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絲猴也真是拚命了,獸性大發「嗷嗷!」狂叫,捨了徐清,回身拚命向白靈撲去。不過白靈可不是徐清那初學乍練的『二把刀』,他在這凝碧崖聖境之中不知活了多少年,期間更不知曾殺了多少試圖挑戰白靈貓尊嚴的異種靈獸,僅僅一頭發狂的峨眉山金絲猴又焉能嚇住它!
就見白靈冷冰冰的盯著那金絲猴,前爪去勢突變,正迎上金絲猴襲來的兩隻猴掌,緊接著它身子一蜷,「唰」的一下兩隻後爪竟也突出了八道尺餘長的利刃,攻勢不變再取那金絲猴的咽喉和下腹。
徐清一招就被一隻猴子給逼退了,頓覺臉上無光。腳尖在崖上一顆藍色的小花上輕點,旋身回來,手中寶劍上的劍芒更盛。不過他也犯了一個初學者經常犯的錯誤,也再沒有什麼劍招不劍招的了,拿劍當刀使,剁肉餡一樣就朝那金絲猴砍去。
那金絲猴本來就不是白靈貓的對手,只憑著一股心氣死戰,但終究難以彌補實力的差距,更何況還有徐清這個實力也不是很弱的幫手呢!剛才它沒有選擇逃跑,就已經注定了悲慘的結局。
那白靈才不管敵人悲慘不悲慘呢!上次蛻皮時險些被這些金絲猴偷襲喪命,此次焉能放了它。「噗噗!」兩聲刀子進肉的聲音,白靈那鋒利的爪刃竟然毫無阻礙的就刺入了金絲猴的手掌當中!不要忘了就在剛才這猴掌還直接拍開了徐清灌注真元的寶劍。還不及那金絲猴慘叫出聲,白靈的兩隻後爪上下齊出,輕輕一掃已經劃過了它的咽喉,另一隻後抓狠狠地刺入腹中。同時徐清的寶劍也再次攻來,彷彿發洩一樣瞬間劈下數十劍!將那金絲猴的腦袋砍得稀爛。
徐清旋身落在剛才那猴子立身的地方,「呼呼」的喘著粗氣,眼看著那猴子的屍體落入深淵之中,半天才聽見「吧唧」一聲,還不知摔成了什麼樣子。此刻徐清的身子甚至興奮的輕輕顫抖,那種感覺也說不清是恐懼還是興奮,或者是二者皆有。雖然對手只是一頭猴子,但給徐清的感覺卻好像他殺了一個人。當然實際上是白靈殺了那金絲猴。
半天才緩過勁來的徐清看著正悠閒的舔爪子的白靈,苦笑道:「原來隨便動動嘴就能讓多少人送命歸西,還以為殺人沒什麼了不起的呢!沒想到今兒自己動手稍微試試,還真不是什麼舒服的活!」
雖然感覺並不好受,但徐清畢竟是心理學的大師,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將一切負面情緒都疏導出去,從新恢復了冷靜。他仔細的四下觀望,心道:「剛才那猴子就是在這跟白靈起的衝突,如果真是守著那飛劍的,恐怕洞口就應該在附近。」
不過徐清找了半天卻沒看見任何異常的地方,不由得有些動搖,心中暗道:「難道說這本就是杜撰出來的故事?根本就沒有什麼藏劍古洞?更沒有什麼前人飛劍?」
徐清有些洩氣的吐了一口濁氣,苦笑道:「哎!也許是我太貪心了吧!如今能學道修真之術,求得長生不老飛天遁地之能,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還要求什麼別的呢!」
似乎聽懂了徐清的話,白靈眼中閃出一股笑意,輕飄飄的跳到他身邊,伸出爪子在那劃拉兩下,剝去叢叢花草,竟就在徐清的身子後面顯出了一塊白色的玉石!原來白靈早就發現了這石門入口,正要過去招呼徐清,卻遇上了那金絲猴。而徐清坐在這裡就顧著看別的地方了,卻把屁股底下的地方給忘了,這還真是『燈下黑』。
徐清大喜過望,抱過白靈,也不顧它剛才添了半天爪子上的血跡,狠狠地就親了一口。興奮道:「我的白靈!你還真是我的福星!太好了!找到了!」
只見一塊足有三尺見方的純白色的和田古玉,完全鑲嵌在懸崖之上,便是沒有這些花草,在遠處看大凡也不會在意。
徐清湊近一看,見那玉牌上淺淺的鐫刻著『飛雷秘徑』四個隸書大字。看那字體渾圓,氣韻厚重,恐怕不是尋常人能寫出來的。
徐清心中大悅,道:「看來就是這裡了!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啊!」不過他用寶劍在周圍試探卻沒發現有能容身而入的洞口。目光又落回到了這玉牌上,輕輕敲擊只有「箜箜」之聲,彷彿古代編鐘的沉聲。
「難道洞口就藏在這下面?」心中生疑之後,立刻就用寶劍沿著那玉牌邊緣劃開。所幸這洞府的原主也是為了後來有緣人取寶方便,並沒有設置禁法。尚不及徐清將那玉牌安全翹起來,就聽見裡面「嘩啦」一聲,似有土石坍塌,緊接著那玉牌一動,竟就向裡邊倒去了。
徐清嚇了一跳,飛身掠到一旁,只見那玉牌之下倒進去一片土石,顯出了一個能有一人來高,三四尺寬的洞口。其中幽暗無光,一股陰森的冷風灌湧而出,若是細看還能見一些閃亮的光芒,閃光過後還有雷鳴之聲。
徐清微笑道:「這洞叫做『飛雷秘徑』倒也貼切,卻不知這風雷閃電到底是如何生成的。」
徐清並沒有因為重寶在前急著衝進去,雖然並未曾有過盜墓經驗,但電影還總是看了不少的。如今他縱然有些神通也還沒能脫離空氣存活,這樣剛剛開啟的洞穴總要通風換氣才行。他倒也不在乎這些許時間,而且裡面有沒有異獸毒蟲還需細細觀察,萬萬不可魯莽行事。
又等了半晌,細細聽裡面並無異常動靜,再嗅嗅衝出的氣流之中那股陳腐之氣漸漸稀少,徐清這才試探著把著洞沿探身進去。立時感覺道一股寒氣迎面而來,不過比之龍崖洞的天風之氣還差遠了。洞內處處光潔如白玉,觸手華潤,還有淡淡的濕氣。耳邊更有雷聲陣陣,聲波反覆在洞壁內反彈,聲音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