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西莫維奇不是一個能抗得住誘惑的人,尤其當他自己可以確定我許給他的遠景不是那麼虛無縹緲的時候,所以雖然切爾西在我們腳下輸掉了比賽,這個小猶太卻不怒反喜。
就像我說的那樣,如果霍爾多科夫斯基沒有違背我們當初給普京的承諾而只是蒙頭髮財,那麼普京完全閉著眼睛認定他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為既定事實。但是霍爾多科夫斯基放棄了漂白自己的機會,或者說,他用一種自己認為合理的漂白方式把自己放在了普京的對立面上。普京不可能妥協,一個切爾諾梅爾金還起不到殺雞儆猴的作用,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分析,霍爾多科夫斯基都必將慘淡的告別俄羅斯公眾的視線。
但普京同樣面對著很大的困難,因為尤科斯是俄羅斯本土最大的石油公司之一,而且霍爾多科夫斯基還正在積極地向盧卡伊爾的阿力克別羅夫學習,想把自己改嫁給美國美孚或者是雪佛龍#822;德士古。Paoshuom網如果普京迫不得已對尤科斯下手,那麼這支在莫斯科證券交易市場一直充當風向標的股票的價格一定會出現高致命性波動。這種波動以漣漪的形式反饋到節節攀升的北海原油期貨市場上的直接表現,就是投資者對俄羅斯原油供給保持謹慎樂觀,進而拉動油價飆升。或許在一段時間內這對俄羅斯乃至全世界的原油價格體系是有好處地,但波斯灣的那些富豪不是傻子。他們不可能不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幾乎用提高產量的方式來奪回被俄羅斯剛剛搶走的國際原油市場份額,如果這種事情真地出現,那麼整個國際原油期貨價格體系將面臨崩盤的危險,俄羅斯剛剛起色的石油經濟也會被扼殺在搖籃當中。
普京絕對不希望也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到那個時候他就將面臨一個兩難的境地。進一步。是用快刀斬亂麻地方式把霍爾多科夫斯基扔進監獄裡,但長久以來,西方國家一直致力於醜化俄羅斯監察機關和執法機構,如果普京這麼做了——網,手機站ap,PaoShuomC。那麼就一定會留下一些話柄,這個後果很嚴重,他不可能不在作決定的時候把它考慮進入。
而如果退一步,就是像當年葉利欽對付別列佐夫斯基那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讓霍爾多科夫斯基偷渡出俄羅斯,以盡快讓這件事掀起的風波平息下來。但從霍爾多科夫斯基平日裡的表現來看,這種沉默的殺手一旦被逼入死局,肯定是要拚個魚死網破,所以即便是他流亡到了國外,普京也沒辦法達到讓他閉嘴的目的。甚至還有可能白白扔給西方的那些陰謀家們一張嘴
那麼普京現在就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用小火慢攻的方式跟霍爾多科夫斯基耗下去,但前提是首先保證尤科斯不會受這件事地牽連太大。這或許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尤科斯的股東不止霍爾多科夫斯基一個人,我完全有能力穩定住尤科斯的股價
不過我不會這麼做,因為俄羅斯石油工業現在是盧卡伊爾、歐若以及尤科斯三足鼎立的局面,如果我幫助或者說控制了尤科斯,那麼歐若就將成為俄羅斯最大的石油公司,這對一個外國投資者來說。顯然是不合適的。所以,為了避免日後俄羅斯政府的某任總統以保護本國工業為目的來暗中制衡歐若,我只能自己首先退避三舍而把阿布拉西莫維奇這個暴發戶推上前台。
當然了,我肯定不能和阿布拉西莫維奇明說自己真實的想法,這種東西大家心裡頭清楚就可以了,說出來地時候還是要用冠冕堂皇理由做掩護的。再者說,我現在也是真的缺錢,所以阿布拉西莫維奇到是沒有過多的質疑我為什麼會送他這麼一份大禮,而且我還故作不捨得向他表達了自己希望伸手到俄羅斯航空身上的意思。小猶太不可能不動心。
「葉,你怎麼會突然想到投資俄羅斯航空業呢?」雖然其切爾西隊的那些球員離場時有些黯然,但這並不妨礙阿布拉西莫維奇追逐利潤的步伐,他不但沒有表現出「應有的」失落,反而乾脆像我一樣安靜得坐在了椅子上。
「其實我一直就想投資俄羅斯航空業,只不過以前的時候時機並不很成熟。我也沒有過多地精力和資金。現在既然套現了,我當讓不能讓錢放在銀行裡一天天的貶值!」我不太想讓阿布拉西莫維奇對我產生「先知」的崇拜和恐懼。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想試著搪塞過去。
我的這個理由和自己現在的處境有些矛盾,所以顯然不能滿足阿布拉西莫維奇的好奇心,這個小猶太費力地思量了一番之後,不死心地繼續好奇道「葉,難道你已經嗅到了一些不尋常嗎?雖然航空業的利潤也很可觀,但是和能源或者是金融行業相比,它地投資風險可要高的多!」
我當然是嗅到了不尋常!我還知道今年九月十一號以後世界航空業將出現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呢!不過這些話我也就是在心裡想想,根本沒辦法也不可能現在就說出來,所以故作深沉的在腦海中搜索了半晌,我繼續衝著阿布拉西莫維奇扯謊道「羅曼,你知道居住在莫斯科或者是葉卡捷琳堡的人每年到黑海度假的花費包括來回機票是多少嗎?是六千美元到一萬美元不等!而這兩個城市當中的一部分人到我們中國的雲洲、秦皇島、青島或者連雲港的花費卻只有區區的兩千美元。從這些數字上,你難道還不能嗅到什麼嗎?」
「今年是世界航空年!」在阿布拉西莫維奇半信半疑的眼神詢問下,我自顧自的點燃煙道「我的確是準備投資航空業,而且不僅僅是俄羅斯航空業,我只是想用俄羅斯航空公司股東的身份為跳板,跳回我們國內的國際航空圈,然後以俄羅斯-雲洲為中軸,向西歐和北美兩面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