃嗎?」
曾紫墨說地東西地確是事實,但是我卻怎樣也接受不了。因為,我忽然從這個一向以理性為執著的女人身上嗅到了一絲危險地氣息,一種對某種事物依賴或是迷信到一定程度之後,放棄思考或者是是放棄理性的不良習慣。
「你認為我的計劃僅僅是到此為止?還記得嗎,你曾經問過我美國樓市下跌之後我們怎麼辦?」順手接過樸慧姬遞上來的紅茶,我內心不自覺地把眼前的二人比較道「紫墨。你這一年多來好像比以往工作更認真了。但是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你自己已經丟掉了一些東西。一些以前我很欣賞的東西!」
「理性?!」曾紫墨被我戳到軟肋,有些不自然的併攏雙腿道「葉先生,我記得是你讓我學著感性一點的,而且事實也證明你是對的,對嗎?」
「咱們還是說債券吧!」我足足凝神打量了曾紫墨十幾秒鐘,才在樸慧姬的輕咳聲中敗給眼神幾乎與我相同的她道「現在對沖基金拿到的,是那部分高風險的債券組合雖然這些基金是咱們自己的,但是這些風險並不值得我們擔心,日本是個好的著陸點,僅靠著日本央行和債券的利息差,我們的基金就能全部實現俯衝。我要說的,是思囡手裡現在仍舊滯留的那一小部分次級債券,雖然它們的風險很小,但是,我不想美國樓市在崩盤的時候,這些東西牽連到咱們的中流砥柱。」
「但是現在有這樣一個現實我們不得不考慮!」或許是真的習慣了我的思維模式,增紫墨竟然在我沒有陳述完自己的想法之前破天荒地插嘴道「葉先生,美國的現實現在是這樣的,美林它們從我們開始MBS開始,就一直緊盯著各個對沖基金的動作。而現在,因為對沖基金所收穫的暴力,這些投行們已經不滿足於那些低風險的債券,甚至,有一些小的投資行已經放棄了低風險承銷而專門做起了對衝!」
「這就是我要說地東西!」衝著臉龐微紅的曾紫墨歎了口氣。我故意把頭扭向窗外道「紫墨,你沒發現你說的,和我要講的,是一件事嗎?我是想讓你幫我想辦法把那些低風險的債券出手,而不是讓你告訴我說我在想什麼。對嗎?」
「我可以試試看」不知道曾紫墨是想試驗什麼,她在好不容易習慣了我順嘴喊出地她的新稱呼後,努力的掙扎道「由於對沖基金的淨值暴漲,所以短時間內美國地樓市只會升不會降。這樣導致的第一個後果,就是各大投行悔約,他們很有可能把那些高風險債券據為己有。如果出現這種狀況,對沖基金應該是痛病快樂的,一方面他們會把自己手裡的高風險債券轉回給投行,另一方面,他們會用自己的資金槓桿繼續增持自己手中的債券。所以,事情很矛盾!」
「你就跟我繞吧!」無奈的拋給曾紫墨一絲苦笑,我自言自語般的呢喃道「紫墨,我現在有這麼一個念頭。我想把咱們掌控的那些對沖基金拿到的所DMS,全部抵押給花旗和瑞銀他們用以套現,然後用合同強迫大小投行繼續賣給我DMS。當然,我也不會讓投行閒著沒事情做,因為美國地樓市還需要他們來扛,所以我打算做一種叫DS的新東西出來,把那些低風險債券全部都組合到這DS當中,讓投行的錢也熱起來!」Sap?」曾紫墨不自覺地用手撫弄了下自己紅透了的小臉後,若有所思的隨著我的語氣嘟囔道「投行現在最有可能做的是偷偷吃進對沖基金。而如果我們DS推廣開,那麼高風險債券和低風險債券的風險就很有可能持平,在被合同制約的無法對高風險債券下手地情況下,大部分投行應該會把目光重新聚焦到思囡手裡的那些低風險債券上來……」
「你是思囡的聯席總裁,不是華爾街的高級分析師!」聽曾紫墨對我的計劃再次滴水不露的解讀了一遍,我終於忍不住地搖頭道「紫墨,我要的是意見或者是建議,你現在站在金字塔尖上,不是以前的執行者了!」
「我不太明白這個信用違約交換的定義底線是什麼!如果單純地是給這些次級債券投保。我想恐怕沒有幾家保險公司接得下這麼大的單子!所以如果做成基金的形式,我想會好些!」曾紫墨終於在我的強迫下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臉紅的理由,當然,她下意識反映出的建議,也還是有一定水準地。
「我更想把這個延伸出來地東西叫做SDS,讓它來專門買被保險商承銷DS。而我們墊付給保險商地保費。可以看作是這個SDS的保證金,如果這個基金髮生虧損。那麼先用這筆保證金墊付,只有這些保證金虧完了,真正的基金投資人才開始虧損。這樣一來,所有的投資者就都可以在基金淨值下跌但自己卻沒有虧損的時候拋出。」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是你在擔心美國樓市下跌,或者是你在擔心那些投資人擔心美國樓市下跌讓他們無利可圖?」曾紫墨猶豫了半天,好不容易繞過彎子道「葉先生,你是不是已經預見到了什麼?」
「你呢?」躲開曾紫墨的疑惑,我忽然有些力不從心的敷衍她道「紫墨,樓市是遲早會跌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賣好這個SDS,讓思囡、嘉德和對沖基金在樓市下跌之前利潤最大化之後悄悄地把這些風險出手。記住,投資美國次貸市場不是我的目的,靠SDS贏利更不是我的目的,我要的,是MDSDS和SDS把美國的投行、商業銀行、對沖基金以及保險等非金融機構統統聯繫到一起,我要他們在美國樓市下跌的那天起抱著團跳樓,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對美國現行的金融秩序指手畫腳,才有資格在世界金融界內實施我們定下的新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