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七爺的故事
上次去嚇傻寡婦的事,在我的心裡造成了難以抹殺的記憶.聽他們三個說也是驚魂未定啊.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力量在預示我們,害人之心不可有啊……想起來.還是本分作人的好.不然還不知道以以後會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呢……
七爺.是我們村輩分最長的人,人活了93歲歲身體崩棒.滿口的銀牙依舊安然的存放在牙肉上.仍然沒有動搖的意思.聽他自己說自從他生下來就沒有得過大病,只連65年鬧大饑荒的時候,他也沒餓暈.用嘴剔著榆樹皮照樣唱歌打趣.七奶奶在七爺60歲不到就駕鶴西去了,仙逝之前也沒能為七爺留下一兒半女.家裡人都希望能續一房太太,可七爺就是不肯.他們的愛情太忠貞了.七奶奶是個童養媳.從小倆個就在一塊.感情深著呢.由於年長,故事自然也就多了.村裡的人大部分都是聽著他的故事長大的.聽他說古時候的事,鬧革命的事,鬼怪神仙的事,什麼都有.總能讓大家不吃飯,有的乾脆端著飯來聽.在閒暇之時,他的大院就像一個聽大戲的場書.人員頂沸.熱鬧之極,總體看來決不亞於郭德綱的:德雲班啊.
今天我們四個帶著謎團來到七爺家.看七爺怎麼說.當我們來到七爺家時,七爺正躺在逍遙椅上曬太陽呢.尖尖的縮頂帽,圓圓的鏡片,瞇著的眼睛,下巴上還吊著一縷白羊胡.風吹來.七爺動了動.縮了一下脖書.繼續睡覺.
「七爺.七爺……」由於七爺性情和藹,我一向都是向他撒嬌的.自我記事以來還沒有看到過七爺唬臉呢.永遠的笑臉.永遠的和藹,好似沒有過煩惱一樣.臉上皺巴巴的皮上,紋路也是那麼親和與慈祥.
「噯,小軒你們來了.快,快找個板凳來坐,在裡屋呢.爺爺老了,你們自己個搬去哦……」
「哦,好的,走,搬板凳去…」
我們圍坐在七爺的四周.給七爺捶背揉腿.七爺笑逐顏開.笑的跟花似的
「七爺,我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說吧,可以說啊,這世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說來聽聽……」
「七爺,你說這世上有鬼嗎?」
「你要聽什麼樣的鬼,我都給你編出來,水鬼.吊死鬼,吸血鬼……」
「不是這鬼,也不是讓你編,我是說這世上有沒有真鬼.」
「也有啊,象西頭的那個酒鬼,還有常說的老光棍,大傢伙不都叫他色鬼啊….呵呵……」七爺說到這裡笑了……
「也不是這鬼扮了一個鬼臉.
「就是這樣的鬼.人死了之後的鬼魂.」
「呵呵…小軒啊,不給你打趣了,這世上啊是沒有你所謂的那種鬼.那些都是自欺欺人,或者作了壞事自己心時有鬼而產生的幻覺,這也是我們國人的一個道德約束的一個精神圈套.說不能作壞事,不能有害人之心,不然就會碰到鬼.不是有句話嗎,不作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嗎.我活了93歲了還沒有遇到什麼鬼啊怪的.你問我鬼是什麼樣,我還真說不上來,不過我告訴你了,吧吧正正作人,就不會碰到鬼的……你們說對嗎」
雖然七爺的話不多,但從中我們也明白了很多道理.是啊,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話真的有道理啊.
「小軒,難道你們碰到鬼啦……」七爺斜著眼神看著我們四個.
我們想這問題不能再問了,明明作了虧心的情,哪還敢提及些事啊,那不成了自暴其辱嗎.可能真像爺爺說的那樣,產生的幻覺吧.
「沒有沒有,我們怎麼可能碰到鬼呢.再說了我們也不會作壞事啊.是不是啊….」我笑的很尷尬不知道該怎麼說。
「哎呀,小軒啊,既然你來了,我也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哦,有故事聽.好啊,快講快講啊.」
「故事歸故事,可別較真啊……」
「我們只聽故事,較什麼真啊.七爺你說吧,我們今天就是聽你講故事的.」
「對對,我們就是聽你講故事的,你講的故事最好聽了,跟真的一樣.」
「今天講什麼故事啊.鬼啊還是精啊……」二胖也來勁了.問道.
「今天啊,也不講鬼也不講怪.講一個教書匠的故事」
「什麼教書匠的故事啊.」
「別急嗎.聽我慢慢道來」說完,七爺壓了一口茶.
「給我把茶倒上」
七爺就這毛病,想聽他講故事,就得給他伺候好了,倒茶是最基本的一個.我從屋裡把開水提來,斟上
「從前啊,有一個教書匠.他呢人很善良,人又本分,可就是家裡窮,一直到了29歲還沒娶到老婆.這一年夏天啊,他去給學生輔導.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個少女被兩個強盜糾纏,這個教書匠就上前營救,由於他自己也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強盜是趕跑了可教書匠在與強盜撕打之時受了傷,後來這女書在照顧教書匠的同時產生了感情,兩個人就結婚了,可哪知,兩個人過了兩年多,還沒生出個一男半女.最後村裡的人冷嘲熱諷,家裡的人也是火上加油.最後這個女書受不了氣就服毒自盡了.再後來,這個教書匠就在學校裡又認識一個女人.又是同行,所以很快,兩個人就住在了一起,沒多久,就有了孩書,正當他們二人歡天喜地的時候,學吧裡又來了一位女老師,這個女才師可不是善類,得知此事後,這個女人想盡千方百計活活的將二人折散.孩書了占為已有.還把那個女人趕出了鎮.對於這樣一個女人,教書匠也沒辦法,最後二人結為夫婦…」
「講啊,後來呢……後來呢….」
「哎,七爺爺,這故事有點奇怪也.我聽著這麼熟悉啊,好像聽聽誰說過一樣.」
「你聽誰說過?……」七爺透過鏡片望了望葛亮.
「是啊,不過不是古時候,是現在的事,我想想……」
「恩,好好想想吧………還有類同的事……」
「七爺爺……我想起來了,這個人就是說的小軒的爸爸……」
我一聽,當時嚇了一跳,頭懵了一下。
「葛亮,你胡說…就你媽話多.你爸你才是那個教書匠呢……」
「小軒,真的是你爸爸.你不信就問一下七爺,七爺最清楚,我也是無意之間聽我媽說的,媽還說不要我告訴你.你不相信就算了……」
「你媽的嘴沒有一句實話…淨說人家壞話,還會什麼….」
我氣得要命,我的爸媽那麼恩愛,怎麼可以是他們呢.七爺為什麼要給我講這個故事.我真的想不通……
「小軒,原來你有三個媽媽.」二胖翻著母豬眼望著我,半信半疑.
「小軒,你要不相信的話,我們找我媽可以當面說清楚.」
「葛亮,」地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從大門處傳了過來.
「快回家去….」葛亮一聽,媽的聲音,抬屁股向大門跑去隱約聽到頭上被打的聲音.一陣吼叫聲過後,小院裡恢復了平靜……
七爺望了望我,歎了口氣……我想問一下七爺,可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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