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滿月的夜空下,翼人們排著圓環的隊形,緩緩的扇動著翅膀,身上繚繞著青色的魔法光暈,一枝枝雪亮的標槍帶著懾人的呼嘯與死亡將飛行船上的傭兵扎個透心涼,傭兵們大聲的呼喝著,用手中的弩箭,弓箭,火槍等遠程武器還擊。隨著一艘飛行船的燃盡落下,一陣狂暴的龍捲風突然在浮島上暴起,隨著一聲響亮的龍吟,變成龍身的法芙娜從旋風中飛出,飛速的向傭兵運輸船飛去。「龍!是龍!」傭兵們都竟呆了,手中的武器險些掉在地上。他們萬萬沒想到翼人這邊竟然有條龍!此刻他們都在詛咒著,詛咒天殺的顧主竟然不告訴他們真相。雖然他們都是一些為錢賣命,殺人不眨眼的主,但龍族對他們來將實在是太可怕了點,這不是靠血性和拚命就可以戰勝的對手,而是完全恐怖級數的存在。而翼人雖然知道法芙娜是孫士傑的魔寵,但眼下這種情況和天性對龍的恐懼也讓他們提高了警惕,迅速的升高了位置,畢竟孫士傑也是人類,眼下很難保證他站在哪一邊。法芙娜快速掠過飛行船,帶起的暴風讓小小的飛行船劇烈的搖晃起來,傭兵們頓時跟著搖晃起來,驚叫聲此起彼伏的響了起來,不知道是哪個傭兵先嚎了一嗓子,率先向法芙娜發動了進攻,然後所有的傭兵們也乾脆拼了!畢竟誰也知道,這裡無路可逃,龍族才不會接受投降呢。法芙娜懸浮在空中,看到傭兵們反抗,頓時玩心大起。突然對著飛行船扇動了幾下翅膀,翅膀扇起了大風,飛行船像風暴裡的小舟一樣搖晃不已,正在抵抗的傭兵們頓時七倒八歪,手中的武器全甩了出去。『喂喂!你在幹什麼?』孫士傑看她玩的高興,大有把這些飛行船當玩具地架勢,急忙對她說道。
「嘁,讓我再玩會嘛……」法芙娜興奮的說道。但還是執行了孫士傑的命令。「這裡是我『風火女王』法芙娜與布伊斯特女王御下龍騎士。孫士傑公爵臨時行駐地點!你們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我的尊嚴!公爵的尊嚴與王國法律!現在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否則你們這些卑賤的蟲子將面臨我和公爵大人的怒火與王國法律地制裁!」法芙娜義正詞嚴地說道,在魔法的作用下顯的震耳欲聾。『說的不錯啊,誰教你地?』風火女王『是說你嗎?』孫士傑驚訝法芙娜竟然這麼會說官話。而她的外號似乎有有些怪。『看多了就會了,』風火女王『。我地名號不錯吧?』法芙娜得意洋洋的問。『說實話,真俗……』孫士傑腦門上掛了幾
條黑線。『你說什麼!?』法芙娜頓時暴跳如雷。就在孫士傑和法芙娜互掐地時候。飛行船平靜下來了,被搖的七暈八素的用兵們聽見了法芙娜的話,頓時喪失了抵抗的勇氣。做傭兵這行的都是消息靈通的人,即使再怎麼糊塗,也聽說過王國出了一個巨龍騎士。而龍族是不屑於撒謊的,所以這頭龍說的一定是事實。他們做傭兵的雖然偶爾也會觸犯法律做點抓奴隸打劫的事情,但卻不可能和國家機器對抗。對一個公爵舉起武器的罪名夠砍他們幾百次腦袋了,何況這個公爵還是個龍騎士?
喪失鬥志的傭兵們剛要拋下武器,卻發現武器早就被丟掉了,只能膽怯的看著法芙那和天空的翼人,此時他們也疑惑起來,一個公爵和翼人怎麼攪在一起?
孫士傑從浮島上起跳,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跨越了上百米的距離,重重的落在了飛行船上,飛行船頓時劇烈搖晃起來,嚇的那些傭兵立刻蹲下身體抓住船板。微妙的用魔力控制風來實現超級跳已經是信手拈來的事情了,孫士傑充分的將魔法與格鬥融合在一起,發揮出了一加一大於二的威力。但在這些不明白魔法奧秘的傭兵眼裡,孫士傑的行動簡直就是驚世駭俗了,究竟什麼樣的人才能一跳上百米?
