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周圍,也確實。這外圍的一圈全都蓋了新房子,以前的四五層的舊樓都移到了裡面。
這下可難辦了,這一挪誰還知道哪是哪啊?
「大兄弟,你不認識我了。我認識你啊。」
這時老頭伸著那張又黑又瘦的臉說道:
「我以前在你們學校門口賣的。還記得不。」
這時我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一下子扭過臉仔細看了看這個說話的老頭。
賣紅薯的,我心裡想著,賣紅薯的,呵呵,這時我一下子想了起來那個時候和可心在一起的時候,可心就喜歡這口,一起出來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在老頭那買塊紅薯,這時這個老頭也就很熟了,但是時隔這麼多年,這個老人家還推著車賣著呢?我的個天啊。我一下想起來心裡頓時有點暖意。
「我記得你不一三中的,你好像是一中的那個男同學吧。」
我一聽,頓時覺得這個老人家的記性真的很好,頓時我恍然大悟,這個老頭這麼熟悉我們他會不會知道可心住在哪啊?
「大爺,你可真是好記性。是啊,我是一中的。」
「嗯,我知道,你好像叫小軒的吧。呵呵,我記得記得。」
「那你還記得那個女孩不?」
老頭看了看我,充滿慈祥的說道:
「那個可心啊?」
「是啊,你老人家還知道名字啊,真是不一般。」
老頭一笑,喜上眉梢。
「你這孩子可真夠逗的,那可心就是我們大王村的,我怎麼不知道啊,我們村啊,除了王性就是複姓司徒啊。他是西邊的,我是東邊的,你說說看,我記性再不好,我這一個村裡的人我還不認識啊?你這孩子啊,那個時候可心啊,在三中,高3班。你知道她為什麼喜歡吃紅薯嗎?她呀,打小就吃我烤的紅薯。」
「什麼?可心跟你一個村。你當時怎麼不給我說呀。」
「你這孩子,你也沒問我呀。你沒見可心那閨女叫我叫得那麼親嗎?」
我一聽頓時大喜。心裡甭提有多高興啦。我的天啊,這都是什麼事兒啊,真可應了那句話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麼好的機會,咋就讓我撞上了呢?我真的是感謝上天給我這個機會啊。
我急忙從車上下來。拉著大爺的手,激動的說道;
「大爺,你能不能快告訴我,怎麼去找她。」()
這時老大爺並沒有爽快的告訴,而是表情暗淡,語重心長的
「孩子啊,聽說你們啊早就沒在一塊了,當時啊,我也問過可心。我問她,那個小軒呢?她說你在上學。我問她怎麼不去上啊。她說什麼家裡要搬家,不知道要搬到哪去,這樣吧,我把你領到她那個嬸子家,她可能知道具體的地方。」
我一聽來勁了,天啊,沒想到這回還真有了她的消息。
「大爺,要不你坐我的車子吧。坐車子快點。」
大爺一聽,直搖頭,笑著說道
「孩子啊,我還是推著這個吧,前面也沒多遠啦很快了。」
「要不這樣,把你的這個攤子別要了,多少錢,我給你。我現在真的好想去見見她。心急啊?」
老大爺一聽,笑了。
「你這個孩子啊,怎麼說話的呀,這哪能說扔就扔了呀,這個車子啊跟了我一大半輩子了,我怎麼可能把它扔了呢?這個可是我的好夥計啊,不行不行,你給我多少錢我都不會扔的。要不你先走都行。你先頭先走吧。」
我一看這老頭真擰,算了。就這樣走吧。
「好咧,大爺,我跟著你慢慢走,大爺你先走吧。」
「好咧。」
就這樣我們倆一前一後,放大嗓門邊聊天邊走。
「你說說啊,你們這年輕人啊,說分就分,分了又想,談戀愛啊,真是折磨人。我看可心那孩子可是個好孩子,你不知道小的時候,可心就在學校裡面拿獎,大人們哪都誇這孩子長大有出息。你們不上學了,我也沒好好見過她,也不知道她現在咋樣了。」
「你們不是一個村嗎?怎麼不知道啊?」
「呵呵,我一個擺地攤的老頭哪有那個閒心去打聽那閨女的事啊。我自己的事還顧及不過來呢?我跟可心見面也是兩三年前吧。好像回來了一趟,還給我熱情的打招呼,我記得那一天她還買了五塊,我問她呀,我說閨女啊,這一下子買這麼多你能吃得完嗎?我問是不是給你捎的呀,她愣是沒吭聲,哎,我老了也不知道情況,聽你這麼一說呀,才知道你們早不在一塊了。」
我聽著,眼前立即浮現出可心那漂亮的臉蛋,那甜美的笑臉還有火爆優雅的舞姿。
「是啊,那個時候我們早不在一塊了,當時我又不知道她家在這裡,她也沒領我去過她家呀,所以她一走,我就怎麼也找不到了。」
「這個孩子啊,別看她喜歡跳舞,看著跳舞的時候很瘋,但是她平常一點都不喜歡動,性格啊也屬於害羞的那種,見了生人都不說話。是個懂事的孩子。」
「嗯,是啊,她是個很好的女孩。」我心裡那種溫馨的感覺一下子又上來了,我們在一起的那短暫的時光似乎又一次回到了身邊。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本來我們是一面之交的朋友,沒想到我竟能遇到這麼一個一見鍾情的緣份。在那影院裡無意的耍壞竟讓我們彼此之間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愛情,還有我們唯一的愛情見證,那個硬幣的戒指至今還帶在我的手上,雖然我可以買到更好更貴的,但是這個我一直沒換過,奇怪的是這個硬幣戒指至今還是亮光閃閃,這是什麼?這難道意味著我們的愛情是光明的。我心裡很是激動,在外面這麼久,我那浮躁的心終於在此時開始沉澱了下來,我那起伏不定的感情在此時好像確實找到了真正的意義。
我望著前面這個為我指引道路的老人,我心裡無限的感激。我想要是我們倆真在一起白頭到老的話,我一定不會忘記這個賣紅薯的老人,這個如月老一樣意義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