傭兵崇尚強者,所以他們敬畏的看著眼前這個身穿古怪皮衣的年輕的公爵大人。非常少見的黑髮與黑眸讓長年走南闖北見識豐富的他們十分困惑。
孫士傑也在打量這些傭兵,他們大部分四肢粗壯,面容蠻橫,鬍子拉碴,穿著磨的發亮的皮甲,組合甲,半身甲,胸甲等有好有壞的護具。甲板上掉著他們的武器,各種大小的弓箭長矛刀槍劍戟,甚至還有木棒之類的鈍器,看起來十分符合捕奴團的形象。看到孫士傑的動作後,法芙娜周圍突然刮起一道看不見的風牆。數秒過後,變回人型穿戴整齊的法芙娜跟著落到了孫士傑旁邊,引起一片驚呼。孫士傑發現這些傭兵一個個都傻呆呆的看著法芙娜,對他這個公爵明顯的無視了。「咳!」這些傭兵看法芙娜的眼光讓孫士傑覺的自己的私有財產受到了侵犯,於是他故意咳嗽一聲,讓這些傭兵明白他們的立場。「好了,現在告訴我誰是你們的頭?」孫士傑冷冷的看著這些傢伙,作為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青年,他對這些捕奴團成員沒有任何的好感和憐憫。傭兵們騷動起來
,有人點亮了火把,人群分開,一個身材高大,穿著全鋼半身輕鎧甲,面容陰沉,臉部的傷疤從額頭穿過左眼一直到下巴的壯漢走了出來。「參見公爵大人,我是旋風傭兵團第十中隊隊長荷恩漢。」他生硬的行了一個禮,由於驗上的傷疤傷到了神經,他的笑容十分恐怖。「你知道你們做了什麼嗎?」臉上長疤的孫士傑見的多了,也不見他們有什麼厲害地地方,至於旋風傭兵團。確實聽說是個有些實力的傭兵團,但他們嚇唬強盜可以,嚇不著他,孫士傑冷冷的問他。「大人,我們也是受僱傭而來的。」傭兵隊長荷恩漢說道,他從身上拿出一卷契約書說道:「是下游城鎮的多哈勳爵僱傭的我們,翼人霸佔了森林,污染了水源。我們受命來討伐他們。」傭兵團不能告訴別人客戶的身份。這是基本的行規,但傭兵隊長荷恩漢知道以目前地情況來看他不說也不行,乾脆來個和盤托出。他是個比較識相地人。
頭頂的翼人有懂人類語言的,頓時憤怒的大罵起來。因為這些理由一聽就是無稽之談。翼人地家鄉就是森林。他們認為萬物都是有生命的,所以在漫長地時間裡學會了與自然共存。而人類對森林的濫伐和無條件索取實在讓他們難以接受,這也是他們與人類地衝突之一。「哈哈。真是不錯的理由,沒有任何的毛病。不過,那多哈勳爵有沒有說過要讓你們抓些翼人少女回去做女奴呢?」孫士傑微微一笑,凝視著傭兵隊長荷恩漢的眼睛。「公爵大人真會說笑,多哈勳爵是名門雷頓家族的子嗣,怎麼可能會這麼做?我們只是……」「夠了!」孫士傑冷酷的打斷了他的話:「給我聽好了,回去給我傳個話,告訴那個什麼狗屁多哈勳爵,這裡是老子說了算,他算哪個鳥?叫他以後少動翼人的腦子,如果再出現這類的事情,鄙人一定登門拜訪!如果有意見,讓他到首都皇家衛隊第七中隊駐地去找我,我隨時候教。現在給你們十秒鐘的時間,帶著你的人手立刻給我滾蛋!」傭兵沒有敢鋌而走險,乖乖的答應了,他們揀起武器,升起風帆離開了。孫士傑飄離了飛行船,來到了翼人族長馬其諾旁邊。「謝謝。」這個翼人族長收起武器,對孫士傑說道。「你們的陣型和標槍技術很厲害。」孫士傑由衷的讚歎道:「我似乎多事了,你覺的是不是把他們全殺了好?」孫士傑問馬其諾,他剛才似乎有些太自作主張了。「不,我們翼人信仰善良,美麗與恩惠的自然女神,殺戮與我們並不相稱。」馬其諾搖搖頭:「我們不是象獸人那樣的好戰份子。」
「是嗎。」孫士傑點點頭,所有的宗教果然都是差不多的,除了專制性之外,催人向善是主要的宗旨。翼人們緩緩的飛回到浮島,迎接他們的是族人熱情的歡呼。尤其是他們對待孫士傑,明顯沒有一開始那麼生硬了。奧拉似乎很高興,親熱的上來和他們說話,結果被法芙娜看準機會抓進了懷裡,淪為了寵物。
第二天一早,孫士傑準備離開了,馬其諾和不少翼人前來送行。「真是非常感謝你,有了這些,這個冬天的光景想必會比往年要好一些。」馬其諾感動的說道。孫士傑將戒指裡的不少第七中隊的備用物資都留了下來,也算為翼人略盡綿薄之力。「別客氣,這對我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孫士傑笑著說道,然後他平靜了笑容,認真的說道:「如果以後有什麼事情,或者你們想遷移這裡,請一定要來首都找我,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的。」「如果真有這一天的話,我一定會去的。」馬其諾拍拍孫士傑的肩膀:「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類,我願意與你成為朋友。」然後兩人來了個男人式的熊抱。奧拉也來送行了,她雙眼通紅,用霧濛濛的眼神看著孫士傑。「我會來看你的。」孫士傑對她說道,奧拉的眼淚立刻就下來了。「我會等你的。」她抽噎著說,孫士傑摸模她的腦袋。「跟我來一下!」法芙娜突然神秘兮兮的對翼人族長說道,然後向遠處走去,馬其諾疑惑的跟了過去,不一會法芙娜滿臉笑容的回來了,而馬其諾卻一臉的僵硬。孫士傑他們起飛了,離開了翼人的地方。
坐在馬法芙娜背上的孫士傑問她:「你對馬其諾說了什麼?」法芙娜興奮的揮動著翅膀:「我說如果他敢把奧拉嫁出去,我就把他當球踢!」
「為什麼?」「你自己想!」一人一龍迎著朝陽漸漸遠去,少女扇動著自己的羽翼,微風吹來,拂亂了她的頭髮,迷離了她的眼睛。少女就這樣癡癡的看著遠方,一直一直的看著……
老虎封推倒計時中……還有四天……